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你是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我要是叫你死矮子,你心情會好嘛?”

“還有,你怎麽就確定我手裏的東西是偷的?你就這麽喜歡汙蔑別人?死矮子。”

阮蘇荷不知道為什麽,周艾雪一個師長的女兒怎麽可以如此任性的胡言亂語,汙蔑別人。

“你!你個死胖子!不準喊我死矮子。”

周艾雪貌似被‘死矮子’這三個字刺激到了,突然發狂起來。

“說,你是不是偷人了?要不然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棉意化妝品廠的樣品?”

“他們家的樣品都是售賣的,一個樣品要一塊錢的,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你是不是花的政祥哥哥的工資?你這個敗家娘們,怎麽可以這麽花錢?”

周艾雪看見她不僅停下了腳步,還給自己起了外號,火冒三丈。

又是一句接著一句輸出,說的話卻沒有一句是阮蘇荷愛聽的。

“你什麽時候不喊我死胖子,我就不會喊你死矮子,怎麽樣?很公平的。”

“你是周師長的女兒,就能隨隨便便誹謗別人?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可以去派出所告你誹謗的。”

“我花我老公的錢怎麽了?陸政祥掙的錢就是給我花的,不給我花難不成給你花?死矮子!”

“最後,再說一句,你最好不要隨隨便便汙蔑我、誹謗我,有可能一不小心我就送你進派出所了。”

“你別忘了,你的政祥哥哥給你唯一的機會被你用掉了。”

阮蘇荷麵對她的時候特別不耐煩,快速懟完她,結束戰鬥,也不管她瞠目結舌的表情,轉頭就走。

因為她看見,後麵不遠的地方,有公交車轉過彎來,開向這邊的站點,再不走就趕不上這班公交車了。

等到周艾雪反應過來時,阮蘇荷已經上了公交車,唯獨留下她一個人在原地抓狂。

上了公交車,阮蘇荷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索性這會公交車上人不多,比較安靜,她的耳根子可以休息一會了。

她回到家時,陸政祥正在帶著兩個小不點給種好的蔬菜種子澆水。

“我回來了,這是廠裏免費送的化妝品,我拿出來一部分我們一起用用。”

阮蘇荷走進院子,朝著陸政祥他們菜地的方向招呼了一聲。

“怎麽這會回來了?是沒談成?”

陸政祥還以為她和別人化妝品廠的合作沒談攏,她被人給轟了回來。

“怎麽可能?我這一兜子的化妝品就能證明,我要不是談攏了,人家怎麽可能送我這麽多化妝品小樣?”

“陸政祥,你看不起我?”

阮蘇荷都沒有注意,自己說這兩句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一點嬌氣。

“不是,那個,沒有,不是,我沒有看不起你,真的,隻是擔心而已。”

他不知怎麽的,就結巴了起來。

“噗嗤,哈哈,我開玩笑的。看給你嚇的。”

阮蘇荷看著他憨憨的模樣,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媽媽,是香香嗎?是不是我也可以用?”

“我想塗香香。”

原本還在澆水的若若,聽見她說有化妝品,立刻來了精神。

果然,女生愛美就是天生的。

“若若可以用,來,我給你塗香香。”

阮蘇荷溫柔地笑著,眯起眼睛,招呼若若過來。

兩人進屋之後,她從一袋子裏的化妝品小樣中挑選出幾樣,隻有補水保濕性能的化妝品。

先自己上手試了試濕潤程度,然後聞了聞氣味。

等到皮膚吸收之後覺得沒有什麽異樣,才放心給若若塗了起來。

若若對這個護膚品很是滿意,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臉蛋感慨道。

“哇,香香,軟軟。”

“我們若若最好看了。”

阮蘇荷看著她那心疼的小模樣,沒忍住,用自己的臉頰貼了貼若若滑嫩的小臉蛋。

“咚咚咚,咚咚咚。”

“政祥哥哥,政祥哥哥在不在啊?我有急事找你。”

阮蘇荷怎麽都沒想到,周艾雪這是又追到了家裏,真是個顛婆!

她是完全不想在麵對那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和若若待在屋裏沒有吭聲。

“吱呀!”

“周艾雪,是不是周師長找我有什麽事?”

陸政祥以為她是有什麽重大事情,連忙打開門詢問。

“不是的,政祥哥哥,我給你說,那個死胖子……”

“不是,是阮蘇荷,她在外麵偷人,我親眼看見她從棉意化妝品廠的大門口走出來的,手裏還拿了好多化妝品。”

“這次是真的,政祥哥哥,我沒有騙你,我發誓。”

院門剛打開,周艾雪就衝進來拉著陸政祥的手,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一臉驚恐的說道。

“你不要胡說,蘇荷不是那種人。”

陸政祥聽見她這麽汙蔑阮蘇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說話語氣也變衝了不少。

“政祥哥哥,我說的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要不是她偷人,就是她偷的化妝品,反正她不會有那麽多錢。”

“政祥哥哥,你一個月也才四十多塊錢,她拿的那些化妝品怕是有一百多塊錢了。”

周艾雪一看陸政祥不相信自己,就把自己的所有猜想都說了出來。

“你無憑無據,怎麽就能平白無故地冤枉她?蘇荷是因為棉意化妝廠那邊有工作才去的,化妝品也是廠裏送的。”

陸政祥顯然沒有耐心了,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事情本來的樣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棉意化妝品廠的工作人員都是有證件的,她一個鄉下婦女怎麽可能有證?”

“政祥哥哥,不會是你托關係給她辦的假證吧?這不行,這是犯罪。”

在屋裏待著的阮蘇荷要被周艾雪的胡言亂語笑死了,她覺得,周艾雪要是活在二十一世紀,依靠這個瘋狂腦補的腦洞,怕是完全可以勝任娛記的記者了。

就是那種,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還能無中生有,胡說八道的那種娛記。

“閉嘴,你最好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陸政祥直接打斷了周艾雪的話。

“喲,這是誰啊?周醫生啊。”

“哎呀,我冤枉啊,我是真的去棉意化妝品廠工作的,不是周醫生你想的那樣。”

阮蘇荷假裝剛剛聽見兩人的對話,從臥室掀起門簾,探出頭來委屈道。

“你!你!你!你怎麽在屋裏?你不是坐著公交車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