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步步驚心
“噠，噠，噠！”順著漆黑的樓梯道向下走去，我的耳中傳來自己那細微的腳步聲。‘門’外的那條黑狗，依然在那裏吠著，似乎是在為我的腳步伴奏一樣。
“啪嗒！”我順著樓梯道來到了二樓的過道裏，將槍托緊夾在腋下，手指片刻都不敢離開扳機。騰出一隻手，將打火機‘摸’出來點著了。打火機橘黃‘色’的火苗在我眼前跳躍著，照亮了我眼前兩米左右的範圍。
很快我在走廊裏找到了照明開關，我背靠著牆壁，將開關按了下去。走廊裏的吸頂燈亮了，這是一幢內部裝修得很不錯的房子。長長的走廊，外側是一條‘乳’白‘色’的木質護欄。靠牆的一側，有著三個房間，此刻房‘門’都緊緊的關著。站在走廊向一樓的客廳看去，一盞淺藍‘色’被做成荷‘花’外形的水晶燈吊在屋頂。一張假紅木的沙發擺在客廳的一側，麵前有一張茶幾。屋角擺放著一張飯桌，還有幾把帶著靠背的椅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擺設，整個大廳顯得很寬闊。
“吱呀~”我背靠著牆壁，向身邊的房‘門’‘摸’去。一伸手扭動了‘門’上的握把，用三夾板包過的房‘門’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被打開了。我快速挪步閃到了‘門’口，正麵端槍向房間裏看去。兩張席夢思小‘床’，一個梳妝台，一台電視，一個衣櫃。房間裏的擺設很快被我盡收眼底，看來這是一間客房。
確定了房內無人，我端著槍繼續向下一間房間‘摸’去。走廊的燈光很柔和，我的影子被它照在地上，隨著我的腳步移動著。側著身子，一伸手快速地打開了下一扇房‘門’。一個有著齊肩發的‘女’人，背對著房‘門’坐在席夢思上。似乎是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她，隻見她一回頭，‘露’出那雪白的牙齒衝我詭異地笑了。
我後退一步，將後背貼在護欄上，舉槍對著她隨時準備扣動扳機。我看清楚了，她臉上顯‘露’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笑容，而是她的嘴‘唇’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掉了，隻剩下牙幌子和那口白牙顯‘露’在人前。乍一看時，會給人一種錯覺，覺得她是在對著你笑。
‘女’人，不，應該是‘女’喪屍轉身向我爬了過來。之所以用爬的，是因為它的下半身已經沒有了。一坨腸子就那麽拖在身後，在地板上擦拭出一道濕痕來。我手裏步槍的準心，已經印在了它的額頭上。隻要它再近一步，我敢保證我能一槍打爆它的頭。
“熬嗚~”就在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隻喪屍身上的時候，忽然從屋內暗處撲出一隻黑貓來。隻不過這貓的個頭兒，都能和屋外那條黑狗相媲美了。它張大了嘴，淒厲地叫了一聲之後，縱身就向我撲了過來。一躍之下我和它之間的距離，隻有區區不到3米。我能看見它的瞳孔已經變得血紅，甚至連牙縫裏的‘肉’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熬嗚~”此時調轉槍口已經是來不及了，我抱著步槍向側裏一個側滾翻，堪堪避開了黑貓的這一撲。隻聽它又是一聲淒厲的嚎叫，從我側上方擦身而過。隨後四肢蹬在護欄上，一扭身居高臨下繼續向我撲了下來。
頃刻間這隻黑貓與我之間的距離再度拉近，躺在地上的我，甚至都能聞到從它嘴裏噴出來的臭氣了。急切之中我雙‘腿’猛地一蹬身下的地板，整個身體借著這一蹬之力迅速向後滑去。同時雙手抬槍，快速地將這隻黑貓的腦袋套入準心之後一扣扳機。
“砰！”槍響之時黑貓居然將頭側了一下，子彈擦著它的臉頰打了天‘花’板上發出了“姆嗚”的響聲。頭頂的預製板被這一槍穿透，一個彈孔出現在上麵，粉塵飄飄灑灑的灑落了下來。
“砰！”我沒想到這隻貓的反應居然這麽快，來不及調節槍支的準心，下意識的偏移了一下槍口之後又是一槍打出去。這一槍從它的‘胸’口穿了過去，打進了它身後側上方的牆壁裏。牆上掛著的一副壁畫被子彈穿了一個大‘洞’，再也看不清本來的麵目了。
“嗷嗚~”黑貓並沒有失去戰鬥力，不顧身上淌出的血液。前肢點在地板上，緊接著後肢一蹬，嚎叫一聲過後接著向我的麵‘門’撲了過來。距離太近，我再調整槍口已經是來不及。慌‘亂’之中我將步槍橫在‘胸’前，擋住了黑貓的這一撲。
