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用自己的眼耳去見證真實的故事

就算是太陽也不會完全驅散黑暗,哪怕是再明亮的路燈也會有陰影存在。

光鮮華麗的月之都,也有一些黑暗的區域。被排斥在極度發展的月之都中心之外的區域。

貧民窟。

大概用這種詞匯來形容就沒問題了。

這些都是沒辦法跟上月之都其他區域發展的人們在這裏腐朽的地方。有些人能跟的上時代的腳步,可也有一些人怎麽追都追不上。有些人勤勞的打拚獲得了月之都居住的權利,有些人厭惡工作不喜辛苦……許多許多,並非所有人都能獲、有權利得到幸福

也隻有這裏才是他們的容身之地。

不過,月之都的那幫官僚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良心的家夥,

他們或多或少的也嚐試做出一種手段來改變那裏的落後與月之民的懶惰,據說當初這麽提議的時候在官僚的內部也引起一陣風波——

畢竟,才能與道德,是沒關係的!無才無德的遍地都是,有才無德的人占絕大多數,有德無才的算是很少見的,有才有德……這才是真正的稀有品種。

而在那樣一堆人群當中,自然的會有有才無德的混蛋們,但是其中也不乏一些真正打算做一些好事的人,最後因為一位叫綿月豐姬的人力排眾議、舌戰群儒,才開始管理月球的貧民窟。

但是,算不上是多麽高明的手段,這隻是將周圍那些貧民窟給改造成邊疆軍鎮而已。月之都的科技縱然發展的很快,可是在秦恩的眼裏,有那麽一些畸形。很多曾經在地球上都已經被拋棄的規章製度都還在采納中,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不過想想也能釋然,月之民在這個星球似乎真的沒什麽敵人(最少目前階段沒有了),沒有戰爭促進鮮血,沒有競爭與緊張感的世界,光是擁有這樣的科技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些貧民窟隻是駐紮了一些軍官,來用武力來控製治安減少麻煩,造成威懾力,並且促進那些懶惰的貧民進行生產。

這樣的過程當中也會形成很多機遇,畢竟突然多這麽一堆外來人,這些外來的要在這裏好好的生活下去自然要盡心盡力的處理問題,而老百姓也用自己的智慧看到了機遇。

聽上去似乎很不錯,但是能被分配到軍鎮守邊疆的軍官,可不是什麽牛氣衝天的人。

這些都是不被看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丟在這裏的無前途之人。

畢竟,月之都根本沒有什麽敵人,守護邊疆?月之都和月球土著的差別,可是全副武裝的正規軍人和拿著塑料金箍棒得瑟的小屁孩之間的差別。

打個比方的話,月之民在最初來到月球的時候是殖民者,而那個時候的月之都也是諸強林立。

那個時候,月之民自然也是那種小心翼翼的,可是隨著科技的攀爬與賢者們的合縱連橫,強大的土著都紛紛滅絕。而中期,月之都也采取了一些懷柔政策來融合人口,而自然的采取了很大的成果。剩下的土著也就是一群不服王化的野人王而已。

聽上去在邊境能有利於將士們的鍛煉,可是這個時代,那些土著也認清了實力差別,幹脆就認命的在黑暗角落裏當大王,也不考慮去掠奪城鎮的事情了,以至於,邊境將士一代不如一代,被置放在什麽資源都很稀缺,生活條件也不怎麽好的地方,這些士兵,自然有不安全的感覺存在,並且隨著上麵的忽視,也開始變的日漸頹廢。

這些各種各樣的問題,自然的被人故意忽視了,據說是被提議這個的綿月豐姬:當時有些太過年輕的新人給批評的體無完膚的老頭子們忍氣吞聲之後的一種小小反抗,要是讓那位提議這個的人進行實施的話,風貌自然截然不同——最少不會像秦恩看到的這樣,毫無生氣。

現在,他已經變成原本的姿態了,那個黑發的男人。因為這裏不是月之都中心的問題,而這個軍鎮……全都是頹廢毫無希望的士兵,根本不在意一個跟月之民打扮完全不一樣的男子正在靠近,尤其是在秦恩大方的給了一個士兵一些紙幣的時候,那人甚至還樂顛顛的給秦恩當起了向導,自然的……上麵的那些感慨,是結合著和那個低級士卒的閑聊知道的內容。

“月之都的軍備也不是那麽樂觀啊。”

