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鬧騰嫡妃不如美妾

雖說慕容蘭在慕容月自殺一事上,並非所有過錯都在她身上,可也不能不說此女有歹毒之心。但趙初是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許多人都為自己的目的去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比慕容蘭更甚,他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他神色淡淡的,那目光就像他站在高高的雲端,俯視蒼生。目光更能穿越直達人的心底。慕容蘭心發顫,如花的容顏慘白,瞬間她自行慚愧到想要埋入泥土之中。

忽的,她又是自嘲一笑:“王妃,二哥,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如此卑鄙。但我無意傷害五妹。”她轉過頭看向慕容舒和慕容彥,似乎是辯解,又似乎是闡述事實。就在剛才那麽一瞬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卑鄙,甚至無恥。甚至讓自己害怕了。

聞言,慕容舒睫毛微動,眼中浮現一絲無奈。如今追究慕容蘭的不是又有何用?!在整件事情上,追根究底始作俑者是誰?!或許不是慕容蘭,不是慕容月自己。況且,慕容蘭犯的錯是被良心和自私出賣,慕容月也有承受不住壓力的一部分。再者,她也沒有權利評論那麽多。她歎息一聲道:“雖說無意,但終究有了報應。”慕容月的死終究會在慕容蘭心中紮根。

宇文默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軟的聲音,似溫暖的春風撫摸著慕容舒漸漸涼卻的心,“舒兒,在我心中,你最善良可愛,無人能及。”他視她如珍寶,如身體的一部分,無法割舍,丟失。若丟失,他亦與死隻有一線之隔。

慕容舒的心暖暖的,她怎麽忘了,在這個她深惡痛絕,無法逃避的世界,有他相隨相伴,還有什麽比這個最讓人感覺到幸福的?

“四妹,你好好想想吧,你對得起五妹嗎?一句無心能夠讓五妹活過來嗎?你和五妹是受了苦難的,我向來心疼。在府中不敢對你們有所疏漏,處處想著。隻是希望讓你們忘卻痛苦,就算你們這輩子都留在將軍府,我亦會讓你們衣食無憂,但,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失望透頂。”慕容彥顯然受到的刺激不小,他滿眼痛色的說了幾句慕容蘭之後,便拂袖而去。氣憤的忘了宇文默幾人在場。

慕容蘭身形不穩,倔強的眼中含淚,望著慕容彥離去的背影,輕輕的喚著:“二哥,四妹錯了。”

慕容彥聞聲腳步頓了一下,但仍舊快步離去。

紅綾在旁看著事態的發展,最是揪心,其實在四姑娘存了私心對待無姑娘的時候,她也是掙紮的吧?不過,這些重要嗎?

慕容舒掃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慕容蘭,歎息一聲,目光又看上了趙初。心中感慨,慕容蘭真傻,與趙初並未有交集,卻愛他癡狂。趙初身後有偌大的家族,淡淡府中的趙太太就絕對不會允許趙初娶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甚至是妾也萬萬不可。慕容蘭若是不走歪路,不傷害任何人,憑著她的聰明或許可能。但是現在……

“咱們該回王府了。”宇文默清聲在慕容舒的耳邊說道,他不想讓她繼續留在將軍府,多留一刻就會讓她心傷。

“恩。”慕容舒點頭應道。是該回去了,她來不過是想要送送慕容月,那個曾經如煙花般絢麗多姿的少女。如今慕容月含笑離去,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思。其他的事情,她無法理會,也沒有必要理會,讓自個兒徒增煩惱,個人有個福,他人左右不了。

他們離去,趙初自然也跟著離開。

在幾人即將走出房門時,身後傳來慕容蘭幽幽的卻很冷然的聲音:“趙五公子,在大牢時,你可曾記得我?”

幾人停下腳步,趙初並未回頭,而是清聲回道:“無。”

慕容舒黑眸閃動,眼光波動間似有無奈之色。感受著自雙肩上傳來的溫暖,慕容舒抬頭看向宇文默,笑道:“走吧。”

宇文默點頭,將她摟入懷中更緊。

許久,待門前隻剩陣陣涼風吹入,慕容蘭緩緩自嘲而笑,水月鏡花原本就是個夢。

“四姑娘……”屋內並非一人不剩,剩下的是從小便陪伴在她身邊的姑姑。

“姑姑,我錯了。”兩行清淚話落臉頰,她緊緊的閉上眼眸,落寞……

回程的馬車上。

“四姑娘是因為愛慕趙初而有了私欲,慕容月的死她脫不了幹係。”宇文默看向慕容舒,溫柔春風般的對她說道。

慕容舒有些驚訝,雖然宇文默好似什麽都不知道,原來他置身事外之時已經看透了所有。“是。那次將軍府被廢帝降了罪,誰也不能幸免全部入獄。那一次趙五公子與謝元一同來到大牢。那時候,她便是對趙五公子傾了心吧。”

