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教訓堂妹

夏侯燁和齊洪之所以愣住,完全是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兄弟倆不解的對視了一眼後,便先從天牢裏出來了。

“大哥,她的臉……?!”齊洪一踏出天牢便納悶的說道。

夏侯燁神色凝沉,囑咐道:“先別聲張,等我回去找父親問問清楚再說。”

“恩。”齊洪點了點頭隨夏侯燁騎馬去了城外的軍營。

夏侯墨突然聽手下的副將說兒子來找自己很是意外,趕緊去了營帳見他,畢竟夏侯燁從來不會無事來找他。

“燁兒,你怎麽過來了?”

“爹,我想知道梅姨娘的身世和來曆。”

夏侯墨擰著眉,納悶地問道:“梅兒,她怎麽了?”這麽多年來夏侯燁對於父親的女人從來不會關注半分,頂多也就是跟容琳不對付,而一向低眉順眼的梅姨娘根本不會引起兒子的注意。

夏侯燁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今天我去了天牢見到了魅影閣閣主的真容。”

“這跟梅兒有什麽關係?”夏侯墨不解地問道。

齊洪插了句嘴:“伯父,那位閣主跟府上的梅姨娘長得一模一樣。”

“什麽?這怎麽可能?”夏侯墨驚訝地看向兒子。

夏侯燁收到父親求證的目光,點頭回道:“我親眼所見,假不了。若不是這幾天在府裏見到梅姨娘走動,我會誤以為她就是魅影閣閣主。”

夏侯墨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將當年邂逅梅姨娘的細情說了出來:“不可能啊!我當年初見梅兒之時,她是青樓的藝伎。後來我也派人查問她的身世,她的確是孤兒,本是由她的姑母撫養長大,奈何她姑母唯一的兒子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眼看就快不行了,本就入不敷出的家裏根本拿不出銀子來請大夫。為了報答姑母的養育之恩,她不得已隻好自己去青樓賣藝不賣身。若她跟魅影閣有瓜葛,怎麽可能拿不出銀子來給表弟治病呢?何至於如此糟踐自己?”

齊洪目光如慧,看著夏侯墨道:“或許她另有隱情是您不知道的,主要是她和那個閣主長得就像是同一個人,這未免太巧合了,就怕她是有心人派在將軍府裏的。”

夏侯墨和夏侯燁父子倆平時都最恨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背叛了,畢竟曾經有一個至親的人差點兒把他們父子推向萬劫不複之地,那是他們心裏永遠的痛,是永遠無法打開的死結。

夏侯燁看出父親眼神裏的糾結,開口言道:“有沒有隱情恐怕得要重新查一下梅姨娘的底細才成,另外還請父親準允,我們親自跟梅姨娘問個清楚。”

雖說梅姨娘不是夏侯墨的最愛,但近年來梅姨娘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夏侯墨猶豫片刻後方點頭應道:“好,你盡管放手去查,若她真跟魅影閣有關,亦或是對夏侯家圖謀不軌的話,我絕不會姑息。”對於他來說,一個女人遠不能和家國之事相比。

夏侯燁得到父親的默許,便和齊洪直接回府,本想先跟沐月商量一下的,卻發現她去了秦府,夏侯燁在去找她之前,就安排青楊去盯著梅苑,而青鬆帶著齊洪去了梅姨娘的姑母家。

秦府茗雪園裏,沐月見夏侯燁突然來了,很是好奇的問道:“你不是上完早朝就要去禦林軍的營地嗎?怎麽這個時辰有空出來?出什麽事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肯定出大事了,要不然夏侯燁不會放下公務特地來找她。

夏侯燁不想自己的家事被別人知道,更不想因自己的到來給秦府的人帶來緊張,便決定先不說,隻上前拉著愛妻的手,深情地說:“能有什麽事啊?我就是想你了,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就過來找你了唄!”

旁邊的下人無不豔羨的笑看二人,都覺得大小姐能得此好夫君真是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大夫人見女婿對女兒如此掛心,甚是安慰,便帶著眾人離開了,識趣給他們夫妻獨處的空間。

當屋裏隻剩下他們二人之後,沐月再次追問道:“現在沒有旁人在了,說吧,到底出了什麽事?”

