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嫡女禦夫記
不僅李三公子不能出門,他院子裏的任何人都不讓出去,連小四也不能,李三公子院子有專門的廚房,自然有專門做飯的人,這院子裏也不缺茅房,總之,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說到這裏,也許有人要問,這英國公不讓李三公子出門,為何連這些下人都不讓出入。
原因很簡單,在李三公子十三歲那年,英國公也對李三公子實行了囚禁政策,那時李三公子的武功還不怎麽樣,院子外的護衛雖然數目沒有現在這麽多,他也打不過呀,最後,李三公子就派自己身邊的小廝出門,去外邊小混混那裏賣了一些下三濫的藥粉,結果,那些護衛們就悲劇了。
被李三公子輕輕巧巧地放倒了,然後,他還把人家身上的衣服全都給扒光了,然後兩兩麵對麵一綁,輕輕巧巧地出府去了,導致這些護衛從此對男人的碰觸有了心理陰影。
隻是這次出府李三公子在外邊流浪了半年,英國公從開始惱火這個不孝子的所作所為,到後來,擔心這個兒子的安危,等李三公子在外邊晃蕩夠了,記得回家了,英國公雖然氣的半死,可有李老祖宗在前麵擋著,他也沒把這個兒子怎麽樣。
正因為有這個前車之鑒,英國公這次才特意下了這個命令。免得兒子再使出什麽其他手段來。
當然,英國公還有一個很隱晦的心思,那就是崔老祖宗昏迷不醒,兒子昨日卻去找了兩位診病的太醫。
英國公在京城中自然有自己的眼線,尤其是跟著自家兒子的眼線,既然崔家的老祖宗中的是一夢千年這種皇室秘藥,那麽,最有可能有解藥的地方是什麽,自然是皇宮。
要是自家兒子動了闖皇宮的心思,那鬧大了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往昔兒子做了那麽多的混賬事,皇上看在自家的丹書鐵券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果闖皇宮的話,拿皇上恐怕就不會再姑息下去了。
這也是英國公下定決心,將李三公子先關起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至於崔家與竇子涵嗎?就算兒子喜歡崔家這位表姑娘,可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想必崔家的人也不敢過分輕慢自家的未來兒媳婦。
至於崔家的老祖宗,有崔家的人自己打理,要是為了崔老祖宗的安危,讓那個不孝子將英國公府上下的安危去換,他怎麽都不會允許的。
更被說自家娘親年紀也那麽大了,有一向偏疼這個不孝子,要是這個不孝子闖出什麽大禍來,自家娘親又怎麽能承受的住。
“公子,這是你昨晚要的黃曆,看來國公爺這次是鐵了心了,要將你關起來了。”小四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家主子麵無表情的臉,將手中的黃曆丟到李三公子麵前。
李三公子一把將那黃曆掃到一邊,他昨晚要黃曆,本來是想查查,今日利不利出行,如果出行大忌的話,他今晚就去皇宮溜溜,可沒想到自家老爹卻給他這麽一招。
“公子,反正這幾日也沒什麽大事,你就安心待在府中看書,等著殿試吧,想想要是你殿試的了前三名,竇姑娘知道了該多高興。”小四昨天忙著幫李三公子售賣《進士得中秘籍》,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家主子再為未來娘子的外祖母的病憂心。
“要是那老太太有個好歹,就算本公子拿個狀元回來,她也未必有心情高興。”李三公子是不著調,可不等於他是個傻子,不懂基本的人情世故。
“嗯?公子,難道還有小四我不知道的事情?”小四馬上睜著星星眼,等著自家公子解釋。
“本公子必須要出門,你給想個法子吧。”雖然平日裏,李三公子有什麽事都和小四商量,兩人之間很少有秘密,但對竇子涵的事情,李三公子有時直覺地保留一些。不想讓這個夥伴對竇子涵的事情過分關注。
“公子非要出門不可?”
