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異月長老站在申公鵠右側的不遠處,看著申公鵠滿臉的憤怒心中生起了絲絲得意。
其他的許多長老也對這次大賽充滿了興趣,因為其中許多參與爭奪真傳弟子位置的弟子是他們的關門弟子。
如果他們的弟子能夠在這次真傳弟子之位的爭奪大賽之中拔得頭籌自然會讓他們的臉上狠狠地貼上一塊金,大大的風光一把!
“大長老......你的愛徒秦淮這次能來參加真傳弟子的爭奪嗎?怎麽最近聽說他失蹤了?”三長老徐青看向申公鵠問道。
申公鵠臉色一直沉著臉,現在徐青這麽一問,更是結上一塊冰。
徐青見碰到了冷臉,也不好再說什麽直得訕訕地笑了笑,其實徐青也是因為自己的徒弟這次是真傳弟子之位爭奪的大熱門,才會如此興奮,一時間失言觸及到了申公鵠的痛處!
“嘿嘿......”這一幕正好被七長老令狐燁看到眼裏,偷偷地笑了笑,道:“徐青兄,這次如果大長老的愛徒秦淮沒有來,真傳弟子之位恐怕非令徒莫屬了......”
“令狐兄言過其實了......”徐青謙虛地拱了拱手,道:“我的徒兒也隻是借助這次機會前來曆練曆練、見識一下各位師兄的實力,以此督促自己勤加修煉,莫要荒廢太多了.....我看令徒黃飛鶴的實力倒還真極有希望問鼎啊!”
令狐燁搖了搖頭,道:“那也難說啊,這麽多長老的弟子都來爭奪這一個位置,勝負實在難料啊!”
其他的諸多長老也紛紛討論著,其實每一個人都在心地對於自己的弟子寄予了極高的厚望,但是在人前,還是不忘要大大的謙虛一把。
就在長老們議論紛紛之際,幽門台上已經開始了第一場比賽。
像這種比賽一般剛剛上去的弟子都是一些實力二流甚至三流的弟子,這些弟子往往是那些能夠清楚認識到自己的人,並沒有想要在真傳弟子之位上一爭長短,而是確實想要借助這種比賽來曆練曆練自己,增加自己的實戰機會。
當然也有一些是為了露個臉,出個名頭,以後在弟子當中也有吹噓的資本!
不過能夠站上幽門台的大都也是實力超出泛泛之輩的弟子。
每三百年一次的真傳弟子之位的爭奪,這些弟子們幾乎是每一次都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戲,自然也是對這種規律了解的一清二楚......
因此這些開始的比賽也就是如同大餐來臨之前的甜點、點心,慰藉著等待大餐的食客們......
很快,幽門台上就結束了兩三場戰鬥,這時候也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內門弟子在幽門台上打鬥著,那些實力高強的長老親自栽培的關門弟子在這個時候也是養精蓄神,等待著即將來臨的大戰!
陸生在幽門台上掃了一眼,都是一些翻不起浪的小蝦米、小泥鰍,自然是沒有半點興趣。
再看向長老團所在的坐.台,陸生也感覺到不小的壓力撲麵而來。
風鳴遠站在最前方,一襲幽黑長袍不斷閃爍著熠熠精光,身上的其實內斂如同一汪古老深泉,無法望見其底。
“此人絕對不可為敵!”陸生瞬間就在心裏給這風鳴遠下了一個定義,像風鳴遠這樣的高手,陸生也是無法看出他的境界修為,可見其心境修為一定是在太乙真仙以上(鬼仙在天界的等級名稱和仙人一樣!)。
風鳴遠身旁坐著的兩人分別是二長老鬼胡和三長老徐青,鬼胡一頭白色長發和散亂銀須,一隻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幽門台上,當陸生看向二長老鬼胡的時候,鬼胡似乎也感受到了陸生的目光,猛然間看向陸生。
頓時間陸生感覺澎湃的壓力撲麵而來,陸生不由得移開了視線!
“這二長老的實力比上大長老似乎還要更勝一籌......”
那大長老申公鵠也是一個極為強悍的修鬼者,是一個至少渡過了七次散仙天劫的一個散仙!那二長老鬼胡呢?莫非是和當初陸生見到獨孤求敗之時,獨孤求敗的那種境界?
