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殷月的態度
冷箐月歎了一聲,她本來進入玄女門,便是想努力提高修為的,卻不知哪裏出了差錯,竟然連拜師都如此困難,但冷箐月也明白,此時的她沒有任何退路,除了殷月,沒人會收自己為徒,因此,心中打定了主意,說什麽也不放棄。
於是第二天一早,冷箐月便早早的結束了一夜的修煉,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兩個水桶,依照昨日記憶裏的路線,一路上找找停停地找到了汲水的小溪,然後提了滿滿兩桶水回去。
到了山頂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而殷月卻麵若寒霜的站在房門外。冷箐月一見,便知道她心情不好,卻也不能不說話,隻得道:“師傅早。”
誰料,她手裏的水桶還未放下,那殷月便又是一個大袖甩來,冷箐月又如昨天一般飛了出去,碰在那棵樹上,昨夜好不容易平複的後背又再次疼起來,冷箐月忍不住咳了一下,竟又是滿口血。
而她手中抓著的那兩隻水桶,卻也一起飛出,此時早已成了碎片,那殷月一見,眉頭皺了皺,終於說了話:“你有病吧?誰是你師父?誰讓你動我東西?”
說完,那殷月也不聽冷箐月解釋,隻見她手中一動,冷箐月隻覺得殷月手上突然出現了一股很大的吸力,自己如同沒有任何重量一般,立刻被她吸到了手邊,一把抓到了手裏。
冷箐月本以為她怒急了,恐怕要好好教訓自己一頓,誰料,殷月卻一把扭住她的胳膊。拉著她便向著山下走去。冷箐月無奈,隻得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
此時,天早已大亮,已有不少人在山間走動。但見殷月竟然一反常態,大早上捉了個女子下了山。紛紛麵露狐疑,嘴上雖然恭敬地叫聲師叔,卻都在暗自打量冷箐月,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而殷月卻對這些人視而不見,直進了大殿,見了掌門。才立定了腳,冷哼了一聲,隨即,手便一鬆,將冷箐月扔到了掌門麵前。
此時的冷箐月。嘴角的血跡還未幹透,身上的裙子被那兩桶水淋濕了大半,再加上受了傷,臉色不好,看起來異常的憔悴可憐。掌門雖然不喜歡她,但若是傳出去,大殿招來的徒弟不愛惜,僅僅一夜便受了傷。他卻也不好交代,當即問道:“師妹,這是怎麽回事?”
而殷月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要當掌門,我讓給了你,你要討伐凝月宮,我們隨你去,你連我的玉郎都帶走了,什麽都沒給我留。你還想如何?”
掌門卻沒想到,殷月竟會有如此問題
。但這些話他卻是不能承認,當即說道:“師妹。你這是說什麽?掌門之位,是師傅親傳,討伐凝月宮,是我們玄女門應盡的義務,至於玉郎的事情,卻是意外,不是我所想,你這麽問,難道懷疑我做了什麽?”
那殷玉聽了,卻冷笑道:“你做沒做心中自知!”說完,那殷月便轉身就走,冷箐月的事情卻一句不肯多說。
自己送去的人,不說一點理由便被打傷了退回來,掌門的臉麵自然掛不住,見殷月要走,他卻冷冷說道:“大了說我是一派掌門,小了說我是你師兄,你這是什麽態度?”
“什麽態度?”殷月轉回頭來,卻道,“我身體不好,沒心思收徒,你自己留下吧。何況,”她頓了頓又道,“你是好徒弟,你會送來給我?恐怕師姐他們早就搶破了頭吧!”
“她的確不是什麽好徒弟人選,”那掌門卻是語出驚人,讓本來極為憤慨的殷月又瞪起了眼睛,見此,那掌門又說道,“隻是,她跟一個人很像,我以為,你會發現。”
說完,掌門手裏便拿出了一個子珠,放到了殷月手中,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而自從掌門說冷箐月跟一個人很像後,那殷月便有些愣住了,此時再看到那子珠,竟然不住地問道。
掌門也不說話。隻是示意殷月自己看。殷月見此,慌忙將法力注入那子珠當中,不多時,臉色便出現了回憶過往的神色,許久後,她才緩緩睜開眼,也不說收不收冷箐月,便拿著那子珠,晃晃蕩蕩地離開了大殿。
而掌門見此,當即對著冷箐月說道:“還不快追去,你師父已經走了?”
