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少年桀驁遞信

“是嗎?看來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過竟然沒有想到,我那個三弟看著一副軟弱的樣子,竟然還有這麽大的酒樓,他到底是隱藏的好呢?”

男子聽到方奎的話,臉上閃過陰冷的笑容,捏在手裏的東西都被他捏碎,“那主子,你看需不需要?”

方奎見男子聽了自己的話已經相信了,他臉上一喜,然後著急的想要再次立功。

男子拖著下巴,似乎在琢磨著接下來如何?

“先試探試探,如果真的是,那麽本宮恐怕要考慮這次再次送給我的好皇弟一份大禮,上次讓他逃了,這次一定要找個萬無一失的辦法,讓他根本沒有翻身之日!”

男子冷笑著開口,那渾身的陰霾在此刻全部釋放,仿佛整間屋子都變冷了。

“是,主子放心,屬下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好,不辜負主子的希望!”

方奎也非常樂意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心裏卻是在想著,如果這次事情成了,那麽以後等主子登上大位,自己恐怕也能夠撈個大官當一當。

此刻在屋中的尉遲燕,也正在算計著別人,不想竟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青囂站在尉遲燕的旁邊看著主子突然打了個噴嚏,想著昨晚主子一個人又去翻了窗戶,臉上苦著,心中琢磨著,主子這樣長期半夜爬窗真的不會影響什麽嗎?自己要不要冒死給主子提議啊。

“青囂,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

“啊?”

青囂一臉茫然的樣子,讓尉遲燕忍不住皺眉了,“怎麽?你剛剛沒聽,那你還是去暗室……”

“屬下知道了,屬下馬上去辦!”青囂臉一黑,趕緊跪著應下,想了想前不久自己進入暗室整整脫了一層皮,他哪裏還想要再次進入內室。

“趕緊去吧,如果辦砸了,那就不是去暗室那麽簡單了!”尉遲燕擺擺手,隻是下一句話卻是讓青囂離開的腳步一頓,飛身離開的動作更是一頓,差點就摔了下來。

“青二,出來!”

待交代了青囂事情後,屋中隻剩下尉遲燕一個人,此刻他有些慵懶得靠在椅子上,妖孽一般的鳳眼微調,突然朝著空氣喊道。

緊接著一個身影便如同一陣風一般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麵上恭敬,微微低頭,雙手抱拳:“主子!”

把玩著手裏的茶杯,尉遲燕抬眸掃了青二一眼,眼神帶著笑意,隻是那笑容似乎有些冷,“今日你似乎忘記了什麽?”

明明是看似簡單的一句話,甚至尉遲燕的語氣還聽起來那般溫和,但是青二卻是忍不住身子抖了抖,他突然一下跪在了地上,臉上帶著愧疚告罪道:“屬下無能,被三皇子妃發現後,跟丟了!”

青二此刻整個人已經變得肅然,那是一種抱著必死的決心一般,因為在他看來,躲在暗處跟蹤三皇子妃這樣的事情本來是最簡單點,如今竟然沒有完成任務,他覺得自己今日恐怕難逃一死了。

本以為尉遲燕會生氣,沒有想到尉遲燕聽到青二的話,反而一改剛剛的疏離的樣子,微微眉頭,嘴角笑容弧度加大,眼裏的笑意也加深,敲打著桌麵喃喃道:“還真是隻敏感的小貓咪啊!”

或許是尉遲燕的話在青二看來太過詭異和難以置信,他突兀地抬起頭,想要看清尉遲燕此刻的真實情緒,隻是當看到尉遲燕此刻滿麵春風,儼然人逢喜事的樣子,卻是嚇到了。

從來,主子可是沒有這般笑過,此刻……

“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再跟丟了,提頭來見!”

尉遲燕淡淡掃了青二一眼,卻是讓青二渾身一顫,趕緊應承,“是!”

季梓自然不知道尉遲燕的打算,當她剛剛要回到三皇子府上時,卻在路上被人攔住了馬車。

“大膽,誰敢攔著我家公子的馬車!”

千雁見季梓雖然並沒有因為馬車突然停下來而有半分移動,但是她眉頭間微微擰緊,千雁便知道,小姐有些升起來,她撩開簾子,見到外麵一個看起來十三歲左右的清秀少年,臉上滿是倔強得擋住了馬車的去路。

那少年聽到千雁生氣的聲音,身子微微抖動,似乎也有些害怕,隻是他微微昂起頭,麵上帶著驕傲,“這是有人讓我給你家公子送來的信!”

聽到少年的話,見他衣服破爛但是依然幹淨,也看得出是個有骨氣的人,自然應該不會是找茬,千雁猶豫了下,便衝著那馬夫點了點頭。

能夠作為季梓的馬夫,自然也並非尋常的人能夠做到的,他趕緊接過那書信,遞給了千雁。

千雁接過書信後直接放下簾子,將書信遞了過去。

如果書信有毒,要中毒的也是她和車夫,所以千雁自己也有著這樣的心裏。

季梓倒是沒有因為千雁自作主張而生氣,她對藥物氣味敏感,一眼便能夠聞出那信上有沒有毒,直接接過信,當看到上麵的內容的時候,難得她來年上一閃而過的詫異,不過隨即眉眼微彎,笑容加深,眼裏閃過精明的算計,笑著掃了千雁一眼,然後抬眼望向外麵。

千雁明白季梓的意思,趕緊撩開門簾。

季梓一眼掃向那站著的少年,雙眸染上溫和的笑意,配上她灼灼身姿,讓人忍不住讚歎好一個翩翩少年。

“你為何還不走?”

季梓挑眉,眼睛微眯,看著麵前的人。

那少年也沒有料到入眼的人如此仙人之姿,在他抬眸桀驁看向季梓時,卻是被季梓的氣質還有容貌吸引,竟然一時忘了反應。

就知道會這樣!

千雁癟嘴,每次小姐隻要一出馬,總算有那麽些人抵擋不住小姐的魅力。

“看什麽看,我家公子問你話呢?”

見對方沒有反應,千雁有些不爽地喊道,倒是立馬將千雁的情緒給拉了回來,少年眼裏一閃而過的複雜,很快恢複了平靜,昂著頭,看起來非常自負地說道:“我自然是在等著公子回話!”

季梓嘴角上揚,淡淡說道:“是嗎?不過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

少年一愣,不過隨即有些不爽得皺眉,看向季梓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癡迷地眼神,冷哼一聲,“我隻負責傳話回話,乃是自由身,這便是我的態度,我又非奴仆,在你麵前,自然應該又我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