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天葵致
被拋棄了的緋色還是同楚天釗一個屋,雖然兩人之間終究沒發生什麽。
但是這種尷尬的事情真是不敢恭維,以後的日子緋色都和楚天釗同一屋,反正總會被他找到理由的。
這一路緊趕慢趕,在第十八天的時候進入了西楚的地界。
比起齊南夏季的炎熱,到了西楚好像是進入了秋季一般,變得涼了起來,見慣了世界各地不同的天氣,緋色倒是不奇怪。隻是有些轉不過溫差來,進入了西楚的地界後,隻要十天的時間就能到達楚澱了。
所以已經消失了的迎親隊伍又冒了出來,吹鑼打鼓,好不熱鬧。
到了西楚地界,緋色開始的興致盎然也被消磨殆盡,隻留下虛脫的身子。
她沒有武功底子,沒有內力墊底,連春初都在趕了這麽多天的路上上生病了,她隻是無力的不想動。在會武功等人看來就是稀奇,到了西楚後,沒到一個城市都有官爺出來迎接。
這畢竟是到了西楚的地盤上呀!不是在齊南。西楚的人文地貌幾乎和齊南是一致的,隻有東夏不一樣,東夏草原居多。在緋色看來就是現代的內蒙古那種,而西楚和齊南一樣都是漢族地界的這種。
很奇怪的,在這裏沒有分著種族,種族少的可憐。南疆的南苗族,是分開的,別的都是沒有種族之分。
到了西楚後,緋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馬車裏渡過的,在也沒有了開始騎馬到處奔跑的興致。她在馬車裏睡得天昏地暗,好似要把所有的日子都睡過來。
在進入西楚地界第三天,緋色大姨媽光臨了。這種情況下,已經到了郊外,除了樹林還是樹林,中間就是大道。緋色喊停的時候,整座隊伍都停了下來。
“怎麽了!”楚天釗已經騎馬到了緋色的馬車旁,隨時守著她。生怕她氣候調整不過來生病了。
楚天釗一個手勢,全部都停了下來,緋色捂著肚子在馬車上打滾。她在現代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肚子疼,但是現在竟然疼的這麽受不住,讓緋色臉色慘白。不對呀!就算在將軍府的幾個月,雖然也又疼的時候,但是那裏像是現在刀絞著般難受。
她還以為是吃壞了肚子,當下身像是被水龍頭打開嘩嘩往下淌水的時候。緋色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日子來了,大姨媽什麽時候光顧不好,這種時候光顧。至少得等到她們到了楚澱再說呀!
緋色捂著肚子喊停車。楚天釗關心的欣起了簾子。看到緋色慘白的臉色。頓時擔心的上了馬車。從外麵吼了一聲。“叫冬雪來。”
冬雪這個大夫在這種情況下就起到了作用了,楚天釗上了馬車,嘴邊擔憂的問著緋色那裏不舒服,怎麽了。邊焦急的等著冬雪前來。
緋色捂著肚子。艱難的抬頭看了楚天釗一眼。“我大姨媽來了!”她說的平淡異常,隻是蒼白的臉色不正常。
而楚天釗聽到緋色的話卻是疑惑了,什麽叫大姨媽來了。他大姨媽在哪裏,她不是隻有太後一個姨母嗎?
楚天釗好奇的在馬車外和內看了一圈,奇怪的看著緋色。
緋色看著楚天釗的動作,想笑卻笑不出來。楚天釗這個二貨,這時候的表現真是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子。
連大姨媽來了都不知道,她要不要說是天葵來了,然後看看楚天釗的反應。還不等她說出來。冬雪就來了,上了馬車看到緋色的臉色和捂著的部位。一眼就知道出了什麽問題。
冬雪非常淡定的看著楚王,然後淡定的說道。“能請王爺出去嗎?這裏有奴婢就夠了!”冬雪的聲音一點也不擔心。小姐的日子一直都是她們丫頭算著的,但是這段時間趕路,似乎所有人都把這個問題給忘記了。
就連緋色也是這般。但是這個時候看到了小姐肚子疼,冬雪就知道小姐肯定是日子來了。因為小姐每次日子來肚子都會疼,但是卻從來沒見到像今天這般臉色這樣蒼白的,定是趕路的緣故。
楚王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裏,她真的不好意思跟小姐談論女人家的這種事情。所以把楚王支開是必要的,但是楚天釗怎麽會這麽容易走。他緊張的看著冬雪進來,但是一進來就是開口攆人,他有些懵了。
什麽情況竟然還不能當著他的麵說。“冬雪,快來看看你家小姐到底怎麽樣了,不要傻站著。”楚天釗在旁邊催促著,冬雪糾結的看著楚王的表情,有些怪異。
看楚王的這種樣子就是不會輕易走的樣子,但是她不好意說出來呀!而且小姐身邊肯定是沒有灰帶。
“楚天釗,你出去吧!這裏冬雪會看的。”緋色看了一眼楚天釗,直接攆人道。
冬雪會顧忌他是一個王爺,所以有些攆人的話真的不好說,但是隻能她說了。緋色放開捂著的肚子,這個時候又好了不少,真奇怪,冬雪來了就好了。難道真的是因為仁善被欺負的關係麽!
