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當一回接生婆
平兒的鼻子止了血，小丫頭將盆裏的水倒了出去，回來坐下跟平兒說話。
“有時想想真羨慕香葉和香芷，瞧瞧人家跟著大小姐過的是什麽日子，再瞅瞅咱們，真是一個天一個地，我就從來沒聽她們說過大小姐的不是，還有你看大姑爺看大小姐的眼神，那眼裏哪容得下別的女人？”
“誰說不是呢！大小姐就是命好！”平兒是這樣認為的。
小丫頭卻不止這麽想：“我看是好人有好報！你看大小姐何時苛待過下人？再看看咱們這位三小姐，心裏有氣兒就打罵咱們，姑爺下流好色的脾性她心知肚明，自己管不了姑爺，就說咱們的不是，活該她拴不住姑爺的心！”
“小菊，你別這麽說三小姐，好歹她是咱們的主子。”平兒畢竟服侍秦沐秋的時間最長，而且以後還得繼續留在她身邊，不想心中充滿怨恨的過日子。
丫環小菊很是激動的反駁著：“什麽主子？她管不了姑爺對咱們動手動腳占便宜，卻等姑爺走後對咱們發火；當姑爺得寸進尺把咱們一個個強上床的時候，她又是怎麽做的？事後非但不怪姑爺，反而指責咱們是狐媚子，說是咱們勾引姑爺的，還重重罰了咱們。平姐姐，這樣的主子你還要認嗎？我可不希罕。”
平兒瞧著憤憤不平的小菊，搖頭歎道：“傻丫頭，主子是你不希罕就能不認的嗎？咱們的命運掌握在主子手裏，主子說什麽咱們就是什麽，這輩子都離不開主子的擺布，就算有再多的苦水，咱們也得默默咽下去不是？”
小菊撅嘴說道：“平姐姐，你太好欺負了，我跟你的想法可不一樣，要是遇上像大小姐那樣的主子也就罷了，可三小姐這樣的，我不會等著挨打的！”
平兒納悶的看著她：“不挨著你要怎麽辦？你要是敢反抗，三小姐會更加生氣，到時吃虧的還是你自己，別犯傻了。其實三小姐也挺可憐的，遇上姑爺這麽一個不成器之人，唉！”
小菊似乎很討厭秦沐秋：“這姑爺還不是她自己找來的，誰不知道當初是她主動爬上了姑爺的床，弄得秦府顏麵掃地。
我聽秦府裏的嬤嬤說，本來將軍府的老夫人是中意三小姐作她的孫媳婦，結果三小姐嫌棄大姑爺又殘又病，後來變成大小姐嫁到了將軍府，活該她沒大小姐那福氣，哼！”
平兒搖著頭，覺得小菊說得有點過了，畢竟是自己的主子，沒得選啊！她能理解小菊心中的怨氣，說到這個她心裏也是委屈得很，隻是她不會像小菊那樣說自己的主子。
接下來的日子還得一天天的過，容昱繼續他的風流快活，秦沐秋繼續以淚洗麵。而沐月和夏侯燁這兩個大忙人則繼續大把賺銀子，年關將至，他們愈發的忙了。
沐月很有條理的把府裏和店裏的事情安排好，兩不誤，夏侯燁支持她，每次她出府，夏侯燁必陪著，將軍府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多問，隻覺得他們是夫唱婦隨、琴瑟和鳴。
當然看他們如此幸福也總有人心裏不舒坦，容琳首當其衝。
本以為夏侯燁是殘的，誰知這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好了，而且還聽說了自己的侄兒在秋獵時出了大醜，而夏侯燁夫妻卻大放異彩，她這心裏甭提多氣了，正所謂氣大傷身，這不，肚子開始隱隱作疼起來。
一開始她沒當回事，以為躺躺就好呢！誰知這痛一陣一陣的衝擊著她的神經，她是生過孩子的，有點兒經驗的，感覺不太對，似乎羊水破了，趕緊抓著趙嬤嬤的手說：“嬤嬤，我好象要生了！”
“什麽？這可如何是好？不是還沒到日子嗎？翁主，你先別急，我馬上叫人去把大夫和穩婆找來。”趙嬤嬤自己先急起來，轉身就去吩咐小丫環們跑腿。
夏侯老夫人得到報信兒後馬上來了琳琅閣，又派人去了軍營通知夏侯墨，奈何夏侯墨今天被太子找去了，沒能及時回來。
“夫人，用力……”穩婆跪在床上看著孕婦。
“好疼，我使不上力，怎麽辦？相公……你在哪兒啊？”容琳的頭發被汗水打濕了，弄得一綹一綹貼在了臉上。
聽著她口口聲聲的哭叫著要找相公，夏侯老夫人從屏風外麵進來，安慰著她：“我派去找墨兒的人回來說他被太子傳去了，這一時半會兒的回不來，你配合著穩婆，先把孩子平安生下來要緊！”
容琳一聽這話，就知道夏侯墨不會來陪自己了，不免失望，隨著一波波陣痛再次襲來，她又開始大叫起來。
從未時開始，直到酉時夏侯燁和沐月回府，容琳腹中的孩子依然還在折騰著自己的娘親，就是不肯出來，急得穩婆也是一身的汗。
“咦，奶奶呢？”沐月他們倆如往常一樣，到青竹苑這邊來跟老夫人一起用晚膳，卻不見老人家。
這時紫喬上前回道：“大少奶奶，老夫人在琳琅閣裏。”
“又出什麽事了？奶奶去那兒幹什麽？”夏侯燁以為容琳又搞事讓老夫人煩心了。
