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給他來點刺激的
“那個啊，我說……咕嚕嚕（灌風聲），你慢……咕嚕嚕嚕（灌風聲）”
“嗯？你說了什麽？“
“我是說咕嚕嚕嚕嚕（灌風聲）……噗啊！（噴水聲）”
現在，我所在的是空中，大概空中一百米的高度。
陰天+冷風+下雨+高速+高空——就是我現在要所承受的。
雨點劈裏啪啦的砸在我的臉上，冷風咕咕的灌入我的口中，鑽入我的衣領，將我的衣服弄成內部中空的狀態。
原本這種衣服應該是不會被灌進風和雨的，但是，我現在是被射命丸文抓著脖領子飛起來的。
雨點啪啪的就掉落我脖子上，然後向下滑落，弄的我後背被染上了冰冷的濕意。
“你能不能慢點射命丸文我很冷的我是人類啊啊啊啊！”
好容易，我一口氣將心中所想的說出來。
“你~說~什~麽~我~聽~不~清~啊~”
“……………”
看著那張帶著壞笑的臉，我算是知道了，我栽了。
似乎是因為之前的本能的憤怒反應有些過火了。
啊，這種無力反抗的感覺是最難受的了。
呲牙咧嘴的我忍受著這颼颼的冷風，為了不讓自己凍死，隻能動用體內的氣來暖身體。
在使用這股能量的一瞬間，我的腹部，被萊瓦丁刺傷的地方就開始傳來灼燒的痛苦。
“——、——”
看了看滿不在乎的射命丸文，我不滿的哼了哼，決定閉嘴忍受著腹部的傷痛與颼颼的冷風。
希望趕快到地方吧……
射命丸文的速度很快。
“到地方啦！”
……弄的我都快被凍成冰塊了。
首先是粗暴無比的降落方式，然後就是看起來倉促無比的緩衝動作。
射命丸文跟我不一樣，跟我這個飛行一旦過快就渾身發冷的人不一樣，她是以速度著稱的天狗，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人類眼裏高難度危險卻又效率的降落與飛行方式，對於她來說，都是相當於呼吸一般的輕鬆。
不過她卻忘了我並沒有這種本事，因此當一係列動作下來的時候，我被折騰的渾身發冷不說，傷口也有稍微裂開的傾向。
“咳——、”
野蠻的落地衝擊可不是那麽好受的，尤其是在那種可以說變態的速度的加持下。
頭暈眼花的降落後，我隻能站在原地，調整著呼吸頻率，並且動用一些氣來溫暖一下幾乎僵硬的身體。
真是久違的飛行災難啊，與射命丸文的速度相比，我的電瓶車一般的速度簡直是弱爆了。
“嗯，你任務完成的很好，射命丸文~”
“——！”
我的身體進行了一次非常危險的觸電。
如果現在下雨的話，我一定會因為這次觸電而變的焦黑……嗯？啊咧？
雨？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
但是聲音卻沒有停止，隻是傳來劈啪劈啪雨水砸在地麵上一般的聲音，好像是被展開新的領域一樣……是，結界！？
如果開始還是危險的觸電的話，那麽現在就毫無疑問了，幻想鄉內，精通結界的，能有誰呢？能讓我產生這種本能的危險反應又精通這種結界的還會有誰呢？
“喲，好久不見啦。”
金發的美人，打著小小的，裝飾用的傘，坐在某個無法辨識的物體上，帶著輕鬆的表情向我打著招呼。
“八雲紫……！？”
啊，沒錯，是八雲紫。
這個氣質與恐懼，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糟糕啊，糟糕啊，如果說我最不想見到誰的話，也隻有八雲紫！不行啊，讓我跟這個不知道想些什麽的猶如貴婦一般的成熟女性相處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困難了！這比在糖分分量極高的巧克力蛋糕上麵澆糖漿麵無表情的吃掉還要困難啊！不，其實某些方麵我還是比較喜歡甜食的……
“那個，紫大人，麻煩您把文花帖還給我。”
此時射命丸文根本沒有之前的那麽悠然，現在完全就是一副重要的東西被人拿走的樣子，看的我都渾身冒汗……而在我冒汗的時候，射命丸文也已經冒了一身冷汗了。
而且文花帖……那是什麽？
“嗯，還給你。”
