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穿 放開那個小受,換我來~
許忱是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的,原來是倆丫鬟在那邊聊天。
自從柳沐失寵後,這倆個丫鬟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惡劣,就像現在,大清早在主子門外嘮嗑兒也太過分了點吧!
許忱也懶得搭理她們,幹脆靠在床上聽聽她們聊些什麽。
“聽說談公子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
“冬梅姑娘在往常那個點去伺候談公子起床,發現他還沒起,以為他睡過頭了,後來等久了覺得不對,進屋一看發現人沒了,窗戶開著呢……”
“那教主大人怕是急死了。”
“那當然,咱們談公子才是教主的心上人,教主大人此刻大概已經接到消息,正在往這邊趕來呢……”
吧啦吧啦吧啦……
接下來的基本都是些昨天吃了幾頓飯,每頓都吃了什麽這類沒營養的信息,許忱聽煩了就跑到窗口,打開窗戶,吼了句:“吵死了,快給勞資滾蛋!”然後關上窗。
窗外傳來幾句“他以為他是誰啊”“就是,不就是一個不受寵的青樓小倌嗎,拽什麽拽”這樣的對話後,但是安靜下來了。
許忱再次來到床邊坐下,細細思考起來。
談書暢不見了,有兩個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他自己走了,這個可能的幾率不大,首先,他不會武功,不可能躲過守衛的視線,畢竟這裏是魔教,高手如雲。其次,他沒有離開的理由,這裏有他的愛人。第二種可能就是他被綁架了,這種可能性極大,魔教的敵對勢力很多,他們在得知南宮楚墨真正的愛人回來的消息後,就產生了綁架他來要挾南宮楚墨的念頭。
如果真的是第二種的話,那麽昨天的麵具男恐怕就是綁架談書暢的凶手之一。
嗬嗬,看個月亮都能撞到別人行凶作惡,他的好運大概是上輩子都用光了吧……
南宮楚墨派人來找他的時候他真在看書,因為沒什麽娛樂活動,他隻能靠看書來打發時間。隻是,柳沐不愧是混青樓的,他的藏書百分之九十為春宮圖,還有百分之十則是些淫詞豔曲。
“還請柳公子跟小的走一趟。”這人是南宮楚墨的貼身侍衛之一,名叫血影。
許忱點頭,將手中的春宮圖隨手塞到他手裏,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說道:“走吧。”
看著他紅著臉將書放到桌上的行為,許忱勾了勾嘴角,果然調戲純潔的小朋友什麽的最好玩了。
跟著血影來到了南宮楚墨的住處,許忱一進屋就看到教主大人臉色陰沉地坐在窗邊。
在教主大人冰冷的視線中,許忱一步步走到他麵前:“不知教主找我何事?”
大概是死過一次的緣故,他居然能夠表現得如此淡定,給自己點個讚。
“你說呢?”他冷冷地反問。
“是關於談公子的事嗎?”許忱繼續淡定地回視他。
“你不要告訴我此事與你無關。”
“確實與我無關。”許忱挑眉。
教主大人起身,輕輕揪起他的衣襟,眯眼看他:“那為什麽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你院牆上有人影呢?”
許忱笑得一臉無奈,果然被看到了啊,真是麻煩。
“我睡不著,起來看月亮。”
“你看月亮還要爬到院牆上去?”他嗤笑道。
乃真相了……
“何況那是兩個人影,你看月亮還要找個伴?”他語氣裏的嘲諷更明顯了。
許忱好想跟他來一句“如果你能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我還需要找伴嗎”,可是他不想被浸豬籠,所以實話實說:“那貨不知道是哪裏飛來的,就在我院牆上歇了會兒,大概是飛累了。”
嗬嗬,他好像看到麵癱教主的嘴角微微**了一下,看來還有得治,可喜可賀。麵癱是病,得治!
“你在耍我?”他目露凶光。
“我以黨和國家的名字起誓,絕逼沒有!”說完,還敬了個禮。
他已經不想再玩什麽角色扮演遊戲了,他要做回自己,做回那個雖然逗逼卻真實的自己……好吧,他才不會說自己是有逗麵癱這樣的惡趣味呢。
“你最近的行為很古怪……”教主大人用懷疑的目光看他:“說!你到底是誰?”
“你能先當我下來嗎,這樣很沒有安全感……”許忱微笑。
懸空的雙腳總算落地,許忱第一次覺得著地的感覺真好T_T
“其實是這樣的,我前幾日做了個夢,夢見自己來到了一個十分奇怪的世界,那裏的大街上有很多鐵盒子會自己行走,那裏的房屋有好幾十層,高到天上去,那裏還有一種大鳥,肚子裏可以坐好多人,然後帶著這些人在天上飛……”
“夠了!你到底想說什麽?”南宮楚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那個世界有另一個我,而我發現那個我才是真的我,就是這樣。”喵~
“你以為本座會相信你?”南宮楚墨輕輕地拍了下桌子,桌子應聲而碎。
我擦!好厲害!媽媽再也不用擔心劈柴了……
“說!是不是你又要害他!”
不說的話……就會像這張桌子一樣?
“要是不說,就跟這樣桌子一樣下場!”
= =還真一樣……看來這遊戲跟□□電視劇一樣NC……
可素,倫家真滴不滋道啊嚶嚶嚶~(賣萌可恥)
還好上天派人及時拯救了他,屋子裏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啟稟教主,是海閣的人擄走了談公子。”
幹得好咩哈哈~
“我就說與我無關。”許忱攤手看他。
南宮楚墨冷哼了一聲,揮袖欲離開。
許忱疾步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你要去救他嗎?帶上我吧!”
