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原由

緋色對楚天釗的置之不理,在他看來,絕對是最致命的打擊。

因為他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博得她的好感。偏偏這個女人還不是個安分的主,不是找這種事情,就是找那種事情。總之,哪裏都離不了她一般。

偏偏他還就被她吃定了,她的置之不理,讓他的心好似空了一塊一般。隻能一直跟在緋色的身後,緋色也。對他的難纏置之不理,當沒有看到,做自己的事情,把楚天釗當做空氣。

而楚天釗卻一直跟著緋色幾人到了甯王府上,準備了一輛馬車,馬車裏少說也可以做四個人。緋色叫上春初,秋落,加上駱小爺和她剛好四個人。駱小爺也不在意是否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更不在意這有什麽不妥的。

在緋色尾隨著緋色幾人出了將軍府後,比誰都還快的跳上了馬車。所以楚天釗在後麵,根本就沒有位置,他隻能看著馬車在自己的麵前一搖一擺的走了。本來,楚天釗是想厚著臉皮賴上車的。

可是……,那車已經做不下去了有木有,他隻能哀怨的看著馬車在自己的麵前越行越遠。

眸子中的冷意在馬車走後渾身都散發了出來,這種懲罰,果真讓人受罪。但是他來受這份罪,卻是讓他自己都不相信了,他楚天釗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這般,萬般討好一個人,還是女人。對付置之不理。

想起來他就覺著自尊心各種都受了侮辱,他又憑什麽受這份侮辱呀!

女人,也就是這一陣嘚瑟。看好,一月後就是她們的大婚,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嘚瑟。楚天釗生氣的甩甩袖子,看著遠去的馬車,鄙視了自己一陣,回了齊王府。

煩躁的坐都坐不住。他隻能在書房內走動,氣死人了。他楚天釗有天竟然會淪落到這種下場,心口好似缺了一塊,他坐也坐不住,走動著

。心情還煩躁的想殺人。

“王爺。奴婢為你切了安神茶,還請你喝點!”耳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柔弱的好似要斷氣了一樣。

這不是被打出了齊王府的悠曉嗎?怎麽還在這裏呢?糾結其原因就是。

王爺對悠曉的縱容是眾所周知的。悠曉時王爺娘親留下來的丫頭,曾經留話說親自照顧好的人物。王爺昨天那般生氣,就算說了,絕影下去執行,但是也不敢真的把這人給打了逐出府呀!

王爺保定隻是一時在氣頭上,想起來後一定會讓悠曉回來的,那麽他們這群屬下才是罪魁禍首。到時候有的他們的苦果子吃,而且悠曉攆走各種算計走王爺身邊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王爺也不是不知道,都是很清楚的。可是每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導致了悠曉的越發張狂。她自認為是王爺娘親留下來的人,還是指定了給王爺做填房的女人,她已經打心眼裏把自己認為了是王爺的人。

也看到了王爺對她的縱容,認為王爺心裏還是有她的,所以每一次做錯。她都是淚眼朦朧的在楚天釗麵前哭一出。在可憐柔弱的都表現一番,王爺就不會在怪罪她了。

而且她身體一直也很弱,不是很好,就是因為楚天釗還小的時候為他當過一劫。楚天釗心裏其實也是有悠曉的,可是那不是愛!那隻是對於娘親托付之人的保護。更是因為小時候當過的那一劫而感謝。楚天釗心裏明白,卻沒有挑明了說。

因為他知道悠曉時娘親安排給他的人,隻要到了年紀,他還是會娶悠曉過門的。正妃之位不能給,不是還有兩個側妃麽!反正後院的女人他管不著,楚天釗就是這般想的。

但是到了這裏後,遇到了緋色,為她的率直和笨拙給吸引了,但是悠曉犯了太歲上呀!偏偏看緋色很不過眼。這不!兩人就鬥上了,當穿越的遇上原生的,一般都是穿越的會贏呀!這是肯定的事實。

可是……,這原生的肯定各種刁難,各種陷害,這是每段小說裏的經典橋段。然後穿越女主總是能化險為夷,因為她是上天庇護的人呀!就憑著這一點,一定是會贏的。然而中間的各種隔應,肯定是少不了的,不然怎麽能成長出來,讓女主和男主更相愛呢?

