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這個男人不好惹
於歡歡說完,還是不放心的在容長蘇的門前多站了一會兒,聽到裏麵再也沒有動靜了,她猶豫了半晌,才落寞的轉身離去。
花殘望著於歡歡,短短的一個時辰,他就見識到她對這個男人的極致愛戀,心中閃過一絲什麽東西,再看於歡歡的眼神多了一絲探究。他對於歡歡的好奇僅僅源自最初的觸碰,現在,似乎更多了幾分東西。
";既然這麽痛,為什麽還要愛?";花殘走在於歡歡的身邊,對著她問道,";如果是我寧可殺了他!";
於歡歡苦笑著側過臉來望向邊上的花殘,搖搖頭,歎氣。忽然,她伸出手在花殘的腦門心兒上磕下一個丁丁磕,不滿的數落道:";你丫到底懂不懂愛?看你也沒多大年紀,估計是還沒有遇到過自己真愛的姑娘吧……愛人不是他好的時候你就跟著他一起享福,他落魄的時候你就一腳把他踹開,懂不懂?";
花殘煩躁的摸著自己被於歡歡磕的腦門,眼中閃過一絲火氣,終究還是沒有爆發,隻是看於歡歡的眼光多了一絲淩厲。
";愛一個人就是要患難與共……若是你隻想要和他享受幸福和美好,那不是愛,是自私!";於歡歡笑著仰望天空,那樣的弧度溫暖而美好,";容長蘇給過我的事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哪怕從現在開始,他永遠都是這副模樣,永遠都不會再記得我,那我也心甘情願!";
花殘看著這樣的於歡歡,忽然沉默了。他看過那麽多美麗的女人,也經曆過那麽多所謂的情愛,卻從來沒有遇見過於歡歡這般不計功名利祿,隻是單純的愛著那個男人的女子。他終於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麽不排斥這個丫頭了……
";你看什麽?";於歡歡側頭,望著忽然靠近自己的花殘,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扶著自己的胸口,吼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你果然讓人驚訝!不愧是奇介冷卉的女兒!";花殘看了一眼於歡歡,笑著說道,";我現在對你很有興趣!";
於歡歡白了花殘一眼,帶著他交給下人:";你們給花公子隨便找一個好點的院子安置著,別怠慢了……";
";你就這樣把我交給別人?";花殘理了理自己玄色的衣袍,看著於歡歡,一把摟過她的小身子,俯首在她的身上嗅了一口體香,才勾唇一笑,";你好不容易把我請回來不就是為了氣你喜歡的那個男人麽?若是現在就把我打發到一邊,那還有什麽作用?";
";你你,你走開!";於歡歡將花殘一把推開,不樂意的說道,";現在又沒有容長蘇在這裏,你演什麽演啊?真是的……一會兒叫下人以為我作風有問題……";
花殘看了一眼於歡歡,輕聲一笑,在她耳邊說道:";雖然我並不認識那個紅衣公子,但是看他也並非是什麽愚笨之人……若是我們不演得真一點,又如何騙得過?";
於歡歡猶豫的看了一眼下人,又將目光落到花殘身上,一臉糾結。上帝作證,她真的是個專一的好女人。在下人怪異的眼光中,於歡歡終究還是帶著花殘向自己的院子裏走去,心裏還在想怎麽繼續去惹容長蘇呢。
";果兒呢?";於歡歡一回到院子在下人們怪異的眼光中,大搖大擺的帶著男子朝果兒的房間走去,一點都不忌諱,";果兒,我給你帶個人來認識認識……你聽我說,這個人叫……";
";梁叔公?";果兒回頭怪異的望著於歡歡身後的那個男子,眉眼中閃過一絲揪痛,終究還是優雅的起身行禮,她的目光在低垂的一瞬間,飽含掙紮和無奈,恨不得立即就從這個人的麵前逃離,可是她的腳仿佛灌了鉛一般,叫人無法挪動,";小女子有禮了!";
男子的目光在觸及到果兒的一瞬間,震驚的瞪大眼睛,許久以後才恢複了一些平靜,眸子裏閃過一絲憤恨和不舍,終究化作淺笑,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姑娘是認錯人了吧,在下花殘……嗬嗬,不曾見過姑娘!";
於歡歡一看果兒那目光,就知道這丫丫對花殘有不一樣的感覺,激動的一把拉過果兒,推到花殘身邊,笑著問:";這個男人怎麽樣?";
";他……";果兒抬頭望了這個比自己高大兩三倍的男人,一瞬間,又匆忙低頭,眼中一片慌亂,";當……當之無愧的……英雄男兒!";
於歡歡看果兒的表情,以為她看上花殘了呢,笑嗬嗬的一把扯過果兒,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從春風樓免費領回來的……嘿嘿……等我把容長蘇騙會自己身邊,這個男人交給你隨便蹂躪。";
";什麽?!春風樓?!";果兒嚇得一把推開於歡歡,小臉激動的漲紅,氣呼呼的說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於歡歡?!這個男人,他他他……";
