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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間,軒轅卿塵的手隻要微微用力,就可以要了她的命,緊扣的手指貼貼在她微涼的皮膚上,熟悉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有些放鬆手間的力度。
她仰起的臉上終於沒有了往日的淡漠,他的問話又一次傷到了她一直都無法愈合的心傷,那裏至今都因為這個孩子生生的疼。
“回答孤王!”他急躁的幾乎變了聲調,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讓惹怒了他,一次次的觸犯到他的底線。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眼部投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低斂著,似乎有什麽晶亮的東西溢出,卻快速的被她逼回眼裏。
最終,她緩緩的抬起眼,對視著他妖異的瞳孔中要噴薄而發的怒火,冷漠異常的說道:“孩子沒有了。”
簡單的四個字,她以為可以很自然的在他麵前說出,卻沒有想到,她隻要一想起,心口中的痛快速的彌漫,艱難到在她說出口的刹那,淚幾乎要落下。
她有多久沒有哭了,記不清楚了!她唯一的落淚就是在得知孩子沒有的那刻,空蕩蕩的心中,破了一個洞,冷冷的風吹過…
真的好疼~~~
軒轅卿塵沒有言語,緩慢的放開握住夜景瀾脖頸的手掌,眼裏的寒光冷到了極點。嘴角微微一動,像是要說話,可是到了最後還是緊緊的抿起,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孩子沒有了、孩子沒有了……她的話語清晰,他聽的清清楚楚。
就這麽對視著,兩個人全身繃的緊緊的。
赫然間,軒轅卿塵驟然發作,勃然大怒:“你去死!”他揚起手,對著夜景瀾揮下,夾雜著狂怒的風聲,夜景瀾沒有躲閃,隻是怔怔的看著他。
屋內砰砰啪啪幾聲響,他狂怒間,硬生生的將手邊的木桌拍斷了一角,一切礙著他眼睛的東西,全都被他掃在地上。他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轉而看著一旁的夜景瀾。
漸漸的他控製住發抖的身體,隻是冷冷的笑著。好,很好,她打掉了他的孩子,她不想要他的孩子!甚至在說出孩子沒有的時候,可以這樣的冷靜、漠然。
從一開始他就錯了,他就不該對她手下留情,一個隻會欺騙別人的人,她對任何人的感情都隻會是虛假,不值得任何人再去相信。
“花媚奴,你聽著!”一瞬間的失態後,他恢複了以往的神情,倨傲冷冽的神情一如當**景瀾所見,眼中再也看不到偶爾會對她有的一絲溫情。“孤王,給你這個資格,你不要,那你就不要怪孤王對你不客氣了!”
鄙夷、冷酷甚至是怨恨的眼光鎖住她的麵容,他的笑聲肆虐,如刺一般紮進她的心頭。而她隻是安靜的閉起眼睛,偏過頭不在意他說的每一句話。從她決心被他抓回去的那刻開始,就準備會受到比以前更嚴厲殘忍的折磨。不然就不是他軒轅卿塵的作風了。
隻是她沒有看見,他在轉身離開的同時,眼瞳裏閃過一絲晶亮的東西,隻是匆匆一瞬間而已……
從蘭陵回到北安王府,這一路上軒轅卿塵倒是沒有對她怎麽樣。隻是越接近王府,她的心越發的不安起來。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慌。
太過於安靜,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對軒轅卿塵這樣的人來說。他猶如守著獵物的野獸,總是在最隱秘的地方對她窺探著。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她隻是一笑,從馬車上跳下。蘭陵四季如春,可這裏還是隆冬時節,她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風中,瑟瑟發抖,卻仍舊是挺直了身子,不肯開口求他一句。
“孤王的王妃怎麽再發抖?!”他勾起一絲笑容,冰冷的手掌摩挲著她泛起陣陣寒栗的肌膚。下一刻變了臉色對下人吩咐著,讓王妃住進原來的地方,你們都好生的伺候著。
原來的地方?夜景瀾知道是那片埋著著軒轅卿塵不少失寵妃子的院子裏。這表示什麽?她失寵了嗎?回到那裏,預示著她的下場就和那些可憐的女人一樣?
“王爺,您回來了!”蘇靜婉從王府裏走出,一臉喜悅的看著他,轉而見了夜景瀾詫異的驚呼一句:“姐姐?”
軒轅卿塵上前,摟住了她,冷漠的對夜景瀾說道:“滾回你呆的地方去!”而她一言不發的拉著小可就離開。
看著遠去的夜景瀾和冷若冰霜的軒轅卿塵,蘇靜婉似乎猜到了幾分,靠在他的肩頭,她怨恨的目光隨著她一路而去。
花媚奴,你該是倒黴還是命好,每一次都會被王爺找到。既然這樣,那本郡主就看看你能逃過幾次!
“今晚,孤王在你那裏如何?”軒轅卿塵的吻狂亂的落下在她的發間,夾雜著他灼熱的氣息。
“靜婉等著王爺!”她一點也不在乎身後的那些侍從,順從的勾起他的脖頸,同樣熱烈的回吻著他。
卿塵,即使你不愛我,可是我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看著我也是一種幸福!
今天四更結束,明天繼續,唉~我今天滾不走了,累的爬走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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