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曲求凰
林涵麵無表情的路過夏景灝前一秒才入的總統套房,他冷峻的麵色沉得似可以滴得下水。他的步伐匆匆,似在尋找著什麽,他琉璃著的冷眸之中閃動著著急之色,不似平常那般,隻有著冷冷的冰冷。
而這一切,卓思暖與夏景灝自然不知道,夏景灝就著那摟抱的姿勢入了總統套房後,便用腳跟把門合上,緊接著,又把卓思暖壓在牆上,兩人在黑暗之中又是一番親熱,好不火辣。
待到吻得難舍難分,吻得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之時,夏景灝才堪堪放開她,他用著火熱的下體似惡作劇般,頂了頂她,見她惡狠狠的瞪視一眼,便不由得唇角微勾,發出低低沉沉的笑聲,他笑得開懷,笑得暢快淋漓。
卓思暖氣惱,她推了推夏景灝,讓他把她放下來,而夏景灝並沒有如她所願,而是大手一伸,打開了大廳之內的昏黃燈光,他沒有開明亮的白熾燈,而是選擇了昏黃的燈光。
燈光甫的一打開,卓思暖便被屋內的各種物品閃瞎了眼,天啊,這家夥,一定是有、備、而、來、的——因為,屋內的各種情人間的趣味物品數不勝數,跳蛋這玩意已經是最普遍的了,除卻皮鞭、蠟燭、紅油水以及紅酒等一些輔助物品之外,還有著一些匪夷所思的物品,比如一台古琴與五十弦,但是。最讓她詫異的是在古琴的上方吊著兩根伸縮樣式的鐵鏈。
開什麽國際玩笑,這種玩意兒,要是用在了她的身上。她隻有佯裝抽泣求饒的份了好嗎???但是,若是用在夏景灝身上,卓思暖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腦海之中閃過自己把夏景灝扒光,用著鐵鏈鎖住他的左右手腕,而後,再用著小皮鞭伴隨著辣椒油水。每抽一鞭子,便往上灑辣椒油水。那酸爽,一定難以想象。
卓思暖思慮著,唇瓣微勾,露出一抹略微有點兒傻氣的淺笑。
夏景灝見她剪剪水眸微微閃爍。心下便了然她在想著什麽,他用著大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用著嘶啞低沉的聲音柔聲問道:“在想著什麽呢?”他雖猜到了分,但是,該問的,他還是要問的。
卓思暖微愣,額了一聲之後,緩緩的眨了眨剪剪水眸,這才知道夏景灝問了她一些什麽。便忙不迭,似遮掩那般的答道:“沒……沒什麽,隻是見著著房間的布置。有些看呆了去。”說罷,她又盯著那伸縮式的鐵鏈看了看,悄悄的咽了咽口水,腦海之中正補著夏景灝脫光光了被吊著的場景。
夏景灝見她那欲蓋彌彰的掩飾,唇畔露出一抹莞爾的淺笑,他撥了撥她因之前的激情而微亂的發絲。又重重的拍了一拍她的臀部,語氣輕快的說道:“下來罷。”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嘶啞,聽起來不似他人那般刺耳,倒是有著別樣的悅耳。
“下來?”卓思暖不明白的喃喃問道,但她依舊是遵循了夏景灝的意願,放開了夾住他腰身的雙腿,縱身一躍,從他身上體態輕盈的躍下。她躍下之時,隻覺得一直頂著她臀部的那一物終於消失了,不由得目光熾熱的掠了一眼他腫脹的下體。
夏景灝幽深的雙眸因此又深沉了一份,但他依舊無所作為,他開口,用著他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問道:“可否共談一曲?”說罷,他的目光定定的凝視著不遠處的琴與瑟。
難道是要琴瑟和鳴???
