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做戲

緋色走出了書房,站在了院子裏,火氣被她壓了下去。

覺著渾身經脈疏通,從來沒有一刻這麽不爽心過,但是她表現的卻很平和,臉上無任何的表情,還帶著微笑。

讓楚天釗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般,剛才門童已經稟報了,說是貴小姐匆匆忙忙的跑來了。

他猜一定是到書房來了,想著書房內還有個悠曉,他讓來整理書架的,希望兩人不要對上才好。

楚天釗這般想著,就快速的趕了過來,其實是因為她焦急的跑來,定是有事,所以他才焦急。

到了院子裏後,卻看到她安靜地站在那裏看著旁邊的一顆老樹,嘴角帶著微笑,卻讓他覺著就像天邊一樣遙遠。

楚天釗心頭一跳,感覺不是很好,他皺了皺眉。走上前,今天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子,感覺很不一樣,還是平時那個跳脫的性子,衝動活潑好動,卻讓他疼進了心裏。覺著難受,不明白這個感受是哪裏來的,她明明好好的站在他的麵前。

還是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她還沒進書房裏,楚天釗看到她,想著。頓時覺著高興,沒見到悠曉,就不會給她添堵吧!卻沒想到緋色已經見了,還被趕了出來。

“緋色,你怎麽來了!”楚天釗揚起了微笑,和所有戀愛中的人一樣,微笑溫暖的上前看著緋色。

“我來找你的!”緋色轉過身,看到楚天釗來了,頓時激動,卻被剛才的那點小插曲給把所有的心思都打斷了。

“翠凝受傷了,很嚴重,你這裏有千年人參,能給我嗎?”緋色看著楚天釗。眼睛一直盯著他。希望他能同意,明亮的讓楚天釗心尖上顫了顫,但是卻覺著緋色的話深深的傷到了他。

原來是因為有事才來找他的呀!翠凝受傷了。又怎麽了嗎?楚天釗頓時擔心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你沒事吧!”楚天釗扶起了緋色的雙臂。把她全身都看了一遍,覺著她身上除了昨天的那個劍傷外,沒有其他的傷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昨天那刺客又來了,翠凝為了救我……”緋色停頓住,有些難以啟齒,翠凝畢竟是殺人呀!在這個地方殺人也是犯法的。可是那些人是來殺她的,頓時就沒了這個想法。

“刺客又來了,你沒事吧!”楚天釗的心頭一跳,把緋色都給看了個遍。聽到她後麵的話,翠凝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想起上次送去又被送回來的人參,隻剩下一半了,另一半因為悠曉身體也有些差。感染了風寒,他覺著人參放在他那裏也是放著。就給了悠曉,現在……

楚天釗也覺著心頭突跳,那幾個丫頭對緋色的重要他是知道的。現在還剩下一半,不知道夠不夠了,楚天釗想著。就叫喊人,讓絕影去把剩下的人參取來。

“緋色,人參隻剩下一半了,另一半被用了,不知夠不夠。”楚天釗有些悻悻然的看著緋色,悠曉的病情雖然嚴重,但是絕對不到沒有人參就活不了命的地步。

“王爺,你不是說人參賜給奴婢調養身體了嗎?奴婢已經用了一半,現在身體好了很多”悠曉聽到外麵的動靜,一直靜靜的凝聽著,這一刻再也坐不住,跑了出來。溫柔的看著楚天釗,眼眶裏還有些淚水蓄積。

或許是不怕拉仇恨值似的,還強調了她已經用了一半。緋色頓時笑了,看了看楚天釗,在看了看悠曉,她好歹是個未婚妻,她覺著現在她應該表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來,指責這對狗男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在笑,瘋狂的笑著,心尖有些疼,讓緋色搞不清楚狀態。

笑著笑著眼淚卻出來,當著楚天釗的麵,她突然間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淚水。憑什麽,這男人的風流債要她來背著。

“楚天釗,不用了。嗬嗬!”緋色看了一眼悠曉眼中那幸災樂禍擺明了要她誤會的眼神,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頓時蛋疼,她為什麽要上這個女人的當,但是拿楚天釗發火,苗頭指向她還是可以的。

真當她是白癡弱智呢?她既然已經決定了回不去,她就不會再盲目的什麽都不懂,認別人欺負。

“楚天釗,我進書房,她讓我出去,書房沒有你的吩咐誰也不能踏進。可是她卻在裏麵看著我,讓我出去,而我聽話的出來了,因為知道有求於你,但是現在,你把人參既然賜給她了,為什麽不抱著她去。你直接說沒了多好,還要這般讓這個女人來拒絕我,楚天釗,我現在的確還不是你的王妃,但是你既然這麽不願意,為什麽要讓我們的婚禮提前,嗬嗬!讓看我的笑話嗎?”

