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昌平的話到底可不可信關月容不敢肯定,倒是這短短的幾句對話,讓她意識到秦昌平變了,之前中規中矩劍眉星眸的男子現在卻變得**入骨,巧舌如簧,這一瞬間關月容甚至在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秦昌平?
出宮之後的生活並不比在宮裏平靜多少,不落城的刺客事件剛剛平息,現在憑空殺出秦昌平這麽個人,太過巧合了。
不怪她絕情,她必須要這麽做!轉身打開房門,關月容頭也不回的離開,一路小跑下樓,對嶽五章和溫雪茹說道:“我們回去吧!沒什麽好看的。”
“怎麽還不走啊?在看什麽?”關月容問向膛目結舌的兩人。
“他們在看我。”肩膀被人摟住,淡淡的熏香味兒傳入鼻腔,驚愕的回頭,關月容大聲問道:“你走路都沒有一點聲音嗎?”
秦昌平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是你想事情太過專心了,根本就沒看到我。”
“那行,我看到你了,你可以上樓了,我們回家了,再見。”朝秦昌平擺了擺手,關月容拉著溫雪茹便朝著門口跑去,嶽五章不動聲色的看了一身紅衣的秦昌平,也跟了上去。
出了亂花樓,嶽五章終於忍不住追問:“怎麽花魁會是個男的,你好像認識他?”
一臉凝重的點點頭,關月容也很頭疼,揉了揉太陽穴,道:“這貨是我出宮時候認識的,若不是因為這亂花樓,我才懶得出錢贖他呢!”花六萬兩看個美人兒還情有可原,誰願意花六萬兩看一個以前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頭轉的人!
知道兩人是舊識,嶽五章也就放心了,卻依舊不忘提醒道:“最近一段日子我們還是都小心些好。”
默默的點頭,關月容明白嶽五章在擔心什麽,昨晚她們所住的院子守夜的家丁就用了十人,都是為了提防那些刺客,不過仔細一想,遇見秦昌平應該是個意外才對,沒有人知道她要去亂花樓,更沒有知道她會不會出價,買下這個亂花樓也是為了開胭脂鋪。
回到嶽府,關月容直接去了溫雪茹的房間,一進房間便將她身上所有的錢掏出來,一股腦兒的放在溫雪茹的床上,隨後說道:“雪茹,這是我所有的財產,現在我地方也有了,錢也有了,我隻想問問你,當初我問你的事情,你有沒有想好?”
溫雪茹知道關月容所問的便是開店鋪之事,這件事情她早就想清楚了,隻是……溫雪茹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為何要將鋪子開在這裏?不是要開在赤月城的嗎?”
搖搖頭,關月容如實答道:“現在宮中形式不好,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正好嶽五章家也做胭脂水粉的生意,我打算跟他爹合作,我出錢和地方,你出技術,他幫忙管理,給你三成。”
三成到底是什麽概念溫雪茹不知道,不過她相信關月容,點點頭,溫雪茹道:“這幾日我寫了幾個方子,可以做成胭脂水粉。”
晚膳是唯一可以看見嶽四爺的機會,關月容整理下手中的一萬兩銀票,到了膳廳便對嶽四爺說道:“四爺,吃過飯我有一樁生意想與您談。”
嶽四爺渾濁的眼睛迸發出精光,收回之前老不正經的狀態,淡淡一笑道:“哪有放著生意不管就吃飯的道理,容丫頭,你現在就說吧!”
不愧是扈城第一首富,關月容心底對嶽四爺多了幾分尊重,來到嶽四爺身邊坐下,關月容將亂花樓的地契和一萬兩銀票掏出來,一臉正色道:“這是扈城亂花樓的地契和一萬兩的銀票,我想將亂花樓改成一家胭脂鋪,所以找您老合作來了。”
“合作?怎麽個合作法兒?”嶽四爺一臉嚴肅。
“不瞞您說,溫雪茹是一位神醫,她所製作的藥塗在身上不但可以去疤痕還可以讓皮膚白皙如雪,所以我想在扈城開胭脂鋪,她出藥方,我出錢和鋪子,至於您老嘛……”關月容嘿嘿幹笑兩聲,“我這鋪子還要您老幫忙照應著不是?”
無奈笑笑,嶽四爺道:“你這是叫我幫你們管鋪子啊!”
站起身來,關月容一臉的自信,“有我的經營理念,雪茹的技術,加上您的勢力,我們的鋪子將來肯定會賺大錢!隻要您同意,我就分您兩成收益,若是不同意也就算了。”
說到這兒原本應該做出要走的樣子,可是膳廳就在這裏,若是出去了豈不是要餓肚子了,關月容隻好耐心的等待著嶽四爺的回答。
沉默了幾秒鍾,嶽四爺爽朗大笑道:“你沒做我嶽家的媳婦真是一種損失,這生意不錯,不過我也不能白白拿那兩成,我再投四萬兩!”
“成交!”想不到嶽四爺真麽好搞定,關月容是越來越喜歡這老頭了!夠痛快!
踏進膳廳嶽五章看見關月容和嶽四爺兩個人張大嘴巴,肩膀一顫一顫笑的正歡,頓時頭大如鬥,問道:“你們到底在商討什麽事情?”
“與你無關!”
“就是!”關月容送給嶽五章一個白眼,附和道。
第二天一早,關月容與嶽四爺一起去了亂花樓,人已經走光以往熱鬧非凡的亂花樓此刻顯得有些寂寥,吱嘎一聲大門打開,一身藍色衣衫精神俊朗的秦昌平衝關月容笑了笑,“人已經全離開了,現在這裏屬於你了。”
人全離開了他在這裏幹嘛?掏出一千兩銀票拍到秦昌平手中,關月容很客氣的說道:“你也可以走了,我們這兒以後打算開胭脂鋪了。”
“我被你買到手了,自然要跟著你,我是不會走的,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將銀票還給關月容,秦昌平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活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我不會讓你跟著我的,你喜歡去哪裏就去哪裏。”關月容狠狠的拒絕秦昌平,秦昌平若是真有蹊蹺她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若他是無辜的,她更不可能讓秦昌平跟著自己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