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經意的對話
師叔祖看似不經意的,倒是叫冷箐月原本放下的心再一次心中一驚。平心而論,自己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情是做錯了的啊,當時見師叔祖隻給了自己四顆的固本丹,冷箐月覺得那根本不足以喚醒師父,所以當閑暇時候,冷箐月覺得自己也可以煉製點兒固本丹來救自己打額師父!於是,她煉製固本丹給殷月服下,不過是想早些讓師父醒來,卻並不想暴露自己會煉丹的事情,考慮到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對自己的那個師叔祖也不甚了解,所以冷箐月決定保密行事,當即否定道:“回師叔祖,這些天我除了丹藥和水,並沒有其他的。”
誰料,那師叔祖一聽,卻笑眯眯地說道:“你以為我什麽都看不出來嗎?你師父的傷勢,若是憑借自己養,需要休息半年,方才能好轉,我那四顆固元丹,不過隻能幫她縮減半月的時間,我且問你,不是你喂她吃了東西,她如何能如此快醒來?”
冷箐月的話一出,就見師叔祖瞪著她看,麵無表情不說,冷箐月還從那裏看出了一絲殺氣。心裏一陣冷汗落下,看來搪塞是搪塞不過去了!萬萬沒想到師叔祖卻對那丹藥的作用心知肚明,推算出僅僅四顆固本丹,是絕對不能讓殷月醒來的如此快,冷箐月看著師叔祖的眼神,她知道,事實擺在那裏,此時不承認都是不行的,於是,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隻得說道:“師叔祖,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又給師父吃了些固本丹。”
那師叔祖一聽,眉頭漸漸緊皺起來,冷箐月的心裏七上八下的打著鼓,以為這下師叔祖一定會生氣的責罰自己,可是這時候。一個意外讓冷箐月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這個師叔祖很快就滿臉帶笑,仿佛找到了極為高興的事情,眉頭一揚,當即興奮地問道:“你竟然又給月丫頭吃了固本丹?真是她的好徒弟啊,快說,快告訴師叔祖。你的固本丹哪裏來的?是你自己煉製的嗎?”
師叔祖的話音剛落,冷箐月就偷偷的又一次擦了一把汗,這個怪老頭,自己該怎麽辦才好,但是。問話又不能不回答,卻哪裏敢暴露自己,慌忙搖頭,打定主意,隻要是師叔祖沒有當場抓到,冷箐月就是死都不能承認,於是看著師叔祖,一口咬定:“我真的不會煉製什麽丹藥啊。師叔祖,這些固本丹是當初試煉時,無意間。從別人身上得來的。”
師叔祖看著冷箐月的眼神堅定,臉上倒也閃現出一絲相信!這個答案冷箐月其實回答的倒也合理,試煉很危險,不少家族為了子弟的生命著想,不但會買了諸多不錯的法器供他們防身,還會專門求人到藥方去買各種丹藥。而這固本丹便是最多的一種,因此。冷箐月能得上幾瓶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裏,讓冷箐月沒有想到的是。師叔祖本來極為興奮的表情,便當即消失了,歎了口氣,說道:“哎,又是白高興一場。不過,你要是還有那固本丹,便三日給你師父吃一顆,對她有好處。”
冷箐月聽了點了點頭,但是此時一個疑問在冷箐月的腦海裏環繞著,那就是對於這個殷月,冷箐月想明明白白地知道她的傷到底如何了,便問道:“師叔祖,我想知道我師父到底是怎麽了,什麽時候能好啊?”
對於冷箐月提出的問題,師叔祖又歎了口氣,這個問題實在是叫師叔祖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想了一下,似乎不告訴冷箐月又覺得不好,於是說道:“這個,月丫頭,你師父她身體沒事,隻是還是有些迷糊而已。”
迷糊?冷箐月當然知道,所謂的迷糊不過是師叔祖為了保護自己師父的麵子隨口那麽一說的,隻是好聽的說法,自己的師父,其實就是瘋了,聽到這裏,冷箐月的心裏有點兒緊張,畢竟躺在床上的這個女子是自己在玄女門上的師父,她萬一不好,那麽就意味著沒有人交她了,所以聽了師叔祖的話,冷箐月趕忙問道:“師叔祖,你說我師父迷糊了,那她能好來嗎?”