“廢話,你那隻眼睛看到本公子是在說笑?”
“公子,既然上麵出不去,我們也隻能從下麵出去了。”小四眼珠一轉道。
“下麵?”
“公子你說,如果我們從你的房間中挖一條地道,以後出去不是更方便了嗎?”
“嗯,這個主意還行,去找挖地道的東西去。”李三公子一聽,這個主意還算靠譜,雖然一時半時,完成還要費點功夫,但總算是個主意。要是不幹,難不成要現在呆呆地被關在這裏麵嗎?
先前,他都出去試探了一番,這次,老爹可是下了決心,不讓他出門了。
小四這主意出完了,馬上就想打自己的嘴巴,國公爺特意將自家公子關起來,自己偏偏出了這個餿主意,等地道挖好,自家公子跑出去了,到時國公爺追究起來,他小四不是要受牽連嗎?
更別說,這挖地道的活,自己一定要幹的是那個大頭,這純粹沒事找事嗎?也不知道自家公子急著出去到底要幹嘛?去崔家的話,難道不怕崔家的狼狗追著跑嗎?
啊啊,他好後悔呀,好後悔呀!
最終,李三公子主仆兩人將地道的出口放在了床底下。
好在兩個人都是有功夫的,這挖起地道來,也快的多,雖然工具不是很趁手,但兩個人幹活的積極性還是很強的。
這一忙活,兩人就忙了一整天,挖到半截,地下沒有方向感,也不知挖到哪裏了?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李三公子還真想將這地道挖到崔家去,最好能挖到竇子涵的閨房去,當然,這個想法也隻是暫時想想而已,操作起來,困難性太大。
英國公晚上從外邊回來後,第一要務就是問李三公子還在自己院子沒?他可不認為自家這不肖子會乖乖認命。結果,問了薑統領,確認兒子還在自己的院子裏,這倒是怪了,難不成自家兒子從舅舅家的蔥地過來了。
等到晚飯吃過之後,他就看到自家兒子和隨從小四大晚上的在院子裏種樹。
為什麽要種樹呢?並不是這主仆兩人閑著沒事幹,而是他們兩人挖地道,這地道的土怎麽也都要處理掉呀,為了處理這地道的土,兩個人幹脆吩咐外邊的薑統領給他們送一大捆樹苗來。
借著種樹的幌子,將這土處理掉一些,要不然,這土總不能全堆在李三公子的房間裏吧,如果英國公或者李老祖宗搞個突然襲擊,那不就露餡了嗎?
外邊的護衛看著李三公子主仆在種樹,也沒太多關注,隻要人在就行了,誰管李三公子在自家院子做什麽呢?
這邊,李三公子主仆一整天有大多數時間都在挖地道,那邊,崔家竇子涵得知小豆芽菜在崔家的族學裏被人打破了頭,急急地趕到了小豆芽菜的房中。
等進了小豆芽菜的房中,竇子涵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豆芽菜,也不過十來天沒見,這孩子怎麽又瘦了一大圈。
小豆芽菜的頭頂上包著一層白布,小臉蒼白蒼白的,她伸手去摸了這孩子的額頭,才發現這孩子還發燒了。
“這傷口是什麽人處理的,跟著小少爺的小廝呢,將他給我叫進來。”竇子涵開口問身邊的阿蓮。
阿蓮出去了,片刻後,帶著一個眼珠子亂轉的十二三歲的小廝走了進來。
這小廝是崔家的人,她原本打算,等自己嫁進了李家之後,就將小豆芽菜也接出去,崔家畢竟不是久住之地,那日,看這小廝還算機靈,就沒有另外換人,結果現在看來,這小廝倒不是個好的。自家主子都被人傷成這樣了,這個小廝身上倒是完好無損。身在其位,不忠於自己的職守,這就是不可原諒的。
“你主子的傷口是什麽人處理的?”竇子涵見了這小廝,倒是沒有馬上興師問罪,她先要鬧清楚到底是誰傷了小豆芽菜。等問清楚事情真相,再處置這刁奴不遲。
“回表姑娘的話,是學堂旁醫館的徐大夫幫著包紮的。”拿小廝見竇子涵問話,又看了看竇子涵的臉色,雖然難看,但並沒有處置自己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回道。
