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親嗎?

那人顯然功力比季梓深厚多了,隻是一個閃身,非但躲過了季梓的攻擊,而且還直接將季梓拉近了懷裏。

“季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閣樓樓上見到的麵具男子,季梓不知道如何形容這個男人,他眼神妖嬈而幽深,那墨色的否發在飛中飛舞,竟然說不上的邪魅,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竹香味,竟然不讓人討厭。

隻是,此時此景有些不對。

季梓臉色一凜,冷冷開口:“放開我!”

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會功夫,她也不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

“好!”

本以為免不了自己又要用計,沒有想到麵具男子竟然又輕鬆放開了季梓,甚至還知道季梓下一刻必然要向自己攻來,他一副邪魅的姿態掃了季梓一眼,然後輕鬆都退到了離著自己一尺多遠的距離。

一個黑衣人趁此機會靠近季梓,那領口處露出的部分,儼然一個穹字。

季梓心中了然,看來是有人雇了穹樓的殺手來殺自己,她腦海中首先想到的便是季陽,看來自己似乎給他太過仁慈了點。

不過,她原本準備攻擊的動作還未出,那黑衣人卻是受到了一道勁風,隨即摔倒在了地上。

“退下!”

黑衣人並沒有繼續攻擊季梓,沒有傳說這穹樓完成任務的那種視死如歸的強悍,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在麵具男子吼出那句退下的時候,安黑衣人卻是臉色慘白地往後退去,“請主上恕罪!”

季梓睜眼,有些好笑地看著那黑衣人,隨即掃了掃麵具男子,那眼裏帶著嘲諷。

對於季梓如此的眼神,麵具男子非但不生氣,眼裏還有著濃濃地興味化不開。

“你是來殺我的?”季梓勾著唇笑著,心中也在計量著一會如何脫身,因為對方內力比自己高出許多,不過,如果用毒的話,或許能夠有幾分勝算。

想到如此,季梓臉上的笑容加深,這笑容不達眼底,卻依然美得勾魂攝魄,讓人離不開眼。

“不知道到底誰這麽大本事,竟然能夠請到穹樓樓主來殺我!”

季梓這一刻也有些懷疑,她倒是不認為這個想要殺自己的人是季陽,季陽雖然有那麽點小本事,但是想要請動樓主,恐怕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吧。

最重要的是,似乎對方早就知道了自己會功夫,她眼神一眯,危險地掃過麵前的麵具男子,如果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麽是不是這個人更加留不得,她一隻手小心地摸到自己腰間的那細針。

“季小姐恐怕有什麽誤會,這次任務他們出的貿然,季小姐放心,算是本樓主欠著季小姐一個人情,我們回頭再見!”

隻見麵具男子眼裏的笑意越發濃鬱,卻是一點也不為季梓眼裏的那抹殺意動容,反而輕鬆拋出這樣一番話,然後在季梓還在思量對方話裏的意思時,他做了個招手的動作,一個閃身,便消失無蹤,而那些原本跟白飛和千雁對決的人,此刻都因為麵具男子的一個手勢,便跟著消失不見。

“小姐,你沒事吧?”

千雁看著季梓原本喜慶的大紅牡丹衣服,此刻已經破損了好幾處,皮膚露出的地方竟然已經滲血,千雁心疼地開口。

季梓臉上已經恢複了清冷,搖了搖頭,隻是回頭掃了眼那馬車,心裏琢磨著自己是走還是留。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決定,卻是有人似乎早已經為她選好,不知道是未雨綢繆,還是計中計,季梓也計較不了。

當她的耳朵輕鬆傳出馬匹奔跑而來的巨響,季梓眉頭緊鎖,千雁和白飛更是已經做出了全身戒備地狀態。

“季小姐,雲陽來遲,還請恕罪!”

來人穿著天藍色衣服,目光淡淡的看不出喜樂,恭敬地開口。

季梓心中疑惑,麵上卻是不露半分,還帶著幾分淡然的笑容,疏離客氣地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故意掃了那叫雲陽的還有他背後的人。

待看到那馬車時,季梓眼裏閃過驚訝,不過都被她掩飾得很好,她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那抹紅色,就像是夕陽西下那會天邊最美的雲彩,那雙眼眸竟然如同清泉一樣幹淨清澈,卻又清冷。

她如此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站在風沙飛舞的路道上,裙擺隨風舞動,仿佛要飛升上天一樣。

雲陽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卻是驚訝,這樣一個清冷的女子,與傳聞中的季家小姐軟弱的性子,簡直判若兩人,如若不是自己早早見過季梓的畫像,恐怕根本要懷疑季梓是假冒的。

可是如果是假冒的,那麽她就算是心機頗重了,雲陽想著這樣的可能,心中對主子也有幾分擔憂,不過,他轉而一笑,就算如此,自己隨時待命在主子身邊,一定不會讓這個女子傷害主子半分。

“噗嗤!”