渡過了散仙天劫八重天劫,功力修為堪比太乙真仙的存在?
“那一個坐在門主身邊的白發老頭是二長老嗎?”陸生拍了拍身邊一人開口問道。
那個被陸生拍了一下的修鬼者顯然極為不快,沒有好氣地說道:“小子,你新來的吧!”
陸生點了點頭,道:“我正是這次陰煞門招納新晉弟子前來陰煞門的!”
“哼......”那人鄙夷地哼了一聲,道:“難怪連二長老都不認識!二長老名叫鬼胡,修為比大長老還要高深莫測!”
說完,那人還不忘警告陸生,“小子,以後在門派之內還是老實規矩點,不要隨便打探消息,更不要隨便拍別人,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陸生微微地點了點頭,不想和那人有什麽爭辯。
此時幽門台上的比賽已經進行了數十場,似乎也開始趨於精彩起來,上台的弟子也開始變成了實力修為更為高強的一批了。
有少數關門弟子也已經上台了!
此時站在台上的一人正是一位長老的關門弟子,名為許楊。
許楊一上台便輕易地將擊敗了幾個前來挑戰的人,一時間那些原本蠢蠢欲動,想要露一露臉的內門弟子都不敢上台了!
“還有誰要上台來嗎?”許楊大聲喊道。
聲音在四周回蕩了一圈,一個身著短衫的精壯漢子躍上了幽門台。
精壯漢子朝著許楊拱手道:“鵬遠山!秦明月長老關門弟子,請賜教!”
許楊也禮節性地拱手道:“許楊!勾漏長老關門弟子!”
說罷,許楊便以雷霆之勢一腳踢向鵬遠山。
一時間,空氣當中,腳影重重,每一道腳影都掀起一片狂風,卷向鵬遠山!
“許楊兄的腳法確實不凡,但是要想借此取勝恐怕是兒戲!”
鵬遠山說道,雙手猛然揮出,一道流卷著深深鬼氣的鍾鼎打出,罩向許楊。
“此鼎名為鬼王鼎,中品道器,凡是北鬼王鼎罩住之人皆無法逃出升天,隻能在其中等待煉化為止!”有人一看到鵬遠山打出鬼王鼎,便感歎地說道。
這種鬼王鼎每罩住一人,便將所困之人生生煉化,棄其血泊,隻吸取修煉者身上的陰煞之氣,以此來強大鬼王鼎自身。
“好強大的鬼王鼎!”許楊連忙飛腿,剛才的一腳也是許楊想要探出那鵬遠山的底,以便采取壓製、擊敗之法。
但是,這種比賽,自然是速戰速決為上佳之計......
所以鵬遠山在第一時間祭出了鬼王鼎,鬼王鼎一出,其中所含的霸道之氣和深深鬼氣完美結合,不但在瞬間將許楊的攻勢化解,還同時攻向了許楊。
鬼王鼎是霸道無比的中品道器,而且隨著年歲的增長,不斷吸取被困在其中的修士身上的鬼氣,越發強大,如今已經達到了上品道器的邊緣......威力比上一般的上品道器也不遑多讓!
隻見許楊雙目緊緊盯著鬼王鼎,雙手不斷捏著手訣,一把周身縈繞著神聖光芒的權杖浮現在身前。
“是赫耳墨斯之杖,赫耳墨斯之杖!”有弟子瘋狂地喊叫起來。
隻見赫耳墨斯之杖一出現,許楊頓時感覺周身壓力大減,那鬼王鼎也微微輕鳴,似乎露出了懼怕之意!
赫爾墨斯之杖是一把絕品道器!自然是鬼王鼎這種中品道器無法比擬的!
“想不到勾漏長老竟然把赫耳墨斯之杖傳承給了許楊!真是出人意料啊......”
“那也不足為怪啊!據說許楊是勾漏長老的私生子......將寶貝傳給自己的兒子也不足為奇啊......”
陸生看向幽門台上的赫耳墨斯之杖,“確實是一把不錯的絕品道器,那勾漏長老竟然能夠得到一件絕品道器,倒也是機緣不淺之人了......”