“夫人要生了，將軍回不來，老夫人就在那邊坐陣看著。”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夏侯燁不願去理會關於容琳的一切，哪怕她肚子裏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妹。
“是，老夫人說讓大少爺和少奶奶先用晚膳，不用等她了。”紫喬如實傳達了夏侯老夫人的意思。
“恩，你吩咐廚房把晚膳送到初雲苑吧！還有你去琳琅閣給奶奶送些吃的，別讓她餓著。”夏侯燁吩咐完，就牽著沐月的手回自己的院裏了。
今天夏侯墨被太子留下用了晚膳才回來的，等到他得知容琳要生的時候，容琳已經痛了三個多時辰了，身子已經虛了很多，叫聲也弱了些。
“娘，怎麽樣了？還沒生下來嗎？”夏侯墨急匆匆的走進了琳琅閣裏，見到老夫人第一句話當然是先容琳的情況。
老夫人再不喜容琳，但看在她腹中骨肉的份上，也是替她們娘倆揪著一顆心。剛才紫喬送來晚膳，她在李嬤嬤的勸說下才勉強吃了幾口，就聽到裏麵的穩婆出來說容琳這胎是難產，很危險。
這下可好，飯也吃不下了，正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夏侯墨回來了。
“墨兒，容琳這回是難產，怎麽辦啊？”老夫人是女人，知道這生孩子難產是女人九死一生的大事。
“這？難道就沒法子把孩子生下來嗎？”夏侯墨一個大男人，他哪懂這些。
老夫人搖著頭：“還是派人去請護國公過來一趟吧！真要是容琳有個三長兩短的，至少也讓他們兄妹見上一麵啊！”
夏侯墨沒想到這麽嚴重，不敢耽誤，立刻派人去了護國公府。
得到消息後，護國公夫婦馬上來了將軍府，雖然他們兄妹自小不投緣，但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脈不是假的，這種時候國公夫人自是要陪在夫君身邊同往的。
“夏侯兄、老夫人，吾妹現在怎麽樣了？”護國公一進琳琅閣見了夏侯墨和老夫人先是打聽妹妹的狀況。
隻見他們二人搖著頭，老夫人上前回道：“穩婆和大夫都說是難產，恐怕……”
屋裏的容琳體力耗損太大，現在嗓子都叫啞了，陣痛時的喊聲不再那麽洪亮了。
在這裏女人生孩子一向都是由穩婆來接生，大夫都是男人，他們是不會進產房去的，頂多也就是在外麵備一些補氣止血的藥材罷了，等到生產完他們才進去給產婦號號脈，針對產婦的身體開一些調理的藥方。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容琳的意識開始模糊，下身出血量加大，當她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嚇壞了穩婆和在場之人，趙嬤嬤在裏麵不斷的喊著主子。
穩婆滿手血汙的跑出來，驚恐萬分的說：“不好了不好了，孩子就是出不來，夫人已經暈了過去，再這麽下去，大人孩子恐怕都保不住了！”
“那怎麽辦呐？你是穩婆，你說話啊！”護國公也急了。
“我…我也辦法呀！”穩婆也慌了。
護國公把穩婆推到一邊：“真是廢物！老夫人，難道將軍府隻請得起這麽一個不中用的穩婆嗎？”
這語氣很不好，但老夫人理解他為妹心急並沒計較太多，倒是身邊的李嬤嬤看不過去了，上前回道：“回國公爺，府裏前前後後給夫人找了不下五個穩婆，但夫人都看不上眼，最後她讓趙嬤嬤找了這位曾經替她接生過的穩婆來，還有在外麵侯著的大夫也是夫人自己定的。”
護國公被一個奴婢噎得沒話說，心裏再急也幫不上忙啊！國公夫人這時站出來道：“就算是這樣，現在情況緊急，還是趕緊去找找別的人吧！”
李嬤嬤回頭看到老夫人對她點點頭，轉身就去找那幾個穩婆和大夫過來。可是誰也沒想到的是，當新來的穩婆和大夫進去時，卻被剛剛醒來的容琳轟了出來，說他們是要害自己的，不讓他們給自己接生。
這把護國公給氣的真想衝進去罵醒這個不懂事的妹妹。
國公夫人隻好進去勸容琳：“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在胡思亂想，乖乖聽話，讓這些人幫你先把孩子順利生下來要緊。你放心，我就在這裏看著你，沒人能害得了你！”
“嫂子！”容琳落了淚，覺得還是自己的娘家人好，無論平時怎樣，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人。
隻不過那些新來的穩婆也是束手無策，三個大夫在外麵也沒轍。
當容琳再次暈過去的時候，老夫人不得不命人去初雲苑通知沐月準備容琳的後事，畢竟現在是沐月當家，而自己年紀大了，晚飯都沒吃就，從白天到晚上一直耗在這兒，體力有些不支了。
本來沐月和夏侯燁累了一整天，都已經躺下睡了。對於容琳他們夫妻都是秉持一個觀點，那就是遠離為好，省得她又沒事找事、栽贓陷害的。沒成想到了子時突然紫喬跑來了，這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容琳難產了。