季梓突然一笑,打破了剛剛一度沉默到壓抑地氣氛,“雲陽將軍,這般看著小女子,是不是有些不合禮儀,還是說你們赤國向來如此的開放?”

笑容,還是那麽燦爛,卻是又如帶刺的玫瑰,眼底深如泥潭,讓人看不清楚,隻是,她的話卻是讓雲陽心中一顫,想起主子臨時改意,他趕緊側開眼睛,生怕被主子知道自己這般看著季梓,萬一主子對季梓有了興趣。

“季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三皇子吩咐讓小姐先上馬車,到了最近的小鎮上換洗幹淨的衣物,還有季小姐身上的喜袍!”

雲陽不愧是在三皇子身邊的得力幹將,神色很快恢複正常,開口吩咐道。

也不等季梓再說什麽,因為他也看出了,這個女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掃了旁邊一個侍衛,他臉上帶著威嚴,“接下來一定要保證季小姐的安全,知道嗎?”

那話看似是在給那侍衛說,同時季梓覺得也是說給她聽的,也就是自己能夠安全到底赤國,這意味著什麽?

為什麽他們會臨時改意,季梓麵色溫溫和和的笑容掛著,眼裏卻是閃過精光,不管如何,她既然要來赤國,如果真有什麽陰謀,那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來還沒有她季梓害怕的東西。

季梓不回答,隻是淡定地給雲陽點點頭,不多問一分,便在千雁攙扶著上了馬車。

接下來的路程,或許是因為雲陽的話,一切都平靜了起來,路上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

而此刻,季梓眼看這就要到底赤國的消息,卻是很快被傳到了越國,還有赤國的皇帝那裏。

越國隻當是少了一顆棋子,最初越國皇帝也有些生氣,不過隨即卻也想著隻有另外想辦法,不過想起那日季梓那麽厚顏跟自己要嫁妝,當時自己隻當是她不懂禮數,更是庸俗。

如今想來,說不定她還是一個隱藏很深的人,可是想到這樣一個人竟然被自己推上去和親,心裏多少有些不甘。

至於赤國的皇帝,越國打的什麽主意,他是比誰都清楚,他想要的目的沒有達到,他很是生氣。

最重要的是,這個壞自己好事的人竟然是那個從“花叢中”鑽出來的三皇子,況且他竟然以三皇子的身份安排那一切。

那一刻,他眼裏閃過殺意,一個皇帝生死掌控果斷狠絕,在他們麵前親情本就是奢侈,況且還是一個上不得台麵被自己不待見的三皇子。

此刻被人念叨著的主人,此刻卻是愜意得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風景,心裏不知道為何,想著那個聰慧的可人兒竟然要成為自己的王妃,他心裏竟然有幾分竊喜。

“主子,你這般做,如何向皇帝交代?”

青囂雖然名為手下,卻是跟尉遲燕出生入死無數次,這會難得有了幾分膽量開口,便也開口說道。

尉遲燕聽了青囂的話,心裏微微一動,腦海中閃過季梓清冷而又狡黠的雙眸。

他緩緩起身,掃了青囂一眼,“進宮!”

那日他雖然救了季梓,卻是並未用三皇子的身份,為何不用,為何不讓季梓當時看到他的長相,他心中卻也有幾分私心。

或許麵對那樣一雙眼眸,他還想在季梓洞房花燭夜的晚上,看到自己那張臉,又會有怎樣生動的表情,他滿懷期待。

想到這裏他嘴角劃過一抹笑意。

這一抹笑意,燦爛的讓人恍惚,差點讓旁邊的青囂摔倒,他揉了揉眼睛,待在看,尉遲燕已經恢複如常。

青囂忍不住在心中想著,果然是自己的錯覺,主子竟然笑了,是真笑了。

不過,待看到那高高的牆圍時,他斂住了笑容,也不知道那皇帝,又會如此待主子。

當尉遲燕進了禦書房時,原本安靜地禦書房,卻是突然傳出響動,緊接著皇上一臉憤怒地掃了尉遲燕一眼,根本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

“混賬,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尉遲錦煥瞪著眼,一臉肅殺地看著麵前跪著的尉遲燕,眼裏濃濃的厭惡化不開,在尉遲燕跪著的地方前麵,碎成碎片的杯子孤寂地躺著,仿佛在冷眼旁觀著這兩人之間的“鬧劇”。

對於尉遲錦煥的那副憤怒地表情,還有厭惡和殺意,尉遲燕似乎都沒有動搖半分,甚至在尉遲錦煥未曾察覺地地方,尉遲燕眼裏閃過冷笑。

“父皇,兒臣覺得留著季小姐未必是壞事!”

尉遲燕突然開口,聲音裏聽不出喜樂,確實抬頭之際,對上尉遲錦煥時,眼裏帶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