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學院並不大,這是紹科下了馬車的第一個感覺,甚至還沒有軍部所在的那所莊園的一半,看門人是一名身著黑色法袍老法師,紹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他是一名三階的法師,向老法師通報了自己的來意後,那老法師點了點頭道:“是的,這裏是有這兩名法師。”說著看了一眼屋內的計時器微微皺了皺白眉道:“可是現在他們正在教授那些孩子們魔法知識呢!你需要等一會。”

紹科點了點頭,跟著那老魔法師在小屋中休息起來,“尊敬的法師大人,請恕我無知,這裏的學生多嗎?他們是不是最後全都是去迷霧森林那裏任職呢?”紹科沉默了一會,首先開啟了話題,因為他發現那名老法師總是不停的看著他,這讓紹科感覺十分的不自在。

“是的,我該怎麽稱呼你呢?”老法師簡單的回答了紹科的問題,他希望能夠知道眼前這名尋找同伴的法師的名字。

“尊敬的法師大人,你可以叫我雪夜法師。”紹科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是仔細的看了看老法師身上的黑色法袍後,就告訴了對方他的名字。

那老法師搖頭笑了笑,“好吧!雪夜法師,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我是直接隸屬軍部的法師,我看你也是這樣的吧!”說著指了指紹科漏再外麵的法袍領子,點名了他們其實擁有同樣的身份,隻是階位不同而已。

紹科點了點頭,承認了老法師的看法,“這裏的法師們多嗎?”

“你是指什麽樣的法師?”老法師有些疑惑問:“這裏屬於法師團的法師最多了,像我這樣直接隸屬於軍部的法師就少多了,而且這裏還有一些法師工會的低階法師們。”老法師停頓了一下,“當然,我並沒有把那些正在學習法術的年輕人包括在內,他們還沒有到抉擇那個陣營的時候呢!再說他們現在也沒有那個資格被稱做一名法師。”說著老法師揚了揚白花花的腦袋,一股高傲浮現在他臉上。

“尊敬的法師大人,那在這裏學習的那些學徒們,很多吧!”紹科聽著老法師的講解,馬上明確的指出了他想了解的事情。

“唉!”老法師剛剛浮上臉龐的高傲的神情一下子褪了下去,“不,太少了,現在的那些年輕人都不在熱衷於幫助國家效力了,他們在離開學院後,隻有一少部分人到了培養軍部法師的地方,其餘的不是投靠了一些魔法世家,就是加入了了那可惡的法師工會。”老法師轉而用一種佩服的語氣道:“還有不多的法師們選擇了成為流浪法師這個職業。”

紹科點了點頭,“尊敬的法師大人,能再次問你一個問題嗎?”

老法師點了點頭,“我很樂意和你這樣的年輕人交談,這讓我感覺還有那麽一點活力,記得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老法師說著說著陷入了回憶,布滿了皺紋的臉上浮現了一種留戀。“當初我也在迷霧森林裏待過,不過在那裏並沒有和那些法師們談的來。不過後來我聽從了軍部的命令,到達了前線,唔!就是那個和德薩斯帝國交界處的一個小型要塞,在那裏我遇到了很多的法師。”說著老法師用一種肯定的神情緊緊的盯著紹科道:“當然,那些法師們都是一心聽從軍部的命令,為保護那些可憐的士兵們、帝國平民們才做出了那樣有些殘忍的決定。他們可不想我當初在迷霧森林裏遇到的那兩個法師那樣,都一心加入到整天惹事生非的法師工會中去。”

紹科點了點頭。肯定了對方地說法。雖然他並不了解那些具體地情況。但是並不妨礙他從老法師嘴中得到一些有用地消息。

老法師端起了一旁地酒罐。給紹科倒了一杯茴香酒遞了過去。“我這裏就這種酒。嚐嚐吧!這要比迷霧森林那裏地好點。不過比雪葡萄酒要差很多了。”說完示意一下。兩人都稍微喝了一些。

那老法師接著說:“在那個小型要塞中我遇到了很多可以交往地法師們。他們地人品相當不錯。你可以放心地和他們交往。”說著語氣一下子低沉了下去。一下子喝了半杯地酒後。嘶啞著嗓音道:“可惜。可惜大多數地都沒有等到晉升地機會。就永遠地停留在那裏了。有很多很多。我還記得當時有名女法師。她和另一名法師相愛了。可惜我們在參加他們婚禮地時候。敵人進攻了。可憐地一對新人就被一名三階地法師給殺了。唉!”

