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吃味

“貴小姐的文采果真無與倫比,之城願賭服輸。”看著眾人討論的結果,越來越多的人認輸,直接放棄。

尚之城的嘴角終於笑容冷了下來,他看著緋色,那雙眸子裏冒著星光。

他不得不主動的認輸,是呀!這首詩,連他都沒本事作出比這更好的。

緋色也沒有自豪,畢竟這不是她自己作的,而是盜取了他人的成果。

不知道李白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裏爬出來和她糾結版權問題,緋色好笑的想著。

她記得這首詩在初中的時候老師有要求背,而千古絕句嘛!平時也會拿出來顯擺背的情況,所以她記憶猶新。雖然不喜歡文科,可是理科她也不愛,體育生就是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就可以了。

然而她終究沒有向著體育生發展,到成為了文科生,學了這些東西。

她還記得曆史書上寫過,將敬酒這首詩的來意。這首詩約作於天寶十一載(752)。

李白當時正與友人岑勳,元丹丘同遊,三人常常登高飲宴,吟詩作賦。

置酒會友可謂人生一大快事,然酒酣耳熱之際又不免吐露真言,於是詩人滿腔的“不合時宜”正好借著酒興詩情得以抒發。詩人以豪放的筆力,傲岸不羈的豪情,狂吟高歌,抒發了心中的抑鬱和苦悶,表現了一位希望有所作為而又深感失望的誌士的憤懣和抗爭。

李白的一身也是很悲劇的,人都說上天給了你一樣,必會收回你的另一樣。才說上帝是公平的,李白有才,還是大才,他的詩句流傳至今,聞名千古。可是,他的仕途卻是悲壯,寒窗苦讀數十載,最後連個秀才的名分都沒掙到。所以才說李白雖然有才,可是被上天關閉了一扇窗子,他的仕途很是悲劇。

咳咳!跑題了,拉遠了,繼續回歸正傳。

“尚公子品德高尚呀!這麽快就認輸了,可是……”緋色指著坐在椅子上的才子們。

“他們還沒有開始呢?你不能這麽武斷的就讓他們棄權呀!”緋色幸災樂禍的笑道。她實在是對這個尚之城生不起好感來,他如狼般的眼神讓她覺著自己被獵物盯上了一樣。

非常的不爽,而且這是皇後的親弟弟,可是皇後也才滿二十歲。這個弟弟看起來也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然這裏的才俊不能用外表來評判的。像楚天釗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但事實上他已經二十四了。

但是容貌上根本就看不出來。所以不能光看外表來定論。

緋色是站著朗誦的詩。雖然投機取巧了些,可是心裏卻沒有侵權的自覺。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坐到了椅子上,旁邊的楚天釗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意味不明的笑著。

“從來還不知道色兒竟然有這般文采。”他的話語裏含著一股嫉妒和吃味。這是他的緋色。怎麽能在別的男人麵前大放異彩呢?楚天釗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總之!他覺著以後就應該把她給關起來,不讓她出來招搖現世。

這是吃味了,緋色無語,給了楚天釗一個白眼,把他的手扶正了,糾正道。但是這個人無骨的靠在她的身上,也不注意場合。

一個大男人,為了這麽點小事吃味。好意思麽!緋色翻了白眼後,沒回答他,繼續看著對麵的尚之城。

這個人給他的危險已經不是一點兒了,而是特別的危險。女人的第六感多準她不知道,但是一般發生的事情。先前都會有些預告。這些預兆感很微弱,可是注意的就會發現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險。緋色眯起眼睛想著。

“正經點!”楚天釗的手不但搭在緋色的肩膀上,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虛軟的靠在榻上。他的手臂凝集了全部的力量,壓得緋色心驚,她氣還沒消呢?

這一陣對他不使臉色是因為她的心裏還懷著一點點愧疚之心。覺著剛才在全部人麵前摔他的臉,很不給他麵子,他畢竟是個大男人,還是一國王爺,在西楚她倒是不怕。然而這是齊南,不是他的國度,不是他的家,所以她才會自責,不然他以為她會這麽好說話呢?