“知我者,莫若你也,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法眼。”夏侯燁扶著沐月坐下來跟她如實交待:“今天我和三弟去了天牢揭開了魅影閣閣主的麵紗,結果看到了一張和梅姨娘完全一樣的臉。”

“你說什麽?”沐月猛的站了起來,表情跟夏侯墨一樣的驚訝。

“你現在的身子不能過於激動,快坐下來。”夏侯燁趕快扶愛妻重新坐下後又繼續說道:“我已經去軍營問過父親了,他說了梅姨娘的身世和來曆,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青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還讓齊洪去查她那個姑母。”

沐月的目光微瀲,腦子裏回憶著與梅姨娘相處時的情形,對夏侯燁言道:“梅姨娘跟了父親十多年,先後生下了三弟和五弟,按理說她不會有外心才是,而且依我平常看她的一言一行,也不像是對夏侯家有所圖謀的。”

夏侯燁卻是防範之心更重:“知人知畫不知心,沒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保證她委身在將軍府裏的目的。我急著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想要提醒你跟她相處時多留個心眼。”他最怕有人對愛妻不利,尤其現在沐月還有身孕,實在經不起折騰。

沐月能夠理解自家相公害怕她再發生意外的心思,便挽著他的胳膊小女人般的嗔道:“遵命,相公大人!”

看她如此俏皮的小模樣,夏侯燁本來不怎麽好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天晴了。

一直沒等到沐月過去的秦老太爺又聽說夏侯燁也來了府裏,便趕緊派了下人過來叫孫女和孫女婿過去,畢竟他這個長輩總不好親自過來。

秦府的主院大廳裏,沐月和夏侯燁給秦老太爺和老太太請安見禮,老太爺倒是高高興興的叫他們趕緊起來坐下。

而老太太卻滿是牢騷的衝長媳說道:“我們兩老聽說月兒來了,就馬上出來坐在這兒等她,結果半天也沒見她過來,坐得我這老腰都疼了。要不是派人去了茗雪園喚你們,是不是你們就不打算過來了?”

大夫人原以為沐月是向公婆請過安之後才去看她的,若她知道沐月是直接去了茗雪園,肯定會提醒女兒的。

沒等她低頭認錯,沐月就搶先開口道:“祖母莫要錯怪我娘,都怪月兒太過惦念娘親的身體才會疏忽了應有的禮數,月兒知錯,下回一定注意。”

秦老太爺也幫著他最看重的長孫女說話:“月兒這孩子重孝,一時疏忽情有可原。都別站著了,月兒現在有孕在身,趕緊坐下說話。”

難得沐月認一回錯,老太太心裏縱有再多不滿,看在老太爺的麵子上也沒法子咄咄逼人,隻好憋了一口氣不再言語。

早就等在那邊的秦沐秋本來先前聽說沐月一個人回來便很失望,誰知夏侯燁又突然出現,她立刻又興奮不已,一雙杏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夏侯燁。

“秋兒見過大姐、姐夫!”秦沐秋表現得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上前給沐月夫妻見禮。

夏侯燁對她無感,不看也不回應,唯沐月芊手一抬:“三妹無需多禮,快請起!”這叫秦沐秋很是失望的直起身來看了自己心怡的男人一眼,在場之人無不注意到了她那恣意的目光,對她多了一份鄙視之心。

沐月也不是吃素,堂妹如此明目張膽地擺出喜歡自家相公的姿態來,她豈容她放肆?

“三妹莫不是被眼屎糊了眼睛,要不然怎麽眼神直直的都不會轉了呢?”

小朱氏見沐月如此諷刺愛女,心裏雖氣,但又不好回嘴說什麽,誰叫女兒做得那麽明顯,她隻好上前把一門心思撲在夏侯燁身上的秦沐秋給拽回到座位,她小聲責問道:“你眼睛真長屎了不成?”

秦沐秋剛才看自己心怡的男人太入神了,以至於沒聽到沐月說了什麽話,現在猛的聽娘親這麽說自己,心裏便來了氣:“娘?!你在說什麽呢?”

小朱氏不好當眾明言數落自家女兒,隻是瞪了瞪秦沐秋道:“老實待著。”

秦沐秋豈會聽她的,不解地看了母親一眼,便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夏侯燁。

沐月這回可不再縱容她如此大喇喇盯著自家相公的目光了,直接挑眉對一向重家教的秦老太太說道:“敢問祖母,平日家裏來男客時三妹也是如此犯花癡不成?如此盯著男客看,未免太失禮數了吧?更何況她現在盯著的可是自己的姐夫,我還坐在這兒呢!她是不是有點兒太目中無人了?”

秦老太太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孫女的失禮,她一時無言以對長孫女的責問。而且她知道小孫女心怡夏侯燁,本來看到長孫女幾年來一直未孕,便想著趁機圓了秦沐秋之願,把她送給夏侯燁做側室,總比夏侯燁娶別的女人強。可誰成想沐月突然有喜了,她更不好說出原本的打算了。

“秋兒,還不快向你大姐和姐夫認錯?”秦老太爺最看不慣小孫女的所作所為了,從她爬上容昱的床使得秦府多年的清譽淪為笑柄開始,再到她被國公府休棄回家又看上自己的堂姐夫,更覺得她有辱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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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暑的感覺真不好,總算是好些了,謝謝“zhangjianju”親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