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在幻想鄉

秦恩站在宇宙當中,凝視著分裂的日本,一言不發。他並非是因為日本這個國家怎麽怎麽樣,他本身對於這個國家既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自從成為妖怪以後,在他的判斷力日本就是一個單純的人類國度:在古代的時候喜歡下克上的白眼狼、他們擁有很出名的動漫文化、大部分‘女’孩子都有難看牙齒、公司老板把員工當牲口看、政客的智商反而不如日本平民的一個人類國家。

“說起來,八雲紫,你的名字也算是日本人的姓名,你對日本島從此變成南北分裂的局麵有什麽看法?”也許是閑得無聊吧,也許是什麽心思,秦恩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廢話。

“幹嘛突然的給我套入人類的國籍啊?早在日本形成一個真正的國家以前:在那個時候日本的平民還沒有資格擁有姓氏以前,我就擁有八雲紫這個名字了。”

八雲紫揮了揮扇子,站在秦恩的背後凝視著日本這個國家分裂,眼中也確切沒有什麽情感,那不是掩飾,而是八雲紫對日本這個國家也根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可言,與其他人類國家一視同仁。

“就像你,本來用著是中國人的名字,可是你本來卻不屬於這個星球、也不屬於這個次元任何時間段任何一個角落,我們妖族可沒有國籍之分。”

“沒有國籍之分?難道,妖族的曆史上,我們妖族就沒有嚐試建立過一次國家嗎?”秦恩倒是稍微起了一次好奇心。

“你覺得,妖族這麽做種族,要是區分起來建國的話,會是什麽樣的畫麵呢?”

“哦,我明白了。”

秦恩在這麽一說自然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若是妖怪要建國的話,問題可是多多的。種族太多、太複雜,哪怕是以幻想鄉可悲的妖怪人口,妖怪們也會以小時為單位,不停的誕生出新的品種,哪些是曇‘花’一現,哪些是能真正融入妖族群體的新人……怎麽區分都是問題,完全沒有科學的方法,若強行這麽做的話,那絕對是星球的災厄。

亞洲有過五胡十六國,歐洲有過黑暗中世紀,現在非洲黑叔叔又是大鬧個不停,這些都是教訓,強行建國這個例子絕對不能開啟:在沒有有效組織以前隨意開啟這個先例自然這會讓各路梟雄豪傑紛紛的也跟著立國,這會讓幻想鄉進入戰‘亂’的漩渦,並且因為‘門’檻過低,會導致一些盜匪都會學著建國,那樣的話可就成為一個笑話了,若強行這麽做,第一個建國的妖怪絕對會成為妖族的罪人。

這個話題很快秦恩就沒興趣了,八雲紫暗中端詳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個男人也隻是隨口一提,這讓妖怪賢者放心了點。這個怪物:這個異界魔神,若是強行這麽做的話,八雲紫將會麵臨極大的麻煩,光是和綿月依姬能勢均力敵的對戰就已經是一種麻煩了,更別提在幻想鄉內的那些勢力,好在,這個男人聰明的很,他雖然有野心的萌芽,可是卻不會完全被野心支配。

現在,星熊勇儀、芙蘭朵‘露’,這兩人已經回到了月之都當中,雖然能在宇宙空間當中存在一段時間,可是她們卻做不到秦恩與八雲紫這樣坦然自若,這裏的空間還是讓她們很難受的,所以已經回去了。

“說起來,八雲紫,你看到那個東西了吧?”

秦恩那含糊不清的口氣卻讓八雲紫‘露’出了苦笑:本來以兩人這古怪的關係,在這次的事情當中一起聯手對付綿月依姬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可是,在與綿月依姬開戰以前,兩人之間可是發生了點小‘插’曲。

那是秦恩在監獄的時候,將芙蘭朵‘露’從冰封當中釋放出來,並且解開了束縛八雲紫的繩索釋放了她的以後的事情,就在那樣做沒多久的時候,西行寺幽幽子就出現在了監獄附近,被秦恩抓個正著。

八雲紫從昏‘迷’當中醒來後看到的是被秦恩抓到的西行寺幽幽子抱歉的衝著自己賣萌吐舌頭,而秦恩則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將手‘插’在‘褲’袋裏,凝視著八雲紫。