“若是如此,四姑娘注定要癡心空付。趙家高門大戶,最講究門當戶對。四姑娘本是庶出,又有一段不堪的過往就不被各大家族所容。更重要的是,趙初對四姑娘無意。”宇文默沉聲道。在說到趙初對慕容蘭無意之時,他看著慕容舒的漆黑的眼瞳閃了閃,在眼底似有層雲疊起。

慕容舒並未注意,而是將目光放置在馬車外的風景,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道路上已經漆黑了一片,隻有少許的人家門口會點著燈籠,昏暗的光,是照路燈,給那些在外還未回家的人。她轉過眼睛再看向宇文默,笑容燦爛道:“默,我們還有多久到家?”那個家,雖然事情很多,可也有等著她照顧,照顧她的人。

宇文默眉梢微動,忽然握住的她的手,柔聲笑道:“快到了。”

接連兩日,宇文默都在深夜才歸,慕容舒未免他擔心,便每晚都是熄了燈,在床上等著。等到她聽著那輕輕的推開門,他輕輕踏入房中的聲音,她才放心下來閉上眼睛入睡。

她心知,很多事情並非是一觸即發,如今的皇帝不可能一直沒有動作。而宇文默他們雖然已經有了準備,她也會將自己的想法與他們講,但是她畢竟是現代人,沒有經曆過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動蕩殺機,唯有信任,信任他。

據說宇文襲如今越發的得到皇上的喜愛了,朝中大臣多有巴結他,反觀宇文皓漸漸的被冷落,東宮冷情不如一個皇子的小宮殿。宇文襲的生母淑妃已在昨日提了位份,母憑子貴升位到皇貴妃。

“王妃,您今兒個怎麽一直在失神?”紅綾從廚房拿來剛剛洗好的新鮮水果送了進來,一看慕容舒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書,看著窗外似乎在失神。

慕容舒緩緩的收回神,看了一眼紅綾手中的新鮮水果,笑道:“讓文棋每日給軒兒也背些水果,軒兒那孩子總是不喜歡吃水果。”

“是啊,小少爺好像最喜歡吃的便是肉。前幾日奴婢回來的時候見小少爺還是瘦了一圈,這兩天看著又是胖了。”一提到軒兒,紅綾便是忍不住笑道。

慕容舒微微一笑道:“這兩日也是調皮了。”軒兒這孩子實在是太過聰明,在他人麵前或許是個精靈鬼,可在她的麵前卻是乖巧的,什麽好聽說什麽。最是喜歡逗她開心。

“小少爺若是長大了,不知道要讓多少名門閨秀傾心呢。到時候王妃可就有的愁了,該讓小少爺娶誰家的姑娘呢。”紅綾將水果放下後,忍不住捂著嘴笑道。

“嗬嗬,是啊。”慕容舒也忍不住的笑。眼前卻不由自主的浮現了那個場景,那麽女子為軒兒癡迷,紛紛來討好她。不過現在卻有點發愁了,到時候她是做個威嚴的惡婆婆好呢,還是慈祥的溫和婆婆?

說到這裏,紅綾忽然想到了什麽,不久前她也與一個人談論起以後,談論起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那個人不在乎她的容貌,說要一輩子對她好。但在那個人與王妃做出選擇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慕容舒。可現在,她卻有些放不下那個人,想來,自己真是自私。

慕容舒餘光掃到了紅綾的神色,見她一陣失神,那神情似乎在想念誰。慕容舒眼眸閃了閃,對紅綾說道:“本妃已經為你準備了一份豐厚的嫁妝,等著你決定嫁給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紅綾跟在她身邊將近一年多,她怎麽會沒有發現紅綾這一次回來後的改變?一個女子如若心中牽掛著一個男人,那麽,她的人就會有些改變,這個改變或許自己不會注意,但是別人卻能夠注意道。

紅綾身形一顫,嘴唇有些顫抖,神色慌張的躲開慕容舒的目光,她咬了咬唇道:“奴婢這輩子都是要在王妃身邊伺候的,絕對不會嫁人。”既然已經許下諾言,她就不能違背。況且王妃和小少爺都需要她。

“你個傻丫頭,我身邊那麽多人得力的。我怎麽可能那麽自私的讓你不嫁留在王府?況且,即使你願意,你心中的那個人會願意嗎?”慕容舒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然後溫聲說道。

