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婷聽了這話,有點不太確定,“蘇荷?你真的有辦法?”

“婷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還故作神秘,不想透露這個計劃半分。

“這樣,婷姐,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具體的方法,明天我去服裝廠裏,你負責配合我就行。”

不管怎麽樣,她想著先給張麗婷吃一顆定心丸,總之,事情明天就可以解決。

“對了,設計圖紙我拿錯了,那是夏裝,我再去給你找找。”阮蘇荷找了借口,收回了張麗婷手裏的設計稿,返回屋裏重新找了一批稿子遞了過去。

張麗婷都沒有懷疑什麽,兩人商量了賠償活動的具體時間後,她拿了稿子又急匆匆趕回了服裝廠。

阮蘇荷送人出門之後,站在門口定了好半天,才清醒過來。

她確實沒想到,張麗婷會不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執行,直接就變成了這次事件的導火索。

她這會思考著,自己和張麗婷合作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

“媽媽!媽媽!”

她剛回過神來,就聽見裏屋的若若很是驚恐地喊著她,連忙鎖上了院門,快跑幾步回了屋。

“哎,媽媽在呢,媽媽在呢,不怕。”

最近這些天,她看著兩個孩子一天比一天活潑些,以為兩個孩子好得差不多了。

這一聽,怕是還沒有好,原來這恐慌是藏在孩子的心底。

阮蘇荷回了屋,連忙跑到床邊,撈起若若直接抱進了懷裏,“媽媽在呢,不怕,不怕。”

然後,用手輕輕撫摸著若若的後背,安撫著。

轉頭,她才看見鐵蛋也是很緊張,隻不過,鐵蛋是閉著雙眼,整個身體緊繃,手裏攥著被子,沒有一點想要撒手的想法。

“鐵蛋,媽媽在這。”她換了一個方向,抽出另一隻手,把鐵蛋攥著被子的手掰開,把自己的手塞了進去。

鐵蛋抓住她的手之後,明顯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沒有那麽緊繃了。

“來,跟我學,深呼吸,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這樣做深呼吸做了好多遍,兩個孩子的情緒這才緩和了些。

阮蘇荷暗暗發愁,兩個孩子這樣下去不是個頭啊,再這樣這事情就會變成心裏不可磨滅的陰影。

她打算想個辦法,讓兩個孩子消除陰影。

安撫好兩個小不點之後,讓他們起床洗漱,三個人開始在院子裏練習擒敵拳。

練習的直到三個人滿頭大汗,這才又進屋換了身衣服,開始做早餐。

今天的早餐要豐盛一點,她特意去買了包子,家裏煮了菠菜瘦肉粥,搭配著涼拌黃瓜絲,別提多香了。

因為惦記著小花一會要來學習功課,所以在鍋裏留了一份吃食。

果然,快九點的時候,蘇絨花過來敲門了。

“小花,要麻煩你了,蘇荷姐。”劉小丫手裏拎著一籃子水果,笑著說話。

這舉動,讓阮蘇荷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順手教書也能有這樣的待遇。

“喲,小丫這麽客氣幹什麽,我教小花讀書也就是順手的事,不過你既然送我了,那我也不會不好意思收~”

阮蘇荷不會一點兒假客氣,而且這水果最後應該大多數都會進了三個孩子的嘴裏。所以,假裝客套也沒有什麽必要。

劉小丫看著自家小花進了屋,這才放心地去家屬院裏溜達。

阮蘇荷這邊就開始了課堂講解,因為小花是第一次來,所以多加了一些比較基礎的生字和詞。

小花現在是二年級,她發現這孩子基礎不是太差,又沒有那麽好,基本就是中遊水平。

一番考察下來,她立刻知道了小花的弱項,直接開始針對輔導。

整體來說,三個小孩的學習能力還算不錯,基本上教兩三次就能記住。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覺得時間差不多,就讓孩子們在院子裏休息休息,勞逸結合一下。

“喲,我說劉小丫,你是不是想不開啊?那個狐狸精明明是從鄉下來的,怕是大字不識幾個,別給你家小花教壞了。”

“是啊是啊,萬一給教錯了字,以後你家小花回了學校,一考試就是零蛋,那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阮蘇荷本來想出門給劉小丫說說小花的學習情況,剛到院門口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就聽見那些好事的嬸子又在嚼舌根。

這次嚼舌根甚至在自家院門口,在劉小丫麵前嚼,阮蘇荷真的很無語。

這幫小媳婦,大嬸子都是閑得慌?沒事幹?天天嚼舌根?

她一點都聽不進去了,想打開院門衝出去,指著她們的額頭罵個痛快。

“切,誰說人家是狐狸精了?怕不是我們蘇荷長得漂亮,給你羨慕壞了?”

“我們家小花我就願意讓她教,人家可是初中畢業呢,不像你們,不是二年級退學,就是三年級被父母拉回家割草。”

“你們才是沒有文化的人吧?怎麽了,你們這是羨慕了?嫉妒了?”

劉小丫這一聲聲的回懟,讓她心裏多了一點又一點的暖意。

“喲,這都是誰在我家門口嚼舌根啊?”

“什麽情況?這是在我家門口準備偷師啊?嘖嘖嘖,你們怕是學不會的,我教的你們都不一定認識。”

她不打算留劉小丫一個人在外麵戰鬥,‘吱呀’打開院門,環抱著兩個胳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挑釁了回去。

“你,你個狐狸精,嘴上沒個把門的,說誰偷師呢,你可別冤枉人!”

“誰知道你在屋裏給孩子教得對不對,有本事當著我們的麵說啊,哈哈,怕是說不出來,大字不識幾個,還想教書?做夢去吧,呸!”

一個兩個膽子大的不行,誰都不怕,臉皮也厚,都無所畏懼地繼續說道。

“有的人怕是不知道,幸無刃驅向前,何用將身自棄捐。”

“再說了,我覺得你是女子有疾於首,不治將恐深。”

“喲!我還覺得你去年一滴相思淚,至今流不到腮邊。”

“嘖嘖嘖,真是可怕,你額上似可跑馬~”

“對了,送你個祝福,畫地成圓,祝爾長眠。”

阮蘇荷為了堵住這小媳婦的嘴,那是一句接著一句的文言文往出飆。

“你你你,再胡說八道什麽?”

“喲?這就聽不懂了?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