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李哥,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比阿黃都猛的老大。”這個比喻讓李爽聽的十分別扭。
“李哥好!”女孩怯生生的叫了聲。
“這是貝貝,我女朋友。”夏宇說著,摟了摟女孩的肩頭,有些炫耀的說道。
小女孩年紀應該也在十五六歲,個子比夏宇還要高一點,眉目還未完全長開,小臉蛋顯得有些稚嫩,隻是舉手抬足之間,多了一分與她這個年紀不匹配的柔媚,也怪不得引得這些這些小毛孩為她大大出手。
“李哥,我們可真有緣啊!今天要不是碰到你,我就被那些王八蛋整慘了。”才第二次見麵,夏宇就搞得兩人非常熟的樣子,追在李爽屁股後麵。
“現在好像是上課時間,你怎麽跑到別的學校了?”
“還不是因為貝貝,老子的女人也有人敢搶,本來約好的在後麵的小樹林裏談判的,沒想到他們在半路上劫我。”
“就你一個人?”
“嘿嘿,我沒李哥那麽猛,上次一起的幾個兄弟都在那邊等我。”看到李爽臉色不對,夏宇補充道:“當然沒有黃毛了,那小子不仗義,我們不和他來往了。李哥,一起過去吧,兄弟們平時談論的最多的就是您了,都想見您呢!”
“算了,小孩子還是…”李爽張開嘴,才想起他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有幾天老老實實呆著的,更是聽不進去大人的話,說了也白說,還不如不說,“我還有事,你自己小心點!”
“別呀,好容易碰到你老人家,您又救了我,大恩不言謝,但怎麽的也得讓兄弟我做個東…”一個才上高中的小孩子,滿口的江湖氣息,李爽聽得直搖頭。夏宇見他堅持離開,非常遺憾,“您放心吧,沒有下一次了,我都想好了怎麽對付他們了。您留我個電話吧,萬一有什麽事請,隻要您一句話,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李爽本不想和這個小毛孩子再有什麽瓜葛,但想到他那年輕、美麗的仿佛妖孽的母親,就鬼使神差的留了號碼。
告別夏宇和他的小女朋友,李爽在蘭蘭住的小區附近買了點水果,看到旁邊還有個玩具店,想了想又給妮妮拿了個洋娃娃。在樓下沒等多久,電話響了。
“上來吧,我姐姐醒來了。”
跟著蘭蘭進到屋子裏,李爽一愣,房間裏不但有芳芳和妮妮在,還有另一個看起來有點眼熟的女孩。
“表哥,你好!”女孩第一個站起來,戲謔的朝著李爽打招呼。
李爽想了起來,這個女孩是上次在蘭蘭公司門口碰到的兩個中的一個,他笑著點點頭。
“表哥?你們認識?”芳芳有些驚異。
“我是蘭蘭最好的朋友,她的表哥,自然就是我的表哥了。”娜娜笑著解釋道。
“嘿嘿,我開玩笑的。”蘭蘭朝著姐姐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狠狠瞪了娜娜一眼,示意她少說點話。
芳芳搖搖頭她有些搞不懂,也沒有精力去搞明白,歎了口氣帶著疑問朝李爽道:“你不是在做宣傳活動嗎?怎麽也回來了?”
“哦,我的事完了,自然就回來了。”
“哎,來就來吧,還帶什麽東西!沒耽誤你上班吧?”
“沒有,回來單位放了好幾天的假,正好休息。”李爽看見芳芳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神情也顯得有些恍惚,但還是強撐著鎮定的樣子,心裏揪的痛,生怕再看下去,掩飾不住表情,拿起洋娃娃蹲在地上逗依偎在芳芳身邊的妮妮道:“妮妮認識我嗎?看這是什麽?喜歡嗎?”。
“我認識你,你是那天幫我和媽媽趕走壞人的叔叔!”妮妮臉型和芳芳非常酷似,但眼睛的比例好像要比芳芳還要大一點,可能是家裏夥食比較好,臉蛋上還微微有些嬰兒肥,說話時細聲慢氣的樣子,非常可愛,尤其是話的內容,讓李爽很爽,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女孩了。
“妮妮真乖,放心,有叔叔在,什麽樣的壞人都不敢靠近你。”李爽高興的將洋娃娃遞到妮妮手裏,她看了眼媽媽,看到媽媽點頭才接了過來,“謝謝,叔叔。”就在李爽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妮妮又開口說道:“叔叔在,壞人不來,那叔叔不在,壞人是不是還要來的?”
她天真的話語問的李爽表情一窒,他深吸了口氣看著妮妮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叔叔會一直陪著妮妮將所有壞人都趕走的。”聲音雖低沉,但具有很強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這個男人說到一定就能做到。
娜娜睜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皮膚黝黑的男子,有些搞不明白:他應該和蘭蘭姐妹關係非常熟,但怎麽都已經六歲的妮妮隻見過他一麵?上次碰到他和蘭蘭一起的時候,蘭蘭神情有些忸怩和慌亂,後來也不願意談起他。這次她姐姐家裏出了事情,兩姐妹驚慌了一個晚上,等他到來後,卻都仿佛找到主心骨似地鎮定了不少。而且,這個男子在看芳芳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抹異樣的溫柔,特別的讓人悸動。但這個男人卻比芳芳年紀要小,和蘭蘭年紀相當。
娜娜梳理了半天,不但沒有清楚,反而更加迷糊了,隻能確定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非常複雜,複雜的她的心怦怦亂跳,手掌心都有些微微潮濕,一股濃濃的窺視其中奧妙的欲望勃然而發。
薛清,今天很不順,早上出門的時候,碰到被自己趕出家門的丈夫,他們已經整整冷戰了一個月了。
男人真的很賤,明明自己做錯了,還要歸結到別人身上,說自己對他關心不夠。最後又懺悔他隻是一時糊塗,說他一定痛改前非。
薛清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自己麵前,心疼的恨不得拿把錐子刺進去,她不是在心疼他,而是在心疼他們之間那曾經無比美好的,令無數同學朋友羨慕的幸福的初戀。
鏡子一旦產生裂痕,白紙一旦染上墨跡,純潔的感情一旦受到玷汙,就再也恢複不到它原先的完美了。她想大聲的咒罵他,想向他傾訴自己的不滿,想告訴他,他不但毀滅了一段完美的戀情,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毀滅了一個忠貞的女人,但這些都是想象而已。她至始至終沒有再正眼看過這個男人一眼,走出房門的一刹那,她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