一個可疑至極的小東西被扔到了射命丸文的手中，仿佛是對待什麽珍貴的東西一樣，射命丸文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然後一臉緊張的翻動其中的內容。
“咦！怎麽少了些東西！”
猶如電話本一般厚度，居然被射命丸文幾秒就翻完了。
“當然會少些東西了。”
折扇輕輕的被打開，明明隻是一個小動作，明明隻是個普通的笑容，卻無法讓人正視，詭異莫測。
“難道說……”
此時射命丸文就好像是觸電的青蛙一樣。
“偷拍少女，可是很失禮的，文~”
蔥蔥玉指在空中輕輕的滑動。
突然間，射命丸文上方空無一物的空間，有什麽不吉的東西冒了出來。
“唉？”
有什麽東西從射命丸文的腦袋上麵出現。
那是一個非常奇妙造型的黑色裂縫，裂縫兩邊被綁上了非常奇怪的蝴蝶結。
射命丸文還沒有發現他的時候，裂縫張開了上顎與下顎。
“什麽——！”
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射命丸文的腦袋，已經不見了，身體卡在了裂縫當中。
脖子上麵，好像什麽都沒有了一樣。
“咦呀呀呀呀呀呀！！這都是什麽東西啊！”
身體卡在空中，腦袋被裂縫吞掉了，射命丸文卻還發出非常恐怖的慘叫聲。
隨後，整個身體都被裂縫吞掉了。
“…………”
你究竟看到了什麽射命丸文！！
究竟是什麽東西才會讓一個妖怪發出如此慘痛的叫聲！
“別在那裏站著了，你現在的身體，也是需要休息的。”
眼睛一黑，一瞬間，我就發現自己以非常自然的姿勢，坐在八雲紫的對麵。而我坐著的東西，就是之前吞掉射命丸文的裂縫！
“這樣放鬆才對嘛。”
“這種放鬆方式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人生可是需要多多嚐試的啊，秦恩先生。”
“不，我一點也不想嚐試，首先這個裂縫的審美觀，就難以讓人類接受，而且在你身邊，我隻是感到很不舒服……”
“唉？怎麽會這樣？”
八雲紫的眼睛變成了兩條橫線。
我盡量無視八雲紫，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周圍的環境當中。
現在似乎是在某個小山上麵，而我和八雲紫則是以懸空的方式坐在詭異的裂縫上。一層薄薄的，肉眼難以辨析的橙色水晶結界，將整個山坡好像隔離一樣的分隔開來，將潮濕陰冷的雨水隔離開來，但卻也不是完完全全的隔離，偶爾也會吹過一陣冷風，完全沒有結界真正造成的隔絕那樣的【絕對性】。
“怎麽樣？這個地方還不錯吧？雖然山小了點，但是也能將幻想鄉一大部分全都攬入眼下。”
山小，也是對於妖怪山來說，其實這座山，如果拿到外界的話，也算數一數二的旅遊好景了，完完全全就是金山。
正如八雲紫所說，這個地方的確能看到幻想鄉不少景色，比如說，眼下的人間之裏，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人間之裏的構造配置，還有遠遠的博麗神社妖怪山，再看的遠一點，我甚至能看到那與幻想鄉其他陰沉景色完全呈現相反的陽光氣息的太陽花田與夢幻館。
“為什麽讓射命丸文來找我，貌似你的能力就可以直接帶走我吧？”
雖然我對八雲紫比較害怕，但是，該問還是要問。
碰到大人物，就算是自己的偶像，人們也隻是口齒不清有些興奮和緊張罷了，並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被驚訝（驚嚇）的失去自己的應有的語言，恐懼歸恐懼，但是不會因此失去自己作為生物的語言知識。
但是也因此，我的語氣變的有些僵硬與不自然就是了。
“這是我和幽香的約定哦，你想知道嗎？”
“……不想。”
知道了的話我就要該做一些違反我人類身份的事情。
我有這種預感，我對現在的身份很滿意。
滿意到，如果是長生的話，我會選擇以人類的方式長生，至少在沒有其他的追求前，我就是這個樣子。
“到底有什麽事情，八雲小姐。”
操縱著生硬的語氣，我詢問著八雲紫。
這也太不正常一點了，我和她的關係可沒有好到能這麽正麵相處，不……或許說，隻是我單方麵鬧情緒？怎麽會呢？我隻是感覺不舒服罷了，我隻是遵從我不舒服的本能罷了。
