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又見花殘
“你……”於歡歡剛想開口說話。
“你以後能不能穩重淑女一點?”容長蘇蹙眉看了一眼於歡歡,對於她這樣的性子十分不喜愛,似乎還帶著絲絲嫌棄,“已經這麽大個人了……成天跟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得,女戒也不知道好好看看,見到男人也不知道避避嫌,真是夠煩的!”
容長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隻是心裏那股子難受的感覺抑製不住。既然她不愛自己,不喜歡自己,何苦非要來勾引和招惹自己?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為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委曲求全。
於歡歡沒有想到容長蘇會這樣說自己,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心裏似乎有些痛。她強打起笑臉,想要繼續死乞白賴的攔住容長蘇,就看到他身後一個窈窕的女子朝著他們走來。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最後化作驚豔。
“嗬嗬……我沒有想到梁叔公讓我來幫的就是你啊……”女子窈窕的身姿,挺翹的屁股和那包裹在緊身紗裙之下的胸隨著走路的搖曳姿勢輕輕晃動,誘人極了。
於歡歡抬頭愕然的望著她,很快就將剛才遠遠看著容長蘇摟抱的那個女主角和這個女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她身上似乎沒有一個點比得過這個女人,不管是氣勢還是美貌。
“你你你,你是誰?來我家幹嘛?”於歡歡聲音抖了抖,氣勢不足的對著這個女人問道,“我可不認識你!”
容長蘇狐疑的轉過頭看了於歡歡一眼,滿是不解,他可不相信於歡歡的記憶力這麽不好,明明剛見過兩三天的,怎麽就不記得了。
女子今日穿的是桃紅色收腰紗裙,那繁花錦簇的繁複樣式繞著她層層疊疊的彌散開來,像極了高高在上,被眾人追捧的女王。她看容長蘇的眼神一直都帶著征服,笑意劃過的嘴角豔麗的像是六月的日光。
“當然是來給五王爺治療了……”女子轉頭將目光落到於歡歡身上,蹙眉,看了一會兒才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我們以前好像見過!”
於歡歡聽到她這樣的開場白,本來想要笑,想要說她搭訕的方式好老土,可是卻一點點都笑不出來。她以為她是在與人鬥,看到這個女子以後她才知道自己是在與天鬥。
女子忽然輕笑,恍然大悟,再次從頭到尾將於歡歡給打量了一遍,笑著說道:“原來你就是那日跟在五王爺身邊的小個子公子啊……嗬嗬……沒想到奇介家族的族長,一代天驕奇介冷卉的女兒就是你……真是叫人有些失望呢!”
女子看向於歡歡的目光有些涼,似乎閃耀著詭譎的東西,又似乎隻是一句風月場上的調笑罷了。
“姐姐,你說話就說話,不要用那種似乎很色眯眯的眼神看著我,心裏會感覺毛毛的
。不過看你這麽漂亮,卻沒想到怎麽還會治病?真是叫人肉疼,梁叔公那個臭不要臉的到底安得什麽心,為什麽要叫你來給容長蘇治病?!”於歡歡一把扯過容長蘇緊緊攥著他,瞪著女子,“我不同意你入住奇介家族!”
她總覺得這個漂亮的像是玫瑰花一樣的女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每次靠近她的時候,於歡歡就能覺察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於歡歡,你真的不記得花殘姑娘了嗎?”容長蘇轉過臉看著於歡歡臉上陌生的表情解釋道,“她就是我們前幾日在春風樓看到的姑娘呀!”
春風樓!姑娘!於歡歡被這幾個敏感的字眼給刺激的渾身發顫,看容長蘇的眼神也帶著幽怨和怒火。
花殘看了一眼於歡歡,笑的十分美好,也十分不在意:“奇介族長若是真的不關心五王爺的死活,那我現在就走!”
花殘笑著看了一眼於歡歡,最後將目光籠罩在容長蘇身上像是一張大網,鋪灑開來,將他牢牢罩住。她轉身離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絲雲彩,翩然邁步,遠離。
於歡歡看花殘真的走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仿佛是打了一仗。
容長蘇腦子裏卻回憶起剛才花殘見到他時候說的話……
“五王爺這是要去哪裏?”花殘飄然攔住容長蘇的去路,一臉媚笑的看著他,“莫不是要去春風樓找奴家?”
容長蘇淡淡的看了花殘一眼想要繞過她離去,卻不想花殘的腰微微一壓,不由分說的朝著他靠了過來。他本是想躲開的,耳邊傳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和那個於歡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嗎?”花殘說出這一句話,就讓容長蘇呆愣著接住她。
“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容長蘇摟著花殘的腰肢,手指扣在她的穴位之上,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要了她的命,“說!”
