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萌妃 王爺要炸了
“於歡歡在哪裏?”容長蘇一掌拍在文史身上,把他震的老遠。
角落裏一個楚楚可憐的十二三歲小姑娘緊緊抓住衣袖,滿臉淚痕,瘦削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容長蘇一手抬起文史的下巴,別的人他不管,也懶得管,可是於歡歡他一定要找到:“本王再問你一次,於歡歡到底在哪裏?”
文史看到容長蘇陰戾的眼神,那嗜血的目光如毒蛇一般纏繞著自己:“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誰?本公子……可是……”
“二哥,你快說吧,這可是當今五王爺!”文清雅畢竟還是文家的閨女,她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文史死在容長蘇手裏而不聞不問。那樣的話,文丞相絕對會宰了她。
“啊?五五五……五王爺?”文史臉色慘白,臉上原本就青一塊紫一塊的,現在更加顯得難看起來。
容長蘇可沒有那麽多的耐性,他大手一揮,又是一掌將文史拍飛。文史的身體撞在柱子上又被彈了出來,落到容長蘇腳邊,他已經沒有半分掙紮的力氣。
“本王再問一遍,於歡歡到底在哪裏?”容長蘇血色的眼眸裏閃爍的是無盡的殺意。
文史嚇得不停往後瑟縮:“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於歡歡是是……誰……”
“大眼睛,很可愛,笑起來有一對小虎牙,小酒窩淺淺的……十五六歲的模樣……”容長蘇回憶著於歡歡的樣子,眼裏的怒火漸漸平息。
文清雅不知道為什麽容長蘇要找於歡歡,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來找自己二哥!可是她聽到容長蘇這麽清晰又溫和的描述於歡歡長相的時候,一股子醋意恨不得將整個丞相府點燃。
“她……你說的那個小丫頭?”文史哭喪著臉,“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帶著幾個家丁去觀看傳說中的十二坊舞賽,卻沒想到遇到兩個可愛的丫頭,渾身濕漉漉的從我麵前走過。我就尾隨他兩,到一個巷子……唉呦……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五王府指甲已經陷進文史的肉裏:“繼續說!”
“後來你說的那個丫頭保護另一個丫頭離開了!”文史接著說,“我們剛好打暈你說的那個丫頭想把她帶回來,可是卻突然冒出一個人……冷聲對我說‘這個人,我要了!”,本公子當然不願意,就和他打了起來,結果王爺也看到了,我……渾身是傷的回來……人6人也被……被他帶走了!”
“那人長什麽模樣?”容長蘇此時冷笑著看向文史,就像是在看一個私人。
文史的身體開始發抖,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的接近死亡過:“他……帶了一個鬥笠,我們……我們看不清……聽他聲音,是個男人!他……他手中……握著……握著一把很奇怪的刀子……”
“好了,你可以留下你的遺言了!”容長蘇的聲音仿佛來自於地獄,他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找到於歡歡。
“王爺……五五……王爺饒命……”文史戰戰兢兢的哀求容長蘇。
容長蘇眼神一沉。
“五王爺,饒命!求五王爺看在清雅的份上饒了哥哥這一回!”文清雅見勢不妙趕緊跪在容長蘇麵前替文史求情。
容長蘇衣袖一扇,朝文清雅道:“你算個什麽東西?!”