";嗬嗬,這位小姐好像很了解在下?";男子眸光一閃,落到果兒小小的身軀之上,別有深意的問道,";難道曾經跟我發生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想不負責任?";
花殘的語氣裏卷著一絲淡淡的憤恨,明明已經用力掩飾了,可還是暴露出了些許。他看果兒的眼神始終帶著一絲被欺騙的傷痛和怒氣,隱忍糾纏,化不開。
果兒臉色一白,往後退了兩步再也不敢說話,她對這個男人的懼怕已經到了骨髓裏麵了,恨不得離他遠點。
";果兒難道你真的……";於歡歡看果兒的表情不對,大眼睛閃過一絲狐疑的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最終落到花殘身上,";你到底是什麽人?";
於歡歡從來都不是笨蛋,從春風樓回來她就已經開始猜忌花殘的身份,到見到容長蘇的時候,她更加篤定這個男人不簡單。就連漠北都是容長蘇的手下敗將,她不相信一個春風樓的**能在容長蘇手力平分秋色。現在看果兒的反應,於歡歡要是還不明白這個男人不簡單,她就是白癡了!
";嗬嗬……果然不愧是奇介冷卉的女兒,今日一見的確非凡,他日我定當再來會你!";花殘說完,目光落到果兒身上,沉了沉,勾唇一笑,飛身離去,";果兒公子,哦,不,現在該叫你果兒小姐了,沒想到你躲了這麽多年,終究還是現身了,別來無恙!你曾經欠我的一切,你可還記得?";
空氣中回蕩著花殘的聲音,他人影早就已經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果兒嚇得癱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她恐懼的看了一眼於歡歡,又不安的望向花殘消失的地方,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
";歡歡……你怎麽把他給找來了?";果兒的無奈的出口一句話,帶著濃濃的無奈和渺遠的回憶,落到於歡歡的耳中。
於歡歡不解的看了果兒一眼,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一臉不滿的搖頭:";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聽了你的話去找人刺激容長蘇,才……";
果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神情頹然。
";你以為我要找個在氣勢上不輸容長蘇的人容易啊?";於歡歡一拍桌子瞪著果兒,理直氣壯的說道,";就是這個花殘,我還覺得比容長蘇差了一分呢!不過,這天下間能比容長蘇好的男人基本上沒有,湊合湊合吧!";
";胡鬧!";果兒站起來,坐到於歡歡的對麵,小小的臉上寫滿從未有過的嚴肅,她看於歡歡的眸子裏閃過幽深的光,";他是你,我,乃至賠上整個奇介家族都惹不起的人物!";
於歡歡被嚇得吞了吞口水,一臉害怕的望著果兒,不敢再胡說八道。
果兒眼中閃過一片疼痛,該來的還是要來……她躲了這麽多年,終究還是躲不過:";他叫梁叔公,是梁家的族長,因為佩戴未央劍,江湖上也喜歡稱他為未央君。武功在隱世排行第八……";
";那第一是誰?";於歡歡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果兒,激動的抓著她的小手臂問,";會不會是我家蘇蘇?";
果兒語氣一頓,眼神掃過於歡歡,小臉緊繃,眸子裏閃過怒氣。她真的不知道這個於歡歡到底是憑什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第一當然是瓊樓閣的主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隱世君王啊!";果兒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無語,對著於歡歡重重的說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奇介家族長的?據說隱世君王的功夫已經與天同齊了……";
於歡歡眼中閃過一絲崇敬,她有機會一定要去一睹這個君王的英姿……
果兒說道這裏,陷入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段回憶。這是她經曆的第三段說不上是愛情的愛情,而故事的主人就是梁叔公。
那年果兒剛剛十八歲,武功和天賦讓她在家族之內已經占據一席之地,她習慣以男裝行走江湖,一來方便,二來顯得她像一個**歲的小公子,容易隱藏身份。這一次她接受到的任務是潛入梁家,盜取一本叫《綿骨封》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