頹廢、毫無精神守衛和他們手中看似做工巧妙的武器十分不搭配,秦恩覺得,月之都這種獨特的科技掌握的兵器應該被更強的人握在手中才是,而不是被一幫廢物掌握。

行走在這些和月之都內的平民相差甚遠的軍鎮內,擦過那些早就沒有最初戒備的士兵,慢慢的來到了和月之都的文明相差甚遠卻跟地上世界的夜總會般差不多的酒當中。

但是進去裏麵並沒有夜總會那樣的充滿陰靡氣息,也沒有酒那種熱鬧,相反冷清的很。

出乎意料的是,這裏沒有平民,都是穿著月之都軍隊製服的士兵,大部分人都坐在角落裏靜靜的喝著薪水兌換的酒水,偶爾喝過頭的呼呼大睡,誰都沒有看秦恩一眼。

這些士兵全都包場了,今夜的酒是他們的地盤,雖然沒有下什麽驅逐令,但是平民自然不會跟這幫丘八大哥大姐在一起廝混,就算她們在墮落,也不是凡人能得罪的。

因此,秦恩的存在自然是個稀客了,隨便的去選了幾瓶月之都的特色飲料,扔下順手提取出來的月之都通用貨幣,好像是跟其他的士兵差不多般的頹廢,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

但是這種安靜也不過是看上去而已,秦恩的耳朵可是聽著這些丘八們說的一切。

而手中的腰牌,來自於嫦娥的物品正在閃著別人不可能見到的光,而那個光化作箭頭,指向一群丘八當中還有著冷靜,似乎跟什麽人碎碎念的某個軍官模樣的青年身上。

那人,應該就是嫦娥曾經的嫡係了,看上去四千年並未在那個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也許是她曾經嫡係的後代,也許是那個人本來就是修煉不凡的家夥,看上去年輕的很。而他旁邊跟他坐在一起的是位女性軍官,看上去年齡跟他相差不多。

他們,似乎在說些什麽——秦恩暫時不打算接觸,單純的先聽一段時間。

“何必生氣呢?吳哥,也就一兩年而已,過一段時間自然會好了。”

“這幾年?別鬧了,我跟你說,幾百年前,我跟你是同樣的想法,而現在……嗬嗬。”

吳姓男子冷笑著回應著女性軍官的話,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青煙嫋嫋,卻沒有刺鼻的異味,然後將杯子當中的透明**一飲而盡,臉也不紅不白。

“開源節流,嘖嘖嘖,這個聽上去真棒啊,結果開源的計劃沒看到,首先被節流的居然是我們這幫守衛疆土的士兵——妹子,這就是水煮青蛙: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聽上去,從幾百年前,月之都的軍備狀況就不太樂觀。

並且還是水煮青蛙式的逐步削弱……看來月之都的人也明白治國烹小鮮的道理,可是,那群人到底還是忽略了教育普及以後的這些士兵們的智商,有識之士不會看不出來。

“前幾天那個入侵的宇宙戰艦你又不是不知道,哈,看看那幫被裁剪後窩囊廢們的戰鬥力!曾經消滅邪神的月之都戰士們卻連一個區區的宇宙戰艦都對付不了!真是丟臉!”

“我們也是月之都的戰士啊,長官。”女軍官弱弱的提醒著,而這也讓男子回過神來,嗤笑般的嘟囔一聲:“戰士……?說的也是,我們也是月之都的戰士。”然後就悶聲不吭一段時間。

聽上去似乎是咆哮般的發泄,可是聲音卻並不大,可見這個被那個女軍官稱為吳哥的男子隻是單純的抱怨而並非沒有腦袋的大聲吵鬧,但是秦恩靠著獨特的聽覺,自然聽的一清二楚。

就算是抱怨,也知道該對誰說,該怎麽說。

“我們這些軍人啊,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國家而生的,可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卻連出手的能力都沒有,還要我們尊貴的月之使者親自出手解決……簡直沒辦法想象對嗎?我還記得你在看到月之使者大人解體宇宙戰艦那副驚訝的表情——呼吸間摧毀掉能在宇宙的海洋當中馳騁的戰艦,隨便揮刀就會讓大陸分離崩析……嗝~~你說,我們有什麽存在的必要呢?”

“吳哥,你何必自暴自棄呢。”女士官雖然是在安慰,卻也是歎了口氣,給男人倒滿了酒:“雖然上麵的大人物們很厲害,可是維持國家疆土,不還是要靠我們嗎?那不是個人武力能解決的事情啊。”

“嗬,你說的倒也是,有那種才能的人,隻是萬裏無一,大部分時候,都是要靠我們的。”

男人像是被安慰到了,笑的很開心,可隨後語氣卻又驟然變的陰森起來:“但是明明知道這方麵要仰仗我們,卻還要一度裁剪我們的工資,荒廢我們的訓練,該死,工資隻夠我吃喝開銷,而更加混蛋的後勤居然在這個時候說保養武器要收費——這就是開源!”

