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羅姆一刀刺殺烏彪,烏彪那婆娘雖親眼所見,卻兀自眼睛瞪得溜圓,怎麽也不敢相信——烏彪死了?不可能!被傑羅姆殺的?不可能!!

這兩人,自小一起長大,彼此都是孤兒。小時常要靠乞討過活,烏彪那時年長兩歲,身體也健壯一些,有了食物,都是烏彪忍著肚餓,省給傑羅姆吃。後來進入一戶破落人家偷東西時,偶然得了人家祖輩藏在屋梁上的武功秘籍,學了功夫與人爭鬥,也是烏彪擋在前麵,傑羅姆乘隙偷襲。便是到了後來,傑羅姆武功高過了烏彪,這一配合,也是沒有變過。

這兩人,可以說唯一的親人就隻有對方,直到後來各自娶妻生子,才算有了新的家人——說烏彪給傑羅姆擋刀死了,才是自然;若是傑羅姆為烏彪斷後死了,大家也不會懷疑——但你說烏彪被傑羅姆殺了,這周圍五百裏方圓,別人就算睡著了做夢,也不會想到!

便是傑羅姆身後的親兵,十二個人就有七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另外五個中,還至少三個是沒反應過來的。

這女子臉上忽白忽青,就是沒了傑羅姆進門時的通紅。正在恍惚之間,後麵跑出了兩人,卻是烏彪的一子一女:

“爹!爹!你怎麽了?”

當前一個少女乃是姐姐烏彩兒,已有十六七歲年紀,麵容娟秀,身材小巧,明顯象她母親多些。臉色驚惶,隻看著躺在地上的父親,直撲而去。

後麵的弟弟名叫烏雲兒,大概才十三四歲,身軀卻健壯敦實,和烏彪宛如一個模子脫出來一般。隻是此刻驟逢巨變,奔跑間腳步踉蹌,已是六神無主。

這兩個孩子本已睡了,但剛才這婆娘大發雌威,將烏彪攆的雞飛狗跳,凳子翻倒,花瓶踢碎,叮叮咣咣響聲極大,卻都警醒了過來。等走到外麵,又聽得極親近的傑羅姆叔叔大聲說話,好似在吵架一般,心中更是焦急萬分。卻不想到了外麵,竟是這麽一副景象……

傑羅姆看著這兩個孩子,眼中閃過一絲愛惜:

烏彪比他年長,他一向以兄長視之。當年一定要烏彪先娶老婆,才願意考慮自身。結果烏彪結婚生子,自己卻好久沒碰上喜歡的女子,到烏彩兒七歲自己才結婚,因此這兩個孩子烏彪反而是自己抱得多些、疼得親些,平時闖了禍事,也是自己擋著,不讓烏彪打罵。就連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烏彩兒直撲烏彪屍身,傑羅姆眼神一厲,大叫道:

“拿下!”

劈手揪住了烏彩兒後領,將她撲倒的身子拉了起來,往下用力,“嘶啦”一響,將她的衣服從上而下撕成了兩半!

烏彩兒衣裳在背後全然洞開,眼看就要向前滑落,本能地雙臂一團,卻被傑羅姆搶在先頭,拎了她前領又是一扯,眼前明晃晃一團,立刻變成了一隻水嫩嫩的白羊模樣。另一手伸出,卡住了烏彩兒的脖子。

烏雲兒到底年少,根本反應不過來,也被後麵兩個親衛擒住。

其餘親衛一擁而上,圍住了烏彪婆娘,但這女子也有五級的水準,這時清醒過來,腳尖一勾,將一條太師椅嘩啦啦翻起,擋住了前麵四個親衛,順手拿起一個陶瓷香爐,將一人腦袋砸得頭破血流,腳下連踢,又將兩人踢出丈外。

但這些親衛聽了傑羅姆說話,都知道了下麵將會發生些什麽事情,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笑容,就連頭上開了個口子的親衛,也是伸出舌頭,淫*蕩地將流下的鮮血舔進口去,嘿嘿笑道:

“好辣的婆娘啊……嘎嘎……我好喜歡啊……”

烏彪見這女子動手,厲聲道:

“將她孩子殺了!”

後麵兩個親衛立時動手,一人扭轉烏雲兒手臂,一人將手中鋼刀,“噗”地插入這孩子的胸口。烏雲兒口中鮮血湧出,卻好似全不知道疼痛,眼神迷蒙,隻是看著地上的父親屍體流淚。

烏彪婆娘見愛子身死,嘶聲厲叫,手下卻不由得一軟,被眾親衛一擁而上,立刻擒得嚴嚴實實,遠遠地聽到傑羅姆的聲音冷冷傳來:“照老規矩辦!”