看著冷箐月一臉期待的目光,師叔祖不知道怎麽回答她,於是又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月丫頭,你師父的病根在心裏,我也沒有辦法,現在的事情,那要看她自己了,想通了,明日也許就好了,想不通,也許一輩子就這樣了。”說完,他仿佛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正色道,“無論如何,她也是你名副其實的師父。她雖然是這個樣子,但是,你要知道,咱們玄女門最講究尊師重道,若是你敢待她不好,或者想要轉換門庭,我第一個饒不了你!你該知道的!”師叔祖的這番話雖然隻是恐嚇。但是卻對冷箐月產生了影響,雖然不甘心自己的修仙道路有這麽被硬生生地堵上了,卻也明白,勢單力薄,這些事反抗不了的,當即就很老實地說了保證。
那師叔祖聽了冷箐月的保證以後,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看錯這個孩子的,臉上當即浮現出了高興的麵容,甚至連臉上的皺紋也都淡了許多,於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是冷箐月的師叔祖,但是本也不是欺弱之人,否則便不會為了殷月而斥責掌門,所以,看到冷箐月老老實實做了保證後,又想到冷箐月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來玄女門,想在修仙一途上有所進益,如今讓她搬到豫園之中,又費心照顧師父,卻也是有些不公,便想了想,說道:“你這孩子也還不錯,拜師卻不能學藝,倒是耽誤了你。不若這樣吧,每個月你來找我一次,我指點指點你吧。”
這是真的嗎?冷箐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是真的嗎?本已經對在這裏是否能學到東西放棄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師叔祖竟然想要指點自己,冷箐月哪裏有不同意的,便想按照拜師的禮儀跪下,嘴上也說道:“多謝師叔祖大恩。”
而那師叔祖卻不是守舊之人,眼見冷箐月的膝蓋還未落地,便瞧他手上一抬,隻這一個輕微的動作,冷箐月覺得隻覺得有股氣從下向上吹來,竟然讓她已經落下的身體再次直立起來。
隻聽師叔祖說道:“月丫頭,你好好的,不必謝我,好好照顧你師父吧,辛苦你了。”
說完,師叔祖便搖頭而去。待師叔祖完全消失後,冷箐月又回到了床邊,看了看依然睡著的殷月,美麗的臉龐卻沒有絲毫的舒緩之色,反而眼皮微微顫動,嘴中也在不停地嘟囔,玉郎啊,玉郎,我的好玉郎,別怕,師父在這裏。
冷箐月不由感歎,現在師父如此昏迷,卻還在擔心那個叫玉郎的人,這到底有著怎麽樣的故事,換句話說,到底是怎樣的師徒情,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可以讓殷月對自己的徒弟如此關心,如此念念不舍,甚至因為徒弟的死去,會發狂發瘋?
這對於自小便沒感受過父母愛,修仙後,便一直在危機與危險中掙紮的冷箐月來說,關愛太陌生了。陌生的讓她感覺不可思議,她甚至都開始懷疑了。
可不得不說,看著如此的殷月,縱然一直將生存和提高實力作為目標的冷箐月,作為一個渴望人關懷和愛護的人,作為一個從來沒有付出和受到過這樣感情的人,她是羨慕的。
伸手撫平了殷月在睡夢中緊閉的眉頭,冷箐月不由的發自內心的說道:“我的師父啊,,你快點好起來吧,雖然你不能教誨我,但總算師叔祖願意點撥我,就這樣吧,我保證,在玄女門一天,我便照顧你一天。”
說完,冷箐月便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顆固本丹,慢慢的將殷月的頭抬起,塞入了她的嘴裏,看著殷月將它服下後,便想起那頭已經快不行了的千裏牛,畢竟自己有職責所在,便收拾一下,去了那間房間。
還未走到那間房間處。便聽見裏麵傳來了鬧哄哄地聲音,裏麵竟夾雜著銀魚睡睡的叫聲,銀魚睡睡也知道規矩,所以從來不會出現在人前,聽見它那麽大的嘶喊,冷箐月心中一緊,生怕它出了什麽事情,立刻闖了進去。
便瞧見銀魚睡睡正守在那隻已經快死了的千裏牛前,此時正瞪著眼睛,惡狠狠地衝著麵前的幾個人叫喚。
而它麵前的人正是前幾日和冷箐月一起被派來清理這裏那個徐天,那徐天的手上卻有著不少鮮紅的血道,甚至,幾人身上還有被燒傷的痕跡,各個灰頭土臉,冷箐月見銀魚睡睡沒被欺負,頓時放下了心,也就不急著上前,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而那徐天運看著自己的手,和身上的傷,顯得異常的惱火,吼道:“這是個什麽東西,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這麽厲害!上,都給我上,砸死它!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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