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祥記得他之前和傅軍長說過對於升職這件事情,他想在往後拖一拖。
可誰知道,晉升這件事來得這麽快。
“剛剛,就在剛剛傅軍長讓他的警衛員通知我,讓我來通知你,陸團。”
蘇黎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那麽快參加晉升典禮,但是應該有自己不想的理由。
“晉升?是因為這次的任務嗎?”
阮蘇荷到現在才知道他要晉升,有些疑惑道。
陸政祥這才想起來,自己晉升這件事還沒有給她講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嗯……是的,本來這次任務算是意外完成的,我不太想這麽快參加晉升典禮。”
“為什麽不呢?政祥,這是你憑借自己的本事完成的任務,參加晉升典禮也是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你的能力。”
阮蘇荷說這話的含義並不僅僅是表麵的含義,更深層次的含義也隻有陸政祥可以意會到。
蘇黎明站在兩個人的中間,左邊瞅瞅,右邊看看,有些不明所以。
“陸團,傅軍長的話我帶到了,我就先回去了。”
蘇黎明瞧著這架勢,兩個人貌似有深入談話的想法,所以打算趕緊溜,免得礙眼。
他離開的時候,還特別貼心地關上了院門,甚是得意,感覺自己聰明極了。
“蘇荷,你不覺得……”
“我不覺得,我知道你並不想急於證明自己,但是,既然軍長已經決定讓你參加晉升典禮,必然不會有壞處。”
還沒等陸政祥說完話,阮蘇荷直接打斷,說了自己的見解。
“很有可能,這次大概就是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她們兩個都知道是什麽,畢竟傅家的門檻並不是那麽好進的。
陸政祥聽了她的分析,沒有了剛開始的抵觸,點了點頭,“我會去參加的。”
很快,晉升典禮的如期所至,陸政祥的腿已經恢複到可以正常走路了,不過,偶爾還是會稍微有一點瘸,不仔細看一般看不出來。
讓阮蘇荷沒想到的是,這次的典禮也邀請了她……
所以,兩人是一起走進會堂的。
一眼望過去,會堂布置得挺喜慶,大紅綢子在舞台中央綁著一團連接著一團,晃晃悠悠的。
直到在椅子上坐下來,阮蘇荷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邀請來。
等到各位領導人將所有軍人晉升之後的軍銜重新戴好之後。
主持人才開始宣布接下來要表彰的部分工作人員。
阮蘇荷這會才想到,自己不會是因為和外國友人談判成功,被列為被表彰人員之內?
很快,她的想法得到了驗證,下一分鍾,她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跟著其他表彰人員走上了舞台。
隻不過,她的表彰和別人不太相同,除了有表彰證書之外,還有任職證書。
阮蘇荷這才知道,京大的特聘外語助教也要通過這種方式宣告眾人。
她站在舞台上,聽著台下眾人的鼓掌聲,思緒飄得有些遠。
恍惚間,她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有的成就,是她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晉升典禮結束,傅軍長還特地把他們兩人叫到身邊好好囑咐了一番。
內容莫過於是好好努力,看好他們之類的激勵言語。
阮蘇荷和陸政祥兩個人還沒有走出軍區總部,又被人通知,直接帶去了傅家老宅。
阮蘇荷已經猜到他們兩人接下來要麵對的場麵。
果不其然,堂屋裏,傅恒業依舊板板正正坐在正位上。
“咳,這次叫你們過來,是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在祠堂上族譜一事,還有宴會一事。”
這次傅恒業說話沒有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感覺多了一絲親切。
“祠堂歸族一事可以按照家裏的習俗來辦,不過宴會……我想改成婚宴。”
陸政祥身姿挺拔,一字一句說出這些話之後,第一個愣住的人是阮蘇荷。
婚宴?這事完全沒有和她商量過啊?什麽情況?
也是片刻間,阮蘇荷就理清思緒,他這麽要求大概是認祖歸宗的條件。
想要讓她光明正大的一起回到傅家。
“婚宴!不可能!”
傅恒業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他覺得陸政祥是在無理取鬧。
那宴席是在告訴京市所有人,他陸政祥是他傅恒業的兒子,以後隻會叫傅政祥,而不是告訴眾人阮蘇荷是他傅恒業的兒媳婦。
這定義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才不會同意!
“為什麽不可?如今蘇荷是京大的老師,又是總部的特聘翻譯員,她如今的地位還不能能夠達到軍令狀的要求?”
“我如今也是副師長的地位,怎麽就配不上這個傅家了?”
陸政祥聽到傅恒業拒絕,臉色瞬間一片冷意。
傅恒業被懟得啞然,畢竟陸政祥說的每一句話都不無道理。
空氣好像都靜止了,沒有人說話,傅恒業的腦子裏一瞬間已經頭腦風暴好多次。
最後,他咬咬牙,“行,婚宴就婚宴,按照你說的辦。”
“好,還有一個條件,既然這麽多年我都一個人走過來了,我們現在搬進老宅應該會直接觸發很多矛盾,兩個孩子很大程度上也不會受到歡迎。”
“所以,祠堂上族譜,我可以配合,之後我們還是繼續住在家屬院。”
“你不要第一時間拒絕,父親……我有自己的考量,現在孩子正是成長的關鍵時期,我們自己住會照顧得更好。”
陸政祥一句接著一句說著,傅恒業從剛開始的黑臉變成了最後的麵無表情。
這途中,也隻有‘父親’這兩個字可以讓他開懷一點。
但是,他也知道老宅裏確實不是特別太平,也就順勢如了陸政祥的意。
“行,不過有個東西你要必須收下。”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傅恒業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結果。
傅恒業動手敲了兩下桌麵,門外的管家立刻拿出兜裏已經準備好的鑰匙遞給他。
“這輛車,就當我給你的禮物,出入開車比較方便。”
陸政祥思考了一會,覺得這輛車也不是不能收,家裏多一個交通工具確實會方便很多。
所以,他直接上前兩步,接過了傅恒業手裏的車鑰匙。
傅恒業本來還想說讓他注意休養的事情,話在嘴巴裏卻如鯁在喉,直到她們兩人離開也沒有說出半個關心的字眼。
“政祥?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舉辦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