“隻是無聊想找人聊聊天，我想看看幽香的玩具究竟有多麽大的魅力。”
“啥玩意？玩具？”
“你也要理解嘛，我們這群大妖怪平時也沒事情做，隻能找些人類樂一樂……”
樂？怎麽樂？抱歉，我好想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地方——
“……比如說，看著他們痛苦的樣子”
扭曲了，絕對的扭曲了，來人啊！這裏有一個變態啊！
……可，我也沒資格這麽說八雲紫。
實際上每一個人都是這個樣子的，無法否定，人類是這樣，妖怪也是這樣。
會因為突然的在平地上摔倒而哄堂大笑，會因為突然的出醜而拍手大笑，會因為連續倒黴的日常而憐憫的咆笑（？）。
我理解，嗯，某些方麵也理解的。
“不要那麽緊張，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如果要是真對你做什麽的話，幽香一定會來找我的。”
這種語氣簡直就像是兩個小孩子爭奪一個玩具熊，結果其中一個把玩具熊玩壞了，另外一個上前吵架一樣……
看來大妖怪這種生物就是越活越回去的生物，WOW…………鬼才信！
“轉入正題吧，八雲小姐，你似乎是維護大結界的，應該不會這麽閑吧？”
“那個沒關係的，畢竟有藍在。”
八雲藍嗎？真好啊，我也想有個式神。
“你似乎很意動的樣子呢，小哥，那可不行哦，我家藍不能借給你。”
“我也沒想要！”
我隻是想自己召喚出一個式神罷了……
“真是沒意思的反應啊，我真不知道幽香為什麽把你當做寶一樣保護著……難道說她是正太控？”
“不對，八雲小姐，我的日常生活根本就沒有控那麽美好，而且，我無論如何都不算正太吧？我都快二十一了。”
“你連百年都沒到呢，說是小正太都是很抬舉你了。”
哦哦、是嗎？那麽七八十歲的老大爺對於你們也是非常抬舉的小正太。
“……——！”
太可怕了！
“嗬嗬——”
八雲紫似乎十分滿意我這種惡寒的表情一樣，微笑起來。
果然啊，大妖怪都是帶有詭異興趣的種族。
風見幽香喜歡看的是人痛苦掙紮的表情，而八雲紫則是喜歡看著人惡寒恐懼的模樣。
真是長見識了，我倒是想看一看其他的大妖怪都是什麽樣的性格。
“說起來，秦恩先生，你對幻想鄉有什麽感覺？”
轉入正題了嗎？明明我沒有資格被一個大妖怪稱為先生的。
而且，這個問題，稍微有些深奧。
“不可思議的地方。”
是啊，不可思議的地方，妖怪以如此居多的數量生存，人類沒有滅亡。
以不著調快樂的方式活著，但是卻容易崩壞的妖怪們。
在最底層麻木掙紮，但是卻沒有崩壞和絕望的人類們。
妖怪們好像在等待著什麽，人類們也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雙方在等待著什麽我所不理解的東西，雙方都好像在忍耐著什麽特別的東西。
不理解啊……所以不可思議啊。
“嗯，反正也無聊，跟你聊一聊幻想鄉好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需要洗耳恭聽了。”
沒錯，從一個最出名的妖怪賢者裏得到幻想鄉的情況，無論是真是假，都是需要好好聽著的。
當然，我也沒有不聽的選擇。
“打個比方，如果人類……人間之裏當中，出現一個能打敗大妖怪的英雄，人類會怎麽樣？”
……幻想鄉大亂。
毫無疑問，如果人間之裏出現這麽一位英雄的話，人類的所有負麵情緒，統統會轉為激進，從而幻想鄉大亂。
“外界人就這點好，說話非常容易理解。那麽，再換一種方式，如果妖怪當中出現一個非常有勢力，凝聚力極強的年輕妖怪呢？”
……人類大滅絕。
沒必要有多強，隻要有魅力足以團結散亂的妖怪，那麽，人類的麻木與掙紮，會變成絕望與瘋狂，從而人類大滅絕。
“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我有些口幹舌燥的望著八雲紫。
心髒不安的蹦蹦蹦的跳動。
“說你？哎呀，秦恩先生你真的有些自大了……以現在的你。是不可能的。”
