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自作孽
“謔，東西還不少。走，滾一邊兒站著去，別妨礙哥們兒搬東西。”拿槍指著我這位，就是剛才嗬斥人的那個浩子哥了。其實我覺得他不應該叫浩子，而是應該叫耗子才對。看他那副尖嘴猴腮的樣兒，再配上那對三角眼，一眼看過去就和一隻老鼠沒什麽兩樣。
‘門’外和這些人站一起的，還有位姑娘。不過看她衣衫襤褸的樣子，還有眼中冒出的仇恨，我猜這位姑娘和這些人不是一夥兒的。很有可能是我一樣，遇上了這些人渣，然後被人家控製住了。更有可能的是，這個姑娘或許已經被這些人渣給禍害了。看著她雙手抱肩，努力使自己不至於衣不遮體的樣子，我心裏愈發的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別這麽瞪著哥，老子是被嚇大的。待會回去了，有你好受的。”姑娘眼中的仇恨吸引了浩子的注意，就見他冷笑一聲在那裏說道。我站在姑娘身邊，顯得很配合。我隻希望這些人把東西搬完早點離開，也祈禱他們不會發現藏在閣樓裏的北北。
“浩子哥，這地方不錯。昨天去的那家超市差點沒把弟兄幾個折裏頭。哎？還有活人嘿？不錯，咱們又多了個勞力。回去老大肯定會獎勵浩子哥你的。”先前被浩子支去開車的那位，駕駛著一輛皮卡停在副食店‘門’口，然後從車裏下來拍著浩子的馬屁道。
“老大真要給了賞，有一個算一個，我拿出來大家平分。我浩子就講究個義氣，跟著我‘混’過的弟兄都知道我這個脾氣。”浩子端著槍站在我和那位姑娘對麵監視著我們，嘴裏對開車的那位說道。
“那是那是，浩子哥是什麽人，講究人。這位，是怎麽個情況浩子哥？”開車那位點頭哈腰的給浩子點上一支煙，然後瞥著我問了一句道。
“他躲這店裏，要不是讓三兒把‘門’撬了，特麽我們還不知道這裏頭藏著這麽一位呢。這麽多東西，足夠他安逸的過上一年了。可惜，運氣不咋地，遇上了我浩子。”浩子吸了一口煙，將槍架在臂彎裏斜指著我在那裏笑道。
在部隊6年，我最恨的就是別人拿槍指著我。這是所有軍人的忌諱，不管是退役軍人，還是現役軍人。你敢拿槍指著他，他就敢‘弄’死你！隻有‘摸’過槍，才知道它的厲害。看浩子將食指搭在扳機上，我後背心的汗都出來了。這個*隻要手指稍微動彈一下，我鐵定就報銷在他手上。
“嘿嘿，浩子哥是什麽人，這孫子還想逃過您的法眼？”開車那位‘揉’了‘揉’鼻子，站在那裏討好著道。他在這裏陪著浩子扯淡，剩下一個同夥在那裏不停往返著往皮卡上搬運著各種物資。我算看明白了，這孫子是個‘奸’猾的人。借著拍馬屁的機會，在這裏偷懶呢這是。
“我說*，你敢不敢過來幫老子一下？”留著莫西幹發型那位來回搬了幾趟，已經覺得自己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將一箱子香煙扔進車廂裏，扶著車廂的牆板在那裏對開車那位說道。
“嚷嚷什麽？沒看見我陪浩子哥嘮嗑麽？我說你小子，昨兒晚上那麽拚命幹嘛？怎麽地？今兒腰不成了？”*一邊諂媚的對浩子陪著笑臉，一邊在那裏出言譏諷著莫西幹道。說著話兒，還拿眼神瞥著我身邊的那位姑娘。那個姑娘一聽*這話，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了。昨晚的遭遇，讓她憤恨，讓她想殺光眼前這些人。
“喲？怎麽地？抖起來了？昨兒沒爽透是怎麽地？別急，待會帶你回去，有你爽的。咱可是有三十多個弟兄呐，哈哈哈哈！”我敢斷定，這個*今後會死在他這張臭嘴上頭。打人打臉，罵人揭短，傷口撒鹽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
“夠了，快去幫忙去，早點‘弄’妥咱們早點回去。老子從昨天開始，右眼皮就不停在跳，老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的。”浩子將槍夾在腋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在那裏說道。
“浩子哥還信‘迷’信呐？你會有什麽事情，要有事也是好事。好了，我們去搬東西去了。”*臨了兒還沒忘記拍浩子一記馬屁。然後晃悠著跟在莫西幹身後向副食店裏走去。
“浩子哥，洗衣粉什麽的就別拿了吧？”來回了幾趟，眼看著皮卡的車廂裏都差不多要被各種物資給裝滿了，*才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征詢著浩子道。
“優先拿吃的喝的，再搬兩箱我們就走。”浩子見我和那個姑娘沒有反抗的意思，心裏的警惕‘性’也降低了不少。見*來問他，甚至都敢半側過身子去和他搭話。在他眼裏，我枉自有這麽好的體格子，原來也是慫人一個。
