233誤入驚仙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緋色看向了旁邊,已經沒有了楚天釗的影子。皺了皺眉頭,楚天釗這個混蛋。
在心裏罵著,春初入了房間內,看了緋色一眼,在一眼,看著緋色還是賴在床頭上不想起來的樣子。
“小姐,你幹嘛呢,那麽怨念的表情,王爺欺負你了。”春初手中端著洗臉的臉盆,奇怪的說道。她當然是看到小姐醒了,但是在亂動,就是不想起來的樣子,所以才問道的。
緋色一想動,卻感覺到渾身都不舒服,那是種酸澀的感覺。她能體會得到,楚天釗這個混蛋,再次在心底罵了一句,當她是泄憤呢?還是幹嘛!
這麽沒完沒了,昨晚被楚天釗折騰到很晚,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其實是考慮了的,但是在氣頭上的女子不要去考慮她的智商,所以自動的忽視了吧!緋色扭動著不舒服的身子。
那個臭男人,果真就是每一個好男人。
“春初,去準備水,本小姐要沐浴!”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說說了出來,緋色的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迎來春初曖昧的眼神,緋色直接是不想說話了。
躲在被窩裏,畫個圈圈詛咒楚天釗那個混蛋。
春初嬉笑著出去為緋色準備沐浴的東西,緋色沐浴時也把春初給攆了出去。她發誓,一定要把春初盡快的許配出去,這個磨人的小鬼頭。
緋色怨念的沐浴完,坐在銅鏡前給春初挽發。衣服也是春初備好的,直接就穿了出來。和她帶來的一般,但是發卻被春初全部挽了上去,從今天開始,她已經是已為人妻的女子了呢?
緋色沒有說話的權利,對於她自身打扮的時候,為啥,因為她說話了後,依照著打扮出來的。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開始春初和她不熟的時候還會依照著她的要求來,但是後麵直接不理會她的說話。
她說的時候還要被春初幾句話給否決了,並且說些一點也不像個婢女的話。她到弱了一層,讓她們管著,緋色也不在意,因為她知道春初她們是為她好的,所以她就沒有拿出一個主子該有的威嚴。
漸漸的下來,春初幾人竟然也會一點也不覺著她威嚴了,讓人聽起來就鬱悶的一件事情。
緋色梳妝好後,走出了房門。迎著太陽。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侗鄉的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飄逸悠揚?秋天帶著落葉的聲音來了,早晨像露珠一樣新鮮。
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使人想聽見一陣高飛的雲雀的歌唱。正?如望著碧海想著見一片白帆。夕陽是時間的翅膀,當它飛遁時有?一刹那極其絢爛的展開?多明媚的秋天哪,這裏,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燼,這是千萬座山?風都披著紅毯的旺盛的國土。那滿身嵌著彈皮的紅鬆,仍然活著,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
緋色看著這個好天氣,心情也好了起來,和齊南比起來。西楚的天氣真的是太好了。一點炎熱的夏天氣息感受不到,這裏就好似秋天,一天金黃色的燦爛中。
緋色從楚天釗的口中還是了解到的,西楚的天氣和齊南的總是不相同,這裏時間好似要快一些。就像世界各地的氣候溫暖不同。所以緋色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差異。
大地穿上了一件金黃色的毛衣,枯黃的揚樹葉和鮮豔的楓葉飄落下來,好象是幾隻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雖然好些地方已經是黃葉飄零,碎落,可是青鬆爺爺還穿著碧綠碧綠的長袍,顯得更加蒼翠。
花園裏,菊花爭芳鬥豔,紅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勝收。柿子樹上的葉子全都落了,可黃澄澄的柿子在指頭,像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橘黃燈籠,紅通通的海棠把樹枝都壓。
緋色好心情的遊蕩在楚王府內,凡是路過的人,或者站立或走動的人,見到緋色都是一聲低頭,禮貌的喊著。“王妃!”緋色也是微笑著點頭之意,溫暖的笑容,柔和的表情,像是天使降臨人間一般。
