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交流
“如果方便的話，下次你朋友再來，帶他來見見我。”發了一通脾氣，王師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孫長國說道。能夠從市區帶回來這麽多物資的人，首先不說其他的，就憑這份膽量就足夠讓王師長刮目相看了。
“他們就在下邊呢，我托付他們幫忙‘弄’的‘藥’品，正好今天給送來了。對了師長，他以前也是當兵的出身。”孫長國聞言立馬在那裏報告道。尤其是強調了我以前也曾當過兵這件事。
“哦？快去叫他過來。原來是從部隊裏出去的，這樣的話，我們這張老臉也算沒丟幹淨哈哈哈！”聽聞我以前當過兵，王師長顯得很高興的在那裏說道。既然當過兵，那麽很好話就好說了。
“老弟，老弟？走走走，我們王師長想見見你。”孫長國小跑著到我麵前，一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在那裏說道。
“你們師長想見我？見我幹嘛？”我有些納悶的問孫長國道。經曆了十來年的不如意，現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受到首長接見就會‘激’動萬分，恨不得為人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愣頭青了。如今的我，變得更現實一些。與其有這功夫接見我，不如多給我點報酬來得實在。
“唉？你這人。你就沒想過加入到我們中間來？你想想，現如今是什麽世道？憑著你們三個人，能走多遠？快跟我走，待會多說幾句漂亮話。師長一高興，讓你加入進來，以後你們不就有個依靠了麽？”孫長國的心意是好的，無奈我是真心不想寄人籬下。況且從他以往的言語裏，我也判斷出他上頭那幾位，不是什麽好打‘交’道的人。真加入了他們，今後是圓是扁可就全都由著人家高興了。那種背黑鍋我來，送死我也去的活兒，我沒興趣去幹。
“三個人？你怎麽知道我們就三個人？沒準我也是那種上頭有人的人呢？”我停下腳步，看著孫長國說道。我一直以為他應該‘摸’不準我們的人數的，沒想到他居然知道了我們隻有三個人。
“別逗了老弟，你真上頭有人，至於拿土豆去換東西麽？還有，這幾次三番的‘交’易下來。除了你們三個，可還有別人隨你一起？剛才你也說了，這次進城你們差點連命都沒了。真要上頭有人，進城這麽危險的事情，不至於就派你和果然妹子，對了還有小北北去冒險吧！?”
“行了，你就別在哥哥我這裏藏著掖著了。先去見了我們師長再說，有什麽話你和他當麵談。我也隻是個傳話的，你別讓我為難，權當幫我一個忙不行麽？大不了，待會我多給你點軍火？”孫長國一跺腳在那裏連連說道。和我打了這麽多次‘交’道，他覺得我不是那種‘奸’猾的小人，這才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換個他看不透的人，這些話他是決計不會說出來的。
“這可是你說的，95突這玩兒彈‘藥’消耗量實在太大。要想下回我還幫你跑‘腿’，說什麽你也要多給我點彈‘藥’。”我拍了拍身上的95突對孫長國說道。這是事實，30發子彈一動食指就沒了。真要和人杠上或者遇見了類似於那天的那種喪屍，我隨身攜帶的5個彈匣，150發子彈能在1分鍾之內全都突突出去。
突突的時候當然爽快，可是之後的補給呢？消耗掉的彈‘藥’除了孫長國這裏，暫時我還真沒地方‘弄’去。見他答應多給我們軍火，我這才決定勉為其難的跟他走一趟。不為見那個師長，僅僅隻為了緊缺的彈‘藥’。這在某個方麵來說，也算是和孫長國之間的一次‘交’易吧！
“走吧走吧，說話算話，不就是點兒子彈麽？”孫長國聞言繼續拉著我的胳膊一路小跑著說道。
“內個，果然妹子和小侄‘女’也一起來吧。”跑了幾步，孫長國忽然回頭衝站在車旁的果然和北北喊了一嗓子。
“報告！”將我們仨引進了四合院，孫長國站在‘門’外一個立正大聲喊道。
“進來！”讓他進去的是那個王師長，他聽見孫長國的聲音，就知道他想見的人帶來了。
“報告師長，這位就是剛才我跟您提起的......哎？我說，和你小子打了這麽久的‘交’道，我連你叫什麽都不知道。這位是我們的王師長，這位是趙政委，這位是謝參謀長。”進屋之後孫長國一個立正就在那裏開始介紹起來，話說一半，他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我的姓名。回身衝我一瞪眼，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完在那裏繼續做著介紹道。
