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是榆木腦袋怎麽敲都不通透,前麵都說的那麽清楚了,好不容易衝出去了卻又返回來,自己為此所做的一切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主上快走,這裏我們頂著!”

聽著這一句話,夜淩希真想一人一腳踹死他們,他們這一回來,自己還怎麽走呀?如果自己是能丟下屬下獨自脫險的人,又何必要等到這會子。

“一群笨蛋!誰讓你們回來的?都給我滾!”夜淩希的好脾氣徹底被磨光了,張口便是一頓大罵,饒是如此她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反而越來越淩厲,因為現在不止是她一個人,又多了五個……

五人雖然被罵,心裏卻是高興的。這證明了他們的主上,不但是不會丟下任何下屬獨走逃生,更是肯為了任何一個下屬而全力拚殺的好主上。

有此主上,死而何撼!五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念頭,那便是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合力將主上送出包圍圈。

他們之所以會是五人一起行動,不單是因為他們最能心意相合,還因為他們共同修習了一種武功,合五人之力可捅天破地的武功。當初修習此武功,就是為了哪天救梟夜中的大人物而用,如今梟夜的主上就在他們麵前受困與此。

隻一個目光交流,五人便心意相通的相互點了點頭,瞬時五人快速的變換著方位,似在走一個易卦之行,也似水蛇在水中遊行之蹤。

倏地五人疊加在了一起,同時向著夜淩希合力襲了過去。

正在拚殺的夜淩希感受到來自身後一淩厲波蕩,側首去看,卻驚訝的看到居然是那五人所為,而他們看似是向她襲去,可她卻細心的發現他們襲去的方位是她的腳下。

頓時,她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們這是在合力將她送出包圍圈。有了這一層認知後,夜淩希身形倏地一轉,去到了他們的身邊。

“不要妄動,我如果想要走,易如翻掌!你們先撤出去,快點。”

夜淩希話語一落,便腳尖輕點向著蕭雲天直直撲了過去,手中長劍雖沒能刺進蕭雲天的胸膛,卻也在他的衣衫上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這一變故,所有向前攻殺的敵人,立刻退攏回來擋在了蕭雲天的身前。

夜淩希也收勢落回到那五人身前,下巴輕揚,手中長劍平伸而出點指著位於層層護衛後的蕭雲天,冷然喝道:“蕭雲天,我夜淩希若想要殺你,如屠狗一般容易。今天暫且饒你一命,權當是你蕭家敗落當日,你為京城百姓所謀福址換來的回報,自此我夜淩希再不欠你一絲一毫,而你欠我的,我會一一加倍討回。”

話語一落,夜淩希便率先腳尖點地,騰空而起,向著小鎮外飛掠而去。此時所有攻殺之人全都守在蕭雲天身前,見他們飛掠而去,再想追趕已是不及。而蕭雲天也驚魂未定的抬手製止了他們。

隻要有夜勳在手,還怕她不再次送上門來。這一次隻是給她一教訓而已,等太子府的高手一到,下次便不會這麽容易的放你離開了。

他們剛衝出小鎮,迎麵便遇上了率眾而來的青隱與綠隱以及紫隱。他們看著安然無恙的夜淩希,全都輕舒了一口氣。而跟在夜淩希身後的五人,一看見綠隱,則向前一步屈膝行禮。

“屬下見過大人!”

綠隱擺了擺手讓他們全都起身,現在他還顧不上詢問他們什麽,他隻想護著主上盡快脫離這危險之地,還想知道夜淩希那說一套做一套的路數,究竟是怎麽一個意思?

一路無言,所有人都悶頭趕路,直到回到他們落腳的客棧。

“主上,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主上……”所有人都下去休息了,隻剩他們幾人走在二樓的通道上,看著抬腳進門便要順手關門的夜淩希,綠隱冷著臉閃進了房中,立在了她的身前,可他的話語還沒有完全說完,便被夜淩希抬手打斷了。

“我當時隻是說你們不準妄動,又沒說我不能前來查看?”

紫隱一聽,頓時滿頭黑線。青隱則直接搖了搖頭,道:“跟主上論理,就是孔夫了重生,也會無詞應對!”

夜淩希一挑眉,一個冷眸甩了過去,“小青青,聽你這句話,本主怎麽就愣沒聽出來是褒還是貶呢?”

“主上,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居然給屬下用藥……”青隱與綠隱被夜淩希說得無言以對,隻剩滿頭黑線時,紫隱又跳了出來。

“那個……紫兒呀,這事的確是本主不對,本主在此當眾向你說聲對不起!下不為例好不好?”

啊!紫隱還在心裏想著一會子夜淩希會用什麽話來回她,沒想到人家直接就來了一個賠禮道歉的對不起!卻讓得她一時之間也無言以對了!

說好不好,說不好也不好!隻有沉默不語最好了!

“咳咳……既然大家都沒有問題了,那我來說一說我這次發現的問題。”夜淩希說到這裏停了停,不為別的,隻想給大家一個緩衝時間。

“我爹的確就在被囚在那個無名鎮,我還見得了蕭雲天,背後主謀應該也不外乎是雲國太子番國殿下之流。”

聽到夜淩希的話語,全都一頭霧水,隻有青隱多少知道一點她跟蕭雲天之間的糾葛。便輕咳一聲,將夜淩希與蕭雲天之間的恩怨糾葛簡單的說了一下。

“這個蕭雲天還真是小人心腸,有本事就直接來找主上對決呀,偷抓大將軍來威脅主上,還真他媽給男人丟臉。”

綠隱怒罵聲剛出口,青隱便接話道:“哦,剛才忘了告訴你們,他的那物讓主上廢了,已不能算是男人。”

綠隱頓時愕然無語,難怪蕭雲天要這麽不依不饒了。除了那萬貫家財,原來還有這麽一檔子恩怨呀!不論換成是誰,是男人都得報仇雪恨。

紫隱則一撇嘴,低念了一聲活該!誰讓他不知好歹的敢那麽對主上。聽著紫隱低喃出口的話語,綠隱不得不搖頭表示,同一事件,男人與女人的看法果然會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