“哎喲,真是嚇死奴家了!”花殘哀怨的叫了一聲,撲倒在容長蘇身上,笑著在他耳邊吹氣,“我是來幫你的人!”
容長蘇一愣,煩躁的一把放開花殘,摸著自己的耳朵,瞪著她。
花殘看容長蘇似乎對自己很厭煩的樣子,心上燃了一把火,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冷魅了,她看了一眼容長蘇,認真的說道:“我會讓你記起你忘記了的所有東西,嗬嗬,若是你真的想好了要記起的話!”
“你什麽意思?”容長蘇瞪著花殘,不解。
花殘笑著轉身離去,帶著篤定——魚餌,她已經撒下了,上不上鉤就看容長蘇對於歡歡到底有多在意了……
在花殘就要走出兩人視線的一瞬間,容長蘇還是開口了:“花殘,慢著!你留下來!若是你要走的話,帶上我一起
!”
於歡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轉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容長蘇,又看了一眼笑的傾國傾城的花殘姑娘,整個人氣的渾身顫抖,都特麽想要大唱《菊花台》了。
“容長蘇,你最好是不要後悔!”於歡歡惡狠狠的瞪了容長蘇和那個叫花殘的風流女人一眼,大聲吼道,仿佛要把容長蘇給生吞活剝了。
容長蘇不解的看了於歡歡一眼,又看了花殘一眼,淡漠的眼中閃過一絲幽暗的光,沉默不語。
“噗……叫什麽不好叫花殘!”然後,於歡歡帶著些怨毒的看了那個叫花殘的姑娘深深一眼,“本姑娘記住你了,花殘姑娘!”
她拽拽的轉身,氣衝衝的離去,醋意翻天。
花殘笑嗬嗬的看了於歡歡的背影一眼轉身,剛想邁步就碰到朝著他們而來的奇介雨澤,她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真是漂亮的小公子呢!”
“請問是花殘姑娘嗎?”奇介雨澤看花殘的眼神既有驚豔又有絲絲的害怕,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愛上這個女人,“我是得了梁族長的通知過來領你去院子裏休息的。”
花殘意味深長的看了奇介雨澤一眼,帶著絲絲壓抑的興致,笑著說道:“有勞了!”
容長蘇看了一眼兩人,跟在於歡歡身後也離去了。
奇介雨澤低著頭不敢看花殘的美麗眼眸,似乎感覺那是對奇介菲兒的褻瀆,他匆匆邁步領著她到奇介家族的客院,然後步行而去。
望著奇介雨澤遠去的背影,花殘坐在院子裏優雅的拿出自己的美人扇搖晃,臉上浸上了一抹冷色,帶著誌在必得。
於歡歡一個人衝到房間裏坐著,隨手將手裏裝著很寶貴的腰往梳妝台邊上的首飾盒裏麵一扔,轉身一口氣喝了一壺茶才澆滅自己胸中的火焰。心中還是有些氣不過,她鬱悶的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也是姑奶奶我現在長大了,脾氣收斂了不少!若是依照我當年的脾氣,非一巴掌扇在那個狐狸精臉上不可!”
想了想,她臉上的怒氣又化作了悲傷:“扇什麽扇,扇自己還差不多!現在容長蘇不喜歡你了,要跟狐狸精跑了,你有什麽資格,有什麽立場去針對人家?你情我願的事情,能怪誰呢?”
於歡歡趴在桌子上望著被自己喝空的茶壺,眨著眼,動也不動。
容長蘇跟在於歡歡身後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畫麵,想了想,開口:“我和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要跟我解釋!”於歡歡心裏明明想要他多多解釋的,嘴裏硬的要死,“你跟她有什麽關係,想要發展成什麽關係,跟我有什麽關係?”
容長蘇到嘴邊的話忽然說不出來了:是啊,她跟紅杏才是兩情相悅,自己根本就是多餘的人,她又怎麽會在乎呢?頹然的坐在於歡歡麵前,他沉默的看著她,淡淡的,不說話
。
房間裏的氣氛很沉,很悶,尷尬極了……
想到容長蘇失憶之前經曆的那些痛苦,為自己幾經生死,於歡歡的心終究是軟了,她癟癟嘴看了一眼他,腦子裏想起一個古人說的“最牛逼的搭訕方式就是尋找話題”,心思一轉便笑了。
“容長蘇,我感覺以前好像在哪裏和你見過……”於歡歡笑著說道,在沒有剛才的怒氣和悲傷,完全是活力四射的模樣。
“什麽?”容長蘇抬頭不解的看了一眼於歡歡,腦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跟不上她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