紅綾神色閃爍,不由的聯想到了那個人。

“這世上好人不多,好男人更不多。碰到可以珍惜對你的,一定要珍惜。若是你為了我放棄了一輩子的幸福,我也會無法心安。”慕容舒細心的勸著。早就發現了這個丫頭有心事,可就愣是對她放心不下。還真是個傻姑娘。這個傻丫頭以為丟了一次幸福,以後還會再有嗎?這種機會可是微乎其微。

“王妃,奴婢……”紅綾抬頭看向慕容舒,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的內心十分掙紮,不知道是否該自私離開王府。若是離開王府,王妃身邊沒有個知心的照顧可怎麽辦?小少爺身邊若是沒有個好丫頭伺候著可怎麽辦?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況且就算你離開了王府,日後難道還不會回來看我嗎?那個讓你這幾日食不下咽,夜不安寢的人是誰?”慕容舒柔聲道。她將紅綾當做好友,當做妹妹,紅綾年紀也不小了,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在這個時代都相當於大姑娘了,再不嫁人,怕是也再難以尋到好婆家。

紅綾一下子就臉紅了,她將頭埋入胸前。她雲英未嫁,男女之事怎好意思與人說?

“是張泉?若是張泉的話,最是不錯。他性子直,心腸好。最重情。若是你嫁給他的話,我同意。”慕容舒瞧著她臉頰羞紅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想不到她隻不過就離開了兩個來月,他們就能發展處這麽多事情來,那張泉還有幾分本領,能夠讓紅綾動心。她曾經最不放心中也有紅綾,紅綾什麽都好,就是太過死心眼,自從被毀容之後,就沒有想過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的她的容貌而真心對她。而紅綾又最是忠心,怕她在王府中那些丫頭們伺候不周,她便想要一輩子留在她的身邊。

紅綾知道瞞不過慕容舒的眼睛,便低著聲音回道:“是的。兩個多月前王妃生死不明。奴婢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決定留在尚誌鎮將蠶絲生意做好,等著小少爺成年之後便將生意交給他。這兩個月來也是紅綾最痛苦的日子,張泉一直陪伴在奴婢左右,每日開導。他性子耿直,嚐嚐想要讓奴婢開心時,卻又不小心傷了自己,讓奴婢哭笑不得。”原來她認為愛是敬佩崇拜,就如同萬千少女喜歡城中最俊美的男子。曾經她對太子崇拜,是默默暗戀。可如今才知道這不過是個小女子想法。

聽了紅綾的話,慕容舒為她開心,便輕輕的拍了拍的手背,“張泉這會子還在尚誌鎮傻傻的等著你吧?若是你留在京城不回去了,就不怕張泉娶了別人?”

“奴婢沒有想過。”紅綾眼眸瞬間暗淡下來,剛剛浮現在臉上的幸福的神色消失不見。

“若是不想讓自己後悔,就回尚誌鎮吧。”慕容舒微微一笑道。

聽言,紅綾圓瞪雙目望著慕容舒,忽然站起了身,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慕容舒還來不及伸手,她就朝著慕容舒磕了頭,並頭伏地,“奴婢想要在王妃身邊服侍,王妃是不是覺得紅綾樣貌醜陋,又或者有了蘭玉和常秋,王妃就不想要紅綾在身邊伺候了?奴婢不想離開王妃。”

“唉,你個傻丫頭。感情我剛才說了這麽多,你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無論是你,還是玉蘭和長秋,她們都會嫁人的。”慕容舒失笑,起身扶起紅綾苦笑道。

紅綾不語,眼中有了淚,卻倔強的咬著唇道:“奴婢不想離開王妃和小少爺。”

“還真是個傻丫頭。本妃給你幾日讓你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記住本妃的話,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慕容舒語重心長的說道。紅綾是個聰明的,也是個極其倔強的,有些事情也是需要自己經曆了才能夠想明白,否則他人說什麽也是無用。

“是。”紅綾應下。她是需要好好想想。

“王妃,五夫人求見。”玉蘭進了屋,朝著慕容舒福了福身後說道。

“請她進來吧。”聽說林氏這兩天變化不小,院子裏的人對她皆是刮目相看,就連郭姨娘也是措手不及她的變化。也林氏身邊的丫頭跟府裏麵的人說,宇文毅對林氏也不一樣了。

這不過短短兩三日的時間,林氏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顯然證明林氏並非一無是處。

回頭,慕容舒對紅綾笑道:“擦擦眼淚,有些事情想明白就好了。”

紅綾慎重的點頭。“是。”

不過一會子,便見到身穿一襲粉色拖地長裙款款而來。這是第一次慕容舒見到林氏昂首挺胸。而白皙的容顏上也並非隻是被悲情之色,而是少有的笑容。她施施然的對慕容舒施禮,“弟媳給王妃請安了。”