而原生的在女主穿越前,肯定是占據了優勢,到時候借著這股優勢沒少膈應女主。

所以現在悠曉就是站著好些優勢,第一,她是淑妃娘娘的人,是王爺娘親的人,而王爺對待娘親不是一般的孝順,而是非常孝順。加之娘娘去世前,就把悠曉的手交代了楚天釗的手中,說!‘你們兩個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悠曉是個好孩子,釗兒你長大後就把悠曉收了吧!’這收了的意思呢?除了後宅,就沒有其他的地方了。

二是悠曉占據的優勢,她救過楚天釗一命,算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了。就算後麵因為身子弱的緣故,王爺沒少救她給補回來。但是你要相信,偏偏有一種人,就是她救你一次,你還她十次八次的恩,總之她認為,你還是欠著她的恩情的,從來沒有還過。

所以悠曉就是這種人,她認為她就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這些年一直照顧著王爺。沒有恩,也有情了,這是其三,總歸三條加起來,足夠她囂張張狂的了。

以往連管家小姐接近王爺的身邊,她都能有本事在不知不覺中讓人家自動退出,或者就是敗了

。而這次遇到一個不安常理出牌的緋色,當然會吃虧了,她的精力都用在了算計和打擊上。

她那板子還是挨了的,這個絕影可不敢徇私,但是在挨板子的途中。打板子的那個人被收買了,打的輕重就不知情了,絕影不可能還看著她吧!在說,王爺還吩咐了別的事情。

絕影隻是交代了一聲刑掌房的,讓打了多少板子,連逐出府絕影也是提了的。可是悠曉是什麽人物,跟著王爺身邊十幾年快二十年了。她在王府期間,眾人都看得到王爺對她的不同,現在都相信是一時之氣,加上悠曉再從中說些話,讓他們誤解一下。

這個板子,聽起來恐怖,其實也不重,就拿現在來說。隻是一天的功夫,上了藥,她都能跑出來沏茶了,可見真的不重。楚天釗的腦子一直都想著如何討好緋色去了,並且為發生的那件事情後怕,當時吩咐了後,早就忘記了去查看。交給下人了,他還是放心的。

所以直接沒去觀察,也沒留意這悠曉到底是送出府了沒有。

現在耳邊突然間回響著熟悉的聲音,悠曉一直攆著別的丫頭,隻有她一人在楚天釗的身邊貼身伺候著。所以楚天釗接觸的都是她,對她就算不刻意的去了解,相處了這麽多年。感情不厚,但是也不是那種陌生人的淡淡的無一絲感情。

“你怎麽還在這裏!”昨天的事情一直就在楚天釗的胸口裏煩躁,在煩躁加深加重。在見識了緋色的冷漠以後,這種生人勿近的情緒就更容易的表現了出來。耳邊熟悉的聲音,他抬起頭就看到麵前溫柔的站著的人是誰了。語氣不好的說道,若不是這個女人,他現在哪裏需要這麽愁,這女人簡直就是害人精。

楚天釗冷冷的看著悠曉,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麽對悠曉了,卻是最生氣的一次。

以往也有幾次他對待悠曉沒有好臉色,但是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他能裝作不知道的就裝作不知道。政事上本來就敏感,他又是處在那種地方,那種時期。需要拉結的一些人肯定會拉結,但是因為她破壞了的不是一兩次了,想起母親的叮囑,楚天釗每次都放過了她。

所以這才是他對她一直生不出好感的原因,她對他很好,幾乎是照顧的無微不至。什麽都為他想到了,人也溫柔,善解人意,可那畢竟是表麵上的呀!他最討厭心口不一的人。

至從知道她背後做的事情後,他都已經為她背了好幾次的黑鍋,她和他的,早就已經還清了。隻能是她欠他,而不是他欠她,可是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這般想的。

“奴婢是王爺的丫頭,就一直是。奴婢不離開,王爺不要趕奴婢走,奴婢知道錯了,一定會好好痛改前非。”悠曉被楚天釗嚴肅和厭惡的眼神嚇到了,一下子跪了下來,哭著說道。

屁股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就算做樣子,板子也還是要打的,二十大板。一個大男人都已經能遍體鱗傷,下不來床,她一個身子不好的柔弱姑娘卻還能下來地走動。

隻是如此,那也要打幾板子做個樣子,所以二十大板,隻有六七板子是落在實處的。現在一跪下來,墊到後麵,火辣辣的疼,悠曉也管不得這麽多了。王爺平時就算在怪罪他,但是眼神也是平淡的,最多隻是皺皺眉,那裏像是現在這般,竟然還露出了厭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