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以暴製暴

“這都幾點了?我們該回了!”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10點。我將杯子裏的酒喝完,起身對陪坐在一旁的胡胖子夫‘婦’倆說道。我感覺胡胖子席間多次想對我說些什麽,可是最後卻又把話咽了回去。既然人家不說,那麽我也不會去問。

“別呀,別呀老程,再坐會兒,坐會兒。今兒高興,走這麽早幹嘛呀?我這裏還有些好茶,讓我媳‘婦’去泡了咱倆品品茶。”見我起身要走,胡胖子急了。站起身來一把拖住我的手在那裏說道。

“都這個點兒了,還喝什麽茶呀?明天我們還要出城辦事呢。下回吧,下回一準來你家品茶!”我抬手看了看表,對胡胖子說道。

“老程,你們要是走了,我們就沒法兒活了。”見我執意要走,胡胖子一把跪在我麵前抱著我的‘腿’在那裏聲淚俱下的道。

“你這是幹什麽老胡,遇上啥事兒了?起來說話!”我一把將胡胖子從地上扶了起來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不是真遇上難事兒了,胡胖子不至於給人下跪。

“這不是為了小慧麽,也不知道撞了哪‘門’子邪,有人打上她的主意了。完了不知道打哪兒‘弄’了張欠條,說是小慧找他們借了1萬塊兌換券的高利貸。今天是還款的最後一天了,過了今天,可就不止1萬塊錢了。要是還不上錢,他們說是要小慧去夜總會做那種事情。一直到把錢還清為止。”胡胖子站起身來對我說道。

“那你借了人家錢麽?”我回頭問站在一旁的倪慧道。要是真借了,這事兒我還真的沒法管。

“我哪有找人借錢啊,而且是那麽大一筆數目。1萬塊呐,胖子在這裏幹了快兩年了。加上平常撈的油水,手裏也不過3000塊錢兒。哥,你是沒見著那些人。就是一群‘混’‘混’,靠訛人過日子呢。就他們那樣兒的,就算我管他們借錢,他們能拿得出來麽。”倪慧一聽我問她,當時就急眼了。連聲在那裏為自己辯解著道。

“那你是怎麽認識這些人的?別跟我說你不認識他們。”我點了一支煙,在沙發上坐下問倪慧道。

“不是在和胖子好上之前,我住在棚戶區那片兒麽。他們就是那裏的地頭蛇,每天掙的錢,都得‘交’一部分給他們。完了知道我嫁給了胖子,他們也知道胖子是在兌換點上班兒。就想來訛我們一筆。這些人都是狠人,打起架來不要命的。胖子也實在是沒法子了,才想著拉哥你來幫幫忙。”倪慧挽著胡胖子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對我說道。

“他們說,今晚12點會準時上‘門’來收賬。要麽我們給錢,要麽就要拉小慧去夜總會。我認識的人裏,除了老程你夠狠之外,其他人也指望不上了。老程你別怪我騙你,我實在是沒法子可想了。我哪有1萬塊錢給他們啊?”胡胖子在那裏連連對我鞠躬道歉著道。

“你真沒找他們借錢?或者,跟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別的糾葛?說實話,我不喜歡被人騙!”我示意賈佳她們都坐下,然後追問著倪慧道。

“真沒有,我連他們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哪裏還會跟這些人有什麽糾葛啊哥!”倪慧明白我說的糾葛是什麽意思,連忙在那裏澄清著道。

“老程,你幫我擺平這件事,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你。我隻能指望上你了,拜托一定要幫幫忙啊!”胡胖子轉身拿過來一摞兒兌換券,放到我麵前的茶幾上說道。

“砰砰砰”沒等我表態呢,胡胖子家的房‘門’就被人敲得山響。

“開‘門’,慧兒啊,攀上了高枝就不認得哥哥們了?開‘門’開‘門’,特麽的再墨跡信不信老子把‘門’給砸開?”大‘門’外傳來一個男人聲音,還有隨之而來的一陣怪笑聲。我反手‘摸’了‘摸’‘插’在腰後的手槍,對果然使了個眼神,提醒她準備好。

“喲嗬?屋裏的人還不少嘿。怎麽?有膽子找人撐場子了?不錯,跟哥沒白學。”倪慧戰戰兢兢的把‘門’打開之後,從‘門’外湧進來5個男人。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我,隨後為首那人伸手挑起倪慧的下巴在那裏調笑道。

“你們放尊重點兒。”見自己的‘女’人被人調戲,胡胖子搶前一步將倪慧拉到身後護住了對那幾個男人說道。

“今兒是有啥喜事兒啊?菜不錯,哥兒幾個可還沒吃飯呐。慧呀,給哥盛碗飯過來。”為首那男人沒有理會‘色’厲內荏的胡胖子,徑直走到桌邊坐下來。也不用筷子,伸手從盤子裏拈起一些芹菜炒‘肉’絲放進嘴裏嚼著道。

