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完好的臉
“既然來了,那我就住下了,我決定了以後一定貼身在你身邊,滿足夫君所謂的‘欲求不滿’。 ”
季梓的話剛剛落,卻是滿意的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尉遲燕腳下突然有些踉蹌了,她心裏忍不住冷笑,跟自己鬥,還嫩了點。
尉遲燕卻是在心中懊惱,剛剛還以為這個女人對男女之事恐怕是道聽途說,這會卻是忍不住想要抓住季梓來好好的打一打她的屁股,讓她知道這些話不是一個女人可以隨便說說的。
秦茹馨的事情,因為出動了暗衛,自然也驚擾了皇後。
再季梓離開後沒有多久,秦茹馨便被人帶到了皇後的麵前。
此刻的皇後,臉上還帶著倦容,雖然看似也整理過妝容,但是畢竟是才從床上起來,她眼裏有了幾分疲憊,沒有了正裝的依托,這會的皇後,早已經沒有了那種雍容華貴。
相反的,多了幾分市儈的嘴臉。
秦茹馨小心觀察了皇後幾眼,在皇後李燕將目光掃向秦茹馨的時候,秦茹馨又迅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起來恭恭敬敬的樣子,似乎就是那個皇後手裏的木線玩偶。
“今日之事,你怎麽看?”
雖然知道這會秦茹馨落在自己的手裏,自然要顯得順從自己,但是皇後不會真的以為秦茹馨是一個完全沒有思想的人,她知道秦茹馨有想法,隻不過在自己的麵前不敢顯露出來罷了。
秦茹馨聽了皇後的問話,這才敢稍微大膽一點,正大光明的抬眸對視上皇後,想要從皇後眼神裏看出皇後問這話的意圖。
“皇後問你話,你看什麽看?”
皇後身邊的張嬤嬤忍不住冷聲嗬斥道。
聽張嬤嬤的話,秦茹馨忍不住眼裏一閃而過的陰冷,一個奴才竟然也敢這般跟自己說話,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奴才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跟自己求饒的。
麵上秦茹馨卻是故意露出幾分為難和傷感,“奴婢不知道如何說?”是的,現在她的身份甚至比以前更加不如,就算是以前自己隻是一個庶女,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主子,現在竟然淪為這般身份,還要表現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皇後眉頭微凝,目光帶著審視,“有什麽說什麽?不要在本宮麵前打馬虎眼,今晚之事,本宮大概也知道了,要不然你如何能夠那麽快救你!”
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皇後這會可是真的表現得淋漓盡致。
隻是,秦茹馨忍不住在心中冷哼暗罵,真以為自己是皇後就了不起,如果真的如同皇後說的那麽快,也不會被發現自己的人皮麵具。
好在沒有被那個人看出自己原本的相貌。
雖然,自己那張臉已經麵目全非,但是,秦茹馨在心裏也在排斥別人看到自己原本那張臉時驚恐的表情。
隻是,她確實不敢對皇後說起自己差點被看了臉,而且已經被發現人皮麵具的事實。
“奴婢不敢,奴婢差點失去清白,惶恐不已,而且,而且,這種事情也是奴婢難以啟齒的,所以,請皇後恕罪!”
秦茹馨眼裏含著淚水,眼淚汪汪一臉委屈得看著皇後,因為原本就頂著的死朝陽的臉,而朝陽卻並非人如其名,反而如同傳言一樣,是真的身子弱的我見猶憐。
這會,秦茹馨頂著這張臉,又哭的梨花帶淚,倒是讓人看出似乎有了幾分真情。
皇後麵色才緩和了幾分,“你這模樣,倒是比之前,能夠引起人的喜歡,這事情就在這裏,以後本宮會多派些人保護你,下次萬不能再自作主張讓那些服侍你的丫鬟退下,要不然下次就未必能夠這般幸運了,你別忘記了自己是怎麽能夠活下來的!”
說到最後,皇後的聲音故意冷漠了幾分,而且眉頭一直緊鎖著,看起來似乎還在為什麽事情糾結。
秦茹馨也不敢有半點放鬆,生怕皇後又想到了什麽隻能乖巧聽話的應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說完還故意在地上磕了起來。
那樣子,卻並沒有讓皇後有幾分憐憫,反而目光冷了幾分,臉上有幾分不厭煩,聲音更是多了幾分厭惡:“不要再磕了,要是磕傷了,你如何頂著完好的臉去參加那遊園會!”
“是!謝皇後饒恕!”
秦茹馨也不敢再磕頭,心裏的怨恨卻是如同那生長的藤枝,漫天生長了起來。
皇後額頭有些輕跳,壓製下心裏的煩躁,擺擺手讓秦茹馨退下。
“皇後,何必為這麽個棋子苦惱?”
張嬤嬤站在旁邊,體貼得上前給皇後揉了揉太陽穴,溫聲道。
皇後如何不知道張嬤嬤的話,她聲音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威嚴和憤怒,似乎也平和了很多,卻是依然聽得出裏麵的無奈和滄桑,“本宮又如何不知道,隻是,心裏莫名就慌得很,皇兒也已經去了不少時日了,可是我心裏卻是一點都不踏實,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麽事情,就算是夜晚也睡得不踏實,甚至做夢也夢到皇兒!”
張嬤嬤手上一段,眼裏也閃過憂色,不過麵上很快恢複了平靜,“皇後娘娘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皇後娘娘不必如此擔心,太子吉人自有天相,況且,有著葛雲在身邊,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葛雲當初跟在皇後的身邊,那也算是對皇後出謀劃策謀劃了好些事情,而且件件事情也算是都達到了效果,所以,張嬤嬤信任那個葛雲,別說她了,皇後娘娘從最初的謹慎,到現在的信任,也因為如此,皇後才會將人給派出去。
“嗯,也是,葛雲在身邊,本宮倒放心不少,隻是皇兒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皇後自然是望子成龍,可是對於太子,即使是自己的兒子,她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如果太子有尉遲燕那般的頭腦,恐怕也不會是如此境遇了,她剛剛就差沒有說太子好大喜功,而且意氣用事,衝動得很。
隻是即使自己心裏這麽想,也不能對別人說,隻能在心裏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