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死不瞑目
“嘿?這小子!”胡鵬吸了一口煙,看著江雙斌的背影笑道。想想也是有好幾天沒回去過了。“鎮子裏的公糧要‘操’心,家裏麵的公糧也得‘交’啊。”胡鵬‘摸’了‘摸’下巴,如是想著。
“跟老子回去看看老娘去。”披上外套,胡鵬衝站在‘門’外的幾個保鏢大聲說道。
“老大,是回去看大嫂的吧。”其中一個保鏢嬉笑著跟胡鵬打著趣道。胡鵬雖然脾氣不好,可是給他們幾個的待遇那是沒話說的。而且有幾次他們和旁人起了衝突,胡鵬無一例外的站在他們這邊。這就讓他們心裏漸漸有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想法,雖然他們壓根和士沾不上邊。也隻有他們,才敢這麽口無遮攔的跟胡鵬開玩笑。
“特麽的,老子就是回去看媳‘婦’的,怎麽地?不服氣啊?不服氣自己找一個去。誰先找著,老子除了份子錢。額外再獎勵他一頭豬,200斤米。”胡鵬伸手在那保鏢頭上敲了個爆栗笑罵道。
“老婆,老婆我回來了。炒啥好菜了?還吩咐江雙斌那小子專‘門’跑一趟。”等胡鵬到了家,那幾個保鏢很自覺的就站在‘門’外。他們知道胡鵬今天回來,肯定是要和嫂子親熱親熱的。這個時候要是跟進去,那純屬是不懂事了。再說了,他們不覺得胡鵬回到自己的家會遭遇到什麽危險。
“你個死鬼,好幾天不回家,是不是在外麵找了個相好的了?”吳嬋娟腰裏係著圍裙從廚房裏走出來,一見麵就在那裏嬌嗔道。說完白了胡鵬一眼,轉身又進了廚房。她故意說得很大聲,好讓‘門’外的那幾個保鏢聽見。
“噗嗤!”一個保鏢聞聲沒忍住笑出了聲。
“特麽的都杵在外頭幹嘛?滾遠點!”胡鵬聽見‘門’外傳來的嗤笑,隨手將外套脫下來扔到沙發上大吼一聲道。
“是,老大!”幾個保鏢彼此對視著掩嘴輕笑著,相互招招手走到了距離‘門’口20米開外站起崗來。
“糖醋裏脊,水煮‘花’生,紅燒魚。喲嗬媳‘婦’,這可都是我愛吃的。今天是啥日子啊?‘弄’這麽豐盛!”胡鵬等那些保鏢走遠了之後,一轉身來到飯桌旁邊看著上麵香氣撲鼻的菜肴說道。現如今,尋常人想吃到這幾道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還有一個湯,你先吃著,我馬上就好。對了,桌上有酒,你自己倒啊!”打廚房裏傳來吳嬋娟的聲音。
“老婆快點啊,‘弄’好了來陪我喝兩杯。”胡鵬在屋角的臉盆架上拿‘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對廚房裏的吳嬋娟說道。
“知道了,你先吃,我這很快的!”站在廚房裏的吳嬋娟在那裏答著話,從案板上拿起了那柄剔骨尖刀。她根本就沒做什麽湯,她在廚房裏,隻是等著胡鵬毒發身亡而已。氰化鉀她早放進了那瓶酒裏,隻要胡鵬喝上哪怕一杯,等待著他的就是死亡。
“唉呀,還是老婆做的菜香啊。”胡鵬拿起桌上那半瓶白酒,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後用筷子夾了一塊裏脊‘肉’送進嘴裏大嚼著道。酒,是上周回家時喝剩下的。胡鵬端起杯子聞了聞,似乎酒裏有那麽一點點奇怪的氣味。
“今天把它幹完,再放上個把禮拜,沒準就一點酒味都沒有了。”胡鵬沒有多想,這股子奇怪的氣味,他以為是白酒開瓶之後放久了的原因。
“老婆,怎麽還沒好?再不來這菜可就被我吃完了啊。”胡鵬喝了一大口酒,夾了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裏衝廚房裏的吳嬋娟喊道。
“你先喝著,馬上馬上啊!”吳嬋娟覺得自己手心出了很多汗。想殺人和殺人,畢竟是兩碼事。她現在覺得很緊張,緊張到手裏的刀都似乎有些拿不住了。聽見胡鵬在外邊喊她,她咬了咬嘴‘唇’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回答道。
“做個湯做這麽久,對了,老娘怎麽沒在家?”胡鵬在外邊抱怨了一句,隨後問起自己的老娘來。往常這個點,他的老娘應該是在家的。
“哦,老娘啊。老娘在外頭打麻將呢,剛才我讓江雙斌幫忙去接去了。老娘這幾天手氣不錯,你吃的裏脊可都是她打牌贏回來的。”吳嬋娟沒說謊,這些‘肉’真是胡鵬他老娘贏回來的。隻不過她老人家現在沒有在外邊打牌,而是被吳嬋娟塞到了廚房的角落裏。脖子上勒了一根紅腰帶,已經死去多時了。
“哦,那我給老娘留點菜。”胡鵬聞言,將伸向糖醋裏脊的筷子縮了回來。
“嗯~這酒特麽勁真大,割得我喉嚨疼。老婆,下次別‘弄’這種酒給我喝了。”胡鵬將杯子裏最後一口酒喝了下去,然後伸手‘摸’了‘摸’喉嚨在那裏說道。
“哦,好,好!”吳嬋娟知道胡鵬的毒‘性’發作了,抿了抿有些發幹的嘴‘唇’在那裏應道。
“再過一會兒,再過一會兒我就解脫了。”她將剔骨尖刀緊緊握在‘胸’前,身體靠在灶台上微微顫抖著說道。
“噗嗤!”胡鵬給自己續了半杯酒,然後舉起筷子準備去嚐嚐那道紅燒魚。可是不等他的筷子伸出去,就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看著飯桌上四濺的鮮血,胡鵬直覺得眼前一陣發黑。他想站起來,卻‘弄’翻了飯桌,連人帶桌一起撲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啪啷!”屋內傳來的響聲,驚動了外麵的保鏢。
“老大怎麽了?和大嫂打架了?”其中一個保鏢下意識的‘摸’了‘摸’腰帶上的槍套,將嘴上的叼著的半截香煙吐到地上問道!