緋色從來不會對這些人表現自己的任性,她身邊陪著春初。兩人遊蕩在楚王府內,沒過一處美麗的地方,總是會停住腳步觀望。
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有一處湖麵映入緋色眼前,那是鏈接著外麵的地方,裏麵的湖水像是池水般,占領了楚王府大半個地接。
迎春花臨水而栽,嫋娜地垂下細長的花枝,鵝黃色的花瓣靦腆地開滿枝條,隨著微風拂過水麵,宛如少女攬鏡自照,欲語還羞。明媚的陽光透過盛開的櫻花樹,灑下碎金般的親吻,斑駁的樹影蕩漾在河麵上。
一縷淡淡的春風帶起似雪的櫻花,飄飛,旋轉……漫天飛舞,最後依依不舍地飄向遠方。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引人遐思;婉轉清亮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樹叢花間,剔透歡快。
而在往前麵走,繞過湖水和池塘,向著假山處看去。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緋色好奇的緩步走了過去,站在門邊,向裏麵看去。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紫苑”兩個燙金大字。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緋色奇怪這裏是誰的地方,楚王府還有著一片熱鬧和欣欣向榮的氣象。可能是昨天的婚禮,給今天夾雜了一摸熱鬧,沒有蕭條之色,而楚王府也是處處都是美景。緋色好奇的跨過台階,向著卷簾門走進去。
身後跟著的春初拉了拉緋色的袖子。“小姐,我們不熟悉楚王府,還是不要亂逛的好!”春初表情有些擔憂的說道。緋色卻是看了她一眼。
“怕什麽!我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現在……,所以看看自己的府邸什麽樣子,誰敢說什麽話!”緋色瞪了春初一眼,真是不懂得利用自身價值。這座比將軍府還宏偉的府邸,以後就算是她們的家了,她們總是要了解清楚透徹的吧!若是永遠都是這般想的話,那麽什麽時候她們才會有膽子把這座府邸給逛完呀!
緋色安撫的拍了拍身旁的春初一下,拉著她的手,一席淡紫色的衣裙在風中蕩漾。
緋色拉著春初往前走去,安撫好了她的心情以後,走過台階,進了幾部。這裏有是一處院子,但是卻更像是假山亭閣的地方。緋色走著卻突然間頓住了步子,看著前麵好似夢中一般的景色。
來齊南這麽久,為古代的宏偉建築震驚的同時,卻沒有好的人在裏麵入畫,而這一刻,緋色的心裏好似染上了一層不屬於這個地方的錯覺。
麵前的一幕讓她好似看到了畫中精美的不存在的一幕,前麵的亭閣好似海市蜃樓般存在,讓人不敢相信中。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雲白光潔的大殿倒映著淚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靈虛幻,美景如花隔雲端,讓人分辨不清何處是實景何處為倒影。
一彎綠水似青羅玉帶繞林而行,遠山黛隱身姿影綽。
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子,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隻輕輕一掃,緋色的心就似被剜了去,隻知隨他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他修長的晶指持了一隻翠青龍鳳酒杯,酒色瑩如碎玉,明晃晃刺痛徐子介的眼,不得不把視線下移,發覺他那雙裹了素襪的腳露在袍外。
它靜靜縮於一隅,仿若纖細無骨,卻勾起人心底裏的愛憐。緋色一眼望過去,從來沒有看到過楚天釗這麽弱似無骨的一麵。在她麵前的楚天釗,威嚴的,或孩子氣的,或別的麵貌。
但是緋色卻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樣子,他斜靠在軟榻上,那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人看去就能一眼迷醉在裏麵。
春初在後麵拉扯了一下緋色的袖子,好似在怪罪不聽她的話亂闖了別人的地盤一樣。
緋色吃驚在這裏麵,卻隻是一眼又馬上反應過來,暗罵了一句“該死!”楚天釗這個混蛋,一早起來見不到他的身影,現在卻跑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