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聲音和身體一起軟成水,手臂藤蔓般攀上了唐念的脖頸,塞繆爾眼神柔軟,心裏更是酸脹的發疼。
好瘦的主人,好想喂飽她,像養育羊羔幼崽一樣哺育自己的血液,讓她渾身都是他的味道。
好奇怪,明明沒有心髒那種東西,他卻感覺要被心口處狂烈的悸動衝昏神誌。塞繆爾興奮的指尖都在顫抖,腿肚上的肌肉病態地抽搐著,一邊輕喘,一邊用唇瓣擦過她露出睡裙外的鎖骨。
好喜歡,為什麽會這麽喜歡?好想要她咬自己,想到頭皮都在發麻。
他埋頭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敢暴露濃鬱病態的愛意,將修長的脖頸完完整整地暴露在唐念的視線下。
“想要您咬我……”
他緊張的語不成句,尾椎骨都是酥麻的,帶著無限渴求,黏黏糊糊的貼在她的肩膀上。
身上的雨水早已把兩個人衣服都浸濕,現在唐念也染上了他的溫度。
真好啊……他的小主人。
唐念意誌模糊。
好饑餓。
想要血液……
好想吃掉他。
這次進入遊戲,唐念那種逼真的,被操縱的感覺過分強烈。
她主觀的渴望血液。
她意識到自己在渴望塞繆爾。
怎麽會這樣?她捂住頭,用力晃了晃,想要強迫自己清醒起來。
她是人,是遊戲玩家,不是被設定好的遊戲NPC。
思維在看見他皮膚下淡青色血管的瞬間,“啪”的一聲,斷了。
是該吸血了。
唐念抬手,抓住他的頭發,少年嗚咽一聲仰起頭,喉結上下滑動,被一把握住了修長的脖頸。
他身體一僵,頓時像被抽走骨頭一樣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唐念俯身,張嘴咬住。
“主人……”
聲音模糊不清,裹挾著粘稠的熱意。
尖細牙齒咬在脖頸上,他渾身都在抖。
太好了,她真的在吸他的血。
手指無意識抓住她睡裙的衣袖,塞繆爾感受到她細細的尖牙正在啃噬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那種刺激和疼痛讓他頭皮發麻。
得償所願了。
塞繆爾抱著她,縱容著瘦弱的少女趴在他身上,貪婪的吸食血液。
卡莉夫人是年邁伯爵新娶的妻子,出身並不好,是劣等吸血鬼,靠動物血就能活下去。在那些吸血鬼貴族麵前,被稱作低賤的存在,如果不是嫁入伯爵府,她甚至一輩子喝不到血仆的血。
而現在,她像在老虎麵前亮出爪子的幼貓,貪婪的撕咬著塞繆爾傷痕累累的脖頸,仿佛他隻是自己的盤中餐,全然無視了這過分甜美血液裏蘊含的危險性。
唐念已經被卡莉本身的欲.望支配。
這一刻,她就是貪婪的劣等吸血鬼,因為品嚐到了上好的血液而沉醉著迷。
她吸很多很多血,不加節製。
塞繆爾臉色發白,唇卻勾著,一直在笑。
他有意討好,一動不動的任她吸食,哪怕已經開始眩暈,也撐著自己的身體,像瀕死的天鵝般仰起脖頸。
太好了,如果能被主人吸幹。
死在她的懷抱中。
塞繆爾失焦的雙眸顫抖著,尋找她的眼。
倏然,一桶冷水澆下一般,他僵住。
看到了她眼裏的淡漠和怒意。
她竟然在生氣嗎?哪怕吸食著他的血液?
塞繆爾茫然的和她對視。
他開始感覺到難過了,心口從飽脹變成針紮般的酸痛。
好奇怪,主人好像總讓他疼。
她是危險的。
思維難得回歸,嘴巴裏充斥著莫名甜膩的鐵鏽味。
唐念有些反胃,看著身下仰著脖頸奄奄一息的少年,鬆開了唇。
她不是有經驗的吸血鬼,下嘴沒輕沒重,纖細的脖子青青紫紫一片,咬痕還在滲血,格外淩虐。
“對不起。”脫口而出的歉意還沒說完,塞繆爾抓住了她的手。
拽著她睡裙,血液被她雙唇吮吸的感覺迷人到他無暇思考,纏綿作響的水聲停下了,濕潤了他的眼睛。
“主人,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什麽?
