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傷害
一方麵,銀魚睡睡害怕眼前人傷害冷箐月,一方麵,銀魚睡睡又怕因為自己的不讓開,而耽誤了冷箐月救治的時間。思考片刻後,隻聽銀魚睡睡突然從身後的空間裏拿出了一個綠色的果子,胖胖的爪子攥著拳頭惡狠狠地向著孫軼男叫了幾聲。
這個綠果子,銀魚睡睡用它救過冷箐月兩次命,一次用它擊殺了對冷箐月的仇人,一次用它威脅金子拿回了整棵的千日翠,如今,銀魚睡睡又用它來威脅眼前的人。讓他老實點,否則是玉石俱焚。
那孫軼男在看到銀魚睡睡手中的綠果子時,身體竟然真的頓了一頓,隻見他皺著眉頭盯了那果子片刻,才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竟然有這千年果。”
隻是,他仿佛也是頗為忌憚這千年果的毒性,隻是眼睛盯了片刻,身體卻沒有一絲一毫向前的意思,待回過神後,這孫軼男便繞過了銀魚睡睡,到了冷箐月麵前。
當冷箐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躺在了第一次醒來時的那張床上,身旁守著的,依舊是胖乎乎的銀魚睡睡。
若非是自己身上那股難以忍受的痛,與上次醒來時完全不同,銀魚睡睡甚至還會認為,自己一直在床上躺著,隻是做了個非常精彩的夢。
但顯然現實不是這樣的,冷箐月剛剛睜開眼睛不久,那孫軼男便走了進去,隻聽他說道:“醒了就起來吧,你需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
此時的孫軼男卻少了冷箐月初見他時的那股冷淡與傲然,也少了冷箐月用計謀惹惱他後的生氣與怒火。少了絲淩然於眾人之上的仙氣。多了些平易近人的人氣。
縱然他的話語還是冷冰冰的。但冷箐月卻不知為何,竟能從他的一個動作中解讀出了這些,解讀出了善意。
其實,無論是惡意還是善意,無論是原樣還是變樣,如今身在此境中的冷箐月卻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當即收回了心神,匆忙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那鞋子,追著那人而去。
這次,孫軼男卻沒有回到和冷箐月作戰的地方,反而走到了懸崖邊上。此時,卻不知從哪裏來的風,將他的頭發與美髯,衣袖與衣角吹的徐徐飄動,正與那天邊的一絲紅霞相互映襯,在冷箐月的角度上來看,卻是美景圖一張。
那人似乎覺察到了冷箐月在身後看他。他卻也不生氣,隻是說道:“過來吧。”
這聲音並不大。正好被清風送入冷箐月的耳朵裏,冷箐月也不推辭,當即走了過去,站到了他的身後。隻聽孫軼男說道:“你知道這個空間叫什麽嗎?”
冷箐月卻是不知,隻得說道:“不知。”
聽了此話,那人卻淡淡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才道:“這裏叫做夢之神境。”
隻是個名字,對冷箐月卻沒有任何特殊的意義,所以冷箐月隻是哦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那孫軼男也不怪冷箐月的態度怠慢,又問道:“知道為何要叫這個名字嗎?”隻是他必然知道,冷箐月不可能知道,所以他根本沒有給冷箐月留下任何作答的空隙,接著又道,“夢,便是幻想的意思,夢之神境,就是幻想之境。”
說到這裏,那人的歎息聲更重了,冷箐月知道他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根本不需要自己作答,所以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聽著此人的話。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孫軼男便從傷神中醒來了,說道:“這裏是我師父製作的一個空間,因為師父當初已經接近了幻想之境,所以,就取了這個名字。”
幻想之境?冷箐月卻是沒聽說過,但此時卻不宜多問,所以,冷箐月隻是皺了皺眉頭,將疑問留在了心裏。
那孫軼男接著說道:“那段時間,我正好處於築基期後期頂峰階段,馬上就要凝丹,所以,師父便讓我進入這裏潛修。沒想到,等我凝丹成功才發現,師父竟然已經死亡了。而這個空間,不知為何,竟然出現在了大陸之上。”
冷箐月聽了心中一動,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原先是哪裏的人?”
孫軼男也不怪冷箐月插嘴,隻是淡淡地看了冷箐月一眼後,說道:“大陸之南。”
大陸之南?聽了這個名字。冷箐月心中不由一驚,記得聽師叔祖說過,這大陸之南早已分開上萬年,中間隔有無盡危險的無涯海,這孫軼男又是如何隨著這夢之神境過來的?