在那種狀況下,八雲紫隻好說出了自己的布置。

本來,被綿月豐姬抓到,就是計劃之內的事情,她是故意被綿月豐姬抓到的,她是為了方便更好的進入月之都內部才這麽做的,西行寺幽幽子,就是她的暗牌。借用她那無垢的淨土居民身份進入月之都,探測到那個東西的情況,然後聯係八雲紫,將她喚醒,兩人合力潛入……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可是一切都被秦恩的好心給破壞了。

八雲紫沒辦法埋怨,因為秦恩這也是帶著一絲善意來幫助自己的,在被這麽發現以後,饒是妖怪賢者也不禁感‘激’到了一陣心虛,事情,一個在月之都內存在的某個東西被秦恩知曉了。

隻是,秦恩對它興趣並不大,在知道它真正麵目以後,秦恩也隻是稍微驚奇一番而已,卻也僅此了。但是,這紳士般的舉動卻是要讓八雲紫付出一些代價的,那就是讓八雲紫幫助自己。

“既然你接觸到了月之都裏的那個東西,那麽說明你現在的能力也是突飛猛進了……怎麽樣,找沒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說到這裏的時候,秦恩又換了一副表情,用譏諷的口氣說道:“你若是再說出什麽為了幻想鄉的未來必須犧牲異界魔神這句話我絕對會跟你翻臉的:這段宇宙空間就是我們的最終決戰區域了!”

“已經過去的事情你為什麽還在念念不忘的~秦恩~你可是個雄‘性’的妖怪哦,拿出點男人的氣概不好嗎?”

“那拜托你也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那樣好好的、安靜的生活,你能做到嗎?”

“當然能做到啦,以我現在的外表年齡,我去扮演現役‘女’子高中生都完全沒有問題~”說完,八雲紫還輕輕咬著舌頭,眨著一隻閃著十七歲少‘女’般的星光。

“若你要穿上‘女’子高中生校服的話,請務必第一時間內聯係我?”秦恩看著八雲紫賣萌的樣子,認真的說道。

而妖怪賢者則換上一副好像鹹濕蘿莉控大叔般的欠揍表情說道:“你心動了對吧?你絕對心動了對吧?”

“那這樣好了,秦恩,以後你到幻想鄉乖乖聽我的話……唉,也不需要這樣,你別給我找麻煩,偶爾在幫幫我的忙,我就穿上‘女’子高中生的校服給你看?或者,死庫水也沒問題哦~”

“不,你誤解我的意思了,八雲紫。我想看你穿‘女’子高中生校服的原因,隻是為了知道你是打算去哪個學校當‘女’子高中生,然後我好當你的班主任,嗯,‘性’格大概是非常喜歡說:‘你們是我教過最差一屆!’並且還喜歡讓男孩子留短發,‘女’孩子頭發不準過耳朵的那種班主任。”

“……好狠,難道你就不怕我的隙間嘛?”

“凱撒——”

“帝王‘波’這句話請務必不要說出來啊……嗨,人小鬼大,對付現在的你,我也沒有任何辦法啊。”妖怪賢者有些沮喪。

頭發對於‘女’人來說是第二生命,哪怕是妖怪也是如此,若是有老師讓八雲紫留齊耳短發的話……以這位賢者的‘性’格,她肯定免費送那個人去隙間一日遊(不含餐宿)。

“這是教育製度的問題。”

不貼邊的話,說了一大堆,但是言語當中卻額外體現了一種立場——秦恩,是不會屈服八雲紫之下的。

怎麽做、在幻想鄉幹什麽,秦恩都認為是自己的自由,反正本來我就沒有想過毀滅幻想鄉的事情,所以你千萬別來阻止我,你若是讓我生氣的話,我真的會幹掉幻想鄉,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我不會問你在那裏獲得了什麽東西,我也不會問你做了什麽特別的事情,但是這個時候,八雲紫你也有責任履行你跟我約定的內容:幫助我。”

“嗯?我不是幫你幹掉綿月依姬了嗎?”

“……你難道相信,這個綿月依姬會死嗎?隻是區區讓日本島分裂為南北程度的力量而已,這種力量你覺得她會死嗎?”

綿月依姬,還沒有死!秦恩確信這一點,八雲紫也相信這一點:她那麽說也隻是希望‘蒙’‘混’過關而已,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已經走到了她沒辦法掌握的程度了,他的力量,一點都不輸給自己。

“不過……綿月依姬隻是個副產品,雖然是強敵,可卻也並非真正的目的,八雲紫,我要你幫我對付的另有其人,隻是在這之前,我們先去迎接下綿月依姬怎麽樣?”

