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重返奧德爾

幸運e好虐,x展開虐死,幸運e+x展開……好虐+虐死那是什麽節奏?

小明披著一條紅毯瑟瑟發抖,這般野人般裸奔真空的經曆絕對前所未有,就連原著中德哈隆最困難的時候也不至於連件衣服都沒有QaQ!

塞勒瑞特看起來似是想要把這件事一言帶過:“那麽德哈隆,接下來你想幹什麽?”

小明繼續默默拽著毛毯:“…先去,找件衣服穿吧。”

塞勒瑞特:“……”…哼唧!沒有1o歲男孩衣服的龍之寶庫才是正常的寶庫!

再調侃就過頭了,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小明幹咳了一聲,笑意收斂:“我開玩笑的,在那之前,塞勒瑞特,帶著我往南飛吧。”焚燒天際的破滅之紅浮現在小明的腦海,“我並不是自願來到這裏的,詳細情形路上一邊走一邊說,我所在的村莊,被人屠村了。”

同時,小明想起了那最後的時刻瑞淺笑著將他推出去的身影,還有他不斷輕輕開合的嘴唇,雖然聽不見,可從口型也能看出來,瑞說的是——【謝迪亞斯帝國】。

這是屠村者的真麵目嗎?小明不知道,但在他的記憶裏,謝迪亞斯帝國是這片大6上權利最大、也是最為繁榮的國家,是唯一一個後綴能以帝國來稱呼的王國,同時也是另一名勇者——公主的所在地。

小明完全想象不出一絲謝迪亞斯帝國會特地來到這個偏僻小山村屠存的可能。

a在最後還想費盡心思想要挑撥兩位勇者間關係的魔王陛下,很遺憾的告訴您,您玩脫了。

像是塞勒瑞特這種級別的龍,在保持人形的同時施展大部分能力簡直是輕而易舉,心中懷著幾分什麽樣的村落能培養成這樣一個扭曲靈魂的好奇,塞勒瑞特利索的用毯子把小明又使勁裹了裹,簡單的瞬移魔法離開洞窟——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地盤。

來到外界,以站在高空的角度俯視下界一片景象,山巒無邊,群山起伏,無盡的熔岩之紅延伸天際,遙遠的蒼穹泛起魚肚白色。

高空的風很冷,隻是幾秒便讓小明本就不溫的身子開始降溫變涼。

塞勒瑞特見狀皺皺眉,響指一彈,頓時身邊一暖,兩人身邊築造起一個透明的結界,結界外是狂風席卷的冷風呼嘯,結界內卻是連發絲都沒有被吹動分毫。

小明不會不知道這是誰做的,他抬頭,迎來的是塞勒大爺不屑的嘲諷:“等會飛起來更冷,要是你生病了麻煩的也是我。”

…嘿,之前還沒發現,現在這屬性或許是個蹭得累?

全力步行都需要一天一夜才能從奧德爾村莊到達龍之穀,現在就算飛了起來也不是幾分鍾就能回去的。

“那真的是你生活了這麽多年的村莊?”聽完小明語氣平穩的敘述後,塞勒瑞特挑起眉問,“你這副表情……別說悲傷,簡直是連擔心也沒有呢。”

小明一時也無法準確描述出自己現在的感受:“…沒有擔心的必要。”他沉默小會後遲疑地說,“村子裏的人肯定全都死了。”

“…我算是見到比我還無情的生物了。”塞勒瑞特嗤笑。

“但是我現在很悲傷。”沒有多做解釋,小明捂住胸口埋著頭又說了一次,“…我現在是很悲傷的……不說我了,塞勒瑞特,剛才你說的詛咒是怎麽回事?”