秦恩聽的哭笑不得,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他也有些為這些士兵可憐了。開源節流絕對不是這麽用的,就算是秦恩也知道這一點,讓後勤對那些士兵收費?正常來說這錢不都是該由上麵掏嗎?你為難這些當兵的幹嘛?

“你來看看我手中的這個寶貝,聽到沒有這哢噠哢噠的聲音,幾個月都沒有保養了……(月之都語言說出來的髒話)!”

男人手中的似乎是某種武器,看上去是銀白色的……外殼相當難以被人理解的弓。看上去粗糙,但是能被月麵的軍官用做武器的,自然也會有其非凡之處。

(威力,也稍微確認下。)

秦恩不言不語,稍微的加強了一些催眠,而這個力量鎖定了那個男性軍官,原本還隻是跟自己的妹子抱怨的男人立馬眼睛變的赤紅起來,他的情緒,已經被幹擾了——

“混蛋,這都快憋死了!喂,那邊的,打開窗戶——看爺們給你來一發!”

軍官隨便的呼喊了一聲,在窗戶附近坐著的士兵知道上司的脾氣,馬上的打開窗戶,然後跑到一邊,而那個男人也沒有安放什麽東西,但是在那瞬間,秦恩就見到了上麵銀白色的光輝的誕生,隨著他的手一抖,那個銀色箭矢就直接穿過了窗戶劃破了月之都邊軍軍鎮的上空,然後慢慢的飛著……最終突破了裏月球與表月球,在表麵月球上麵那個地球第一強國美利堅旗幟就像是破布一樣的被刺穿了個洞,然後在沒有空氣的宇宙當中‘燒’成灰燼。

所謂的地球第一強國連這個小小的軍鎮軍官都沒有放在眼裏。而秦恩也確認了,嫦娥那個曾經的嫡係,應該就是這個男人。這是隻有真正經曆過昔日強盛年代的軍人才擁有的傲骨,他不是那種聽到地上人來了以後就嚇的逃到地球上的那些月兔能比較的存在。

在拿實際點的比喻來說,其他人——他旁邊的那些年輕軍官士兵的顏色可沒有那麽輕鬆,這麽一番對比下來,就知道他們的差別了,身旁的那些人,不過是一群沒膽氣的新一輩而已。

月之都的少數士兵依然存有驕傲,那種活在月之都昌盛年代的士兵依然有著自己的傲骨——那個曾經昔日那個消滅月麵黑暗麵邪神、抵抗其他星係外星文明的月之民精神。

男人大笑三聲,雖然剛才的衝動會在他清醒後糾結好一段時間,但是這個時候的心情卻是最暢快的。不過他的目光卻掃向周圍那些懦弱的同胞的時候,卻隻能淒苦歎息:“昔日,那綿月依姬率領五十講士將百萬妖族大軍截殺在那城外,無一活口,可今日……唉,不說也罷。爾等新兵怯戰畏戰,而文官卻又不知兵事——開源亂開,節流也亂節,哼!”

男人麵色難過的拍著自己的武器,無視了那群懦弱的士兵,自顧自的說道:“看,都變成這破樣子了,還能行嗎?若是將這玩意送給後勤那幫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去修,要麽是它變成一堆垃圾,要麽是經曆無數次的失敗修好了——隨後爺們也餓死了!武器修理失敗也是要收費的,真氣人——!”

“你若是覺得困擾的話,我或許可以幫你。”

“——、——!”

從未聽到過的男性聲音讓這個吳姓月民驟然緊張起來,而周圍的士兵也傻傻的望著他的後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連他都沒有感覺到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無聲無息的靠近了。

這若是戰場,足夠他死千百萬次了!可是下一刻,這個男人卻扔出了一遝錢——厚厚的,一點水分都沒有的月之都貨幣。這下卻讓周圍的士兵們頓時就轉不開眼睛了。

雖然也隻是三年的工資而已,可是誰都不介意在一晚上的時間內獲得三年工資。

“大爺的,見錢眼開了是不?都給爺們滾出去!”

長官怒喝一聲卻要比任何東西都有效,周圍的士兵對上官的恐懼到底還是大於金錢的誘惑,畢竟,這些錢雖然多,卻也不值得他們被長官折騰。連帶著那個女性軍官,也被趕了出去。

這樣的反應讓秦恩很滿意,同時也覺得有些可憐,這樣的人才,真的隻是個小小的軍鎮長官?這種反應能力與人格上的魅力,足夠他向上爬好幾個階段了。他從嫦娥那裏得到了不少月之都體係的知識呢,配合鈴仙的記憶,他對月之都了解程度也已經不下於普通的月之民了。

“你是誰的人?綿月家的將士?還是說你是錦衣衛的?”