緋色力距以爭的大聲吼道,眼裏順著眼眶流了下來,她不是讓自己吃虧的主,就算不喜歡,那又如何,這個男人是打上她的標簽的。

還在沒成親了,就找別的女人,現在,她可是有理由去皇宮找皇帝了。

緋色哭著,看著楚天釗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恨意。這是她努力控製的模樣,然後看了一眼悠曉,那個女人安靜的站在楚天釗的身邊,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般配。“她說你還不是王妃呢?沒資格使喚她,以後是不是王妃還不一定。你原來真的是這麽想的,若是如此,你說呀!我成全你們!“緋色自動的加了一句,以後是不是王妃還不一定呢?

哼,小樣!和她鬥。緋色這般哭著說道,院子裏沒人,除了悠曉就是楚天釗,絕影被派去取剩下的半株人參了。現在剛剛趕回來,就看到自家王爺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氣氛有些詭異。

悠曉姑娘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裏沒有反應,而王妃卻在哪裏竭力斯蒂,這是怎麽了。

緋色瞅了一眼進來的絕影,覺著時間剛剛好,抬起手袖擦幹眼角的淚水,哭著跑了出去。

“怎麽回事!”楚天釗沒出去追,因為覺著誤會了,她在為他悲傷,可是他卻好好的站在這裏。

楚天釗的怒火很重,看著悠曉的目光帶著射殺,而悠曉顫抖了下,她腦子也還在懵的,以為這般說後,那女人就會走了,可是沒想到。走是走了,走之前還說了這麽多話,連她開頭說的話也說了出來,就因為這般,悠曉愣住了身子,沒了反應,也就沒注意到緋色在話語裏加了一些話。

可是楚天釗是清清楚楚的聽清楚的呀!

她進了書房,被趕了出來,還說她不是王妃,以後是不是也說不準。誰給的膽子,現在她那般的傷心,楚天釗渾身也沐浴在哀傷裏,好似世界離他遠去了一般。

他看著悠曉的目光要殺人,悠曉被這目光嚇得回了神,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王爺……”她顫抖的哭著,淚水說來就來,馬上就蓋滿了整個麵容,隻是深情的喊著王爺,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楚天釗頓時暴躁的提了她一腳,這個臭女人。

“說清楚,怎麽回事!”楚天釗已經在暴怒的邊沿,忍著沒把這個女人殺了。

“王爺,是貴小姐她到書房來沒說好話。”悠曉支支吾吾的,腦海中在飛快的想著對策,而楚天釗卻已經有了答案,不聽她的解釋了。

一腳把她踢開,這個時候也不管她身體弱不弱了,對著身邊的絕影就說到。

“把悠曉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外!”楚天釗冷冷的說完,就踏步出了院子。

悠曉聽到王爺的命令,頓時慌了,王爺對她一直很好,知道她身體虛,連千年人參這等珍貴的藥材都舍得給她。但是王爺從來沒這般狠絕的對過她,眼中閃過多緋色的怨恨。她卻焦急了起來,趕忙的跑到楚天釗的身下,跪了下來,抱住楚天釗的雙腿。

“王爺,悠曉陪了你這麽多年,就算做錯了什麽,你也不能把奴婢趕走呀!”

悠曉哭的梨花帶淚,傷心欲絕,但是楚天釗的腳步隻是停頓了一下,腦海中閃現出她那張明明傷心欲絕。卻強裝著歡笑的容顏,最後不忍看他,哭著而去的背影。楚天釗心尖像是被紮了一般,已經疼得麻木。

都是因為身下的這個女人,誰知道她還會不會破壞她們。他好不容易讓她對他出現了信任,連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她已經在喜歡他了,不然不會這麽悲傷,但是竟然被這個女人活生生的毀了。

楚天釗想起來心髒就一陣緊縮,疼的他受不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照成的,他為什麽要因為這是母親留下的人而要心慈手軟呢?

楚天釗一腳踢開悠曉,看著絕影還不行動。頓時把已經黑著的臉色更黑了一層,怒火衝衝的對著絕影吼道。“還不行動,還是你來替她。”

絕影趕忙的行動起來,手中握著的人參讓他覺著不好辦了,是給王爺還是怎麽說。

楚天釗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看著絕影。“把人參送到將軍府去。”

緋色現在一定很不想見他,她一定恨透他了。楚天釗想著,一腳踢在了旁邊的石頭上,腳也疼,卻沒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