當時,他明知崔家那幾位小少爺對這位竇家表少爺不利,可隻是借著上茅廁,給溜掉了,躲在一邊遠遠地看,不是他要眼睜睜地看著竇家的表少爺挨打,而是四姑娘身邊的含夢姑娘暗示過他了,讓他對竇家這位表少爺在學堂的日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不然的話,就給他娘和姐姐好看。
竇家的表少爺不過是個小商人的庶子,要不是借了他有個身份高貴一些的姐姐的光,他算哪門子的少爺,他可是崔家的家生子,他們一家的命都握在大夫人的手中,所以,竇家小少爺,就算你有了個三長兩短,那也怪不了我。
這小廝有了那等私心,自然對侍候小豆芽菜不盡心盡力,小豆芽菜為了不給竇子涵添麻煩,自然不會向竇子涵告狀。有些事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忍氣吞聲,這小廝看著小豆芽菜這樣子,越發覺得這個主子軟弱可欺,上不了台麵。
小廝原本以為今天,這些崔家的少爺至多像往常一樣,打的地方都是看不出來的地方,卻沒想到,今日,崔家旁支的有位小少爺將竇子涵送給小豆芽菜的畫像,給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這下,小豆芽菜可怒了,這是大姐給他畫的像,是他最珍貴的東西之一,這些人卻將大姐畫給他的畫像給毀了,就算他平日再能忍,可也是有底線的,一下怒了,也顧不上對方人多示眾,就撲上去,糾纏起來。
旁邊崔家的那些小少爺一看,這小豆芽菜平日跟個麵條一樣,今日還懂得反抗了,當下,動起手來更是沒輕沒重。
要不是,小豆芽菜的頭不知給誰推了一把,碰在一塊石頭上,這下小少爺們一看,出血了,頭破了,都嚇住了,這小豆芽菜也會被這些人打個半死的。
這些小少爺們打了人,闖了禍,一看有人去找先生了,當下也慌了,一哄而散,打算,回家馬上躲起來。
小豆芽菜頭上受了傷,一下暈過去了,躺在地上滿身的髒汙,這時,躲在一邊的小廝看到這個樣子,也嚇壞了,不管怎麽說,這可是他現在的主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大事,那他的懲罰也是躲不掉的。
當下,馬上跑出來,爬在小豆芽菜的身上就是一陣哭哭泣泣,這時,崔家族學的先生也來了,這先生也不是什麽好鳥,他拿的是崔家的錢,雖然小豆芽菜聰明好學,可他有機會還是找小豆芽菜的茬,小豆芽菜被人欺負了,他也不管不問,或者,隻是不痛不癢地說上幾句。
這次,一看,小豆芽菜頭上破了那麽大一個口子,血流了那麽多,也嚇了一跳,幸好這學堂旁邊有醫館,馬上派人去請大夫。
請來了醫館的徐大夫,簡單地幫小豆芽菜處理了一下傷口。傷了些傷藥,好在這磕的力度不是特別大,要是再用力一些,小豆芽菜的命恐怕就沒了。
這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徐大夫歎息,他就住在族學旁邊,對小豆芽菜這個新來的孩子本就多了幾分關注,沒想到,這些崔家的少爺們,都是名門子弟,竟然如此欺負自己的同學。
竇子涵仔細詢問了一下,當時徐大夫包紮時的說法,聽到傷口並不在致命的地方,這心才放下了一半,處理外傷對她這個法醫來說,也是小兒科,困難的是,這時代的醫療條件很惡劣,小豆芽菜可能傷口還是引起一定的炎症了,要不然,不會發燒了。
這小孩子發燒,不管現代還是古代,拿都是要命的病,弄不好就燒壞腦子了,這時代的消炎藥有限,她必須盡快開個退燒之類的處方,讓人去抓藥,不能讓小豆芽菜晚上繼續高燒。