碰!文清雅被容長蘇的內力拍到一邊,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她渾身傳來刺骨的疼痛,但是比起身體更痛的是她的心:“五王爺……你剛才說……”
“五王爺,求你繞過犬子的性命……”顫顫巍巍趕來的文丞相一看容長蘇眼裏的殺意,立即跪在地上,使勁扣頭。
容長蘇冷眼看著這一切,最後眼神落到了唯唯諾諾的文史身上,陰騖的笑:“你以為有文清雅、有文丞相、有這些下人替你求情,本王就會放過你?!嗬嗬,你還真是有點天真呢,你知道你今天想要綁架的那個丫頭是誰嗎?她可是當今皇後的親侄女,本王的表妹,平南王的獨女,葉靜郡主!去死吧你……”
文丞相眼裏一震,隨即是漫無邊際的痛……
文清雅這才明白,原來容長蘇不是為了於歡歡啊!她一下子不覺得自己心裏有多難受了,反而懊惱自己剛才不分狀況就出麵阻止容長蘇,惹容長蘇生氣。
容長蘇厭惡的望了一眼文史的屍體,飛快轉身離去,對於這裏他沒有絲毫留念,甚至極度的厭惡。
文丞相抱起文史的屍體,欲哭無淚,他望向容長蘇的背影,眼裏看不清什麽表情,文丞相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呆在那裏。
文清雅實在看不下去了,忍著身上的傷痛,爬到文丞相身邊:“爹……二哥他已經……”
“不!史兒!你不能死啊……都是爹不好,爹一直都覺得你不學無術,覺得你沒出息,覺得你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才一直恨鐵不成鋼,一直對你大哥器重有加!是爹對不起你啊,史兒,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文丞相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很溫柔,仿佛生怕吵醒睡夢中的文史,又怕驚動什麽勾魂陰差一般,“史兒,爹知道,你不如你大哥,爹以前不應該一直打你,一直罵你不爭氣!是爹不好,你別睡了,你起來,你起來爹就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對你了……”
“爹……二哥已經死了!”文清雅冷靜的對文丞相說。
“你胡說!”文丞相眼神一變,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文清雅叫下人把文丞相送到自己的房裏,再把自己送到自己的院子,然後叫人去通知文夫人和請大夫。她腦海裏卻是滿滿的歡喜又帶著些許懊惱——五王爺,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失言喲。
碰,一盆冷水把於歡歡從頭淋到腳,雖然現在的天氣已經漸漸暖和,可是春天的水卻是冰的蝕骨。
於歡歡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受到渾身散架一般的疼痛。她好恨自己為什麽要跳水,直接把樓船上的人都毒暈了不就行了?!弄得自己現在身上沒有一點防身武器……這個聞屎,最好不要讓老娘活著離開這裏。
咦?於歡歡的大眼睛環顧四周,她的身體被人掉在鐵架子上,四周黑漆漆的看不清什麽東西,但是有一點她可以無比確定,她沒有被淩辱。她身上的衣服雖然依舊濕答答的,可是卻沒有絲毫淩亂和撕裂的痕跡。
這裏究竟是哪裏?是聞屎的秘密基地嗎?
“你好……丫頭,歡迎來我的煙雨樓做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於歡歡耳邊響起,那種仿佛被毒蛇纏繞的聲線,略帶沙啞卻更有著幾分詭異。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周圍的火把逐一亮起。
於歡歡這才看清楚這裏的模樣,這是一個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裏麵有一間牢房和一堆看上去很嚇人的刑具,而麵前站著的卻是一個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看上去冷漠無情,危險詭譎,殺氣內斂的一個不男不女的男人。
“你是……”於歡歡有些遲疑而禮貌的問出,她的直覺不會錯,眼前這個男子雖然翹著蘭花指,穿著梅花彩色的袍子,可是卻一點都不溫順。
男子走到於歡歡身邊,翹著蘭花指,輕柔的替她揭開束縛,隨即緩緩轉身坐在於歡歡對麵的一張躺椅上,原本美麗的眼睛刻意的輕輕眯縫著,流露出一股殺氣,他隨意的把玩著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劍,嚇得於歡歡汗毛倒豎。
“我?嗬嗬……以前是煙雨樓的樓主,現在……”男子眼光在於歡歡身上掃過,如同一把鋒利的刀,一層一層刮過她的皮膚,“現在我隻想做一件事……就是殺一個人!”
“我們好像無冤無仇吧!”於歡歡看出男人仿佛不想殺自己,盡量放輕鬆的對男子笑著說。
男子望著於歡歡的小酒窩,眼神裏閃過一絲趣味,隨即變得冷冽:“我要殺的人當然不是你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他叫血無情!”
於歡歡心底一震,悔不當初啊,早就知道這種江湖上的事情一惹上,她就跟著倒黴!當初怎麽就相信……不對啊,血無情不是已經以現在那副公子哥的樣子示人了嗎?這個男人怎麽還會認出來……心思百轉千回,於歡歡眼裏卻沒有絲毫變換,她輕聲回答:“你說的這個人倒是和我認識!”
男子望了於歡歡一眼,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他以為於歡歡會極力隱瞞或者假裝自己根本不知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我叫步非煙,你叫什麽名字?”
於歡歡一看男人的蘭花指,桃花眼,加上那一身花得不能再花的衣裳,再配上一個娘氣的名字,她胃一陣抽筋。於歡歡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胃:“步非煙大人,我胃疼,你有藥嗎?”
“藥?”步非煙詫異的望著疼的滿臉汗水的於歡歡。
於歡歡真的已經很賣力的演了,她使勁掐自己的大腿,真的疼的渾身顫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步非煙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望著於歡歡,過了很久才到:“隻要你不死,對我來說就足夠了,疼不疼的,我不會去理會!”
“你特麽……”於歡歡憤恨的指著步非煙,在感受到他眼睛裏的不悅,表情立即變得楚楚可憐起來,“你怎麽這麽好看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