冷箐月一聽,知道那殷月雖然沒有嘴上同意,想必也是不反對了,當即追了上去。隻瞧見在那鬱鬱蔥蔥的山林中,一條彎彎曲曲小徑上,一個穿著白色棉裙的女子孤單的走著,冷箐月見了,心中卻也忍不住的失落起來,仿佛丟了些什麽,再也找不回。
很快,便到了那山頂上。果然,殷月此時已經不排擠冷箐月,沒有打她,卻也沒有理會她,隻是自己到了那花田裏,蹲下來輕輕地撥弄著那些花草。
如此狀況,一連便是三天,冷箐月便日日在那棵樹下修煉,那殷月也不曾管過她絲毫,這種無視,讓冷箐月有些無力。直到第三天的夜裏,不知為何,山頂竟下起了一場大雨,冷箐月雖然已經是練氣期八層的修為,可卻依然被淋了個透心涼,縱然不會生病,卻是十分狼狽不堪,甚至,連個遮擋身體換衣服的地方都沒有。
於是,第二天一早,她便自己找了東西,在殷月草屋的旁邊,也搭起了一個草屋,甚至在草屋的外麵,也開了塊地,種上了一些常見的藥草。
她以為,憑著殷月詭異多變的性子。殷月會再次責罰她,誰料,殷月隻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卻不曾說過任何一個字,以後的日子,兩人便是“相敬如冰”,有時修煉,有時煉丹,有時和銀魚睡睡一起種藥草,那殷月卻沒管過分毫,也沒注意過一次,倒是冷箐月,卻是常常在無事時觀察自己的師傅,發現她似乎跟其他修仙者不一樣,她竟然從來都沒修煉過,白日弄花,天黑睡覺,仿佛如同普通女子一般
。
憑心而問,冷箐月自然不信,一個女子能夠達到金丹期的修為,會是睡覺睡出來的,卻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可以讓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放棄修仙?難道是掌門他們所說的病?可究竟是什麽病呢?
這個疑問放在冷箐月心裏沒多久,還未等她找到原因。那日的師伯便上門了。隻是,來探望自己的師妹,她竟然帶了足足十二個弟子,與殷月的孤單成了鮮明的對比,冷箐月不由皺了皺眉。
但自己是晚輩,不能無禮,冷箐月當即從藥圃中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師伯好!”那師伯卻對冷箐月根本不屑一顧,連理都沒理她,直接走到了依然在花地裏擺弄花草的殷月麵前,客氣說道:“師妹最近如何?我最近有事,也沒能來看你。”
“好多了,謝謝師姐。”殷月則冷冷回道,似乎對她並不歡迎。
師伯也不惱,卻笑道:“呀,這花開的真好,師妹費了不少心思吧。”說完,便低頭聞了一聞。
見此,殷月卻大喊一聲,“別動!”便扔掉了手中的小鋤頭,站起身來,麵對麵,直視著師伯的眼睛說道:“有事直說吧,我想,師姐來看我,總是有事要說的。”
此話說得不留任何餘地,即便那師伯想要圓圓麵子。卻也無從下口,縱然她歲數已經不小,可畢竟是個女子,聽了此話,臉色刷的一下通紅了起來,可這種羞澀隻是僅僅持續了一會兒,她便變得跟平時無異,隻聽她道:“師妹這是怪我了,是我不對,以後我自會多來看你。怎麽,你生我氣了?”
殷月聽了這話,隻是淡淡說道:“不敢。”
師伯隻當沒看見殷月的態度,反而在山上轉了起來,看了花園,也瞧了冷箐月的藥圃,還走到那棵樹前,遠眺了許久,最後,才有些羨慕地說道:“師妹,這山上風景真不錯,若是我,我也不喜歡呆在那冷冰冰的洞府裏。在這裏,活的多自在啊。”
殷月對這個問題卻不回答。隻是冷哼一聲。
一旁的冷箐月見了,心中卻奇怪,明明是姐妹,為何自己師傅對師伯如此冷淡,她依稀記得,那天師傅將自己扔到掌門麵前時,便說若是有好的,師姐他們會搶破了頭,話語間,對自己的師姐沒有絲毫的尊重。而今天也是這樣,冷淡至極。這究竟是為什麽?
而那師姐本想讓殷月隨著她感慨,誰料,自己繞了半天,殷月並不接話,心中也有些惱怒,何況,如此下去,恐怕要求根本說不出口,於是,隻能撇開麵子,說道:“嗬嗬,師妹,明人不說暗話,我來這裏,一是看你,另外,是想跟你借樣東西。”
聽了要借東西,殷月終於不再冷淡,反而自嘲道:“我所有的法器法寶符籙靈石都被掌門收走了,這裏除了隨身換洗的兩件衣物,並沒有其他東西,我看啊,師姐你找錯人了。”
ps:態度決定成敗,唔,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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