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火百輪燈!”

眾人皆是驚呼一聲,便知那神燈模樣之物果然是一件難得一見的寶物。

此物非同尋常,可照徹天地之間所有幽暗之所,最為難能可貴之處在於,這佛火百輪燈能夠煉化極為堅硬之物,就算是道器掉入掉這佛火百輪燈的油鍋之中,不消片刻,便也會融化成為一灘靈氣寶水,這佛火百輪燈正是鬼胡的貼身法寶,至於是仙器還是道器竟似沒有幾人知曉......

“神燈佛火百輪張,刻像圖形七寶裝。”

隻見鬼胡銀發飄逸,手中的佛火百輪燈霎時之間百轉千回,陡然之間在燈身之上,劃開一條火紅大口,無數升騰火焰在其中竄竄欲出,將這一片空間都炙烤得扭曲了數分......

“那是什麽東西?竟然有這麽大的威能?”

陸生驚呼一聲,不敢有絲毫大意,便是朝著身旁的蚩尤元神問去。

蚩尤良久未語,隻是雙眼緊盯那一盞由鼓鑼般大小化成了簸箕般大小渾身上下冒著神奇火光的佛火百輪燈,眼中透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兀自地說道:“佛火百輪燈!”

“佛火百輪燈?”陸生見蚩尤這般肅慎的神情,也感覺有些許不妙,又問道:“這佛火百輪燈究竟什麽來頭?讓你這般惶恐?”

蚩尤好像已經從當初的震撼之中收回了心神,道:“這佛火百輪燈原本是佛界之物,相傳是佛界三大至寶之一,是佛門開宗老祖燃燈古佛祭煉了無數年的一件寶貝,應該是屬於上品仙器之上......”

“上品仙器之上......那不就是神器了?”陸生驚詫地說道。

“那倒不是.....”蚩尤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上品仙器之上,值得是這佛火百輪燈經過了燃燈古佛無數年的祭煉,沾染了燃燈古佛身上不少的古佛、神力氣息,比上一般的上品仙器僅僅擁有的仙靈之力卻是要強大不少。但是這佛火百輪燈又並非是神器,因為燃燈古佛不善煉器,知恩那個憑借自己神級的修為祭煉貼身仙器罷了.....想不到如今這佛火百輪燈竟然落到了這鬼胡手裏,也不知其中經過了寫什麽變故,這鬼胡又得了什麽大機緣才能得到這樣的一件逆天寶物......”

陸生聽蚩尤這麽一說,不禁是對那佛火百輪燈更為好奇了,又問道:“那燃燈古佛如今是什麽境界,比上風成紀如何?”

蚩尤搖了搖頭,道:“幾千萬年前燃燈古佛就已經是無上神佛了,也就是神級的存在了,但是有沒有突破到天尊級別,卻是難以預料。”

“這麽說來,燃燈古佛的修為應該不會高於風成紀了......”

“應該如此罷......”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那盞巨大的佛火百輪燈已經旋轉而至,將陸生所在的五行界直接吞到了燈身之中,陸生頓感如困火海,火海之中強大壓力似乎要穿透五行界而壓向陸生,不過這都是陸生在精神上的壓迫之感,並非是實實在在的精神衝擊......

果然,七八個時辰過去,陸生在這佛火百輪燈之中不但沒有感覺到半點不適,反而是越來越適應其中的凶險萬狀,變得淡定從容,兀自修煉起來。

陸生也不顧五行界外的狀況,和蘇荷兩人都靜然在五行界之中修煉著,蚩尤也是在靜坐一點一滴地吸取著靈氣恢複著殘損的元神,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五行界狀若微塵,在佛火百輪燈之中如同茫茫大海之上的一朵浮萍,隨著一股股火浪的衝擊上下、左右飄蕩不息,此刻的佛火百輪燈之中,已經擴大了不知道幾千幾萬倍,陸生窮盡神識,也無法終其端點......

在佛火百輪燈之外,鬼胡虛坐於半空,胸前神燈已經化成尋常燈盞大小,鬼胡雙眼緊盯著神燈之中的那一粒經過陰煞天眼顯露出來的微塵,不斷著捏著手訣,臉上無驚無喜、無怒無怨,就如一口古井,讓人難窺其底......

“我在這煉化了幾日了?”鬼胡忽然開口問道身後的弟子黎妖。

“已經三月有餘了......”黎妖話語之中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語調。

“三月有餘了......”聽到黎妖這麽一說,鬼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這個跟隨自己幾千年的女弟子,道:“是劫難還是機緣就看你自己的參悟和修行了......”

黎妖一驚,一雙清眸之中異樣一閃,很快又平複了下來,心悅誠服地說道:“多謝師傅教誨,弟子明了.......”

“明了就好,不明了也罷,這一劫難能過則過,不能過也就是你自己種下了從此踏入不複深淵的因果了!”

大殿之上兩師徒一說一答,在外人聽來卻是不知所雲,想來也隻有這兩人自己心知肚明了。

......

......

就這樣又過了一月有餘,前前後後算來一共有了五個月了,鬼胡看著胸前的佛火百輪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停住了之前不斷捏出的手勢,頓時間佛火百輪燈之中的輝煌火光也漸漸熄滅了下去,整盞佛火百輪燈失去了火光地照耀,回複成為一種暗紅色的紅銅之色,其上不住地跳躍著一股股神秘的氣息,這種氣息竟然比上仙靈之氣還要霸道許多!

“轟隆隆......”

陰煞殿大門徐徐開啟,風鳴遠如同一陣悠風一般,飄了進來。

風鳴遠還沒有開口卻已經在鬼胡的臉上看到了答案,這個冷漠千年如同冰山之雪的神秘老頭的臉上第一次寫上了這麽複雜的神情。

“難道一點點進展都沒有嗎?”風鳴遠還是開口問道,帶著心裏的一絲希冀。

鬼胡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還是未語,略顯疲態的臉上微微蒼白。

“如今之計,看來隻有將之放逐了!是生是死也隻能聽天由命了!”風鳴遠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