立刻被摁倒在旁邊的椅子上,十來個親衛哈哈大笑,在旁邊手腳齊下。

這女子身上衣服片刻間就給撕扯得幹幹淨淨,卻仿佛茫然無知,愣愣地看著屋頂,眼中托地一響,落下一滴紅色的血淚。

傑羅姆看著眾親衛手忙腳亂地脫衣服,再看著手中小白羊般嬌柔無助的少女軀體,在清冷的夜寒裏瑟瑟的顫抖著,栗起了無數麥粒般的疹痘,不由得喉結上下滑動,起了極為刺激的新鮮和罪惡之感。從心底裏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兩手用力,將少女淩空提起,平放在一邊的一條案幾之上。縮回右手,抖抖索索地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昂然而醜惡的凶器來。

烏彩兒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但對象竟然是她一向親近的傑羅姆叔叔,卻是怎麽也無法相信,口中哭叫,手腳亂打亂踢。卻見眼前一黑,臉上劇痛,被傑羅姆一個巴掌狠狠打在臉上,腦中嗡嗡作響,幾乎暈了過去。接著下麵仿佛有一根灼熱的鐵棍捅了進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立時感到了一種充實得滿滿的感覺。

“嗚……嗚……你是叔叔啊……你是傑羅姆叔叔啊……”

她此時幹澀非常,傑羅姆滿是蹂躪之心,大力擺動。烏彩兒雖是極為疼痛,卻也軟了下來,不再掙紮,隻是哀哀痛哭。但她麵對傑羅姆精悍的身軀,隱隱卻也有許多偷食禁果般的罪惡刺激之感,分泌不由自主地增多,過了片刻,慢慢連白皙的皮膚也漸漸充血,如煮熟的龍蝦一般紅了起來。

傑羅姆感覺逐漸潤滑,撞擊得愈加猛烈,口中絮絮叨叨,肮髒話說個不停。烏彩兒遭傑羅姆一陣陣直抵深處,又是痛楚又是酥麻,仿佛被人捅穿了般通透爽快,本能地生澀迎合起來,兩人皮肉終於記記相撞,發出猛烈的“啪啪”之聲。

反而是烏彪婆娘冷靜了許久,但她一個女子,怎耐地十二個壯漢連番征伐,一開始還是茫然,片刻後雖然身軀迎合,口中猶自大罵。到後來大罵變成了銷魂的呻吟,再後來連續攀上了頂峰,身子虛垮下來,銷魂的呻吟成了真正的呻吟,到最後二人上前,甚至隻能發出虛弱的呢喃聲了。

傑羅姆已經進入高階戰士,周身不漏,竟比這十二個手下還要持久,嗬嗬叫著足足弄了一個多時辰。烏彩兒初受撻伐,敏感之極,身體全不由心思做主,上上下下冷了又熱、熱了又冷,已來回經曆了十來次。到最後發泄出去時,皮膚兀自通紅,卻隱隱透出青色來,體溫越來越冷,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傑羅姆嗷嗷叫著,將凶器深深頂入深處,腰背肌肉陣陣抽搐,良久方拔了出來,還用手把著,抖了兩抖,極其舒暢地出了口長氣,提起了自己的褲子,返身走出門去。

到了門檻邊,情緒就已穩定,回頭道:

“寨中規矩不可費了,將他們四人頭顱砍下,用竹竿插了,在四處示眾,以作警醒!”

說罷也不理這些手下,孤身大步走去,直走出二三十步,卻禁不住佝僂下身子,散發出無數的淒涼悲哀來。

烏彪是不明白,人愈到上位,就愈是離不開權力和名聲,需求和欲望也是愈大。他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到了這個關頭,想的除了兄弟情分之外,也已多了名聲的考量嘛?

傑羅姆十年前給他斷後時肯定是他的兄弟;五年前為他擋刀時,黃蜂寨還是個中等寨子,或許還是他的兄弟;但如今嚐到了大寨頭領的滋味,自然卻是切身利益、甚至寨中的規矩都要比他這個所謂生死與共的兄弟更為重要了。

他烏彪不懂,偏偏還要講情講義,首鼠兩端,所以就隻有死!

有人也不懂,但他們留在傑羅姆身邊,所以比烏彪活得長久。

還有人也不懂,但他們隻考慮自己,半夜就跑了,所以他們活了下來。

更有人懂了,一看不妙就沒了蹤影,他們也活了下來。

傑羅姆雖然連夜巡查,也禁不住人心離散,烏彪當他是生死兄弟,全無防備,自然給他隨隨便便地殺了。但這些手下,以及寨中成了精的老頭老太,一個個起了外心,躲躲藏藏,哪裏阻攔得住。把手下親衛散開,等回收時,其中一組反而被殺一人,逃跑的也有三人,隻剩下一個受傷的淒淒慘慘回來報告。

這多年的強盜頭子知道大勢已去,索性把手下戰力攏總在一起,但等到天明出寨時,一隊十六人跑了一半。二隊剩下的五人更是心膽俱裂,一個沒來,反而是平時不受待見的三隊剩下的十人、五隊還有的十五人都在。

仗義每多屠狗輩,人這東西就是如此,一隊二隊,平時傑羅姆極為器重,寨中分配也向他們多有傾斜,有些餘財的人也多。心中有了退路,反而大多不願留下來送死。而三隊五隊,家中沒多少錢財,又逢三隊死了六個哨兵,五隊死了大夥兒敬重的兄長,卻都起了同仇敵愾之心。

傑羅姆看著後麵稀稀拉拉六十來個戰士,二十餘少年少女,還有不願意離開,寧可死在這裏的百來個村人,心中已是連悲哀的感覺都沒有了,隻能硬著頭皮,癡癡地等著蘇明海前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