“人和人相‘交’的是‘性’情，咱倆興趣相投，名字不名字有那麽重要麽？”我笑著對孫長國說道。
“你們好，我叫程真。程咬金的程，真假的真。”隨後我主動伸出手去對王師長等人做著自我介紹道。
“歡迎歡迎啊，請坐。警衛員，泡茶！”王師長等到我和眾人人分別握過手打過招呼後，這才指著小圓桌旁邊的那幾張椅子說道。
“這位是果然同誌吧，這個小丫頭一定是程真同誌的千金咯？來，告訴爺爺你叫什麽名字？”等到我們落了座，王師長很是親和的在那裏跟果然還有北北打著招呼道。
“爸爸說，‘女’孩子的名字不可以隨便告訴別人。”北北正襟危坐著在那裏答著話。一句話講屋子裏的人都逗笑了，氣氛也隨之輕鬆了起來。
“爺爺不算是別人，爺爺和你爸爸算是戰友。嗯，戰友你知道是什麽意思麽？”王師長也被北北的話給逗樂了。他走到北北身邊，彎下腰問北北道。
“我叫程北北，爸爸說過，戰友是一起戰鬥的生死弟兄。”北北偷偷看了看我的眼‘色’，見我微微點頭之後這才對王師長說道。
“小程同誌，你養了個好閨‘女’啊。聽孫長國同誌說，最近我們需要的一些物資，都是你們三個去‘弄’來的？”王師長說話很注意細節。他沒有因為北北年齡小，就將她排除在外。這一點讓我心裏覺得很舒服。看來一個人能夠上位，還是有原因的。
“是的！王師長。”我見王師長問起這些事，連忙欠了欠身說道。
“能說說你們是怎麽辦到的麽？還有給我們介紹一下現在外麵的情況吧。我們這些老家夥，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對於外邊的情況，現在是一無所知啊。”王師長從煙灰缸裏拿起剛才‘抽’剩下的那半截雪茄，重新點燃了問我道。話音未落，趙政委和謝參謀長也紛紛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王師長的問題，也正是他們想問的。
“您要問我是怎麽辦到的，我隻能說是拿命拚來的。至於外頭的情況，說實話不容樂觀。相信剛才孫長國也對大家介紹過了，現在在市區裏，出現了一種新的喪屍。生命力頑強，會攀爬。當然我希望這隻是個案，可是難保出現了一隻就不會再出現第二隻，甚至是無數隻。我和孫長國是朋友，覺得應該把這個情況對他說一說，給他提個醒。”我手掌相互‘交’叉著放在桌上，對麵前的三位軍隊領導介紹起了自己所了解的情況。
“你剛才提到了生命力頑強，我們想知道具體的情況。”謝參謀長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47槍，我們一共朝它開了47槍才幹掉它。其中有近半數的子彈，是命中在它的頭部。”我‘摸’了‘摸’‘胸’前的95突對謝參謀長說道。
“是使用的qbz-95突擊步槍？還是其他的武器？又或者，在那種突然遭遇的情況下，你們根本沒有命中喪屍那麽多槍？”趙政委覺得我在誇大其詞危言聳聽。看著我身上的突擊步槍，不無懷疑的在那裏問道。
“最關鍵的是，這種喪屍會吸附在牆壁上進行攀爬運動。也就是說，今後就算我們躲在房子裏，它們都能順著牆壁爬進來對我們進行攻擊。除非我們所在的房子，密不透風，讓它無隙可鑽。”我沒有理會趙政委的質疑繼續說道。我隻是對他們講解情況，沒有必要對他們證明什麽。信也好，不信也罷，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密不透風的話，它是進不來，可我們也出不去了。一旦開‘門’，誰知道它會不會躲在外麵偷襲我們呢？程真同誌提供的這個情況，對我們很有價值啊。起碼讓我們知道了，現在出現了新型的喪屍，並且對它們的特點有了了解。”王師長借著‘抽’煙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在那裏說道。他認為趙政委剛才的問話很沒有水平，身為一個政工幹部，首先要搞好的是幹群關係，而不是將關係‘弄’僵。
“我想我們的防禦體係不能單單隻側重地麵了。製高點，我們還要在製高點上設立工事，並且還要形成‘交’叉火力。一旦有程真同誌說的那種喪屍出現，我們要集中火力在最短的時間將它消滅掉！”謝參謀長在一旁補充道。
“我同意老謝的建議！”王師長將雪茄在煙灰缸上輕磕了磕，在那裏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