聽到紫喬說了容琳的情況，沐月無法做到冷漠到底，畢竟孩子是無辜的，趕緊穿好衣服，叫香葉拿著自己的急救包，跟紫喬去了琳琅閣。
親親娘子都去了，夏侯燁自然也睡不下去了，幹脆追了過去。
沐月一到先走到老夫人身邊：“奶奶，你的臉色不太好！”
“我還好！”老夫人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虛了。
隨後進來的夏侯燁直接命令道：“李嬤嬤，你趕緊送奶奶回去！再這麽折騰下去，奶奶也得倒下不可。”
“是啊！娘，你就聽燁兒的吧！”夏侯墨也開口了。
老夫人隻是搖頭不語，眼神飄向了護國公，意思說親家在這兒，她這把老骨頭還能堅持，不能讓人家有話說。
“李嬤嬤，夫人的情況到底怎麽樣了？”沐月問道。
“大少奶奶，好幾個穩婆和大夫都說恐怕……”李嬤嬤看著護國公坐在那兒，也不敢直接說容琳沒救了。
“行了，我知道了。”沐月沒有為難李嬤嬤，而大步走向護國公。
“國公爺，既然穩婆和大夫都說夫人沒救了，你可願意讓我一試？”
所有人都看向沐月，不知道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娘子？你不要去摻合，免得人家有個三長兩短的賴在你身上，回來！”夏侯燁很是不悅的過去想要把沐月拉回去。
護國公叫住他們，急切的問道：“等等，少夫人，你真的有辦法救吾妹嗎？”
沐月淡定的拍了拍自家相公的手，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身對護國公說：“我剛才已經言明了，試一試罷了，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但結果並不見得隨人意，隻能看天意了，您說是不是？反正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看您願不願意了。”
“好，老夫就讓你姑且一試。”不知道為什麽，護國公自打從上回秋獵見識過了沐月的與眾不同之後，就莫名其妙的覺得她或許會給容琳帶來奇跡。
沐月唇角一勾：“那成，隻要您答應我兩個條件，我會盡全力救治夫人，希望能保住大人。”都折騰這麽久了，孩子不知道有沒有缺氧窒息，這個她還真沒有把握。
“什麽條件？”護國公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會跟自己提條件。
沐月很是幹脆的說出自己的要求：“其實很簡單：第一，我進去後，要怎麽做誰都不許過問或是插手；第二，夫人現在很是危急，就算我拚盡全力，也未必能救回她一條命，更別說是腹中胎兒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能追究我的責任，否則就另請高明。”
“好，老夫答應你，進去之後一切由你作主！”護國公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反正容琳這樣也隻是幹等死罷了。
“口說無憑，以字為據。”沐月怕到時候容琳有個萬一，護國公會不認賬。
護國公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的心思如此之細，也罷，簽就簽，大筆一揮，將寫好的承諾交給沐月驗看。
沐月接過來看了一眼，就交給了夏侯燁，明白他心裏的想法，但她還是要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相公，這個給你，可別弄丟嘍！萬一我救不回夫人，這紙就是我的護身符了！”
“娘子，你為什麽一定要趟這渾水？”夏侯燁不懂。
沐月笑而不語，當眾踮腳送了他一個香吻：“你乖乖在這兒等我。”
“香葉，跟我進來！”一轉頭她就帶著香葉進了產房。
“月兒，你怎麽進來了？”護國公夫人見到沐月忙迎了過來。
“聽說夫人難產，我隻好過來看看能不能救她一命。”沐月說得很直接。
“你？！”護國公不知道沐月會醫術。
沐月輕輕一點頭，轉身就走向床邊，容琳已經昏迷不醒了，趙嬤嬤哭得老眼通紅跑在床邊。
“哭什麽哭？你家主子還沒咽氣呢！如果你隻是哭，幫了任何忙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麵對如此嚴厲的沐月，趙嬤嬤不禁止住了淚水，卻是滿眼的埋怨。
“再瞪，可就別怪我不救你家主子了。”沐月先是探了探容琳的脈，轉頭一看到趙嬤嬤的眼神，就厲聲道。
