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穿 離開

花也送了,情歌也唱了,情書也寫了,可是南宮楚墨依舊無動於衷,許忱和係統進行了深刻的反思,覺得可能是那些方法過於現代化,古人接受不了。由於暫時沒有更好的想法,所以他們決定暫停存檔,下次繼續。

直到南宮楚墨遇襲受傷,機會來了。

【要搶在談書暢之前給渣攻端茶送水,感動渣攻!】

在他進屋時談書暢正在撫琴,而南宮楚墨則是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擦!都受傷了還這麽逍遙快活……

“小墨墨,聽說你受傷了,人家來看看你!”許忱邊說邊走到床邊坐下。

南宮楚墨猛地睜開眼睛:“你來幹什麽?”

“誒?這個傷口包得也太醜了,是誰包的?”許忱自顧自拉過他手臂察看,然後不滿道。

南宮楚墨:“……”

門口的血影前來認罪:“是,是我包的。”

“不行,要重新包紮過,你去準備一些藥和紗布來。”

血影取來了藥和紗布,許忱不顧南宮楚墨的反對將包好的紗布拆掉,然後重新開始包。

“要包的厚實一點,不然會進水。”直到紗布都用完了他才罷休:“好了,然後打個結。”

說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南宮楚墨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臂,嘴角微微抽搐。

一旁的血影垂頭,簡直不忍直視。

這時候,有丫鬟端著藥進來,南宮楚墨和血影同時心中警鈴大作,似乎有種不祥的預感。

“啊!藥來了,給我吧。”許忱接過藥碗,低頭聞了一下,皺眉:“臥槽!這也太苦了!快去拿點糖來。”

“本座不怕苦。”南宮楚墨伸手欲接過藥碗。

許忱默默在心底翻白眼,你不怕我怕呀!

“先等等。”許忱把他的手推回去。

過了會兒,糖拿來了。

在藥中足足加了五勺糖他才罷休:“總算不苦了。”

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藥,然後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吻上南宮楚墨的嘴巴,把藥渡到他嘴裏。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

南宮楚墨看著他還要喝第二口,趕緊示意血影把藥碗搶過來,然後在許忱不滿的目光中一口氣喝完了藥。

“本座累了,想睡會兒。”南宮楚墨躺下。

“好吧,我下次再來看你。”

還未走出屋門,又折了回來:“你們兩個也出去吧,不要吵到他。”

然後把血影和談書暢都拉出了屋子。

南宮楚墨遇襲一事本以為會就這樣過去,可是許忱卻聽到了一些讓他覺得不安的事——南宮楚墨之所以會遇到正道的圍攻是因為有人透露了他此行的路線,也就是說聖衣教中有臥底。

擦!不會又來懷疑小爺吧?!

許忱豎起耳朵繼續聽,有人曾在暢幽閣附近看到過信鴿,所以極度懷疑此人住在暢幽閣。

暢幽閣?那不是談書暢住的地方嗎?難道臥底是……談書暢?

這件事許忱之後並沒怎麽放在心上,隻要不懷疑自己,無論怎樣都隨他們去鬧騰吧。隻是他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懷疑如笙。

安靜的書房,一個黑衣男子正在寫字,門被人撞開,一個紅色身影怒氣衝衝地走進來,衝到書桌前,雙手在桌上一拍,大聲質問道:“南宮楚墨!你憑什麽懷疑如笙?”

南宮楚墨緩緩收筆,靠在椅背上看他:“他剛來沒多久就出了這種事,本座為什麽不懷疑?”

“我跟他相處這麽久,我很清楚他不可能會是臥底。”

“也許他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

“不可能!”

南宮楚墨皺眉:“本座很忙,沒空聽你廢話,出去!”

“我不走,你把如笙放了!”

“血影!把他拉出去!”

“南宮楚墨,你個混蛋!”

【你真的要這麽做?】

許忱穿上夜行衣,戴上麵罩,一個蒙麵黑衣人新鮮出爐。

“廢話!”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之前的努力可能就都白費了。】

“……我決定了。”

【好吧。】

“謝謝……”

躲過巡邏的人的視線,安全抵達聖衣教地牢,許忱心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進了地牢,發現看守都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許忱嘴角微微抽搐,尼瑪這可真夠敬業的。

