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術,拿到暗黑裏來就是火球,有近二米爆炸範圍,這一記法術剛好轟在蘇明海身邊不遠,在他護身的骨盾上震蕩了一記。但蘇明海隨即又補了一個上去,同時又將一個火球轟上了奚鈞盛的胸膛,“啪啦”一響,元力震蕩,卻是距離接近後給他發出了雙倍傷害,打破了奚鈞盛的護盾。
蘇明海一開始,就用了一支微型藥劑,此刻差不多補滿,狂衝三步,又是一記火球。而奚鈞盛到了這時才感覺到了蘇明海的移動,手杖一揮,也打出了一個法術——但他接著卻絕望地發現,這個法術竟然擊空了!
奚鈞盛再次激發了兩次火爆術,命中蘇明海,同時撤步橫杖,準備開始近戰,但自己身上也同樣中了兩記,將新掛起的護盾又再次打破。此時蘇明海已經近身,輕叱一聲,金風激響,一劍疾刺奚鈞盛額頭。奚鈞盛的雙手不離身周,將手杖貼身舞了個旋花,堪堪隔開蘇明海長劍,上前一步,左手前滑,一杖反點向了蘇明海麵門。
“咦?”
見他如此手段,自己連崩劍反刺對方發力點的機會都沒有,蘇明海不由得驚咦一聲。右足斜走,圈劍再刺了一記。但奚鈞盛剛才左手一滑,就到了手杖中段,此時回帶,反而捏在了杖端,一根三尺二寸長的短杖“嗚”的一響,翻轉過來,以杖柄上的勾手鑿向了蘇明海的頂門。
——他這一記雙手俱握在杖端,反而是杖柄在前,用的純是腕力,蘇明海的劍法最好是別人揮手擊刺才好發揮。但奚鈞盛的杖法,守住了一點中心不動,竟然和蘇明海的劍術隱隱有相通之處,此時還照樣找不到機會刺他的手腕。
蘇明海見此,隻得又斜走避讓,但這次奚鈞盛卻沒有出杖——他的手杖此時以腕力揮鑿,也沒那麽容易就發出第二招。蘇明海如今武功已經到了見微知著的地步,自然也想到了這個道理,才會側走讓他一招。不想奚鈞盛雖然不能挺杖進擊,但他卻可撤杖!
兩手一帶,就將手杖重新收到了貼身,身軀卻虎撲狼行,猛然竄上,揮腿側踢!
他這身軀一竄,地麵上的沙石紛紛帶起,相互撞擊,竟然發出了金石之聲,右腿先拖後踢,勁風呼嘯,把地上的七八叢小草都連根拔起,霹靂一響,就踢到了蘇明海胸前!
但蘇明海的嘴角卻抿了一下,似乎在發笑,手中悠忽變化,長劍就變成了兩柄短刺,左手一圈將側踹擋在了身側,右手突出,就把一柄‘屍體之倒鉤’結結實實地刺在了奚鈞盛的小腿上。
要知道如今蘇明海一刺的普通傷害就是17-32,後麵還有3-7的火傷害、7-12的冰傷害,再加上發出了致命一擊,一招就把奚鈞盛的元力打掉了將近一半。
奚鈞盛身體雖然受了冰凍,障礙不靈,但他一腿之後,順勢下落,整個身子前俯,又把一根手杖向蘇明海麵門推來——這一順勢而為,竟仿佛未受冰凍影響一般。隻要蘇明海中上一記,就要踉蹌開去,讓他拖開距離。同時奚鈞盛也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一邊推杖,一邊大叫道:“投降!投降!”
蘇明海也不料這人相貌高古,所行卻如此不堪,但眼見又是三千餘點就在麵前,又哪裏肯舍,兩柄腕刃連格帶刺,和奚鈞盛相互搶攻,奚鈞盛手杖一推之後還有一推,這一推之後再是一推,竟然硬生生將蘇明海一輪攻擊抵擋了下來,忽然身形一俯,就此不動。蘇明海卻看出他這一俯之後,就是盤腿反杖前刺自己小腹,詭異難防,極可能還要中上一招——卻想不到這人到了此時,竟然不動了,立刻上前,接連在他身上刺了兩刃。
看出他元力已經不足以抵擋自己一擊,才將右手腕刃架在奚鈞盛脖子上道:“嘿嘿,你既然欠了我人情,身上有什麽好東西,就拿出來瞧瞧。”
但凡是聖法師,一般總有個空間隨身,蘇明海若是就此將他殺了,裏麵的東西就不一定會得到。奚鈞盛既然不抵抗,蘇明海也落得借機逼些東西出來。
此時硫磺之串列者上麵的六點毒素還在,奚鈞盛心驚肉跳,見剩下的元力少了一絲之後終於將毒性排除了,這才苦著臉開啟了空間,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嘴裏還道:“你有喜歡的東西隻管拿去,我以後必不與你為敵,願結下冥神契約為證。”
蘇明海如今從陳未雪那裏了解了不少東西,知道雖然大部分後天神祇對聖法師沒有約束力,但先天神祇和一些他們的下屬,還是能夠為這個級別的人簽訂契約的。因此聽奚鈞盛一說,就知道他有幾分誠意。將拿出來的東西翻來翻去,卻發現這人竟然是個窮光蛋,連金幣都隻有十來個。一本法師手劄倒記載了兩個自己沒學過的魔法,隨手的捏在了手裏,嘿嘿道:“就這麽點東西就想還你欠我的人情?和拍拍屁股就走有什麽兩樣?那我還不如順便殺了你的好!”
如今蘇明海威名大盛,奚鈞盛也知道這少年喜歡笑眯眯下殺手的習慣,連忙大叫道:“荊蘭館!你要逃命避風頭,我願為你暗中守護荊蘭館三年!”
原來這人慣於追捕,一個人滿天下的跑可抓不到人,因此查明了蘇明海的底細,暗道我還不如在三元郡等他,這樣隻要蘇明海一回荊蘭館,入平山行省首府行龍郡就必得從這兒經過——若是蘇明海不回荊蘭館,他也就當錯過不管了,沒想到今天反而落在人家的手裏。
蘇明海聞言一愣,奚鈞盛見他不語,就知道這少年有些動心,又道:“怎麽樣?我不去打擾你的手下,隻是暗中守護,絕對保他們平安。”
蘇明海點頭答應,卻還不肯把腕刃拿開,又伸手去奚鈞盛身上掏摸,忽然就摸出一塊+3力量的護身符來,暗道那三件套裝正缺三點力量,有了這東西豈不正好?立刻就想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