“你要本王怎麽正經!”楚天釗嘴角噙著的笑容變得冷硬起來,眼睛裏也含著冷意。當著他的麵就勾引別的男人,她還想要他裝作沒看到。楚天釗邊說著,邊把頭也給移到了緋色的肩膀上。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特別是南甯,他的視線幽怨,如同被拋棄了的良家婦女一樣。可是……,他的心裏也同時難受著,看著她們那麽親密的動作,如同一刀淩遲在他的身上。

他已經來晚了,而上天為什麽還要這麽折磨他,讓他看到麵前這刺眼的一幕。南甯閉上眼睛,扭過頭,不去看麵前的一幕,心裏覺著澀澀的,如同千隻蟲子在慢慢爬行,腐蝕著他的心髒。

緋色卻往旁邊挪了一點,她的速度很快,楚天釗都沒預料到她有這個動作。因為吧、平時都看她不在乎男女之防,而且她們又是盡快成為夫妻的人,雖然當著外人的麵做這種親密的動作很不道德。

但是也不違背常理,加上楚天釗看著緋色的忍氣吞聲,真的認為她已經原諒了他,就算不原諒,也不會不給他臉的。畢竟剛才她可是來道歉了的,但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敢。

楚天釗的動作是有些肆無忌憚些,並且有些得寸進尺。所以緋色往旁邊挪動的幅度大了些,速度快了些。就聽到砰的一聲輕響,而榻上雖然鋪著軟墊,可那畢竟是硬塊木板做成的呀。

因此,如此巧合之下,眾人都還沒從那千古絕句中回過神來,就被楚天釗頭部撞擊的聲響給嚇醒了。驚訝的看著他,他的頭還靠著榻上,剛才的聲響就是他的頭碰到下麵的木板摩擦出來的。

緋色也扭頭詫異的看著,咦了一聲,這人坐沒坐相不說,竟然這般沒骨。

緋色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看著楚天釗慢慢的抬起頭來,對著對麵的才子嘴角還是笑容。但是看向她後,除了黑臉,還有危險的光芒。緋色緊忙的在往旁邊挪動了下,實在是哪眼神太嚇人了。

然而楚天釗臉色更黑了,緋色往旁邊挪動,感覺碰到了東西,很自然的回頭。卻發現自己快擠到南甯的懷抱裏了,額!她頓時鬱悶了。

欲哭無淚就是這種感覺,這個椅子隻有後麵有靠座,而左右兩邊都是空的,和凳子無恙,但是兩邊沒有遮擋的扶手這類。因此,楚天釗才能這麽方便的把手和頭都搭在她的身上。

而南甯的位置本來就離她的很近,幾乎靠在了一起,她半邊的屁股已經空落。

在往右麵擠一點,不但會靠到了南甯的懷抱裏,而且自己也會摔跤的。在楚天釗麵前,以往倒是她吃虧,而最近她贏了好幾場,每次都是楚天釗狼狽的模樣。

讓緋色忘記了,那就是一隻老虎,哪裏會是病貓。

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不會把自己怎麽樣的,是吧!緋色心安理得的想著,看著尚之城瞥過來的眼神。哪裏,帶著的危險目光比楚天釗的還狠絕,楚天釗最少不會傷害她,但是那個人就不一定了。

緋色也回望了過去,尚之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從來就沒有移開過。那道精明的視線,詭異的眼神,和嘴角那莫測的笑容,都讓緋色如同已經掉入了盤中的獵物,等待著任人窄割。很不舒服。

“別鬧,現在有事。”楚天釗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把緋色拉好坐正,而緋色收回了和尚之城對望的視線。轉回來看著楚天釗,拍拍他還沒放開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而後麵那句話她卻不敢說出來,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會些武功,內力多少都會些。而她卻不會,說出的話就算在小聲,這些人也會有辦法聽到。

而楚天釗聽完緋色的話後,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連南甯嘴角都冒出了一絲笑意,臉上表情莫測的抽搐著。她當這是安慰小孩子呢?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哄了。

“你才別鬧,一個姑娘家,這種場合是你瞎摻合的嗎?”楚天釗義正言辭的說著,聲音也很小,不讓對麵的人聽到。他也不想甩緋色麵子,說的話還算正常,而緋色翻了給白眼。

直接看向了楚天釗,看著他鐵青的一張臉,麵無表情的盯著自己。頓時來氣,聲音也有些大了起來。“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說這話,不覺著晚了麽!“

緋色反駁道,讓楚天釗無話可說,他本來就不是怪罪她的。隻是覺著,作為一個他未來的妻子,馬上他就是她的夫君了。她還一點都不給他臉色,還在丟他的臉,把他當做小孩子來安慰,這是她應該做的麽?

若是在閨房中也就罷了,誰沒點閨房之樂呀!可是這裏是外麵,還這麽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