“大少奶奶，您有法子救我們翁主？”趙嬤嬤不敢相信。
“你太吵了，還是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吧！”沐月輕輕的在趙嬤嬤身上一點，她就禁了聲，隻能幹瞪眼看著沐月為容琳很不一樣的接生。
“月兒，你要幹什麽呀？”護國公夫人看著沐月拿出了小匕首，在火上烤呀烤的，嚇壞了。
“夫人，請你不要打擾我好嗎？”沐月冷眼看向了護國公夫人，未免一會兒再被聽她的驚呼，隻好也點了她的啞穴。
這屋裏不缺人參之類的提氣之物，把多餘的人清理出去後，沐月就讓香葉作自己的助手，把參片含在了容琳的嘴裏。
沐月也沒有經驗，隻能試試看了，她用手摸了摸容琳的肚子，腹中的孩子還有動靜，應該還活著，這使沐月高興不已。
她並沒想給容琳剖婦產，這裏做不到無菌手術，那樣太危險了，隻能側切了。
還沒下刀，容琳忽然醒了過來，睜眼看到帶著麵紗的沐月和香葉，她一時間沒認出她們來，其實她現在有點迷迷瞪瞪的。
“你們是誰啊？我的孩子……”她緊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放心下來，肚子還在。
“夫人，一會兒你聽我的口令來用力，別瞎喊瞎叫的浪費力氣，知道嗎？我會幫助你順利生產的。”沐月就是怕容琳不會讓自己幫她，這才和香葉都帶上了麵紗，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好。”容琳暈之前也聽到了穩婆們的話，她一度也想放棄了，但現在有人告訴她還有救，所以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高度配合著沐月的指令。
外麵的人也沒閑著，沐月讓紫喬用那些大夫備用的藥材熬了兩碗補藥給容琳，好讓她有體力堅持到把孩子生下來。
現在沐月總算是知道容琳為什麽難產了，原來是胎位不正，幸好她跟苗玉蘭學過六式推拿手法，慢慢的幫容琳正胎位。
一個時辰過去了，沐月已經汗流浹背了，香葉替沐月擦著汗。
“怎麽沒聲了？是不是？……”被趕出來的穩婆小聲的議論著。
“都給我閉嘴。”夏侯墨和夏侯燁父子倆同聲怒斥，嚇得一幹人等不敢再出聲了。
接著偶爾聽到容琳的三兩聲，中間夾雜著沐月或鼓勵或喝止的聲音，外麵眾人的心隨著她們起起落落的。
胎位總算是正了過來，但由於容琳孕期嚴重缺乏運氣又進補太過，致使孩子有點大，最後還是要通過側切才順利生產一個胖乎乎的女嬰。
寅時六刻，隨著容琳的最後一聲高喊，從屋裏終於傳出了嬰兒的哭聲。
“生了！生了！……”外麵的眾人歡呼著。
等到沐月替容琳處理好傷口，香葉那邊已經按照沐月的吩咐給孩子洗幹淨裹在了小被子裏抱過來給容琳看：“夫人，您看，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姐呢！”
“女的？不對，明明我懷的是個兒子，怎麽會是女的呢？”容琳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沐月最是看不慣她這樣重男輕女的了，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能區別對待呢？她沒再理容琳，反正現在大的小的都救回來了，自己的任務已完成。
她和香葉把手洗幹淨，出去之前先是點了容琳的睡穴，讓她好好休息，免得胡思亂想，接著又點開了護國公夫人和趙嬤嬤的穴道。
“趙嬤嬤，你家主子應該沒事了，不過生這孩子身體大耗元氣，月子裏還要仔細照顧才是，這裏就交給你了。”
“是，多謝大少奶奶不計前嫌救我家主子，老奴給您磕頭了！”趙嬤嬤感激的對著沐月磕了一個頭，剛才親眼所見沐月盡心盡力的救治容琳，雖然看她動刀時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但幸好主子沒事，她總算是放心了。
“不必多禮，起來吧！”沐月轉身抱起剛剛出生的孩子對還在目不轉睛注視著自己的護國公夫人說：“夫人，咱們抱孩子出去報喜吧！”
“好！”護國公夫人木訥的點點頭，跟在沐月的身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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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由於身體實在很不舒服才沒更新，今天特意多更了字數，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