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女性地位
“回了吧,小姐!”春初站在緋色的身後,緩慢擔憂的說道。
已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雨還是一直下,沒有停下的意思。緋色站在城牆上,看著遠方,灰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她們站在角落裏,從下麵和各處都不容易發現。
雨下的太大,城腳下已經蓄滿了積水,隻是兩個時辰的功夫,已經有一尺深了。
“在等會兒吧!奶娘或許半路耽誤了呢?緋色這般想著。實在是不甘就這樣走了,奶娘今天回來,信中已經說得很清楚。奶娘是個說話算話,決定了就不會反悔的人。
她說回來就一定是今天回來,緋色站了一陣,一動不動過去一個時辰了。雨勢還未減小,猶如豆粒大小。
遠處朦朧一片,看的不甚清楚,春初在後麵很擔憂。就算是夏天,這種雨勢,也還是很冷的。偏偏小姐一點感覺都沒有,緋色又站了一會兒。
看著春初凍得通紅的雙頰,終於決定下了城牆,可是,卻是去馬車裏,沒有回將軍府。
“馬車裏熱乎,我們坐在馬車裏等吧!”緋色說著,春初點頭。進入了馬車裏,鞋子已經全部是濕的了。衣服也想著拿著來了,偏偏沒拿著高筒靴。
緋色對自己什麽都想到了,到頭來還是差著東西無語。
“春初,把鞋子脫了,放在一邊吧!”緋色上了馬車就把鞋子脫了,春初卻是不動。
“小姐,奴婢不用!”春初搖頭,小姐脫了鞋子,那兩個人就不能進馬車了。緋色疑惑的看著春初,嗨!難道喜歡穿濕的,不可能吧!這天是夏天,但還是冷了下來,最好脫了,不然感冒呢?
“聽我的。脫了,不然風寒呢?”緋色瞪了春初一眼,怎麽這麽不省心呢?
春初拗不過緋色,隻能把濕了的鞋子脫了,放在一旁,像緋色一樣把雙腿曲卷起來。放到座位的地方,這樣就占了很大的空間。
“暗心,你們也進來吧!這麽大的雨!”緋色弄好了,就開口喊暗心三人進來,但是那三人還未動。就聽見春初說不可以。緋色看著春初。還有什麽問題嗎?
“小姐。要讓他們幾人進來,就把鞋子穿上。“春初語重心長的說著,自己快速的把小腳丫套進了濕的鞋子裏。緋色製止了春初的動作,看著春初。
“都說了濕的不要穿了。這麽不為自己身體著想。你難道不知道會感染風寒嗎?邪氣入體,冬雪雖是大夫,但是你不能這麽給她找事做呀!”春初被緋色罵的委屈著一張臉,特別想哭。
小姐,有男子在,你不能還光著腳丫子呀!春初心裏各種糾結,看小姐的樣子。就是不在意,可能是因為失去了記憶,男女之妨也不在意了。但是小姐。這是男子在呀!作為一個還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的。就算嫁了人,也隻能丈夫可以看。
“小姐,暗歸和暗虛是男人,不能在男人麵前露出腳背。”春初歎了一口氣。委屈的解釋道,邊說著邊忙著把自己的鞋子給穿上。
緋色尷尬的看著春初,她忘記了,忘記了這是古代,這是對女子束縛很嚴重的古代。不能再男子麵前露出肌膚,記著還有朝代女子連出門都需要帶上麵巾。她忘記了嘛!在現代露胳膊露腿習慣了。
聽得春初的話,緋色也把鞋子拿了起來穿,管它濕不濕了。
其實上古時期女子社會地位的黃金時期“結繩記事之初,茹毛飲血之始”時,是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勞動分工。過的是原始公有製的生活。原始人為了生存,隻能群集一起,合力互助,相互依賴,共同勞動。那個時候男人算是平等的,比現代都還公平。
並且還出現過一段母係社會時期,那時候需要采集果實,及簡單的生活工具製作,女性天生的優勢充分的發揮了出來。女子在那一段母係社會時期,地位是比男子高的。更何況,原始人嗎?大部分都是沒有衣裳穿,隻能草樹葉遮蓋住重點部位,不然都是光的。
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全部男女都沒有穿衣服,就在林間活動,誰還管你男女之妨,還不害羞。
而女子社會地位的轉折點卻是因為戰爭,掠奪。男子先天的優勢顯現了出來,擁有了大力和力量,女子的地位就開始變得低下。這個時期進入了父權時期,到了奴隸社會後期,特別是商周為華夏製動文明建立的關鍵時期。為了鞏固和強化男性支配地位,變製定除了乙烯類宗法倫理的信條。女性社會地位就全麵滴落,婦女地位一落千丈,淪為男子的附屬。