唐念有些茫然。
“我改,您不要不說話,我受不了。”
濡濕的睫尖顫抖著,浮出病態的驚慌,他低低的說著,又躲了躲,一聲不吭,淚水將落未落。
唐念摸著自己的唇,一時半會兒也有些難以回神。
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會這麽失控呢?
她揉了揉眼睛,卻覺得有種吃飽喝足的饜足感,四肢百骸都透著滿足的怠倦,的確體驗到了吸血鬼在吸血時的頂級享受,她像進入了賢者時間的渣女,微微直起身靠在床邊。
塞繆爾亦步亦趨地跟過來,癡癡黏住她。
衣服還是濕的,一副隨時會昏迷的貧血模樣,即便這樣還不願意她的唇和自己分離,小心翼翼地勾住唐念的脖子,將斑駁的頸再次獻到她唇前。
“您還要嗎?”
唐念推開他,“那個黑衣人,是什麽身份?”
“什麽黑衣人?”少年呼吸一顫,眼神微微發冷,“您在說誰?”
從她嘴裏聽到了別的人,很煩惱,真是越來越不知滿足了,想要主人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
是誰?真該死。
唐念說,“會喊你主人的,是你的仆人。”
塞繆爾茫然的說,“我沒有仆人。”
脖子離開了她的唇就變得發冷,好渴望再次被她咬住,那種掠奪的感覺讓他興奮到顫抖。
塞繆爾張著嘴,眼尾潮紅的湊近她,唐念沒有再推開,抬起手指抹掉他睫毛上掛著的淚珠,“你最好不要騙我。”
“永遠不會騙您。”
「叮——」
「主線人物偏離劇情,請盡快糾正。」
「提示:任務目標信任值持續增長,請玩家及時清空信任值。」
心髒傳來一陣警告般的刺痛,唐念閉著眼,壓下心裏的煩躁,少年呼吸一顫,冰冷的手指探上她的太陽穴。
“您怎麽了?”
主人。
他瘦弱幼小的主人。
最弱的小吸血鬼。
“你怎麽過來的?”
“逃過來的。”塞繆爾坦率的承認。
唐念牽起他脖子後墜著的鎖鏈,輕聲問,“為什麽要回來?跟著她不是很好嗎?”
她掀起眼睫,眼中沒什麽情緒,“血皇對你很溫柔,尊重你,不把你當奴隸。不像我,把你丟進鬥獸場,還要賣了你。”
似乎回憶到極痛苦的東西,塞繆爾弓起背,極速的輕喘幾聲。
“不要,不可以,您不要賣了我,您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他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將她的手指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又向下滑,透過薄而濕潤的衣服貼在胸口,語氣病態又狂熱,“或者,殺了我好不好?不要我的話就殺了我,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唐念歪頭看著他。
「叮——」
「主線劇情持續偏離,請玩家盡快糾正劇情」
“你真是給我帶來不少麻煩。”她輕歎一聲,握住少年纖細的脖頸,湊上去,“回去難道不好嗎?”
塞繆爾渾身都酥了。
唐念咬了上去。
動作好像抱住了他。
癢意綿延進骨縫裏,讓他幾乎眩暈。
塞繆爾乖乖的任由她掠奪,嘴唇張著。
直到在她不加節製的吸食下失去意識。
好幸福。
他閉上眼。
唐念鬆開手。
門再一次被敲響,這次的確是仆人送來鮮血。
“卡莉夫人,您該進食了。”
說完,仆人愣住,被空氣裏糜爛腥甜氣息衝撞的神色恍惚,眼神都渙散一瞬。
低頭就看到蒼白美麗的年輕夫人腳旁,躺著一個被吸到昏倒的少年。
她站起身,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唇。
“把他給血皇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