“綿月依姬嘛,那個像是天鵝般驕傲的小丫頭,被你打的落‘花’流水的樣子,嗬嗬,我也有些小在意呢。”隙間再一次的打開了,秦恩走入進去,八雲紫也走了進去。

跨越了宇宙空間,二人直接出現在日本島上麵,已經隨著富士山被摧毀而分為南與北兩部分的日本島,從來都沒有過這種‘精’神準備的國家,在今日,算是徹底的癱瘓了。

可是這一切都於二人無妨,這些慘叫的人類也好,那些好奇的其他國家民眾也好,都不在兩人關心的範圍,八雲紫隨意的釋放了境界之力,調整了境界的力量,在被衛星和一些多事的人們觀測到以前,隱匿了身形。在別人眼裏,這兩人隻是毫無特‘色’的普通民眾,而在靠近特定區域的時候,連普通民眾的身份也會不見,轉而變‘成’人類‘肉’眼無法看到的隱形人。

……耳邊全都是哭嚎的聲音,當綿月依姬蘇醒過來並且靠著自己的毅力從深海當中爬出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地獄般的風景。

日本島,就此分裂,雖然地不大,但是好歹也是一塊巨大的島,也是亞洲巨大的攪屎棍,就這麽分裂成兩半了,恐怕地球上的那些國家誰都接受不了。隻是,這也不在綿月依姬考慮的範疇內,跟八雲紫差不多,縱然有著有日本味道的姓氏,可真正論輩分算的話,月族的存在,可是比人類還要久遠,與其說是日本人的姓名,還不如說是日本人名字是山寨了月之民取名習慣呢。

可是,這種汙穢的感覺,卻讓綿月依姬很痛苦,這不止是因為纏繞在身上的那厄神之力的緣故,還是因為降落到一塊島國上毀掉了大部分的城市並且造成了極大影響後……摧毀無數生靈帶來的地球汙穢。這些都是綿月依姬造成的,雖然她也算是受害者的身份,可因為她像隕石般的墜落下來,日本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死掉的這些人、沉入水中的陸地,說跟綿月依姬沒有什麽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崩塌的陸地,翻湧的海水,平民們的嚎哭……這讓綿月依姬默然。這些人,是肮髒的地上種,可是,月之都一直以來也很少殺生,遍體鱗傷的綿月依姬走在曾經繁華過的城市當中,望著廢墟,沉默的向前踉踉蹌蹌的走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走,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總之,就是難受……心情非常非常難受,非常非常沉重,難以想象的困苦。

曾經,月麵上最強的公主殿下,居然被地麵上的妖怪給擊敗,雖然對手是異界的魔神,可是……一直以來最強的夢被粉碎的時候:還是被自己瞧不起的地上人用卑鄙的手段打敗的時候,她卻‘迷’茫了。

“媽媽、媽媽、你們在哪裏啊!好痛啊……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啊!蓮子要回家啊!”

小‘女’孩在哭,年齡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她被掉落的樓房碎片給壓住了雙‘腿’,麵對挫折的年幼少‘女’下意識的尋找記憶當中最堅強的父親與最溫柔的母親,可是,卻始終沒有回應。

然而,悲痛的少‘女’卻發現了有人靠近了自己,本來以為是父母的‘女’孩卻驚愕的發現,靠近的人是個穿著打扮怪異、渾身狼藉的大姐姐。綿月依姬現在的樣子在正常的民眾眼裏顯得很怪異,但是更多的卻是她的表情,遭受失敗打擊,被一種無形的厄運所籠罩的她,幾乎渾身都纏繞著讓人感到不詳的黑氣,這在能隱約看到靈異能力的小孩子眼中,自然是很恐怖的一副畫麵。

隻是,綿月依姬卻是一聲不吭的靠近,在‘女’孩發出驚恐叫聲以前,將那些壓著她的廢物全都給抬了起來,其中一塊大塊的殘骸,是需要好幾個壯漢才能抬起來的廢墟,卻被依姬一隻手輕輕推開。‘女’孩雖然不懂這個社會,可是她卻也知道這種力量有多麽驚人,尤其是對象是個年齡不大的大姐姐的時候……可是‘女’孩雖然被救了出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失去了直覺了。