“不會吧,去看看!”其他幾個保鏢彼此對視了一眼,齊齊轉身想進屋看看到底怎麽了。兩口子好幾天沒見了,真要是吵架,他們也好勸勸。
“啪啪啪啪!”就在他們一轉身的時候,打屋子拐角處走出了幾個人。也不說話,端起手裏的槍對著那幾個保鏢就是一通‘射’。幾個保鏢猝不及防之下紛紛中彈倒地。
“你們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江雙斌從那幾個人身後走了出來,手裏提著槍走到幾個保鏢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們說道。
“姓江的,你,你想幹什麽?”一個保鏢捂著自己胳膊上的彈孔,咬著牙看向江雙斌怒喝道。
“我想幹什麽,你們還沒看出來?笨啊,難怪一輩子隻能給人當保鏢。”江雙斌將手槍的保險打開,一抬手用槍指著那個保鏢的頭輕聲說道。
“你想反水?”保鏢奮力地向後蹭動著身體,嘴裏驚駭的說道。誰反水他們都信,唯獨這個江雙斌,在他們眼裏是最不可能反水的。可偏偏就是他們眼中最不可能反水的這個人,現在拿槍指著他們的頭。
“恭喜你,答對了!”江雙斌看著這個保鏢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砰!”一聲槍響,子彈從那個保鏢的額頭正中打了進去。
“補槍,務必不能留活口!”一槍打死那個保鏢之後,江雙斌跨過麵前的屍體頭也不回的向屋子走去。走了幾步,側過臉來對身後的幾個親信說道。
“怎麽搞的,怎麽還沒死?”推開房‘門’進了屋子,江雙斌看著猶自在地上掙紮著的胡鵬說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潘多拉的盒子。江雙斌心中的惡魔,已經被釋放了出來。要說之前他還有所顧慮的話,那麽從剛才那一槍開始,他就什麽顧慮都沒有了。要麽不做,要麽做絕。這才是他現在的想法!
“你,江雙斌......”胡鵬勉力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江雙斌抬起手抓住了他的鞋子。
“我被你踩了二十年,從認識你開始,就一直被你踩著。什麽事情,你都要人家順著你的意思。但凡有不順意的,你輕則罵,重則打。就你是爹生媽養的,別人都是豬狗麽?”江雙斌抬起腳,一腳踩在胡鵬臉上喝問著他道。
“今天我要讓你也嚐嚐被人踩的滋味。哈哈哈哈!怎麽樣?這種感覺不好受吧!?”江雙斌用鞋底在胡鵬臉上來回磨動著獰笑道。
“砰!”見到胡鵬已經無力反抗,江雙斌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起來。抬手對著胡鵬的‘胸’口打了一槍之後,這才緩步走向了廚房。
“他,他死了?”廚房裏,吳嬋娟哆嗦著身子問走進來的江雙斌道。她沒想到胡鵬的身體素質這麽好,氰化鉀都一時‘藥’不死他。本想著自己出去補上一刀,可最終是沒敢邁出那一步。
“死了!”江雙斌將手槍收回槍套,上前一把擁住吳嬋娟說道。
“謝天謝地!”吳嬋娟反手抱住江雙斌的腰,長籲了一口氣道。
“從今往後,平湖鎮,我們說了算!”江雙斌雙手在吳嬋娟身上遊走著,嘴裏噴著粗氣在那裏說道。
“嚶,不要,不要在這裏!”吳嬋娟輕咬著嘴‘唇’,媚眼如絲的在那裏‘欲’拒還迎著。
“不嚐試一下,怎麽知道不喜歡?”江雙斌覺得此刻的自己,極度需要發.泄一番。
半晌後,廚房裏傳出了啪啪啪啪的聲音。客廳裏,胡鵬死不瞑目的扭曲著身體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