八雲紫露出豔麗的微笑，折扇半掩嘴角，明明近在咫尺，我卻無法辨析出她的表情與麵容。
但是聽到這種答案，我卻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那種無聊的東西不會再我身上發生，也就是說，我可以繼續當我的牆頭草，哪裏舒服怎麽舒服怎麽呆著，跟妖怪混也好跟人類混也好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
“哦，可算來了嗎？”
什麽？誰來了？
“紫大人，老朽來晚了。”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封絕封閉的結界，在這個聲音當中，出現一個口子，一個容納一個人進來的口子。
隨後，一個老者的身影，出現在了我與八雲紫的視線當中。
“好久不見了，魂魄妖忌。”
“好久不見了，紫大人。”
老者的身影，向這裏靠近，八雲紫，沒有絲毫的意外。
老者的裝扮好像是廢刀令實行以前的日本武士一樣的打扮，腰間掛著兩把黑色的日本刀，步伐沉穩有力卻又安然無聲，看樣子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明明臉上的褶子很多，明明身形略有幹枯，但是身體卻沒有一絲的彎曲，比我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身體還要挺直。
“紫大人依舊是這幅麵貌啊——，看來老朽是真的老了。”
“那當然了，人家可是少女哦！”
“哈哈哈，果然又是這種答案嗎？”
聲音爽朗洪亮卻又不顯得吵鬧。
老友一般的二人就這麽的相對。
“說起來，這個年輕人是？”
名為魂魄妖忌的老者的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
氣息，很平淡……好像隻是普通的武士老者一樣。
“他是個新來到幻想鄉的人類。”
“人類……？外界的人類沒想到都變的這麽強了嗎？”
“不不，妖忌，你搞錯了，這個孩子可是有些特別呢。而今次來，我是想讓你稍微的教育教育他。”
“原來如此——”
老者伸出一隻手，隻是做出一個虛引的動作，然後踏步向前，留給我一個背影。
……怎麽回事？什麽意思？
“你難道是想坐在這裏陪我聊天嗎？”
“不——不想。”
“那麽你稍微跟妖忌過過招吧，我想看看你的【可能性】”
“可能性？那是什麽東西”
“撒，是什麽呢？”
真是不愉快啊，這種賣關子的行為真的很不愉快啊。
過招嗎？
“不，我拒絕！”
“為什麽？”
“因為我現在狀態不好，我戰鬥隻會讓我的情況更加惡劣。”
“原來如此啊。”
八雲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什麽——！”
坐在裂縫上的身體突然失去平衡，回過神，我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空地，而老者妖忌則屹立在我的麵前，輕撫胡須，笑眯眯的看著我。
“妖忌，稍微的幫他【調整】下狀態，受傷的話，什麽也測試不出來呢。”
冰冷的不詳感覺湧上心頭，這個所謂的調整，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交給老朽吧！”
“你在說什麽，我才不要什麽調——咯！”
什麽也看不到！我隻是眼前一花，那個名為妖忌的老者就站在了我的麵前，而他的那看似蒼老幹枯的手，整個都插在我因為萊瓦丁而受傷的腹部，將原本傷口結出的血痂撕開！一大塊血痂被撕扯開，鮮血淋漓的紅色血塊被扯開，因為過於用力的關係，我甚至看到一些新生的肉芽被扯掉！
“稍微會有些痛，年輕人，忍耐一下吧。”
“那麽，開始吧，請不要亂動，否則會產生一些誤差！”
“咯啊……老東西……你……咳！”
那看似無力的手指猶如刀子一樣將我的腹部瞬間的剖開！讓我脊背發寒的某種東西扯斷的聲音傳入我的大腦。
無法承受的激痛猶如電流一般走過全身，神經在不停的以這種方式警告著現在的情況。