隻是綿月依姬卻不吭不響的蹲下去,隨便的在她受傷的‘腿’上擦過,閃著淡藍‘色’光彩的能量自動的鑽入少‘女’的體內,這魔術般的力量,恢複了少‘女’全部的行動能力。

“孩子,我的孩子!”而在‘女’孩打算靠近那個看上去很恐怖的大姐姐的時候,她的家人卻已經感到,狼狽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又親又‘吻’,‘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喜悅,甚至流下了淚水。

而當小‘女’孩從母親的溫柔懷抱當中抬起頭,打算尋找那個擁有神奇力量大姐姐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綿月依姬,並未因為一個人而駐足太久……地上人而已,跟身為高貴月之民的綿月依姬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高貴的月族:盡管內心無論怎麽樣都看不起地上的生命,可是在這場災難當中,卻是一言不發的幫助自己眼前能看到的人。往往在被救助者剛準備感謝的時候,她就消失了。

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幫助這些地上人呢?綿月依姬有些搞不清楚,隻是身體本能的行動了,難道說,這隻是希望地上的汙穢少一點嗎?不,依姬總覺得,自己的行動理由沒有這麽簡單輕率。

哈哈哈哈,別扯淡了,自詡高貴的月族,你們不懂!你們不知道你們‘浪’費了多少資源!我們為了自己的未來打死打活!你們卻在這裏過著桃‘花’源一般的生活!你認為我真的能心甘嗎!哪怕是再鐵石心腸的惡棍在來到這裏的時候都會被你們這些月之民給那沒心沒肺的生活方式給氣死!你們的資源明明能足夠地麵上許多人與妖怪走向更美好更文明的世界!可是你們卻寧可天天在樹下下棋喝茶也不肯去工作!哦!是的!你們月之民就算不工作孩子也能獲得更好的未來!但是——你覺得!這公平嗎!綿月依姬!你覺得公平嗎!!

那個男人那帶著羨慕、帶著嫉妒、無法理解高尚月之民生活‘精’神的妖魔,當時是這麽衝著自己吼著。

望著目前眼前所見到的這些風景的時候,綿月依姬突然覺得,那個男人說的那句話,是那麽具有說服力……是那麽的刻骨銘心……

“不,這隻是肮髒的地上妖魔的自我辯解而已!他隻是單純的嫉妒,而且這種嫉妒也並非是發自真心,那隻是專‘門’用來攻擊人‘精’神的嘴炮而已,千萬別被他‘迷’‘惑’!”

綿月依姬痛苦的抓著腦袋。

“那個魔神,是個騙子……一個喜歡玩‘弄’人心的騙子,不要相信她的假話,絕對不要相信他的假話,那嫉妒是假的,那羨慕是假的,他隻是單純的侵略者而已……”

冷靜,不去思考這種衝擊自己世界觀的問題,那個男人在那個時候說出的一段話,也的確的給了綿月依姬帶來了一些深刻的影響:這種影響隨著依姬的‘敗北’也進一步加強了。

麵對這種問題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思考,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綿月依姬,根本沒有思考閑暇的時間。

隻是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再次看到的並非是真正在災難當中掙紮求生人們的身影,而是一群惡棍:一群趁著現在的機會而四處燒殺搶掠的‘混’賬。

毆打著弱者,搶劫著以前他們不敢動的目標:是啊,這麽肮髒,這樣的地上種是這麽的肮髒,綿月依姬輕蔑的望著那些人渣,現在這群笨蛋居然還想從自己身上占便宜——

“地上的人類是這樣的自‘私’,是這樣的弱‘肉’強食,是這樣的卑賤,你們豈能明白我們月族追求的那種高尚生活理念!”

轟的一聲,綿月依姬拎著那些危險的惡徒,子彈與刀劍都無法傷害到這位月麵最強的公主,綿月依姬隻是單純的抓著簡單的幾招幾拳,就將這些惡徒紛紛擊倒。

……就算是這樣的惡人,依姬也沒有殺死他們,粘著鮮血的拳頭隻是將他們打暈,依姬在做完這些以後飄然離去,而那些沒有被這些惡人殺死、或者剛剛遭受了勒索毆打的人們看著那些倒地的惡棍,直到綿月依姬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的盡頭,這群人才猙獰的拿起磚頭與木‘棒’,毆打著這群人渣,這些前一刻還維持著強者身份的渣滓被百姓們打翻在地,拳頭雨點般的落在這群人渣的身上,就算是討饒也沒有被放過,直到被憤怒的民眾活活打死為止,隻有偶爾少數的遇到一些在‘混’‘亂’當中依然維持著善良的人,痛哭流涕的扔下自己的財務才免得一死。

“邪惡的地上生命自然由同樣肮髒的地上人來解決。”這是綿月依姬的理念,一個月之公主追求的那種純粹的理念!