“哢擦！”黑貓拚命將嘴向我的咽喉處湊過來，我收腹躬身用雙‘腿’的膝蓋頂在它的腹部，雙手緊握著步槍，使勁將它的上半身向外推去。黑貓眼見和我僵持不下，瞳孔猛然一縮，隨後伸長了脖子衝著我的麵‘門’咬了過來。我隻覺得一股子臭氣撲鼻而來，下意識的將頭向旁邊一躲。黑貓嘴裏的獠牙擦著我的脖子啃在了耳側的地板上發出一聲響。
“嘿~”趁著黑貓一擊不中，來不及回身蓄勢進行第二次攻擊的時候。我猛然收腹，將全身的力量爆發了出來。四肢一用力，將它推了開去，隨後一個‘挺’身半跪在地上，舉槍瞄準了它的頭部。
“砰~”一槍打在黑貓的天靈蓋上，的子彈將它的頭蓋骨掀掉，隨後腦漿子伴隨著噴出的黑血濺了半邊牆壁。
我從地上站起身來，端著槍向仰麵躺在地上的黑貓走去。我要過去，確定它到底是死是活。這東西的生命力太頑強，我怕一個不慎會栽在它手裏。看著白牆上的黑血，我已經肯定它不是普通的貓了。最有可能的是，它已經變異成為了一隻喪屍貓。或許正在地上爬著的那個‘女’人，就是被這隻自己養的黑貓，啃掉了下半身。讓我沒想到的是，動物變異之後，比那些喪屍的威脅更大。一隻貓就這麽厲害，那麽要是換做別的動物呢？
我用槍口在轟掉了半個腦袋的黑貓屍體上撥動了一下，它沒有任何反應。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敢確定它是死了，死透了。隻剩下半個身子的‘女’喪屍，這個時候也從房間裏爬了出來。它在奮力地向我身邊爬著，我端起槍瞄準了它的額頭，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放下槍。走到它的麵前，伸手擰斷了它的脖子。剛才幹掉那隻黑貓，已經打了三發子彈。
我的子彈不多，總共也才二十八發而已。現在我身上還有三個滿漏夾，二十四發。加上槍膛裏剩下的這一發，二十五發。
“能省一發是一發吧！”擰斷了‘女’喪屍的脖子之後，我站直了身體輕歎道。
還剩下最後一扇‘門’，整個二樓就搜索完畢了。我點了一支煙，站在‘門’前吸了幾口，好讓自己喘喘氣。我沒有急著去開‘門’，‘門’後有喪屍或者沒有喪屍，都不能阻擋我占據這裏，讓這幢屋子成為的我們棲身之所。
“嘭！”我沒有和之前那樣去小心翼翼的去開‘門’，而是抬起‘腿’來一腳將這扇‘門’給踢開了。
這是一間主臥，臥室裏有單獨的衛生間，牆上掛著一台60寸的液晶電視。‘床’頭有一個小冰箱，看來是用來冷藏零食和飲料的。‘床’是一張兩米的大‘床’，‘床’單是大紅的，上頭還繡了一對抱著金魚的娃娃。此刻一男一‘女’兩隻喪屍，正躺倒在上麵糾結在一起。是的，它們的身體糾結在一起。
我踢‘門’的聲音，驚動了它們。坐在男喪屍身上的‘女’喪屍抬起頭來，衝我呲牙發出了警告和挑釁。而躺倒在它身下的那隻男喪屍，則是很詭異的將它的頭，扭了個360度向我看過來。隨後男喪屍雙臂往‘床’上一撐，直愣愣就那麽站了起來。緊接著它的身上掛著‘女’喪屍，彼此那麽抱在一起，向我走了過來。
我的眼神瞟了一眼它們之間的糾結之地，隨後伸手將嘴角的煙蒂摘了下來，一曲指彈了出去。然後我端起手裏的步槍，瞄準了兩隻喪屍前後重疊成一線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嘡！”漏夾裏最後一發子彈打了出去，將那兩隻喪屍齊齊爆了頭之後。已經空掉的漏夾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彈倉裏蹦了出來。我一伸手，將蹦了出來的空漏夾握在手中，隨後放進‘褲’兜。大八粒的漏夾是可以反複使用的，
將槍口向上豎起槍身，我拿出一個滿彈的漏夾將它按在托彈板上，然後拇指使勁向下一壓。快速地將裝有8發子彈的漏夾推進彈倉，等到槍機前移再朝前一推拉機柄，就完成了子彈上膛的‘操’作。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槍裏沒有子彈。
二樓已經清理完畢了，我轉身向一樓走去。到了一樓，除了那個大客廳之外，就隻有一個衛生間和一個廚房。我很快就將它們巡視一遍，沒有發現喪屍的存在。走到大‘門’旁邊，我按亮了屋裏的照明，隨即我打開了那扇反鎖著的大‘門’。
‘門’口的黑狗虛弱地看著我，發出一聲嗚咽。而我則是走出大‘門’站在那裏，衝隱藏在黑暗裏的果然揮了揮手。看來今晚，我們可以在這裏好好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