紹科看著情緒十分低下地老法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對方。沉默了一會問道:“尊敬地法師大人。我能夠向你請教一些戰場上地經驗嗎?我想我也要和那些德薩斯帝國地法師展開戰鬥了。”他希望借此來轉移老法師地悲傷。

那老法師笑了笑:“當然。雪夜法師。你有權利向我請教這些問題。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殺地權利。”說著再次向紹科示意喝上那麽一點地酒後。開始給他講解起來。紹科感覺對方講解地十分地詳細。

“首先。雪夜法師。你剛到達那裏地時候。那裏地法師們總會在第一時間給你舉辦一場酒會。在那裏首先要學到足夠地優雅。否則長時間地戰場生涯。會讓你變得粗魯起來。”說著老法師思考了一下接著說:“再次。你應該在酒會結束後。請那裏地軍官帶你在最短地時間裏熟悉自己所在地要塞地一切防禦布置。當然。如果天太晚了就第二天去。”

紹科有些苦笑的看著眼前羅索的老法師說個不停,但是又不能貿然的打斷對方,誰知道他會在哪一句裏蹦出一個相當有經驗的話語呢?

“你要注意到,戰場上並不是在迷霧森林裏獵殺魔獸那麽簡單,我想第一次你上戰場的時候就會十分的緊張,但這是每一名法師必須經過的考驗;剛剛開始戰鬥時,千萬別學著那些在外麵漏著半塊身子釋放法術的法師,因為他們的護衛並不能及時的發現那些被高階戰士們投擲來的長矛或弓箭,因此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呆在專供法師們施法說準備的那些掩體後麵。”老法師忽然加強了語氣道:“記住,永遠不要離開你的掩體去轟殺那些帝國的法師們或者高階戰士,即便是你的同伴死去也不能,因為那樣會給你帶去同樣的災難的。”

紹科再次點了點頭問:“尊敬的法師大人,如果帝國有大量的高階戰士衝了上來,那該怎麽辦呢?畢竟長時間的釋放法術和施法時間的拖延,並不能有效的殺傷那些高階戰士。而且那些法師們朝著城池釋放法術時該怎麽辦?是釋放同樣的法術抵擋呢?還是開啟城牆上的防護陣法呢?”紹科一口氣說出了他的疑問,並希望老法師能夠認真的解答。

可是老法師揮了揮手隨意道:“雪夜法師,我不得不說你擔心的過度了,正如你所說的,你現在的知識是相當缺乏的,我建議你以後多看一些書籍和進行一些遊曆,當然,這隻是我的一些建議。”說著看了一下十分尷尬的紹科給他解釋道:“那些法師們絕對不會朝著城池釋放法術的,除非其中一名法師學到了施法距離很遠的法術,而且這名法師相當的無聊、有足夠的實力。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冒著被城牆上落下的弓箭和投石器的石塊去近距離釋放法術的。”

紹科起先感到十分的憤怒,但是一想那老法師說的十分有理,自己雖然看了許多的書籍,但是能比的上眼前的這名老法師看的多?這個誰也說不上,而且對方走過的時間畢竟比他要多上不少,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老法師感覺紹科剛剛有些序亂的精神平靜下來後,這才接著解釋了下去。“那些高階的戰士最多也就是三階的,在高的基本上就不會出現在戰場上,其餘的都是一階、二階的,他們即便是衝到城牆上後,也會有專門的法師去狙殺他們,別忘了,有的法師是專門練習那些單體大威力的攻擊法術的,他們在那裏擔任的就是狙殺那些一般法師們不能夠釋放法術獵殺的高階戰士。”老法師看著紹科感激的目光笑了笑,“差點忘了,你永遠不要指望任何一座邊境要塞上會出現防護城牆的法陣,因為沒有一座是擁有這種法陣的。”

紹科納悶的問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難道是沒有高階的法師在那裏進行維護?”

老法師點了點頭,喝下了最後一點酒,“是的,不僅僅是因為沒有高階法師的維護,更是因為軍部根本沒有足夠的金錢購買充足的晶石來驅動那些龐大的法陣的運轉,畢竟那裏不同於內地的一些大城池,那裏有強大的世家或貴族在支持著,唉!”

紹科聽著老法師的歎息,一時間再也不知道說什麽了,他不知道對方究竟是因何而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