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休書,攝政王求複合真正的臥底!

“就在朝露庵邊上,他差點淹死我,就在從朝露庵回來後,他馬上就把我關進了那破屋子連飯都不給一碗,還找人來冤枉你,我實在想不通,好這個字從何而來。”

小蓁低了頭沒話說了,鬱青青煩悶道:“好了,不提他了,提了就氣恨。”說完,神色凝重道:“既然他隻說要照顧,那可能在我病一好他馬上又要追究那刺客的事了,那事追究起來,我恐怕又要被關起來了。”

小蓁也聽說過這事,連忙道:“那怎麽辦?他們……他們怎麽會把小姐和刺客想到一起呢,真是太冤枉人了!”。

“所以說,我不和他去朝露庵什麽事都沒有,你還說這是他對我好,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鬱青青一邊心中不爽著,一邊仔細琢磨著這事。

自己會被懷疑,最大的原因就是隻有自己才是有可能知道秦悅會去瀑布旁的人。

秦悅曾經問,還有誰也知道她要給他下藥,她要去瀑布下找國師。她說沒有,其實還有一人,那便是小蓁。

鬱青青看向小蓁,認真道:“小蓁,在那天我去見你後,你其實猜到我可能會想辦法偷偷離開,去找國師是不是?”

小蓁點點頭,“奴婢因為這事嚇得夜裏都睡不著,沒想到小姐竟真的做了,結果還惹上了這樣的事……”

“那你有把這事告訴其他人麽?或者你沒告訴,但無意中被人知道了?”

小蓁立刻搖頭:“洗衣房的人都是聽了虞側妃的吩咐有意刁難我的,我和她們關係很不好,平時根本不會說話,我也沒去過別的地方,沒見過別的人。”

鬱青青也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點點頭,腦中卻又想起來一個人--鳴瑤。

她和小蓁說話時,鳴瑤也在一邊的,會不會是鳴瑤透露了這消息?她是姚舜華的人,難道姚舜華想殺秦悅,所以派了她來侍機而動?

這個猜想實在太大膽,也有些不太能查實,但以她的感覺,姚舜華應該不會想殺秦悅的,因為她可能愛著秦悅,就算她不愛,一個帶著幼小皇帝的柔弱女人,最需要的是一棵能保護他們的大樹,而對她有情的秦悅無疑正是這棵大樹。殺了秦悅也許沒有攝政王了,但後麵引來的,恐怕就不是攝政王,而是篡位了直接做皇帝的人了,姚舜華應該不會想不到這點。

那除了鳴瑤,還會有誰?

鬱青青覺得自己想得頭都大了。這時,鳴瑤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王妃,黃太醫來為王妃請脈了。”

“嗯,好,進來吧。”鬱青青覺得沒什麽,隻是隨口一答,小蓁卻連忙從床邊起身,替她將床帳放了下來。

鬱青青這才想起自己剛從被窩裏起來,衣衫不整。

鳴瑤先進來,端著藥,黃太醫隨後進來,在床前施了一禮,走到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鬱青青將手伸出床帳外,一邊任黃太醫把著脈,一邊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鳴瑤和黃太醫都是聽了太後的吩咐過來的,他們的關係似乎還可以,會不會是鳴瑤無意中告訴了黃太醫,而黃太醫又從給她開安神藥中猜到了她真的要給秦悅下藥,繼而策劃了一場刺殺行動呢?

氣那屋鬱。這樣一來,黃太醫也很可疑了。

鬱青青悄悄側過頭,隔著床帳看了看外麵朦朦朧朧的黃太醫,心裏想著到底該如何是好。

黃太醫、鳴瑤,都是小人物,除非是深藏不露,要不然他們就是給別人在賣命,那她要不要打草驚蛇,嚇一嚇他們,好讓真正心懷不軌的人作出一些反應然後露出破綻呢?

想了想,待黃太醫把完脈,鬱青青問道:“你們知道我因為給王爺吃了安神藥,然後被懷疑和刺客串通了謀害王爺的事嗎?”

黃太醫愣了愣,並沒有說話,鳴瑤回道:“我與王妃一同回王府,所以……是知道的。”

鬱青青接著道:“可我並沒有串通,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別人知道我要給王爺下藥,又知道我中途要離開朝露庵,所以才策劃了刺殺,然後讓我成了替罪羊呢?”

床前三個人似乎猜到了什麽,一句話也沒說,鬱青青繼續說道:“小蓁知道我可能會給王爺下藥,知道我要去碧雲山某一處找國師;鳴瑤也知道,還知道我向黃太醫要了安神藥;黃太醫不知道前麵的,卻知道我手上有安神藥,有關這些事,你們有沒有透露給別人,然後讓有心之人加以了利用?”