“你現在的身影真是夠落魄的啊,綿月依姬,從天堂跌落到凡間的天使大概就是你現在的樣子吧?”

在綿月依姬最失落的時候,在他遊走於城市的廢墟當中的時候,將她‘逼’入到這樣絕境的罪魁禍首:秦恩與八雲紫。出現在了她的視野當中。

“這是天使嗎?我怎麽覺得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流‘浪’漢呢?在城市廢墟當中拾荒的流‘浪’漢?”

“你這話說的太刻薄了,妖怪賢者,我倒是覺得她更像是那種被炒了魷魚隻能整日買醉的中年職員啊。”

這個黑發的男人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專‘門’量身定做的黑‘色’燕尾服,手中也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來的香煙雪茄,看上去像是紳士一般的優雅,而八雲紫也帶著淑‘女’般的笑容穿著‘性’感的晚禮服在秦恩旁邊,看著以高貴自稱的月族在城市廢墟當中沾滿灰塵的狼狽樣子。

“哼,在這樣的城市當中依然打扮像是人類暴發戶的你們,才顯得比較奇怪吧?”

可是這在本來就自詡高貴的月族眼中,這人類中年青年紳士的打扮,跟暴發戶沒有什麽區別,就算變成這幅模樣,綿月依姬仍然沒有忘記月族的身份,麵對兩個妖魔的嘲諷,完全不為所動。

就像一隻驕傲的天鵝。

“當暴發戶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因為是暴發戶的原因,沒有什麽家族繼承權問題,因為是暴發戶的原因,沒有複雜的世家關係,因為是暴發戶的原因,我們的手腳都是幹幹淨淨的,因為是暴發戶的原因,我們完全不需要卷入到複雜的黑幕當中……因為是暴發戶,所以我們過的非常好,我們隻需要考慮好自己的未來向前看就好了,從來都不需要被所謂的家族與世家豪‘門’情仇給‘迷’‘亂’心神。”

“真不愧是地上的妖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麽?不過也是……以地上妖怪這種野蠻土人般的身份能走到這種暴發戶的級別已經十分不容易了,距離人類虛偽的貴族也就是差臨‘門’一腳了,隻是——”綿月依姬身上的灰塵與服裝上破裂的地方開始慢慢修複,倭刀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劍指妖魔,氣勢凜然道:“你們永遠是肮髒卑鄙的地上生物,月族的高貴,你們永遠學不到。”

雖然受了傷、雖然從月球墜落到了地球上,可是綿月依姬依然氣勢不減,最多隻是削弱了三四分而已,這種能力的表現讓八雲紫與秦恩不由得點頭承認這個‘女’人的強大。麵對絕境依然能奮起反抗的‘精’神或許也是這位月族的驕傲吧。她大概也知道了,月族與地上一族的階級問題是永遠無法解決的,這跟善惡沒有關係,除非她們願意拋棄現在自己珍惜的驕傲、放棄自己的階級……可是在那場宴會上的爆發舉動卻已經說明了綿月依姬的選擇,她是絕對不會向著地上的妖魔低頭的。

“你的‘精’神讓人欽佩,綿月依姬,光是這份鬥誌,我就給你崇高的敬意。”

秦恩將雪茄扔到一邊,向前走了一步,而八雲紫也略微後退了一步,體術,並不在她擅長的範圍之內,讓八雲紫打體術就像是讓法師出‘肉’裝與血裝衝進敵陣一樣可笑。

仗著等級上的力量欺負欺負比自己弱的人沒問題,可是要真將體術當做主要手段那八雲紫可不好。

“別說的你好像很高尚的樣子,地上的妖魔——!”

“這是勝利者的紳士風度而已,既然你已經接近敗北了,那麽我也不介意展現出‘溫柔’與‘善良’的一麵,讓敗者擁有一些尊嚴的風度。”

前一刻還是一副風度翩翩紳士打扮的男子抓起自己的燕尾服外套,將其完整的脫下,然後高高扔起,‘露’出了藏在衣服下那專‘門’為了運動與戰鬥而開發出來的襯衣。

“來吧,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先陪你玩玩,必敗的公主殿下啊,來讓我看看你在生命當中最後跳的舞蹈……淒美也好肅殺也罷,來讓我好好嚐一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