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板夾了!”
李爽看著小爺爺一臉憤懣,他委屈道:“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好?又不用局裏出一分錢,一旦建成了不但二隊能有更多的收益,甚至局裏都會被惠及。至於您怕我在中間犯錯誤,我可以拍著胸口說,那些錢雖然多,但您孫子我還沒看在眼裏。”
“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沒說你的想法不好,也不怕你在操作中有多少貓膩,我說的是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小爺爺恨鐵不成鋼道:“薛局長正在關鍵時刻,我隱隱感覺到不會隻是一個局長這麽簡單,後背一定還有其他我們看不明白的局勢。既然看不清楚,一動不如一靜。像你這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給你擦屁股都來不贏,又怎麽能安心思考事情。”
“那我怎麽辦?通知也貼了,商戶也都趕出去了,再喊他們回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你呀做事情就不能多動動腦子!隻是讓你暫停,又不是喊你不做。申報局裏審批要不要時間,局裏申報上去要不要時間?既然你覺得麵子上過不去,就隨便找幾個工人將牆一敲,今天拆點,明天拆點,不就完了。”
好主意哦!既堵了一些人的嘴,又不影響大局,等風頭一過也拆的差不多了。李爽深以為然的笑了。
“對了,你的車怎麽還開著?我不是讓薛局長喊你還回去嘛!”
“這個…”那天薛清倒是準備說來著,但讓李爽上下其手一攪合,就給忘了。
“別這個那個了,趕快還了,你當你誰呀,比他媽的市委書記的車都好,讓人捅出來純粹找事。”
“知道了。”興衝衝的進門,垂頭喪氣的出門,李爽夠鬱悶的。
哎,開慣了,沒了車還真不習慣!但誰讓自己是政府官員呢,的確是太囂張了,算了算了,過下癮就可以了,好歹那輛車還是給自己賺了四百多萬。
想到那筆意外之財,李爽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要不偷偷買輛十幾萬的先開著?李爽的心貓抓猴撓一樣,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來才喂了一聲,就麵色慘白了。
市,市公安局的電話,讓他現在過去一趟,不會是錢的事被查出來了吧?有心給白璐打個電話探探口風,但就怕是她暴露的,因為隻有她知道石勇曾經用過他的車。
媽的,要死屌朝上!就算有蛛絲馬跡也就是懷疑,死無對證的事,隻要他咬死了不鬆口,他們還能拿他怎麽辦?李爽抱著赴死的決心來到市公安局,當門衛看到他登記的地址後,臉上怪異的表情讓李爽的心更是忐忑,按照衛兵的指示找到一個偏僻寂靜的小樓。
啊哦?看著門牌上寫著的字,再對照自己手機上的地址,沒錯啊,是這裏,怎麽會是“心理谘詢室”呢?
帶著疑問李爽敲響了房門,裏麵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是剛才給他打電話的人。
“您是…”看著房間空空蕩蕩的房間內,隻有一個穿著警服的女子,李爽怯生生的問道。
“李爽,是吧!你好,我是警局負責心理方麵工作的,我叫舒茜,請坐。”舒茜平時並不穿警服,今天是為了見李爽特意換的,看到他一臉畏懼的模樣,她覺得自己是換對了。
“您找我什麽事?”她有一副輕柔的嗓音,溫和卻很有力量。李爽快速的巡視了下房間,和電影裏演的沒什麽區別,裏麵的空間很大,家具很簡單,一張桌子,一個檔案櫃,剩下就是一把看起來很舒服的躺椅。那個聲音甜美的女警,人也長的不賴,隻是警服在她身上沒有白璐穿的那樣英姿颯爽,咄咄逼人,而是一種柔媚的製服誘惑,讓李爽不禁為她的領導抱屈:有這樣的女下屬想不犯錯誤都難!
“先坐,喝茶還是水!”舒茜站了起來,李爽估計她最少一米七,加上腳上穿著的一雙半高皮鞋,有一米七五以上,還長的如此漂亮,真是給男人巨大的壓力,李爽不自覺挺直了腰板。
“隨便,隨便就好。”
通過簡單的幾句對話,再加上對李爽細微的肢體動作的觀察,舒茜對他有了個大概的印象,很普通很大眾,並沒有什麽讓人眼睛一亮的感覺,甚至他眼睛裏流露的說不出意味的光芒還讓她很不爽。就是這個男人惹的冷豔高傲的白璐進退失據?舒茜替她覺得不值。
心裏有鬼的李爽,看到沒有測謊儀之類的設備後,心裏暗暗出了口氣,可惜他不知道舒茜的想法,要不鐵定變的更猥瑣更不堪。
坐在小板凳高矮的躺椅上,李爽需要微微仰頭才能直視舒茜,這種被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人有種壓迫,李爽幹脆換了個姿勢斜靠在靠背上,卻沒有讓他感覺到舒服,反而更別扭了。
舒茜看著李爽換來換去的樣子,不禁莞爾,這個高度、距離、擺放位置等等,都是經過了很多專家論證後特意設置的,除非你躺在上麵,否則,那種姿勢都不會舒服。但躺在陌生人麵前,隻會讓人感覺更加的局促和不安,本來房間裏還有把椅子,但讓舒茜給搬了出去,她要的就是李爽這種感覺。
“由於你出現在槍案現場,目睹了案犯斃命的場景,警方本著負責態度,需要對你的心理進行一些評估。根據評估的結果,看看需不需要進行下一步的治療和疏導。”舒茜將叫李爽來的目的告知。
原來不是找自己要錢的啊!李爽的心一下子定了,有這麽個漂亮的女警陪著聊天,警局現在親民做的真是越來越好了。李爽唯一糾結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該表現出點不適,好讓她多輔導兩次。不過,言多必失,這點齷蹉的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了。
“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畢竟我沒有看到白警官是如何擊斃嫌犯的,而且到警方趕來,我也一直待在樓上,沒有見到嫌犯的死狀。如果您不跟我聊,我想它很快就過去了,但聊了以後,我怕反而會成了我的心裏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