小蓁剛剛就被問過,此時第一個回道:“我沒有,一個人也沒說過。”

鳴瑤也回道:“我也沒有,除了小蓁,我沒與王府任何人閑談過。”

最後到黃太醫,黃太醫也回道:“王妃要安神藥再平常不過,老朽完全沒放在心上,而且有關病者的病情用藥情況,老朽從不會對外人提起。”

一室寂靜。

鬱青青緩緩道:“如此說,那問題就出在我們四個人身上了?這件事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那是我們誰說了謊話呢?”

此時鳴瑤幾人才確定,王妃懷疑他們三個人中有一個與行刺之事有關,當即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要知道害了王妃事小,可行刺王爺的罪卻是極大,以王爺如今的權利地位,株連九族都不一定。

與其讓人懷疑自己,還不是說是無意說了出去讓別人知道了,可三人都是深居王府又與旁人不熟的人,平常話都不曾說兩句,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向誰提了些事。

好一會兒,黃太醫突然開口:“王妃,老朽想起來了,有一人也是知道的。”

鬱青青一驚,立刻問:“誰?”

“王府的曲姬。”黃太醫回道:“那日老朽拿了安神藥進王府,正是傍晚時分,卻在二門不遠處碰到了曲姬。她攔住老朽,說身體有疾,要老朽為她去診治,老朽拒絕,她便生起氣來。後來還奪過了老朽拿著的藥盒,打開說是她也傷了,也需要治傷的藥,老朽解釋說那是安神藥,並非外傷用藥,在她將藥還給老朽後老朽才得以離開。

曲姬!對,曲姬!她竟忘了還有曲姬!

鬱青青猛地想起那天在她和小蓁說起要去碧雲山時,除了她、小蓁,鳴瑤在場,還有一個人也在,那便是曲姬。

仔細想想,那時她的行為是不是很奇怪呢?

自己是在聽到響動後才發現有人的,所以其實曲姬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到了,就站在了薔薇花後,可是她卻靜靜聽著她們的對話,並沒有出聲。

後來被發現,自己當時還有猜測過躲在花叢後的人是不是有意偷聽,但因為想到自己沒說什麽機密,曲姬出來後又那樣瘋狂,所以她完全忘了最初的猜想。

現在想想,一個原本還能靜靜偷聽的人,在被發現後卻突然表現出精神失常的瘋狂樣子,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難道她那天的瘋癲失常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偷聽行為?

鬱青青挑開床帳,看向黃太醫問:“你說曲姬奪過了你的藥盒,還打開了藥盒?”

黃太醫沒想到她會突然挑帳,也沒看清她是不是衣衫不整,立刻低下頭去,回道:“是。”

鬱青青瞬間將曲姬列入最該懷疑的對象。

薔薇叢中,她的表現是異常的,不像是偶然的失常行為,倒像是偷聽之後,再加以掩飾偷聽的行為;攔住黃太醫,也是異常的,她流產已經過去這麽多天,身體早就穩定,不該急著尋醫,而且就算尋醫,她也不該奪過黃太醫手中的藥盒。

古代講“男女授受不親”,一般有身份的女人不會輕易到男人手中拿東西,若不是有其他的理由,曲姬不可能去奪藥,而且還打開來看,她這樣做的目的,也許隻是要確認裏麵的藥是準備來做什麽的。

如果是安神藥,那她就能確認:王妃姚舜英,要和秦悅去碧雲山,然後王妃又打著主意要趁秦悅睡著去找國師,並準備下藥讓秦悅安睡,而且還真的準備了藥。

發果她有心刺殺秦悅,這無疑是很好的機會,秦悅不隻離開了王府,還有可能被下藥而昏睡。

另外,她還有一點該懷疑的地方。

小蓁,鳴瑤,黃太醫,都是與秦悅碰不著麵的人,如果說潛伏在王府是為了尋找機會殺秦悅,那以他們的身份潛伏,實在是太沒希望。

但曲姬就不同了,她是個漂亮的女子,是秦悅枕邊的女人,美人計,無疑是最一本萬利的計謀,比什麽丫環計、太醫太好了。

興許,曲姬,就是秦悅的敵對方派進來的王佳芝!

“我現在起身,馬上去找曲姬。”想明白後,鬱青青毫不遲疑地吩咐,接著她又說道:“另外--嗚瑤,你現在去一趟繪雅軒,就說本王妃嫁妝裏的一雙貴重手鐲不見了,前天去碧雲山之前還有的,問她有沒有看見。”

鳴瑤一愣,隨後便在心中明了,知道這是王妃刻意報複,臉上微微一笑,回道:“是,我馬上去。”

不請自來,跑到她這裏來拿東西,那就得嚐一嚐被冤枉為小偷的滋味!

注:王佳芝,《色戒》中女主角,為了刺殺漢|殲易先生而施美人計,接近他,潛伏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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