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淩謹淵下朝換好了衣服便會去禦書房,今日卻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茶,關月容恨不得以頭搶地,盼著淩謹淵趕緊去主持朝政。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茶喝了兩杯,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皇上,容妃娘娘與賢妃娘娘求見。”原來是等女人呢!

淩謹淵放下茶杯,“叫她們回去等著,朕自會去看她們。”

小太監依舊沒有動,一臉的為難“皇上,容妃娘娘與賢妃娘娘說是來給您送粥的。”

淩謹淵一記眼刀飛向關月容,關月容別過頭去,這後宮的女人消息還真靈通,淩謹淵前腳不厭食了,她們就叫就人送粥來。

一個送粥的不要緊,就怕都跟著一起送粥,容妃和賢妃的東西剛放好,荷妃的東西也到了,一打開,還是一鍋粥,尼瑪,還加了紅棗和枸杞子,你當皇上月經不調呢!

淩謹淵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過了幾分鍾,謝昭儀也來湊熱鬧,送來了兩碟小菜,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淩謹淵徹底的暴走了,一雙眼睛不住的瞪著關月容,“你過來!把這些粥都給朕吃下去!”

翠竹一聽連忙跪下,“皇上,使不得啊,這可是幾位貴人的一片心意啊!”

“是啊,使不得啊!”關月容也跟著跪下。

“翠竹,翠雪,給朕出去!”淩謹淵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粥顫了顫,依舊散發著香氣。

兩個人退了出去,一下子隻剩下小春子,淩謹淵與關月容三個人了。

“小春子,吩咐下去,朕今晚去紫軒閣。”淩謹淵突然開口說道。

“奴才這就去辦!”一聽淩謹淵要去紫軒閣,小春子一臉的喜色,應了一聲立刻跑了出去。

關月容一臉驚愕的抬起頭,昨日因為白粥鹹菜讓皇上不再厭食,今日這大小嬪妃便搶著來送粥和鹹菜,杜紫藤一心係著三皇子才沒有對皇上大獻殷勤,想不到就因為杜紫藤的沒表現惹得淩謹淵的青睞,竟然想要夜宿紫軒閣。

見關月容抬起頭,淩謹淵鳳目一轉,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還不快點把粥全吃掉!”

“皇上,奴婢錯了,奴婢真錯了。”關月容跪在地上向淩謹淵求饒,三鍋粥她要是全部吃掉,那四個女人不弄死她,她也得撐死!

這時候去紫軒閣傳話的小春子回來了,滿臉的笑容,似乎正要去臨幸嬪妃的人是他一般,“皇上,紫軒閣那邊已經傳話過去了。”

聽了此話的淩謹淵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一雙鳳目依舊緊緊的盯著關月容,“朕這就去紫軒閣,小春子,你給我看著她,不把這些東西吃下去,你們兩個朕都要罰!”

“皇上放心,奴才定不辱命!”小春子聽了此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淩謹淵一甩袖子去了紫軒閣。

“快吃了這些東西吧,如果惹怒了皇上,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你也不想想嬪妃和皇上哪個大?”皇上一走,小春子便開始對關月容循循善誘。

關月容撇撇嘴,真想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句話叫少數服從多數,淩謹淵要真對上那幾大世家還說不定誰贏呢!娶了這幾家的女兒為的不就是讓他們互相牽製嗎?至於那杜紫藤……

想到這裏,關月容額頭流下兩滴冷汗,至於那杜紫藤完全是成了政權下的犧牲品啊!隻有這幾大世家相互牽製才能夠為淩謹淵所用,在這個時候淩謹淵自然不會先寵幸其中任何一人,所以,淩謹淵去了紫軒閣!

關月容不禁為杜紫藤捏把冷汗,這淩謹淵不但長得像個妖孽,心計也太妖孽了!所有的一切如同他事先做好的火圈一般,這些嬪妃宮女便跟那馬戲團的獅子似的,不要命的往裏跳!

想到這裏,關月容蹭到小春子麵前,笑的無辜而純真,“這粥為了咱們兩個人的安危我是可以喝的,隻是,我還有事情弄不明白。”

“什麽事情?”小春子一臉警覺。

關月容不動聲色的將二十兩的銀子塞到小春子手中,“我想知道咱們皇宮過去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過,皇上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她一定要弄清楚淩謹淵到底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弱智。

見到銀子小春子喜笑顏開,“皇上他料事如神,聰明絕頂,自從登基以來這朝廷的政事處理的妥妥當當,對待我們這些奴才也賞罰分明,自然算得上是一代明君!”說完這句話小春子將銀子收好,一臉正色道:“至於宮裏其他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從小春子的口中並沒有問出什麽想知道的東西,哪個皇宮裏沒有些秘密,不過秘密都是留給死人的,誰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就隻能去閻王爺那邊報道了。

這一天淩謹淵在紫軒閣用了晚膳,據說與杜昭儀聊得很高興,不過淩謹淵並沒有留宿在紫軒閣,因為秦國那邊已經來了消息,秦國的二皇子秦穆白將要來宮中常住,學習赤月國的文化知識,為此淩謹淵在禦書房與大臣商議的半宿。

秦國二皇子將要到來的消息使得杜紫藤躲過了一劫,因為皇上忘記追究此事,也讓關月容的少吃了兩鍋粥,說起來謝昭儀送來的鹹菜味道還不錯。

第二天勤務院立刻派了宮奴收拾了流金閣,流金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秦國過去與赤月國的矛盾那是眾人皆知,先皇曾經親自征戰秦國,並且奪下秦國七座城池,現在秦國大不如從前,這二皇子說的好聽是來做客,其實不過是個質子。

下午關月容被小春子叫去了大殿,裏麵跪了十多個宮女,翠家三姐妹也在,隻是氣氛很不祥和。

包括翠家三姐妹在內,所有的宮女都在不停的磕頭,一臉的恐懼,“皇上,求求您,奴婢不想去伺候那秦國二皇子,他是妖怪啊!”

“皇上,那人有詛咒在身,求您放過奴婢吧!”

淩謹淵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見關月容一臉的淡定,眼中萌生出希望來,“誰若有推選的人,朕重重有賞。”

“她!”丞月宮的宮女第一次如此整齊的將手指指向了關月容。

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