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難道又穿了

昏暗的燈光,耳邊傳來朦朦朧朧的說話聲,腦子裏一片空白。睜了好幾下眼睛,再閉上,緋色還是沒能看清楚這是什麽地方。

難道她又穿了,這個可能性比較大,若是她回去了,現在就應該是在純白色的醫院裏,或者就是熟悉的家裏。這個可能也隻是百分之一,既然都不是,那麽她現在是在哪裏呢?

被綁架了,或者是再次穿越了,這兩個可能性比較大,緋色腦子還是朦朧一片。

吱呀的推門聲響起,然後是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的,然後感覺到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在動,她腦子空白,想抬起手,卻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靈魂卻被禁錮在身體裏,動不了,任由著看不清樣貌,聽不見聲音的兩個人為自己穿衣,梳妝,打扮,再然後,被架起身子向著外麵走去。

她的腦袋經過這麽折騰,漸漸的恢複清明,身子卻無力得隻能依靠著架著她的人。搖搖頭,使自己保持清醒,她的雙腿離地,正被兩人架著往前麵走。而她迷茫的雙眼看向兩人,蒙著麵,看不清樣貌。

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的身體還是軟綿綿的,轉過走廊,她被丟在了一間女子閨房裏,一張桃李木床上,鮮紅的被子,白色的蚊帳。腦袋還在泛著迷糊,張了幾次嘴,也沒能說出一句話,口腔裏發不出聲音。

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吱呀的關門聲傳來,又隻剩下她一個人。腦袋開始正常運作,這是哪裏,她被綁架了嗎?若不是春初去哪裏了,一切的一切都變成無數個問號衝刺在她的腦海。

身體在漸漸的恢複力氣,她已經能雙手杵地。慢慢的支撐著身體做了起來,門彭的一聲,嚇得她再次倒回床上。

“綠蓉。花魁大賽馬上就開始了,你還不快點。磨磨蹭蹭的永遠沒個頭。”人還未到,聲音就到,疑惑在她的腦海間,這是。

還未完全反應過來,身體已經離開了床上,突然間的著力點讓她雙腿繼續軟著,差點又倒了下去。人向前幾步。衣領被人拉在手裏,踉蹌的往前走著,耳邊傳來自然的嘮叨聲。緋色皺著眉頭,這是誰。在跟她說話,這是哪裏。

臉上蒙著一塊白色的紗巾,遮擋住了眼部一下的麵部,女人抓著她的衣領,也未扯開她臉上的紗巾。拉著她就往門外走。

對方的力氣很大,是一個中年女子,一聲肥肉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沒有看錯。她的臉蛋被老女人扯在胸前,隻能看到她胸前那顆黑痣。很大,能有她的鼻孔大。她現在張了幾次口都被女人打斷,一句話也說不出,她能發出聲音了,雖然還是細小的幾乎聽不見。然而不需要多長時間,她就能大聲說話。

身體走了這幾步後,也沒有剛才無力感,身體的機能都在漸漸的恢複,然這女人是誰,她現在拽著她去哪裏。還沒想明白,耳朵邊卻全部是女人的說話聲,一句話她也沒聽懂,沒聽明白,什麽叫她別和豔秋爭寵,豔秋是誰。

“對不起,來晚了。”一個推囊,她差點摔倒,恢複的力氣夠她緩慢的站穩,鼻腔裏傳來撲鼻的香味。

“阿嚏!”打了幾個噴嚏,差點把臉上蒙著的紗巾給掉了,吹了起來,又瞬間的掉落下去。周圍一群燕燕鶯鶯,有些露出一張清秀的麵容,巴掌大的臉蛋上化著各樣妝容,有些則和她一樣,臉上帶著各種顏色的紗巾。這是哪裏,她張口,剛想問,卻被後麵的人推了一把“開始了!”

不明情況的被抵著前進,走過走廊,繞過一小段路,她的眼睛清澈的看著周圍,這不就是她剛剛來過的那個地方嗎?她還問路了。她沒有再次穿越,也沒有回去,然春初呢?春初在哪裏,揚著腦袋向四周望去,沒有春初,腦袋卻被打了一下。

“到處張望什麽,還不快點。”嚴厲的老女人聲音在耳邊響起,緋色沒能抬頭看,就再次被往前推囊了一把。看到了人群,全部是男人,高矮胖瘦,醜陋美貌,看得上眼,看不上眼的全部都有,穿的好的,差的,中間的。

在看看四周的格局,這是百花樓,她還在百花樓裏,鬆了一口,卻被周圍的環境嚇到了。她這是站在台上,妓女表演的台上,這是怎麽回事,腦袋一瞬間變得全部懵了,她什麽都不知道。