明明是那麽寒冷的天氣，但是身體卻全都被汗水所浸濕，豆大的汗水滴答滴答的落下。
“妖忌，情況怎麽樣？”
“不愧是紅魔館哪個破壞惡魔，神劍萊瓦丁嗎，還真是一種【麻煩】的傷口。”
雙眼一片發白，我看不清她們的表情，隻是迷迷糊糊的，雙眼沒有焦距的望著腳下的地麵。
“不能讓他昏死過去，稍微給他點刺激的。”
“明白了。”
某種能量順溜走入我的傷口，開始【割除】，【割除】被神劍所造成的傷害而侵蝕的腐肉。
“咳——啊——啊啊啊啊啊！！”
這不是妖氣，這也不是魔力，這是一種來自於不屬於活人才有的能量！
這個能量在侵蝕我的體內。
本來照這樣下去，幾個小時，身體就會被這種不屬於活人的能量而毀掉，變成一具死屍，而人將會變成一個怨靈而死。
但是，這個不同，體內的另外的能量，開始在體內進行防衛，開始以身體為戰場，展開一場廝殺！
受苦的，則是身體的主人，由他，也是由我，來承受著。
“不要昏過去，否則的話，你體內的那股能量將會失控。”
“不用你說……咳！我也知道……！！”
沒錯，進行拉鋸戰的正是我體內的【氣】
這個痛不欲生的反應，其實也不僅僅是兩股能量爭奪身體的使用權這麽簡單。
萊瓦丁帶有的一些力量，也夾雜在其中。
這就好像是戰場一樣，兩軍開展，受傷的，受創的則是戰場的山賊居民！而萊瓦丁的能量，就是這麽個東西。
當生與死的兩股能量衝突的時候，萊瓦丁作為犧牲者，也開始逐漸的被卷入其中。
這種相反的兩股能量產生的戰爭可不是妖力能起到作用的，畢竟，妖力再怎麽說也算是活著的能量，而眼前這個老家夥給我輸入的能量，則是靈魂和身體拚命拒絕的一股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承受的痛苦即將達到負荷值。
身體好像歪曲一般的感覺。
骨頭好像已經開始以各種角度來扭曲。
**在空氣中的肉塊忍受著寒風的撕咬。
戰場上還在繼續著兩股能量的搏殺。
不僅僅是萊瓦丁的能量，無辜的，有益於身體的血肉細胞也開始被卷入其中。
“結束了！”
老者的聲音在此時是那麽的動聽，我甚至產生了想擁抱他！但是同時我又恨不得將他搗成肉醬以解我心頭之恨！
“真不愧是紫大人注意的人類的，居然能【忍受】住”
“怎麽樣？秦恩先生，現在的身體反應應該很滿意吧。”
八雲紫那看熱鬧一樣的聲音讓我那蒼茫的意識重新回來了。
“你們這群混賬！我要殺了你……啊？”
話還沒有出口，我就發現了異常。
如果說以前的身體隻是精神上的放鬆所產生的爽快，那麽，這次就完全是真真正正的輕鬆。
身體比以前輕鬆了無數倍，好像有個無力的重擔被我卸了下去一樣。
渾身每一塊肌肉都相當的輕鬆，充斥著病愈後的活力。
長時間忍受的痛苦已經消失了，塞翁失馬！經曆了這麽久的痛苦，發現了身體的變化。
用來壓製傷口的氣已經重新回歸體內，將不屬於我的力量排除在外，進行著修複工作，髒器，肌肉，骨骼，都開始逐漸走入正軌，無需以前的特意操縱，氣自主的走入體內，已經完全變成了屬於我血液的一部分。
視野變的更加開闊了，身體也不會因為冷風的侵襲而變的困擾，能力指標開始上升到最佳的狀態。
傷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裂口已經徹底的恢複了，隻是白嫩的肉芽在告訴我之前這裏還受過傷害，否則，我甚至以為之前的痛苦與折磨都是一場夢呢，一場噩夢呢！
雖然狀態很好，但是——
“…………我不會感謝你們的。”
“還真是小心眼呢，妖忌，稍微跟他打一場，隻要別殺了他就行。”
“老朽雖然老矣，但是對力量的掌控，老朽還是自認為無人能及左右的。”
“那麽，秦恩先生，祝你好運了，我要暫時拉開下距離，否則，這麽近距離的靠近，就算是我會有些悶熱的……”
那坐下的裂縫將八雲紫的身影隱去。
但是，我也感受到了遠處的視線。
似乎在別的地方觀看呢。
“……哼，正好，這場架來的正好。”
本來尋思治療完立刻離開的，但是這個樣子。
也罷！這一腔怒火，正好發泄在你的身上！魂魄妖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