這麽弱的防守,真不知道聖衣教是怎麽成為魔教之首的……

輕手輕腳地往裏走,血腥味越來越濃,許忱捂嘴,壓製住泛起的惡心感。

兩排牢房都空空如也,直到他轉了個彎,看到一排人,有的被綁在木架上,有的被吊起雙手,這些人都有個共同特點,就是衣衫襤褸,體無完膚。

“這些都是什麽人?”他的聲音有些喑啞。

【有的是背叛了聖衣教,有的是正道的俘虜。】

許忱神色凝重地看過去,都沒有看到如笙。

“如笙不在這裏。”他微微鬆了口氣。

【他在水牢。】

回頭複雜地看了一眼那些人,許忱往水牢走去。

在看到水牢中那個被綁在□□上的身影後,許忱淚如泉湧,笨手笨腳地爬到水中,把人解了下來。

近看才發現他傷得比他所想的要嚴重得多,臉上身上全是潰爛的刀傷鞭傷,因為被水浸泡過的緣故傷口有些發白。

感覺到疼痛的如笙緩緩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許忱後有些呆滯:“小忱?”

淚水難以控製地流出,許忱隨手抹掉臉上的淚水:“對不起,我來晚了。”

如笙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來救你出去。”許忱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很快我們就能出去了。”

說完他扶起如笙往外走。

如笙微微掙紮:“你別管我。”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許忱執著道。

“你以為憑你就能從這裏把我帶出去?別傻了。”

“……”

“就算你救我出去又如何?你覺得我這副樣子還能活多久?”

“……”

許忱的反應讓如笙有些惱火,他用力推開他,跌倒在地,聲音有些顫抖:“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你知不知道你隻會給我添亂?當初口口聲聲說要幫我,結果呢?把我帶到這裏,這是幫我嗎?現在又來這裏多管閑事,你隻會害了我……”

許忱默默聽他說完,伸手再次將他扶起:“對,對不起,這一切都怪我,但是這一次,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

說完將他背到背上,起身繼續往外走。

如笙有些絕望地閉上眼,慢慢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喃喃道:“傻瓜……”

“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是臥底。”許忱突然說道,隻是他也不知道說這句話有什麽意義。

“臥底是談書暢。”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正邪不兩立。”

“……”看來又是一個黑道與白道不得不說的故事……

走到地牢門口,許忱停下了腳步,皺眉,門口的看守不見了。

果然,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想去哪兒?”

“離開這裏。”許忱冷冷地直視他。

“你覺得你能帶他離開這裏?”南宮楚墨冷笑。

“如果沒有能力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南宮楚墨皺起眉,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南宮楚墨,你知道嗎?其實我才是臥底。”許忱捏了捏如笙的手,示意他不要開口,繼續往下說:“那件事是我指使如笙幹的,為的是栽贓給談書暢,至於原因,你應該知道吧,我嫉妒他可以那麽輕易得到你的感情,而我,無論如何努力你都始終沒有正眼看過我!”

“可是現在我明白了,無論如何我都比不上他,他是你心中的白玫瑰,而我不過是一灘蚊子血。”

“所以我放棄了,我決定不再纏著你,祝你們幸福。”

說完了該說的,許忱摸上手指上的戒指。

“係統,該走了。”

南宮楚墨沉下臉來,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你要去哪兒?”

許忱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係統的回複。

【玩家是否確認預支10%的進度進入逃生模式?是/否。】

“是。”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南宮楚墨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一點點變透明,最後消失在空中,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恐慌,也第一次認識到或許自己真的有那麽一點在意這個人。

南宮楚墨的突然出現讓本已經睡下的談書暢有些意外。

“你怎麽來了?”

南宮楚墨沒有回答,隻是伸手將他拽入懷中,狠狠地吻住他的雙唇。

過了很久,才鬆開他的嘴巴。

南宮楚墨將他抱到床上,撕開衣物,將他壓在身下。

談書暢靜靜地看著床頂,任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可是南宮楚墨卻突然停了下來,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為什麽在這種時候也會想到……該死!

“能不能有點反應,不要總是像個死人一樣!”他有些生氣地看著身下的人。

如果換成那個人,說不定會比他還主動……停!不準再想了!

看著南宮楚墨變幻無常的神情,談書暢怔怔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他歎氣,從他身上起來:“你睡吧。”

南宮楚墨整理好衣服,出了門。

拿著一壺酒來到亭子裏坐下,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假山上,看到的是一個紅色身影揮舞著手臂的蠢樣。

視線轉移到池塘邊,看到的是一個紅色身影落水時的落魄模樣。

煩躁地拿起酒壇,不停地灌酒,試圖遺忘那個總是出現在他腦海的身影。但是——

“我儂兩個,忒煞情多,將一塊泥兒,捏一個你捏一個我……”

等到念完他才回過神,撫額。

為什麽偏偏是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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