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沉默了片刻後,停下腳步,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麵具,露出來一張完美無瑕。
白皙精致的麵孔,絕世脫俗,傾國傾城都不足以形容那張臉,完美得有些過分,找不出絲毫瑕疵。
配合上那傲人的身姿,雪亮的白衣,猶如跨越仙界而來的玄女,又似是月宮中的仙姬臨凡,難怪有著“大陸第一仙子”和“天仙子”的美稱。
還真的是她!
薑明看著這位完美的仙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氣氛有些尷尬。
“走不走了還?”她倒是很自然,瞪了薑明一眼,然後邁開修長雪白的大長腿,往前走去。
薑明也隻能在旁邊跟著。
“所以……我接觸的劍舞,一直都是你對嗎?包括在天火世家的時候。”薑明不禁問道。
天仙子點了點白皙的下巴,道:“確切地說,從你在迷霧區外遇到時,就一直是我。”
薑明記得,當時天仙子假扮的劍舞說過,她心情很差,出來走走,散散心,看樣子不隻是散心這麽簡單的,要不然沒必要去迷霧區外麵堵他。
當時,她是去救援自己的?
還是去找麻煩,隻是臨時改了主意?
“所以,當初你對我有抵觸?所以借用了自己徒弟的身份來接觸我。”薑明道。
“不算是。”天仙子又說道:“劍舞,也是我。”
“什麽意思?”薑明不解。
他後來特地找天下會的人打聽過,劍舞這個人,是補天聖地的一位劍道奇才,修為極高,最喜歡做的,便是一人一劍去挑戰天下高手,因此而揚名的。
天仙子解釋道:“劍舞這個名字,其實就是那套銀色戰衣包裝之下的一個身份而已,以前我精研劍道,劍道上遇到問題,就喜歡找高手切磋。一開始……還沒什麽,可後來,我身份變得不同了,繼承了‘聖主’的位置。”
“礙於身份,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那麽任性,所以,我謊稱,收了一個弟子,而這個弟子常年武裝在銀色戰衣之中,沒人知道真麵目。我以‘劍舞’的身份,壓製修為之後,繼續出門打架,也不會影響形象。”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即便在補天聖地的高層,也隻有那麽一兩個人知道我這個身份。”
她一邊漫步在彼岸花叢中,一邊娓娓道來。
雖然這位天仙子元神重傷,但她心情卻格外不錯,說了很多,以前她是絕對不會說這麽多話的,從來惜字如金。
而且,天仙子的氣質也發生了一些改變,過去的清冷依舊在,但卻多了一種旖旎,兩者相互結合,有一種冷豔的氣質。
薑明啞然失笑,想不到這位天仙子還有如此一麵,她聖潔脫俗,美麗大方,但私底下卻是一個穿著盔甲到處約架的暴力女。
“那你的名字是……”
薑明問道。
“薑雨情。”天仙子說道。
“哪個薑?”薑明下意識問道。
“和你一個薑。”天仙子一笑,猶如盛開的雪蓮花,冷豔迷人:“怎麽?不好聽?”
薑明道:“咱這算是……同姓戀嗎?”
聞言,天仙子薑雨情似嗔似怒地瞪著他,然後抬起白皙精致的纖足在薑明小腿上踢了一下:“會不會說話,戀你個頭。”
薑明笑了笑,岔開了這個話題。
天底下重姓之人如過江之鯽,重名的也數不勝數,這並不是什麽值得在意的,充其量就是個巧合而已。
牧州域的薑家,也不可能和薑雨情這股血脈有任何關係。
“我還有個問題,但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薑明猶豫了良久,開口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斬情劍呢?”天仙子薑雨情突然道。
薑明便把斬情劍取了出來,這把劍對他和薑雨情來說,是有特殊意義的,好像他倆的緣分,就是從這把斬情劍開始的。
這位天仙子輕撫著手中的斬情劍,道:“斬情劍,斬情絲,我們這段似緣似劫的經曆,就是從這把劍開始的……”
於是,薑雨情講述了關於情劫的事情。
修煉者的大劫,五花八門,有有形之劫,有無形之劫,其中情劫便是無形之劫的一種。
對有些人來說,情劫是一種很可怕的劫難,尤其是對於曾經的薑雨情來說,她的性格,還有修煉功法,甚至是血脈,都很特殊,故此這場情劫對她的傷害更大,一度讓她道心搖曳,差點迷失。
談戀愛居然有這麽大的危害。
薑明也是第一次聽說。
“所以,當時你打算用斬情劍斬情絲,從而規避情劫,結果卻遭到了情劫反噬。”薑明聽明白了一些。
“是被自己的七情六欲反噬。”薑雨情更深層次的解釋了一下。
“難怪……”薑明點頭,他看著薑雨情,沉吟了一下說道:“那咱倆……以後怎麽論?”
薑雨情回眸嗔了他一眼,清冷卻又嬌媚,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卻又融合得恰到好處,嗔道:“你分要挑明了是嗎?那樣豈不是很無趣?”
“嗯,說的也是。”薑明笑了笑。
“世間種種,皆是修行,都是需要渡,你渡我。”薑雨情認真的說道。
“行,一起渡。”薑明道。
兩人在彼岸花叢之中並肩而行,都是一襲白衣,像是一對神仙眷侶一樣,氣質出塵,都有一種謫仙範兒,看上去非常般配。
不久之後。
他們來到了天下會眾人和紫雅閉關悟道的地方。
眾人還沒有醒轉過來,其實從薑明離開到回來,過去了並沒有多久,也不過是一個時辰而已。
“這裏的悟道之力更重,我在這裏解決一下元神的問題。”薑雨情說道,然後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開始修複元神上的創傷。
元神中的那把黑劍,她必須要解決,否則無法恢複功力。
薑明轉了一圈,確定所有人的悟道狀態都很正常後,這才放下心來。
他來到了紫雅的身邊,先後檢查了三遍,得知對方狀態良好。
“牧紫雅?”突然,盤坐在遠處的薑雨情問了一句。
“你怎麽認識她的?”薑明道。
“別太小看了聖地的眼線,想知道你身邊經常出現的人,很難麽?”薑雨情這般道,她重新戴上了銀色麵具,看不出來什麽表情。
“看來……得慢慢**呢。”最後,薑雨情說出這麽一番話,然後閉目修複元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