“好嘞，最後一趟！”*喘著粗氣伸手刮掉額頭上的虛汗，嘴裏應著話兒轉身向副食店裏走去。沒辦法，留在家裏的不是老大的老婆，就是老大的丈母娘。這些粗活兒，隻有他們這些小嘍囉來幹了。誰讓自己狠不過家裏那位呢？搬吧！*心裏腹誹了幾句，搖了搖頭向一箱子泡麵走了過去。
“浩子哥，閣樓上有一個小姑娘。哈哈哈！”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莫西幹頭發現了通往閣樓的小樓梯，並且走了上去找到了北北。我聞言急忙向前踏出一步，想探出頭來看看裏麵的情況。
“別動，再敢動老子真開槍了。”浩子見我一動，連忙用手裏的大八粒頂在我的‘胸’口上說道。原先放鬆下來的神經，這一瞬間又再度緊張了起來。
“隱藏得‘挺’深啊，你閨‘女’？”浩子等莫西幹發型把北北從店裏推出來之後，這才對我說道。看著莫西幹發型的爪子緊緊抓住北北的胳膊，我的心裏升騰起一股戾氣。原本想著息事寧人，等這些人把店搬空了自己再說上幾句軟話，讓他們放過自己。可是現在北北落入了他們的手裏，我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我不想北北有和這位姑娘同樣的遭遇。而且從這些渣子看向北北那炙熱的眼神中，我也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不可能善了了。
“浩子哥，要不要先......待會回去，可就沒咱們弟兄什麽事情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那裏對浩子建議道。我的雙拳已經握緊，隻要他們敢動北北，我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把北北從他們手裏救出來。
“他們不是人，我幫你。”就在浩子等人看著北北在那裏商量著接下來的事情的時候，一直沒有作聲的那個姑娘忽然輕輕撞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微微側了側臉，用征詢的眼神看了那個姑娘一眼。我不知道她能怎麽幫我，其實我隻需要有一個人將浩子阻礙那麽一秒鍾，給我一秒鍾攻擊的時間。我就有把握奪過那支槍，接下來幹掉這些雜碎。
姑娘拿眼瞥了浩子手上的槍一眼，然後看了看我。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為我爭取奪槍殺人的機會和時間。不過這個主意對於她來說，是很危險的。因為隻要浩子發現了她的意圖，接下來隻需要動一動手指，這個姑娘就可能香消‘玉’殞。明明不關她的事情，為什麽她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幫我呢？
“石頭剪刀布，贏了的先怎麽樣？”*搓著手掌，在那裏提議道。他不知道，我已經將他列入了必殺的名單。這個雜碎，甚至比浩子更讓我憤恨。
“啪~臭流氓，你手往哪兒‘摸’呢？”就在我眼‘露’殺機，而那幾個雜碎正在那裏饒有興致的玩兒石頭剪刀布的同時，那個姑娘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隨後捂著自己的‘臀’部向前走了兩步道。
“喲？膽子不小啊，咱哥們兒看上的人你也敢動？待會兒等咱們爽完了，再來收拾你！”*抬頭看著我冷笑著道。我‘摸’了‘摸’被姑娘扇紅了的臉頰，舌頭在口腔裏‘舔’了‘舔’，衝*笑了起來。我猜到姑娘準備動手了，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隻不過，這姑娘下手還真狠，我覺得我的後槽牙都有些鬆了。
“浩子哥......”姑娘滿臉委屈的跑到浩子跟前，伸出手去挽住他的胳膊在那裏嬌嗔不依著。這一番舉動，自然引起了其他兩個雜碎的哄笑。
“浩子哥果然牛‘逼’，看看，昨天還要死要活的，今天就喊上浩子哥了。哈哈哈哈！”*‘摸’了‘摸’下巴，眼神在姑娘身上遊弋著笑道。
“待會給你出氣，幫我盯著他，他敢動你就喊。聽見沒有？要是敢耍‘花’招兒，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浩子伸手在姑娘臉上擰了一把，似乎是覺得姑娘真的折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下了，然後在那裏拍了拍槍身對她說道。
“嗯嗯，我盯著他！”姑娘挽著浩子夾槍的胳膊，嘴裏應著他的話兒，側過臉來衝我使了一個眼神。
“你幹什麽？賤人！”我幾步竄了出去，浩子察覺到我動了，連忙想端槍‘射’擊。不料胳膊卻被姑娘的雙手死死夾住，動彈不得。眼看我鬥大的拳頭衝他揮舞了過去，驚駭之下浩子不由在那裏大喊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