慕容舒伸手虛扶了一下,“都是自己人,無需如此多禮。快快請起。”

“謝王妃。”林氏全了禮,落座之後,便看向慕容舒。

慕容舒這才瞧清楚了林氏今兒個的裝扮,林氏今兒個是下了不少的心思,白皙的肌膚配上粉色的長裙,更顯得肌膚粉嫩,相比之前的暗淡色的衣物,如今嬌嫩如花。特別是一雙丹鳳眼,燕尾上挑時,眼中還有水光般的笑容,果然是天壤之別,若不是熟悉林氏的人,定會以為以前那個和現在這個完全是兩個人。“這兩日五弟在牢中可安好?”

“近兩日已經好多了。夫君的性子改了不少,他讓弟媳代為轉告王妃,前些日子夫君的所作所為出了格,現如今夫君想來十分自責。還望王妃莫要記在心裏。”林氏立即恭敬的回道。這兩日她隻要進了大牢,便勸解著宇文毅,讓他認清局勢,莫要想著那些不可能得到的。若不想成為人眼中釘,唯有安於現狀。宇文毅這一次被慕容舒的手段嚇到,也被宇文默的冷漠震撼了,被林氏一勸,似乎想清楚了。

“都是一家人,莫要再說這些話。既然是一家人怎麽會沒有磕磕碰碰。有些話說明白了,什麽都過去了。”慕容舒淡笑道。林氏這是在以行動向她示好。宇文毅心機不夠深沉,而林氏若是用了心思肯定能讓宇文毅注意,最重要的一點是,有林氏的勸說,宇文毅以後也會少找些麻煩。

林氏這會子又從她身後夏草的手中拿起了一件衣服,交到了紅綾的手中,“這是弟媳這兩日繡好的衣服,今兒個總算繡好了,便立即給王妃送來。王妃瞧瞧,是否喜歡,若是不喜歡弟媳拿回去再修改修改。”

慕容舒眼帶笑意的掃了一眼,林氏好繡工,衣服是淡粉色,上麵是用了銀線和淡粉色絲線繡了幾多百合,就連衣擺等處都是細心繡了邊,一看便知是用了心的。慕容舒立即讓紅綾收了起來:“樣子甚是不錯,本妃很喜歡。弟媳辛苦了。日後不可如此辛苦。女子最是熬不得夜的。”

林氏感激的看向慕容舒,“若是沒有王妃的提拔,弟媳斷然不會想那麽透徹。也許今日還在床榻前抹著眼淚呢。”

慕容舒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執起茶幾上的茶盞,抿了一小口,看向林氏,淡笑道:“弟媳若不是個聰明的,本妃說再多也無用。”今兒個林氏來見她,看來,不單單是來送禮表心意來了。這是在鋪墊著如何開口呢。不過,她也早就料到了。

果然,林氏聽了她這話後,便是歎了口氣,柳眉輕輕的蹙起。“弟媳是不爭氣的,嫁給夫君一年來,一直都是郭姨娘管事。弟媳凡事都插不上手。如今卻讓院子裏和王府裏的下人見了笑話。”這一年來,她在府裏麵受盡了下人的笑話,因夫君不待見她,她也從未想過從郭姨娘的手中奪權過來,可現在……

原來如此,慕容舒挑了挑眉梢笑道:“向來是五弟不想讓弟媳太過勞累。”這林氏雖然是開了竅,可卻仍舊沒有幾分強硬的手段,怕是郭姨娘見到她這兩日的變化,為了以防意外便是更防備林氏。

林氏聽了慕容舒的話後,淚眼婆娑道:“其實有些話弟媳本不想說,可這一年多來,隻有王妃對弟媳好。弟媳這才忍不住了,這一年來,郭姨娘處處克扣的弟媳的月銀。弟媳原本並不在意,而且也沒有需要銀子的地方。但這兩日這兩日弟媳娘家的大哥喜得嫡子,弟媳想要送個厚禮。可手裏卻沒有現銀,本想著這一年來,郭姨娘扣下了弟媳不少銀子,弟媳想要討要,可郭姨娘卻稱銀子並未克扣下。”

林氏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盡是難堪之色,她也是沒有辦法。她是正妻,卻一年來受盡小妾欺壓。她小心的看著慕容舒的神色,又接著說道:“弟媳想了好久,可仍舊想不出法子。”

原來如此。慕容舒眼眸半眯,這林氏是來求助了。

這時,常秋進來了,她臉上有焦急之色,進門之後便走到慕容舒的身邊,附耳道:“王爺被二皇子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