在許楊祭出赫耳墨斯之杖後,鵬遠山便再也占不到先機,一直處於被動之地,很快就被許楊用赫爾墨斯之杖擊出了幽門台。
“還有人敢上來嗎?”手執赫爾墨斯之杖,許楊身上站意再次升騰,竟有一覽眾山的氣勢。
“哼......山中無老虎,猴子也想稱霸王!”一個身著黃袍的男子飛身上了幽門台。
此人一站上幽門台,便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就如同一座大山,立在台山,而原來的那些弟子,包括現在也在台上的許楊也不過是一種襯托而已。
“是黃飛鶴!黃飛鶴師兄終於出手了!”
許多弟子激動地喊道。
陸生看了黃飛鶴一眼,“實力確實不俗,和那秦淮有得一比,不過依然不是我的對手!”
黃飛鶴手執一把紅色的扇子,這把扇子名為血羽扇,也是一把絕品道器,是當初陰煞門的一位高人在遊曆在妖域之中,拔了十隻血鳳頭上的血鳳羽,融入了無數陰煞之氣煉製而成。
血鳳是修妖者地域之中實力極為強悍的一種妖族,化成人性之時,血鳳看起來與人無異,但是化作獸性之時,就是一隻暴戾的血鳥,而且實力大增。
每一隻血鳳的頭上都有三根羽毛,十隻血鳳正好是三十根,組成了黃飛鶴手中的血羽扇。
血羽扇一扇,便是血雨腥風,飛沙走石。、
如同十隻血鳳同時煽動翅膀,狂風將許楊吹得練練後退。
“轟!”
許楊雙腳猛烈地踏入地底,試圖借此穩定身形。
但是,這血羽扇扇出的力量實在太大!
每一根羽毛所蘊含的力量都有拔山裂地之勢,三十根血鳳羽毛煉製成的血羽扇更是恐怖無比!
“喀......哢.......哢......”
幽門台上,堅硬的金剛石地麵,被許楊兩條深.插到地麵之下的雙腿拖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黃飛鶴竟然想要借助血羽扇的威勢直接把許楊推出幽門台。
許楊的臉上露出深深地不甘,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侮辱,比打出幽門台還要讓許楊難受萬倍......
“赫爾墨斯之杖,我以靈魂的召喚,喚醒你沉睡的意誌,請借助我強大的力量!”許楊的臉上露出了無懼地神色,口中高誦出神奇的法咒。
這種法咒是一種奇特的神通,能夠借助世間一種神秘的力量,也有人將之稱為法術、或是魔法。不過在陸生所處的七玄大陸確實從來沒有看到過!
估計在另外的凡人世界也存在這種神奇的魔法!
而此時此刻,許楊就是借助這種法術,企圖喚醒赫爾墨斯之杖之中的強大力量,實際上也是一種燃燒生命,透支壽元以獲取超越境界的力量,以此來發揮出絕品道器所具備的全部威力。
因為絕品道器必須要天仙境界以上的人才能夠將之完全施展出來......而此刻,許楊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所以許楊就施展出這一種燃燒生命獲得超常力量的魔法......
在許楊的頌唱之中,赫爾墨斯之杖杖身之上開始散發出一陣陣古老黑暗的氣息,漸漸地氣息越來越強、越來越大,黑暗氣息將許楊包裹在其中,竟能完全抵擋住血羽扇的狂風之勢!
“正是不知好歹!”黃飛鶴冷聲道,同時將血羽扇一揮,十道紅色的流光劃破長空,朝著許楊激射而去。
此時,赫爾墨斯之杖上麵那強大古老的黑暗氣息已經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大繭,將許楊完全包裹在其中。
十道暗紅色的流光形成一道暗紅色的長線前後朝著黑色巨繭射去。
陸生明顯看到坐.台之上那個七長老令狐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啵、啵、啵、啵、啵、啵、啵、啵、波、啵、”
九根血羽扇上的血羽一次射到黑色巨繭之上,都被巨繭擋了下來,但是巨繭之上剛才血羽射入的地方也破開了一個漏洞。
就是這個漏洞,第十根血羽穿了過去......
瞬間黑色巨繭瞬間支離破碎,許楊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赫爾墨斯之杖掉在許楊的身上,輕輕地滑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