“啪啷!”等嘴裏的菜咽下去之後,那男人出其不意的抄起桌上的一個空酒瓶拍在胡胖子的腦袋上。酒瓶碎了,胡胖子的頭也被砸出了血。

“尊重?你來教教老子這倆字兒咋寫?麻痹的,我史金彪啥字兒都認識,還真特麽不認識尊重這倆字兒!讓你特麽去盛飯呢?杵在哪兒幹嘛?哭,哭你麻痹哭,死了爹還是死了娘了?”為首那男人叫史金彪,是江淮市棚戶區目前的地下老大。所謂棚戶區,就是那些剛來江淮,一時間沒有地方落腳的人臨時安身的地方。

當然也有人在那裏住了快兩年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出城去狩獵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湊到100顆喪屍頭顱去換取住房的。更多的人,則是聽天由命的在那裏苟延殘喘著。他們每天外出做一些活計,用以維持自己基本的生活。

髒‘亂’差是棚戶區的代名詞,那裏住著各種各樣的人。欺善怕惡,打架鬥毆是司空見慣,甚至於偶爾也會看見當街殺人的事情。想管的人,沒那個能力。有能力管的人,則是不想去管。而史金彪這夥人,則是趁勢在棚戶區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專‘門’靠收取保護費來過日子。

“那個誰,你是來給他們撐腰的?還是出頭的?傻愣在那裏幹嘛?過來,咱們說道說道。”胡胖子再怎麽樣,也算是我的朋友。平常在他那裏兌換個米糧什麽的,都會多給上那麽幾斤。雖然其中有巴結討好的意思,可畢竟我也是得了他的好處。我不能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了。我剛準備起身,沒想到那個史金彪反而率先在那裏將矛頭瞄準了我。

“說道說道,那你說怎麽個說道法?”我背著手走到史金彪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道。不管是喪屍,還是人,從末世開始到現在死在我手裏的數目都不少了。打架鬥毆,扯皮倒灶的事情我沒興趣。真惹惱了我,直接殺人。末世開始之後,以前素來循規蹈矩的我,也逐漸變得心狠手辣了起來。

“喲嗬?怎麽個意思這是?”史金彪見我敢直視他的眼睛,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就準備動手。

“就這個意思!”我雙手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抬‘腿’屈膝一下子頂在他的胃部,然後看著他佝僂著腰倒在地上說道。

“都別動,誰敢‘亂’動就打死誰!都到牆角抱頭蹲著。”果然從我腰後拔出那支hkp7,一抬手指著準備掀桌子群毆的那幾個人吼道。見果然拔了槍,史金彪的那幾個手下當時就老實了。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走到牆角爆頭蹲了下去。

“錢帶來了麽?”我見果然製住了史金彪的那幾個手下,這才走到他麵前,蹲下身子問他道。

“什麽,什麽錢?”史金彪張嘴幹嘔了兩下,然後有些慌張的看著我問道。他知道今天怕是撞上硬茬子了。

“不是說,晚上12點之前給老子送1萬塊錢過來麽?過了12點,可就不止這個數了啊。”我拍了拍史金彪的臉,然後在那裏對他說道。

“你特麽窮瘋了吧?老子啥時候欠你錢了?”史金彪一聽我開口就是1萬,下意識的將眼睛一瞪在那裏說道。

“啪啷!”我伸手從桌上拿過一個盤子,橫著就拍在史金彪臉上。一聲脆響過後,他張嘴吐出了兩顆牙來。這一盤子下去,將他拍了個七暈八素。

“麻痹你逗老子是不是?今兒個不拿1萬2出來,信不信老子拖你們去喂喪屍?”我站起身來一腳踩在史金彪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看著他吼道。

“哪兒,哪有1萬2啊大哥。不是,大哥,剛才不是1萬麽?”挨了揍的史金彪終於認清了眼前的形勢,雙手托著我鞋底在那裏對我說道。

“再強嘴可就是1萬4了!”我腳下一使勁,將鞋底踩到了他的臉上說道。

“大哥,大哥我是真沒有1萬2啊。”史金彪躺在地上嘟囔著道。

“欠條呢?”我彎腰問他!

“欠條?啥欠條?哦,大哥你說小慧的那張啊?這呢,這呢!”史金彪一時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麽,轉念會過意來之後,趕忙從懷裏掏出一張用煙盒寫成的欠條遞了過來。

“1萬塊,抵了這1萬塊,你可還欠我2000呢。有紙筆麽胖子?”我‘摸’出打火機,將欠條點燃了問捂著頭麵‘露’快意的胡胖子道。

“有有,哥你等著,我去拿!”胡胖子聞言一邊應著,一邊跑進房裏拿來了紙筆。

“寫上,還欠老子2000,還款期限是半個月。逾期要是未還,一天多加200的利錢。”我扣住史金彪的衣領子,將他從地上拽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