那孫軼男顯然看出了冷箐月的驚訝,苦笑著說道:“你不清楚,我卻也不懂。”
聽了這話,冷箐月縱然心中存有疑慮,卻也無法相問,但心中卻知道,這孫軼男想說的事情,定然和這大陸有關。
果不其然,隻聽孫軼男接著說道:“若是我們門派僅僅失蹤了我一個,卻是不打緊,畢竟一個築基期後期,還未進入金丹期的修士,別說是在大陸,就是在這大陸,卻也不少見,隻是問題是,師父卻是支撐門派興榮的關鍵人物。如今師父意外死亡,我一無法通知師門,讓他們及早做打算,免去滅門之災,二無法將師父的遺體送回故裏,實在是愧疚師門的教誨,愧對師父的恩情。”
說到這裏,那孫軼男停頓了幾個喘息的時間,然後便高深莫測地說道:“我想要完成心願,卻需要你的幫助。”
聽到這裏,冷箐月當即品出了味道來,這孫軼男竟然想要渡過泗陽海,回歸大陸?隻是,就憑著冷箐月這點子修為,又能幫上什麽忙?
所以,冷箐月謹慎地答道:“晚輩不過是個築基期修士,別說泗陽海的危險,恐怕是否能安然到達那泗陽海還是問題,前輩若想橫渡泗陽海,晚輩恐怕幫不上什麽忙。”
說完這話,冷箐月當即看向那孫軼男,卻發現他卻似笑非笑地正在看著自己,隻聽他搖頭道:“錯了,你卻是錯了。”
錯了?冷箐月有些不懂。。
那孫軼男見冷箐月一副懵懂的眼神,也不遮掩,當即說道:“自從師父死後,我卻發現。我根本離不開這,準確的說,我根本走不出你進來的那處結界。所以,”頓了頓後,他又道,“我是不可能離開這裏半步的,隻有委托別人,將師父死亡的消息,和屍骨送回大陸。所以,錯了的是,不是你助我到達泗陽海,甚至通過泗陽海。而是我要和你做個交易,讓你去大陸送信。”
即便冷箐月已經修仙十幾年,可聽了這話,嘴巴不由地張開了些,然後,便一臉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說道:“前輩卻是太看得起我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修士,那泗陽海何等危險,就連不少元嬰期修士也隕落在那裏。這個交易我無法答應。”
那孫軼男似乎早已料到冷箐月的反應,隻是淡淡地微笑著看著冷箐月。待到冷箐月說完後,才道:“首先,自從你靠近結界開始,我便觀察於你,甚至不惜和你爭鬥一場,從目前所看,雖然你保守有餘,進取不足,但卻擁有足夠的生存智慧。其次,即便是答應交易,卻也不是讓你現在便去通過泗陽海,而是讓你在恰當的時候去做。最後,既然我們是交易,我必然會給你足夠的好處,讓你覺得值得。”
聽了這三條,冷箐月心中卻有了些鬆動,一個沒有任何行動時間,卻有著好處的交易,誰能不動心呢?
那孫軼男顯然看出了冷箐月的掙紮,接著說道:“相信帶你來的那傻小子,已經跟你說過,曾經有兩個人進入了結界,最終都成仙了。成仙倒是不太可能,恐怕是他吹噓的話,我能告訴你的隻有兩點,一是,他們都接受了這個交易,二是。他們出去後,修為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你好好想想吧,明日回答我。。”
說完,這孫軼男便擦著冷箐月的衣襟,走回了草屋中。而冷箐月這一日卻沒有回到草屋,而是原地盤腿而坐,看著山崖邊的美景,想著剛才那人的話,陷入了掙紮中。
第二日一早,冷箐月便來到了草屋前,那孫軼男瞧見冷箐月滿眼的紅血絲,知道這一日一夜,眼前的人定然是翻來覆去,將答應與不答應的利弊想了個清楚,如此謹慎的性格,到讓他對冷箐月更加滿意。
隻聽他問道:“思考了一夜,你想得如何?”
誰料,冷箐月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孫軼男倒有些意外,卻仍然點了頭。冷箐月見此,當即問道,“那兩個人既然沒有成仙,是怎麽死的?跟你有關係嗎?”
這卻是抓住了問題的核心。有些咄咄逼人的氣勢。孫軼男斟酌了一下,說道:“有也沒有,有是,他們是因為功法的反噬而死,而這功法是我教的。沒有則是,他們都沒有遵守自己的諾言,而我早就有言在先,這功法在元嬰期後期有嚴重缺陷,隻有到了我的門派,才可能得到解除,而他們卻沒有去。”
聽到這裏。冷箐月不禁心中冷哼一聲,說是什麽無期限的交易,其實還是有時間限製的,隻要你想提高修為,就必須去冒死穿過泗陽海。
ps:加油加油!快過年了,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