另外,還要配一些外敷的藥,讓這孩子頭上的傷口早點好起來。
既然當初,將小豆芽菜帶離了竇家那個讓人厭惡的環境,那麽,她就有責任給他一個相對而言比較安定的生活環境。
以前,她還是太疏忽了。
竇子涵來到小豆芽菜的書桌前,示意阿蓮研墨,墨研好後,她抬筆刷刷地寫了一個退燒消炎的方子,示意含笑將這方子拿給任媽媽,讓任媽媽親自去抓藥。
處理完這些後,她再次抬頭冷冷地看著那小廝道:“今天到底是誰打了小少爺,將名字一一都給我說出來。”
小廝眸光一閃,低下頭期期艾艾地道:“回表姑娘的話,小的當時去了茅廁,回來後,小少爺已經受傷了。”
“哦?你去了茅廁,這麽巧?你不說是嗎?既然你不說,那也無妨,我總會知道的,既然你這個當奴才的做不好自己的事,那麽,愛跑茅廁,來人呀,將這個護主不力的小奴才給本姑娘綁到東邊角門茅房的柱子上去,綁上三天,不要吃飯。三天後,再等我另行發落。”
“表姑娘,您不能這麽對小的呀,表姑娘請饒了小的這一回吧。”這小廝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敢出賣崔四姑娘,原因很簡單,現在府中的老祖宗病了,還不知能不能好,以後崔家的主子還是崔家大房的人,這位表姑娘算什麽,過幾月就要出嫁了,要是今日為了保全自己,出賣了四姑娘,回頭,自己一家的下場都不會好。
竇子涵現在憂心崔老祖宗的病和小豆芽菜的傷,根本無心專門處置這個小廝,這個小廝的賣身契可不在她的手裏,如果她真的要嚴厲處置這個小廝,勢必要跟崔大夫人母女起衝突,所以,她對這小廝,不打算讓他肉體受到懲罰,反而讓他精神受受折磨,這種相對溫和的處置方法,就算崔大夫人想借機生事,也沒有足夠的理由。
當然,這時代的茅房,可不像現代的衛生間,水一衝,再噴點香水什麽的,基本沒什麽異味,這時代的茅房,味道還真不好聞。
更主要的是東邊角門的茅房,是府中男性下人上的茅房,那裏麵的基礎設施比起主子們的茅廁那是差遠了,將這小廝綁在這茅房裏,府中來往的下人們出入茅房還要給這小廝行注目禮,這等羞辱,絕對不比屁股上打幾板子好受。
竇子涵處置了這小廝,小豆芽菜房中的那些崔家的下人們,態度頓時變的恭敬了許多。
竇子涵也知道,崔老祖宗現在病著,她不適合大動幹戈,也不能專門留在這裏照顧弟弟,不顧及崔老祖宗,隻能叮囑了阿蓮小心侍候,並吩咐任媽媽將藥抓回來後,也先留在小豆芽菜這裏,幫著煎藥,喂藥,她晚上再過來查看。
至於打傷小豆芽菜的那些崔家的小少爺們,等過了這幾天,她騰出時間來,好好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以欺負弱小為樂的小子們上一課,一定會讓他們終生難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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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今晚出版編輯說,《你丫搶婚有完沒完》也可能有機會出,以後,希望每本都能出,嗬嗬。
欽差這文修改的終於剩下不多幾萬字了,主要是修結尾,原來的結尾,坑爹的根本不能看。
這文,男女主結婚快了,等欽差修完,我盡量萬更,早點完結,要不然,出版編輯也在催呀,我怎麽這麽苦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