卓思暖心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個想法甫一出,便打破了所有的旖旎,她小心髒略去了其他的火辣辣情事,隻剩下甜甜的滋味兒。
古人有琴瑟和鳴,借此比喻夫婦情篤和好。元有徐琰《青樓十詠言盟》言:“結同心盡了今生,琴瑟和諧,鸞鳳和鳴”;明有沈受先《三元記團圓》:“夫妻和順從今定,這段姻緣夙世成,琴瑟和諧樂萬春”,亦作“琴瑟和好”。
琴瑟和鳴的典故,來源自李清照與趙明誠。李清照在十八歲那年嫁給了太學生趙明誠。二人門當戶對,意趣相投,時常詩詞唱和,共同研究金石書畫,有著說不盡的喜悅。閑暇之時,夫妻倆便一個執琴一人撥瑟,樂音便隨之流瀉千裏,一時夫妻兩人的恩愛傳為佳話。
如今夏景灝邀約卓思暖與他琴瑟和鳴一曲的意味,再也明顯不過了,這比之來一場火辣辣的更來得甜蜜,更來得動人,更讓人記憶深刻,刻在心中的,無論時間怎麽打磨,都難以忘懷。
卓思暖心下甜蜜,麵上卻不露任何神色,她顯得有點兒怔愣,似是被夏景灝的話語弄得呆愣住了。夏景灝見此,以為她是不願,他知道,她閑暇之時經常玩弄樂器,於是便提前訂了這一總統套房,在著裏頭擺上這古琴和十五弦,以此裏討她的歡心。
琴瑟和鳴的典故,她大抵心知肚明,他的邀約和意味,她定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夏景灝沒料想到她會是如此反應,於是便自我圓了話語,他垂下眸子,語氣略有點兒失望,他輕聲說:“這古琴我許久沒彈過了,我先來試一試音罷。”說罷,他便邁開大步,向著古琴走去,他邁步的姿勢有點兒奇怪,因著有點兒奇怪卓思暖不由得多看了兩三眼,這一眼,便把她看了一個大紅臉,她的臉蛋兒不由得紅通通一片,因著她見到他是因為隱忍著欲.望,不得紓解而撐起了西褲一個小帳篷。
夏景灝大步流星,十分利落的坐在一為著古琴準備的矮凳上,他解開了外套,脫得隻剩下一件黑色襯衫,期間的過程,卓思暖一直盯著他看,眸子瞬都不瞬。他見著他修長如玉的雙手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慢慢解開西裝外套,那一顆一顆可愛的小扣子,扣著胸肌的小扣子,正被他那一雙修長如玉的大手緩緩解開。
她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試想那西裝外套裏頭,那黑襯衫裏頭,是怎樣的春色,怎樣的明媚的春光。這時代,不僅女色惑人,連著男色都讓人渾身一熱,鼻尖氣息滾燙起來,於精神上,感受到了無邊的引.誘。
待得解開西裝外套之後,夏景灝隨意的把他的西裝外套往紅地毯上一扔,便開始伸手撫琴起來。他的十個手指頭,不說似女子細長如蔥那般,但渾圓如玉,修長圓潤還是有的,隻見他的黑襯衫領口微微敞開,讓她得以窺見他襯衫裏頭的春光。
因著卓思暖站在高處,自然得以一覽春光,他白皙如玉的肌膚從上頭可一覽無遺,他的肌膚不似他人那般,是小麥色澤或是古銅色澤,因著長年累月的坐在辦公室,他的肌膚顏色顯得比一般人白皙,晶瑩剔透。她的剪剪水眸一瞬都不瞬的盯著他襯衫領口裏頭的春光看,她的眼神熾熱萬分,十分大膽,不拘於小節,雖說她臉頰上紅暈遍布,連著耳尖都微紅,氣息不穩,但是她依舊用著氤氳朦朧的水眸大膽的盯著他瞧。
那一雙蘊含萬分春意的剪剪水眸,一直猛的盯著他瞧,盯著他襯衫裏頭的無邊春色,隻見他胸前的兩點微紅,那兩點,勻出一點點淺淡的紅暈,看起來誘人極了,卓思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掠了掠他精壯的腰身,又微微踮起腳尖,瞧他輪廓分明的六塊腹肌,這般的好身材,這般的姣好人魚線,讓人忍不住驚歎,忍不住臣服。
卓思暖懷疑,夏景灝這廝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想看她出醜,看她是怎樣窺伺著他的好身材,怎樣的愛慕著他的,真是一個無恥過分的家夥。好吧,夏景灝,你贏了!
她正癡癡的著迷著他身材的時候,夏景灝便開始撥動琴弦了,他的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從容的淺笑,緊接著,是一聲聲顫音,隨即,便是悠揚的古琴之聲。
古琴樂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那般,起初先是低低沉沉,而後便開始急速嘈嘈切切起來,便仿佛一個愛慕他人的男子心悅著自己喜愛的女子,而她不知那般。
片刻之後,她便見夏景灝親啟唇瓣,他低低沉沉的性感嗓音響徹在總統套房之中,他的嗓音,有點兒嘶啞,但更多的,是充滿的低沉,一時間,她聽著他的聲音,著迷住了,並沒有注意到他在唱著一些什麽。
許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他在吟唱著《鳳求凰》,當年司馬相如一曲鳳求凰,引得才女卓文君與之夜奔,奔著為妾,但是,文君亦然取舍了與之私奔,可見文君是深愛著相如的,雖說司馬相如後來因富貴了,便想納妾,但這一曲《鳳求凰》依舊讓人欣喜。
夏景灝黑色的衣袖卷了上來,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他修長的十指撥動著琴弦,一時間,讓人感受無邊的迷人風采,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個寬衣大袍的年代,他似如玉的少年,低垂眼眸,彈奏著一曲《鳳求凰》,那般風姿,驚人絕豔。
他低低沉沉的好聽嗓音在她耳畔響徹,他低吟: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