冬雪這個懂醫理的人一在,竟然不疼了。緋色嘴角抽搐著,為這種情況不知道是該哭呢還是該笑。
楚天釗怪異的看了冬雪一眼,在看了緋色一眼,幹嘛攆他呢?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不能當著他的麵說,楚天釗沒有反應過來,到還轉了牛角尖,一定要在這裏。
“緋色,你到底怎麽了,我就這裏,讓冬雪看。”楚天釗堅定的說著,就是不走,而整個隊伍已經停了下來,夏雨和秋落扶著春初也到了緋色的馬車門前。緋色看著楚天釗沒有走的意思,奸笑了一聲,看著楚天釗真的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外麵傳來春初有氣無力的擔憂聲,緋色頓了頓身子。
“我沒事,不用擔心!”緋色回了外麵一句,給了冬雪一個眼色,讓她不用理會楚天釗,直接過來給她看下今天肚子這麽疼是何緣故。更重要的是她這裏什麽都沒有,這個地方沒有衛生巾,用的是厚布和土木灰封起來的一個袋子,形狀有些像現代的內褲。不過也是需要洗的,因為不能用一次就丟了,下次定是還要接著用。緋色什麽都想到了,就真的沒有想到這個。
因為在現代總是用衛生巾,而且她還不喜歡備著,所以每次都是來了才去買的。而現在穿越到這具身體裏麵,倒是真的成了十指不沾陽春的大家小姐。所以這些東西都是春初準備好了的,她也不知道怎麽弄,隻會用而已,洗也不是她去洗,所以才覺著古代的下人什麽都要做,沒有一點尊嚴。
而春初幫她準備好了,所以她也從來不擔心,但是這次真的是因為突然間的趕路,可能因為心情緊張的緣故。都忘記了有這一招事情了,但是緋色疑惑的是,春初的日子在她的前麵好幾天,難道春初生病是因為大姨媽來了嗎?
“緋色,你大姨媽在哪裏呢?”楚天釗等著冬雪上了前,想起剛才那句話大姨媽來了,有些奇怪的問道。冬雪嘴角抽搐著,想笑不敢笑的模樣,大姨媽她是知道的,這個還是小姐告訴她的。並且告訴她為什麽會這麽稱呼,但是王爺怎麽會知道,奇怪的是還問小姐。
那懵懂無知的眼神,讓冬雪真的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王爺這個樣子,好可愛。
而緋色也被楚天釗的一句話給憋笑著,這個楚天釗,以往怎麽沒有發現,他竟然這麽呆萌呢?
“楚天釗,我葵水來了。所以你出去吧,讓冬雪給我看就行了!“緋色笑過後,看著楚天釗冷硬著幽深的眸子看著笑的歡快的兩個人,臉色暗了下來。是生氣了呢?她趕忙出聲說道,楚天釗的臉瞬間漲紅,鬧了一個大紅臉,他瞪了緋色一眼,趕忙的出了馬車。
他不是二貨,更不是傻子和不懂女子身體結構的男人。所以對於緋色的那句葵水他是清楚了不能再清楚的,那就是一個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麽幾天,但是他竟然打破砂鍋問到底。
楚天釗出了馬車,臉都還是紅的,卻也變得鐵青,所以青一陣,紅一陣。倒是讓外麵的人看不出來他是生氣了還是怎麽著,應該就是在馬車上吃了氣受了。
春初在楚天釗下來後,趕忙的想要爬上馬車去,她更是擔心小姐出了什麽事情呢?春初才要進去,冬雪已經扶著緋色的手出來了。
慢慢的下了馬車,她現在是想要去小解呀,這種坑爹不好意思的事情要這麽多人等著看著。那種視線黏糊度真是不舒服。
“額!……”緋色本來是說你們稍等一陣,我去小解,但是被這麽多人盯著,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緋色的臉倒是絲毫都沒有紅的意思,就算剛才說出那句我葵水來了,她也是在淡定不能的說的。一點表情和害羞的意思都沒有,而她的視線才瞟向楚天釗,這個男人竟然像個大男孩一般害羞的扭過頭去。
讓緋色覺著非常的稀奇,以往可是沒見過他這般模樣呢?一個王爺,說他不懂女人,沒有愛過。緋色是怎麽都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