塞勒瑞特玩味的態度不減,不如說更多了幾分更濃的探究與好奇,他睫毛下的金眸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小明見到這目光就立馬心中一跳,頓覺不妙,是一種……老鼠被蛇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是的,塞勒瑞特現在的確還沒有趕到滿足,他確信小明的本性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他的身上還有著長年以來的道德觀念所造就的重重枷鎖,不是一時就能完全放任自我盡情顯露本性,而他需要做的,就是一點一點把那沉重的枷鎖全部卸載摧毀。

想要做一件事難道需要理由嗎?對於德哈隆能掙脫全部桎梏的那一天,他希冀無比。

“那個詛咒啊……與其說是詛咒,不如說是非常惡毒的黑魔法呢。”塞勒瑞特嘴角的笑容簡直就是毫不掩飾的惡意滿滿。

“是長時間潛伏性質的詛咒,現在你還小並看不出什麽效果,但隨著年紀的增大,這詛咒會壓抑你身體中的力量、破壞你的身體組織器官,你會逐漸失去你對自己的控製,最終成為別人的傀儡。”他稍稍一頓,饒有興趣的玩味感更濃。

“我倒是想象不出你全心全意的信任別人是副什麽樣子,如同這個黑魔法難以讓人察覺的長久潛伏期,在最後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也已經無力挽回的不可抗力,同樣的,想要成功完成這個魔法也必須是長年積累才能一點一點的施術完成。”

和他預想中的一樣,他滿意的看到懷中男孩的臉色倏地一白。

“會是誰呢?”塞勒瑞特沙沙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蠱惑的繾綣,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你這樣朝夕相處的親睞信任,有時刻陪伴在你身邊的可能,卻……對你施展了如此有趣的魔法。”

金色的長發,灰藍色的眼眸,淡藍色的魔法長袍。

溫和的笑容,淵博的學識,長年以來陪伴在他的身旁。

這是在塞勒瑞特話音落地的刹那,就立馬出現在小明腦中的身影。

…瑞。

……瑞。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如此的,疼痛難受。

如果真的是瑞,最後那莫名奇妙的“謝迪亞斯帝國”也就能得到解答,甚至奧德爾村莊都有可能是被那個一副溫和外表的男人所毀掉的……五年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欺騙。

小明心髒一抽,頓時一陣疼痛。

膝蓋奉上,別展開了,這事真的虐不起。

這是塞勒瑞特自從見到小明以來,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激烈的情緒,甚至那脆弱的脖頸被他捏在手心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反應。

“…不可能。”半響,直到小明的視野裏能看到前方那一片仍在熊熊燃燒著火光的村落時,他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隨後,是更加強烈迅速到反而讓人感到好笑的否定,“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是瑞!不可能是他!一定不可能是他!”

麗娜和瑞!他們兩個是絕對、絕對!這個世界上絕對……

絕對什麽?

小明說不出來。

“…恩~”表示看到了能讓自己感到愉悅的表情的塞勒瑞特心情很好,“是不是你自己心理清楚,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前麵那個還在燒著的村落就是吧?……既然你確定人都死了,那你回來幹嗎?”

幹什麽?

想要……至少,想找到麗娜和瑞兩人的屍體,好好把他們埋起來,試著找到哪怕一絲能確認凶手的線索。

“需要我讓這片火停下來嗎?”眼前契約者的狀態明顯不對,塞勒瑞特心情頗好的主動提議,“這火焰不是普通的火,帶著魔力……在我眼裏,這片火焰是黑色的烈焰。”

小明無言的沉默便是默認,塞勒瑞特伸直手臂,五指張開,嘴唇微啟,念起小明壓根聽不懂的咒語……這聲音低低的,帶著許多古怪的發音,比塞勒瑞特平時說話的聲音要好聽許多。

“a#¥%&…¥%a#&#……”

即使是作為封印聖獸之一的塞勒瑞特,在揮手間便把這片黑炎抹消殆盡也是不可能的,紅色的光點隨著男人的呢喃漸漸聚集在他的手掌之前,隻是短短2、3秒的時間,塞勒瑞特身邊的魔法元素就濃厚到連小明這個魔力廢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的地步,但就在這時,塞勒瑞特卻突然望向他這裏,表情變了變,然後大步走到了他的身邊。

手背一暖,塞勒瑞特的掌心貼上了上來,他彎腰趴在小明的耳邊,輕聲呢喃:“我改變主意了。”…你怎麽總是改變主意,“不如我們來上課吧,這是給你上的第一課,我的契約者,我不要求你信任我,但要把你的全部都交給我,感受我的魔力,感受我的生命,融合我的力量,我們是一體的,這無關乎你自身元素親和力的差勁,有了我你無須再對此介懷,安靜下來,去試著觸摸我們之間的聯係……感受到了嗎?”