南宮楚墨轉身:“你又想幹嘛?”
許忱一臉無辜:“我隻是想幫忙而已。”
教主大人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對門口的血影說了句:“帶著他。”便走出了屋子。
嗬嗬~歡迎利用,但是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喲~
他們在郊外的小樹林裏追到了擄走談書暢的一行人,一個黑衣蒙麵帥哥挾持著談書暢站在馬車前。
“沒想到南宮教主居然親自來要人,看來此人在教主心中的地位遠遠超出了預料。”黑衣帥哥口齒不清地說道。(黑衣帥哥:該死的麵罩……)
南宮楚墨隻是靜靜地站在地上看他,但周圍彌漫開來的殺氣還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除了……他身後的某隻。(許忱:殺氣是什麽?摳鼻ing)
許忱突然從南宮楚墨身後跳了出來和,綁匪們統統愣住了。
哈哈,這個出場是不是碉堡了!
“怎麽會有兩個?”黑衣帥哥在許忱和談書暢之間來回看了幾遍,難以置信。
“笨蛋!那個當然是假的咯~”許忱朝他翻了個白眼。
沒摸清敵人的底子就來擄人什麽的這個海閣閣主大概也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物……
黑衣帥哥遲疑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想騙我!”
“唉,這年頭說真話也沒人信,真是悲哀……”許忱說完還四十五度望天,歎了口氣。
“哼,如果是假的,你們又何必追上來?”
看來還不是笨到無藥可救……
“你沒看到他跟我長得很像嗎?”許忱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
“那又怎樣!”黑衣帥哥一臉不爽。
“說你笨你還不信,他是我哥。”許忱說完脈脈地看向談書暢:“哥,你沒事吧?”
即使是被挾持,談書暢依舊是那樣風度翩翩,神情淡淡,在聽到許忱的話後眸中閃過一絲訝異,然後露出淡淡的笑意:“我沒事。”
“哼!那又怎樣?你的哥哥現在在我手裏,你們最好乖乖放我們回去,否則就別怪我刀劍無眼!”黑衣帥哥道。
許忱歎氣:“孩子,我該如何拯救你的智商……我才是真正的談書暢,你們抓錯人了,就算我們放你們回去又如何,你們的主人隻會罵你們是一群蠢豬。”
“那怎麽辦?”黑衣帥哥呆呆地問。
好吧……收回上麵那句話,這貨已經蠢得無藥可救了……
“不如咱們換一換,我跟你們回去,你把我哥給放了,如何?”許忱微笑地看著他。
“不行!”黑衣帥哥想了想,厲聲說道。
“耶?為什麽?”
“你怎麽證明你就是談書暢?”對方質問道。
“這個嘛……簡單!”許忱打了個響指,朝他眨了眨眼:“你看好了。”
說完轉身快速地勾住教主大人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輕聲道:“想救他就配合一點……”
南宮楚墨微微一愣,聽到他的話後眯了眯眼,隨後配合地伸出手按住他的頭回吻。
片刻之後,許忱輕輕將他推開,淡定地無視周圍呆滯的眾人,扭頭看向黑衣帥哥:“現在相信了吧?”
黑衣帥哥回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你先走過來。”
許忱按著他說的走到他跟前,黑衣帥哥正欲鬆手,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道有些耳熟的男聲:“別被他騙了。”
之間一道黑色身影在林間閃過,最後立於馬車之上。
那人帶著麵具,雙手抱胸,一雙狹長的鳳眼帶著笑意看著許忱,正是那晚遇到的麵具男。
擦!真是個麻煩的家夥,居然在這種時候壞他好事。
黑衣帥哥聽此一言,果然立刻收緊了抓著談書暢的手,冰冷的刀鋒割破了他白皙的脖子,談書暢依舊保持著淡淡地微笑。
喂喂喂!疼就喊出來,不要裝了……
“你想怎樣?”許忱一臉不爽地看向麵具男。
“聽說談書暢是京城第一樂師,既然你說你就是談書暢,那就來上一曲如何?”麵具男說道。
“嗬嗬,你們在這裏劍拔弩張的,我卻在一邊吹拉彈唱,這……不太好吧?”許忱訕訕道。
古琴什麽的完全不會啊……求放過!
“是不好還是不會?”
“這裏好像也沒有可以用來彈奏的樂器……”許忱硬著頭皮說道。
“聽說當年談樂師僅用幾個茶杯就能演奏一段音樂,我想你應該會有辦法吧?”麵具男看著他說。
用茶杯演奏很牛嗎?這玩意兒他七歲就會玩了好麽……你特麽有本事倒是給我茶杯啊,這樣我就給你演奏一段小星星……
“你有茶杯嗎?”許忱真的問了。
然後這貨真的給了……擦!原來你們是在馬車裏喝茶聊天嗎魂淡!
看著眼前擺好的杯具,許忱默了,他不會真的要演奏小星星吧……
許忱抬手,舉著玉簪欲敲下,卻突然被打斷:“等等!”
他默默看向麵具男,這貨又想幹啥。
“我突然反悔了,你不用演奏了。”說完看向黑衣帥哥:“換人吧。”
耶?不是說不信嗎?怎麽又換了?
看著談書暢和南宮楚墨的身影越來越遠,許忱有些惆悵,教主大人,倫家這麽偉大你可千萬別拋下倫家和小情人雙宿雙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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