再傻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了她現在是被當成表演的妓女,上來爭奪花魁大賽了。但是她什麽時候換回的女裝,為什麽會被人誤認,而且開始架著她的那兩個蒙麵人是誰,在哪裏,她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她是被趕鴨子上架,可以走吧!向後退了一步,剛想在不知不覺中離開,雙腿卻被一個小東西打了下,一下子往地上跪去,有人在陷害她,不想讓她離開。腦子裏一瞬間反應過來,但是是誰,是誰把她弄到這裏來的,是誰要她繼續下去。

如果她今天真的參加了這場花魁大賽,和妓女有什麽區別,就算她覺著無所謂,但在這個地方,這個女子名聲尤為重要的古代,她除了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存活之地。

是誰要害她,她的名聲以前是差,但那隻是欺男霸女,心狠手辣,而若是今天真的這般了。那她的名聲就不是心狠手辣那般簡單了,一定會千夫所指。倔強的抬起頭向前方看去,黑壓壓的一大片男人,視線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的,侮辱的、各種視線火辣辣的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向一處看去,楚天釗正愣愣的望著她,眼睛裏全部是冷漠還有驚訝。

她能在這麽多人群中一眼認出他,真是稀奇呀!雙目暗了暗,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現在想的是怎麽脫身。

“這是我們怡香院的綠蓉姑娘,今天第一場比賽。”她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手被剛才拉著她前進的老女人舉起,聽著她口中的話。緋色吸了一口氣,現在她有些頭目了,不是剛才那麽亂。她叫綠蓉,難道她那具身體死了,穿越到這個身體上來,可是不可能呀!不科學。

把視線再次看向楚天釗,他也定定的望著她,皺著眉,許是看到了她眼裏的朦朧。若是穿越成另一個人,楚天釗一定不會認識吧!而看他皺起的眉頭,他看出她來了是吧!還是他隻是對所有人都這般,那麽她是再次穿越了嗎?

腦海中閃現出這個念頭,緋色的手被高高的舉起,這時候她沒有資格說話。等從楚天釗的身上把視線收回,才發現,周圍已經沒了人,整個寬大的表演台上隻有她一個人。那群姑娘們呢?向後看去,才發現人家早已退到簾子後麵。

緋色呆愣著,台下突然間哄堂大笑,然後指著她,各種聲音傳來。

“趕快表演呀!木愣愣的站著做什麽!”

“下去,不會表演就下去!”

“這姑娘做什麽……”

聲音交雜在她的耳邊,突然間那個提著她的老女人閃到她麵前。

“綠蓉,你準備了三個月,不就是想今天爭奪的花魁,你就可以贖身了嗎!”老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聲肥肉遮住了她的前麵,麵部上的紗巾還在好好的存在著。老女人伸手就想把她給扯下來。

這個時候緋色反應過來了,一把蒙住臉,往後退了一步。

“若是你今天不好好爭口氣,媽媽我讓你弟弟餓上幾天。”老女人的話音在耳邊響起,很近,很小,除了她就沒人在聽到。緋色愣住身子,話音在耳邊轉了一圈,她這是什麽都不清楚的情況下被人坑了。

但若是她是那將軍小姐的容貌,這位老女人怎麽會認不出來,若是她口中綠蓉的容貌,她該如何。

老女人說完後就退了下去,緋色卻無法,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卻發現被麵紗遮住,她就算笑的像朵花兒,外麵的人也看不到。

腦子在一瞬間轉動了起來,表演才藝,她琴棋書畫什麽都不會,唯一會的就是唱幾首歌,跳段舞蹈。然而歌曲她卻隻會現代的悲傷和情歌,跳舞隻會交際舞和街舞,可根本都不適合拿到這裏來。這是頭疼,若是讓她知道了誰這樣害她,她一定會把他大卸八塊。

彎了腰,行了禮,麵對一大群觀眾,心跳早已經加速,說不緊張是假的。

口中先是緩慢的哼著,她還沒想好她要表演什麽,唱首現代歌曲吧!歌詞她記得也不是很全呀!對了,那首她記得歌詞最多。

和她哼的音調能恰和在一起,想著,口中已經緩慢的唱了出來,沒有樂曲的伴奏,聲音變得明亮了不少。

唱著歌,低頭看了身上的舞衣,這是那兩人為她穿上的,身材和貴緋瑟的一般無二,而且抬手就能知道這具身體了。前段時間骨折,左手不是很靈活,右腳也有些使不上力。

她輕微的動動手腳,一活動就能知道了,心裏憋著一口氣,她一定沒換身子。肯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是現在已經開始了,完了這段她在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