綿月家?錦衣衛?看來這兩個並不簡單,裏麵肯定有些高手存在。這個軍官完全不知道一些重要的消息被透露了出來,看來,也不能太過於高估。

“我是你的朋友,幫助你度過難關的朋友。”

秦恩卻是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眯眯的用似乎不知所謂的話來回答這個軍官。

“最近月之都裁剪軍備的事情帶來的影響挺麻煩的,但是,也多虧了這種政策,我也小小的發了一筆財——”

“哼,投機倒把的商人!”

就是要這種誤會,秦恩跟八雲紫八意永琳那種危險而又聰明的家夥打交道習慣了,他學會了不要低估別人智商的道理,自己並不需要什麽都想的很周到,隻要稍微誘導一下——成功的話,對方自然而然的會給自己想出一個合理的身份,完全不需要自己添加細節。

對方越聰明,越容易成功。雖然對付一個小小的軍官這麽小心倒是有些抬舉他了,可是不巧,現在除了自己,沒有別人支援,在這種狀況下保守一些還是有好處的。

“你可以認為我是這種商人,但是,我可是跟別的商人不一樣啊。”

“有什麽廢話趕緊說!”

用語言,進一步的讓對方確認這一點,做出一副想為自己狡辯的形象。自然的,這樣會更加加深對方這方麵的印象,秦恩笑了,這讓這位軍官有些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麵前的是怎麽樣的怪物——

但是今日他運氣好,這個怪物需要他——

“我是說,您有什麽事情需要我效勞的?”

也許是直覺,也許是認識到自己態度不符合軍人的身份,他又換了一種客氣的口吻。

直到這個時候,秦恩才開口,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幅商人的樣子:就像曾經那個在幻想鄉內到處打工每日還在考慮賺錢那種沒出息事情的自己那樣,緩緩的說道:“我是打算跟你做個交易,我親愛的朋友。”

秦恩,一直以來就是有多個麵孔的男人。暴虐殘忍的妖怪,野心勃勃的妖王,廣交英雄的豪傑,熱血好戰的男人,卑鄙無恥的間諜……以及目前的,熱情友善的商人——

人,從來沒有固定的性格,除了有各自的原則與信念以外,大部分時候,都是遇到什麽事情有什麽表情的,全都是這樣,比如眼前這位豪氣衝天的軍官,卻在意識到那不妙與險惡的一瞬,他就換了一副態度。

“我最近發了筆財——一筆不少的金錢,能足夠滿足我興趣的數量。”

這些,都是秦恩在短時間內靠著某些手段從月之都內獲得的財產。盡管是陌生的文明,可是在這裏獲得第一桶金並非是太難的事情——改變自己的容貌,將氣息努力和月之民調整為同步,其實就是空手套白狼啦。

雖然以月之都的能力估計一段時間能就能找到根源,但是不巧的是,秦恩也不是什麽簡單的犯人,他完全可以在保證鈴仙這個假身份的時候還能獲得自己的資金。在短短幾個小時內,他甚至摸索出了月之都的洗錢技術,所以這一筆錢,最少看上去是絕對幹淨的。

“你的興趣?”對他賺錢的方式,士兵是沒興趣的,因為那不是一個普通的軍人能做到的,他更在意的是那所謂的興趣。

“將你們軍鎮的軍備,處理給我,找個借口……然後按照一定價格賣給我怎麽樣?”

“——、——!”

在聽到這話的一刹那,軍官就忍不住開始動手了。

但是在下一刻,他的目光卻集中到了,那個被他扔出來的腰牌上。

他的瞳孔,一瞬間就縮了下——

“你、你為什麽會有這個!”

然而,秦恩卻一言不發,望著緊張又糾結的男人,保持著‘善意’的笑容,不言不語。

男人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何——似乎有某種特殊的力量在催促他的思維,讓他的精神開始奔騰,然後他慢慢的想到了,曾經的那位:本來以為再也沒可能收到其命令的上司給予自己的指令。

四千年的銷聲匿跡與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再加上最近月之都的社會動蕩——

很不巧的,這個男人,不知不覺的,腦洞就大了。這就是聰明人的壞習慣了,他們總是喜歡挖腦洞,再被秦恩這麽用催眠術暗示下的時候,腦洞越來越大了,就像是三個麵包圈一樣大。

還有除此之外,最後除了改革以外,月之都內本來在月兔和下級士兵之間的耀眼與偶爾出現在月球附近的汙穢之氣,男人已經聯想到了——

他有些激動,又有些畏懼,問道——

“難道,,是嫦娥的本名,在記憶當中,那個嫦娥自然交代出了這一點。

“這筆交易,能成嗎?”