這是《龍鳴嘶吼》中關於封印聖獸的一個重要設定,三個封印聖獸的力量都太強了,強大到超過了“法則”限製的範圍。

因此,雖然擁有無以倫比的力量,聖獸們卻不能隨意施展,其力量波動一旦超過了某個界限,就必須是通過契約者才得以呈現於人世。

在劇情末端的最終決戰裏,並不是逆天的封印聖獸去和魔王三欺一,而是融合使用著聖獸力量的勇者去與之一搏,勇者的強大與否,除去自身的資質,更重要的則是和聖獸之間的共鳴與默契……當然,如果作為容器的肉身承受不了聖獸的力量,直接炸裂自爆也並不是不可能。

這是一種極為微妙的感覺,當身邊的一切都沉寂下來後,隻有一條暗紅色的線條緊緊牽扯著自己與不知名的對麵,這線條上閃爍著的是代表著生命的旺盛光輝,紅色的光點在四周聚集……有什麽東西在指引著自己,力量流入體內,小明緩緩睜開眼,剛才隻是一片紅色火焰的景象,此時已經隱隱覆上了塞勒瑞特方才說過的濃厚黑色。

“很好。”男人輕笑的聲音回響在自己的耳畔,“直接讓這些魔力完全消失是不可能的,沒有任何力量能憑空消失,相克的水係魔法不是我的專長,德哈隆,試著感受我,然後操縱著你能聚集察覺的力量,把空氣中的魔法元素聚集,轉移到千米深的地下……”

隨著塞勒瑞特引導的話語,眼前的黑炎也褪去了形狀,隻留下代表最原始核心的條條扭曲的黑色長線,小明的腦子裏隱隱約約出現了一條透明的圓柱通道,這通道垂直的通向腳下的萬丈深淵。

額角留下汗水,手心已經變成濕漉漉的一片,這樣聽起來的簡單的操作,實際上卻讓他的體內有種不斷被抽離力量的空虛,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黑線”聚攏到一起,下一秒,小明感到蓋在他手背上的大手慢慢加重了力道。

“沒錯,抓住我德哈隆,抓住我,抓住你看到的那些作為‘起始’的黑色長線,把它們扭合到一起,然後滲入地下,我們要控製的並不是表態而是實質的本體,慢慢來………嘖。”

失敗了。

眼前本已經開始聚攏的火焰突然又炸裂開來,還是塞勒瑞特及時抱住小明向後退了一步,才沒有被迎麵而來的火焰直接燒到。

a升不上去的戰鬥力:求問他什麽時候才能擺脫戰五渣的身份。

“真沒用。”塞勒瑞特厭棄的瞥了小明一眼,那蔑視的鄙夷眼神明晃晃的又給小明補了一刀,然後他自己伸出手掌,剛才慢慢弄了好幾分鍾還沒搞定的火焰,眨眼間就從眼前消失於無,徒留一片烈火焚燒後的焦黑與刺鼻的臭味。

看看看看,這就是戰五渣和不是渣之間的可悲差距QaQ…

看到眼前的火焰消失,小明轉身就朝著家中的方向大步跑去。

沒有!沒有!!沒有!!!

完全找不到瑞的屍體!

小明神色鬆怔的跪在尚帶著滾燙餘溫的焦黑地麵,一種把心髒攪碎的疼痛感細細的蔓延到全身。

可能是連骨頭都被火焰燒沒了吧!可能是瑞自己逃走了吧!也可能……小明張了張唇,無語凝噎的說不出話,一股冷流將他凍僵。

——也可能瑞從一開始就是抱著目的來接近,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在欺騙,所有的一切都是瑞做的,然後……

一種猶如被玩弄的羞辱感,猛烈的襲遍全身,讓小明感到喉頭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