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太子,妾身累了!”於心冉依舊是輕笑著,那溫暖的目光下掩藏著無數情緒。

太子一把鬆開於心冉,原本平息的怒氣又因為這句話一下子被點燃:“於心冉,你以為你自己算個什麽東西?!本太子坐擁天下,別給你臉不要臉!”

“回稟太子,妾身累了,請求離去!”於心冉跪在地上,輕笑著請示。

太子長袖一掃剛才滿是水果點心的桌上空空一片,地上卻碎的滿是狼藉:“來人,把於心冉也給我扒了,重打二十大板!”

於心冉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著太子,她眼裏透露著陌生……

“太子三思啊!太子……”孟叔一下跪在地上,替於心冉求情,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還憤恨的瞪了慕依一眼。

“孟叔,你也要跟本太子較勁是不?不要以為你從小照顧我,就倚老賣老!”太子陰冷的眸子盯著孟叔。

慕依緩緩拉過自己的衣衫,從地上站起來,柳腰搖晃,款款走到太子身邊,輕輕拉過太子的手:“孟叔不過是太子您的奴才,一個奴才居然敢跟主子叫板,我看太子還是把他逐出太子府吧!至於心冉姐姐……不如送她回娘家好了!”

“嗬嗬……還是慕依懂本太子的心!”太子暴怒的氣息在碰到慕依的時候漸漸平息了下來。

於心冉揚起傲嬌的小臉,目光灼灼的盯著太子:“太子,妾身隻想問一句話,你是真的要休了妾身?”

“我……”太子在望著於心冉那雙美麗灼熱的眼睛時,腦子似乎又清晰了起來,“不不不,心冉,我怎麽會休了你呢?!我是愛你的呀!”

“太子……你剛才答應過妾身,以後什麽事情都聽妾身的……”慕依一著急,扯過太子就是猛烈的質問聲。

於心冉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慕依,再轉向太子:“太子,請您好好想清楚,孟叔從小到大照顧你,為你吃了多少苦……”

“啊啊啊啊!”太子捂著自己腦袋,幾乎疼的受不了了,不停呼叫,“頭好痛啊,頭好痛啊!”

呼喊著,太子就朝遠處衝去!

慕依那原本清澈的眼眸變得妖媚陰冷,她從一開始的被利用,到現在已經愛上這種掌控太子的感覺。她輕笑,太子掌控東齊國,她掌控太子……慕依轉身,低聲對於心冉說:“心冉姐姐,本來讓太子送你回於府,是因為欠你一份情,既然你不領情,那以後慕依就不再對你有歉疚了……”

平南王府。

一片喜氣,老王爺臉上的褶子都快高興的沒了,那感覺,精神頭十足。身後的一眾姨娘,小妾也都開心的不行。她們跟著平南王鎮守平南關多年,誰都沒有為老王爺生下一男半女,所以大家都把葉靜視如己出。

今日葉靜大婚,每個娘親的臉上都是由衷的開心,三娘,四娘還時不時的抹眼淚。

“嗬嗬,這次葉靜去了趟長安,回來以後性子溫和了不少!看著越是讓我們這些個當娘的喜歡!”大娘望著平南王笑嗬嗬的說。

二娘倒是不滿意了:“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小魔王,多有我們武將之後的風采!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繼承王爺的爵位,守護咱們的平南關呢!”

“就是就是!現在我們家小靜靜也不知道怎麽了,安靜的讓人發悶!每次問她問題她都半天一個嗯來回答你。叫她出去玩也不去……”三娘哭哭啼啼的,“這一轉眼就要把我們家小靜靜給嫁出去了……”

“好了好了,你們幾個……葉靜出嫁不是一件好事嗎?!怎麽傷感起來了……以前本王還擔心這丫頭嫁不出去,這次回來性子一轉,傳了出去,求親的人倒是絡繹不絕!”平南王笑嗬嗬的跟一群媳婦聊著。

外麵的氣氛不管怎麽喜慶,卻照不到此時葉靜的心裏!她對著鏡子發呆,心裏想的不過是和血無情那七日的夫妻生活。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從今天以後就會被深深埋葬嗎?她打了一個寒顫,心裏卻是無限的絕望與恐懼。

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她再也沒有像往日一樣大吵大鬧,嫌棄結婚的程序太過繁瑣,也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葉靜就這麽安靜的在父母慈愛的目光下緩緩走出。

“小魔王,嫁出去以後別像以前那麽調皮了!”二娘拉住他的手,眼中有強忍的淚花。

三娘嗤之以鼻:“好意思說我,自己不也舍不得嗎?!小靜靜,你這個小魔王還真是長得太快了……我……”

三娘話還沒有說完,就伸手捂著眼睛,說不下去了。

大家臉上都掛著美好的祝福,幸福的笑意,喉頭卻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葉靜心中也是一片淒然,她低頭開口。