秦恩卻反而不著急了,偷偷收起催眠的加成,慢吞吞的詢問道。

沉默……男人似乎在考慮其中的可信度,但是在之前的催眠下,猶豫也沒有持續多久。

“能成——!”男人咬了咬牙,點了點頭。

“隻要對上麵說報廢就沒問題了。正好最近持續幾個月的時間,我們的工資都被大幅度的裁剪了,並且換上了一些十修八壞的畢業學生給我們武器保養,這個理由完全能用過去——”

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最近的後勤有些混賬,但是我也認識不少手段可靠的‘朋友’,這個所謂的損壞他能給你控製到一定範圍內,這些‘廢品’,你修一修就能用的。”

“哎呀呀,這可很麻煩啊,我隻是個小小的商人,並不會修這玩意啊。”

這純粹就是秦恩自謙了,這種東西,隻要到他手裏,隻需要幾分鍾,他就能分析完畢。

可是,數量聽上去似乎很多……秦恩不喜歡連這種事情都要自己來動手,隻是裝作商人而已,他沒必要因此泄露出自己的能力。

“就算真的有武器壞了,你隻要拿著那個腰牌,我再給你推薦幾個好後勤!”

“這個服務可真是貼心啊。”秦恩非常滿意這種狀況。

“但是,你這樣能行嗎?我是說,這樣販賣月之都的軍械,你覺得你心裏能過得去嗎?”

“我相信大人——就算四千年過去了,我依然尊敬她、我依然相信她。”隨後,這個軍人死死的瞪著秦恩問道:“你也是一樣的!”

在那種目光下,人很容易露出破綻。但是,秦恩有什麽理由去畏懼這麽一個小棋子呢?

“當然,所以,你才是我親愛的朋友。”

這個愚蠢的棋子完全不知道,他的那位大人,現在對月之都,隻有滿腔恨意。

將她囚禁了四千年的憎恨,將她遺忘在那黑暗深淵的折磨,讓那個女人,變的瘋狂。

“那就好,我會盡全力幫助你,順便幫你聯係我曾經的袍澤。”

“拜托你嘍~”秦恩,嘴上雖然說著熱情,可是看向這個男人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同情。

男人完全沒有猶豫,比起單純的尊敬月之都,似乎,他對那個嫦娥的忠心更高。他甚至能聯係到其他的、最近過的很困難又能幫忙欺上瞞下弄來軍備的軍人軍官。

“很好,錢不成問題,我會打給你們,最近,你們過的也很拮據?”

“感謝!”看到秦恩拿出一堆貨幣以後,這個男人還以為,這是曾經的那個上司給的幫助。

大致方針妥了,那交易的細節商談自然也沒問題了,這就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語去描述了。

但是在達成交易以後,秦恩卻鬼使神差的,多餘的對這個男子詢問了一句。

“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好歹我們也是合作夥伴了,以後也好聯絡。”

“我叫吳剛。”

“………啊?”

這個男人在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秦恩心中那僅存的那一點疑惑——對於這些曾經的嫦娥舊部對嫦娥那麽忠誠的原因,就這麽明白了:敢情你丫的是吳剛啊!

“你怎麽沒去伐月桂?”

“啥?爺們我為啥沒事閑的要去砍樹啊?”

……名字是對的,關係也是差不多能讓人聯係到的親密,隻是……似乎並不像神話說的那樣。

秦恩有些困惑,忍不住繼續追問了起來:“當初,跟你一起的,是不是有叫後羿與天蓬的?”

“你都認識啊?”吳剛倒是沒顯得多麽驚訝。

“這應該是大人居然記得我們的名字!”

“………”

吳剛反而因此感動起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秦恩當對嫦娥問出那些問題的時候,那位倒黴的蓬萊人,卻是瞪了自己一眼說道:“不認識!我也不愛吃什麽月餅!”然後自己在那裏閉目養神了。原來,嫦娥是那種記不起自己屬下名字的人啊?或者說,曾經她能記得名字的屬下卻恰好不是這些人?

而那些神話當中被配對cp的,結果隻是她的家丁啊。秦恩覺得這還真是夠亂七八糟的,秦恩覺得,自己以後還是自己判斷,別拿不靠譜的神話說事。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本書是《反抗在幻想鄉》嘛~神話那破事隻是提一提就好了。