從女性地位變得低下後,隻有唐朝對女子束縛是最放鬆的一個朝代,那時候女子地位突然提高。因為武則天的存在,女性地位升值,對女性也就沒有那麽多要求。
而女性地位最低的時候,除了春秋戰國後,就是宋朝了。宋朝女子出現裹小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由來。讓女子除了嫁人,依照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的理論,對於女人更不公平起來。
而齊南,在緋色來到這幾個月,至少在她看來,對女子的束縛算是比較寬鬆的。女性地位也還是有保障的,所以導致她忘記了,這裏畢竟還是古代,她不能有這種給別人看腳,身體的思想。
緋色悶悶不樂的穿好鞋子,濕的鞋子穿在腳上很不舒服,可是必須忍著。不就是濕了麽!有什麽大不了的,希望原身的身體素質還是好的,不要因為今天就生病了。
緋色覺著自己不應該烏鴉嘴,所以她快速的閉上了嘴巴,暗係三人在緋色和春初穿好了鞋子,開口後才進來。暗心還是冷著那一張臉,另外兩人暗虛和暗歸沒有暗心長得好看,很平凡的一張臉。
但是三人同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那就是冷,從三人上來後。緋色覺著空氣中的溫度都要下降了幾度,而且悶葫蘆,一句話不說的那種。你能體會你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的感受嗎?
這還不單單是冷屁股呀!在上了馬車的時候,她因為心焦,所以和對麵的暗虛和暗歸說話。但是她說了十句,恁是沒聽到這兩人說一句話,就是揚著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蛋。瞪著那雙黝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緋色,不管緋色問什麽,就是不說一句話。
緋色甚至看到,暗心和兩人說話,吩咐兩人做事的時候,也不見他們說一句話。
就跟啞巴一樣,她也是這樣懷疑的,一直都是這樣懷疑著。可是就在剛才,她聽到了一聲是的聲音,很沙啞幽暗,像是地獄裏來的聲音。她沒被嚇到,卻是覺著這兩人既然不是啞巴,幹嘛不說話。
所以在暗虛和暗歸上了馬車後,緋色也不覺著尷尬,春初的身子倒是縮在了一起。這對麵是三個男人呀!共處一室,天雷勾地火,沒發生什麽。可是她還是緊張呀!從來沒有和男子這麽近距離過。
緋色倒是一點都不覺著尷尬,她以前上班離家坐火車都要兩天。買的是睡票,旁邊是男人的都有,還用地鐵和公交車裏,那種人擠人的狹小空間。男女身子緊緊的擦在一起是常事呀!所以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更何況這三個人還是在對麵呢?離她們也有近一米的距離。所以緋色真不覺著有啥。
她就更不能體會春初的尷尬和不好意思在哪裏了,她的眼珠子在對麵的三人臉上轉過去轉過來。既然不是啞巴,怎麽才能讓這兩人開口說話呢?不然就是她和春初聊天,無不無聊呀!
而暗心呢?這人也是個悶葫蘆,更何況她對暗心,有一股不喜。現在都還沒和解呢?所以除了吩咐常事,緋色還真的不想去找暗心聊天。剩下的就隻有暗歸和暗虛了,可是這兩人不但是個悶葫蘆。
還是問多少句話都不會回答你的那種,威逼利誘,不起作用,就連她拿出小姐的威嚴來,兩人都不為所動。一直不開口說話,甚至還得了春初一陣好笑。緋色也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心思,在問了幾句後,這兩人還不開口,她就沒有在說話。怯怯的坐到了角落裏,是有些冷,可是還受得住。
這種天氣都害怕冷,冬天怎麽辦,據說西楚現在已經是另外一個季節了,就是秋天了。等到她嫁過去差不多也到了冬天,就是下雪的季節。她蹙眉,怎麽會想起和楚天釗的婚事來了。
她到底嫁不嫁,由不得她了,可是她反抗一下還是可以的吧!緋色坐著,卻突然間聽到了一批快馬的聲音。
暗心和暗歸三人同時緊張了起來,嚴肅的欣起簾子看著外麵。馬行駛的很快,一陣功夫就到了馬車跟前。
連緋色都聽到了,可見距離其實不遠了。緋色隔著簾子看著馬車外,馬兒到了她們馬車的跟前就停了下來。
“咦”的一聲晞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