“爹,各位娘,靜兒走了以後這家裏也沒個男丁給你們養老送終……這是靜兒此生最大的擔憂!爹年紀也大了,日日領兵操練,身體越來越受不了,娘,你們要多多幫助爹爹。平南關,咋們葉家一定給守住羅!”葉靜本想說一些感激的話,又怕爹娘傷感,隻能拜托他們要好好的。

“時辰已到!新娘上轎!”一聲冗長的吼聲,伴著鞭炮齊鳴,葉靜的腳步有一瞬間的遲疑。

她再次回頭,隔著薄薄的大紅蓋頭望了望自己的爹娘,看到他們臉上的期盼和嘴角的祝願,心一狠,轉身!毫不猶豫的坐上轎子。八人大轎繞著平南城緩慢的走著,轎子後麵是長長的迎親隊伍,五顏六色的花瓣鋪滿了整條道路。周邊吹嗩呐的,還不時的朝沐王府的人討要紅包。

花轎中的葉靜眼中是死一般的沉寂,那**在紅蓋頭外的唇線卻比往日更加嬌豔。隨著轎子有節奏的搖擺,紅紗親吻著她白皙的臉頰,透著雋秀。

忽然,轎子冷不防的停下,葉靜原本緊緊攥在手裏的頭飾被因為轎子的突頓,手不小心的一鬆,從轎子裏滾了出去。

葉靜望著那枚頭飾滾出去的路徑,微微發呆,甚至忘了質疑轎子突然停下的原因。

“你是何人,居然敢攔我沐王府的婚轎,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開口的是沐王爺的副將,也是這次迎親的頭領,雷州封地的守城將領,若驚鴻。今日的婚轎是沐王爺鄭重交給他的任務——軍令如山,他就是死也要把婚轎安全的送到沐府。

血無情前進兩步,彎腰拾起從花轎上滾落下來的女子頭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這位將軍還真是好笑,我攔我娘子的轎子有何不可?”

轎子裏的葉靜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震,脊背僵硬——他這是為何?來羞辱我的嗎!不喜歡我,又何必如此作賤我!

“公子說笑了,這轎子裏的女子是這平南城的郡主,也是我沐王府的公子正要迎娶的女子,又怎麽會是你的娘子呢?”若驚鴻平靜的望著眼前這個風塵仆仆的美少年,麵無表情的問。

葉靜躲在轎子裏,她好怕自己一撩開簾子,一見到他,就會忍不住撲倒他的懷裏,要跟他離去。葉靜強忍住眼裏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冷漠的說:“血無情,你走吧!請你不要再來用過去敗壞我的名聲!”

“嗬嗬,原來郡主以前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原來那七日的夫妻不過隻是在下自己編製的夢境而已嗎?”血無情妖媚的眼尾輕輕勾起,譏誚道,“我還以為像郡主這樣性子的女子不會被世俗……”

“夠了!”葉靜一把扯下蓋頭,撩開轎簾,盡力平息自己胸中的委屈和怒火,“當初我是那般小心翼翼的想要做好一個妻子,你呢?你想的是誰?!你心心念念的不過是你之前喜歡的那個女人!現在我要嫁人,我要好好過我的日子,你這是過來幹什麽?!給平南郡主的羞辱嗎?這麽多父老鄉親看著我,你……”

“混蛋!”血無情打斷葉靜的話,想要飛身上前卻被若驚鴻手中的大刀攔下。

若驚鴻看兩人的樣子,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糾葛,大喜的日子誰都不想見血,他隻得好言相勸:“這位公子,看你儀表堂堂,身份定然不凡。今日是我們沐王府迎親的日子,您要是願意賞臉就隨我去喝杯喜酒,要是……”

“滾!”血無情眼中殺氣四濺。

他一路啃幹饅頭,喝河水,馬不停蹄,連覺都沒有睡就朝著平南飛馳而來,他如此心急如焚的趕來,看的的卻是她把自己送的頭花丟棄。那些她給自己的誓言,那些她口口聲聲說的愛說的喜歡都是假的嗎?

“嗬嗬,郡主還真是絕情呢!”血無情略帶柔美的臉頰上殺氣漸漸收斂,露出一絲魅惑的微笑,“既然郡主要嫁給別人,要與我斷的幹幹淨淨,那你還把這個交給於歡歡幹嘛?”

血無情微笑著將手中的小盒子扔到葉靜腳下。

葉靜的心一慟,她望著那個在自己腳邊旋轉,旋轉,慢慢停止的小盒子,五髒六腑仿佛揪在了一起,難受的快要出不來氣。

“郡主,你沒事吧?”若驚鴻看到葉靜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葉靜,擔憂的問。

葉靜搖搖頭推開若驚鴻,輕輕撿起剛才被自己扔在轎子裏的紅蓋頭,慢悠悠的蓋在自己頭上,轉身,就要踏上花轎。

“我不準!”血無情飛身一旋繞過若驚鴻,攔在葉靜的麵前,眼神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